穿成魔尊后我成了团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鹿拾
鹿拾  发于:2020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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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须发皆白,正是天剑门掌门元苍平。他慢慢地捋着胡须:“贵派的小辈还是这么无礼。世人皆知,扶云派门规森严,素来与魔修不共戴天,而今贵派竟出了魔修,难道不应将他交出来,当场斩杀之,以立我正派威严?”

他这话一出口,扶云派的弟子纷纷不干了:“凭什么要将风鸣师兄交给你,你算什么东西,管得着我们派内之事?”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还想代表正派,滚吧!”

“别吵了别吵了,掌门来了!”

人声鼎沸之中,白鹿忽然而至,鹿背上的人影白衣乌发,单是这么无声无息地现出身影,便让在场所有人纷纷闭了嘴,退到通天梯两边,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晏临从鹿背上下来,顺着石阶一步一步往前走,他走得很慢,每下一个台阶,散发出来的威压便重一层。

清冷的声音结着寒霜,准确地刮进了每一个人耳朵里:“元掌门,原来扶云派的门规,是你替本座定的?”

这话一出口便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干弟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贵派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晏临与对方隔着十几个台阶的距离,“听门下弟子说,元掌门觉得我这通天梯碍眼,无妨,本座将它撤了便是。”

他说着伸手一拂,两侧石灯同时转动方向,所有法阵瞬间关闭。

元苍平蓦地后退一步,额上似有冷汗滑落。

他们说通天梯碍事,不过是借此为由挑起事端,哪知道晏临一见面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竟真的将这数百年未曾动过的法阵撤了!

法阵一撤,所有人便是兵戎相见,扶云派内部高手云集,光小辈中就有数位元婴大能,他们区区一个天剑门,哪里是扶云派的对手?

元苍平万万没想到晏临为护住一个魔修,态度竟如此坚决,自觉事情搞砸,忙低头道:“青崖仙尊息怒……”

“多谢掌门!”承衍打断了他的话,他周身响起细微的雷鸣,“天剑门对掌门和风鸣师弟出言不逊,便让弟子……”

“承衍,”晏临淡淡地瞥他一眼,“元掌门亲自来访,自当由本座亲自招待,你退下。”

承衍一顿,收起神通退到旁边:“是。”

闻朝站在晏临身后,他目光始终停留在师尊身上,见他步伐稳健,全然不像重伤未愈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

以他现在的伤势,应该完全站不起来了才对。

他按捺着内心的疑问,听得元苍平道:“我派听闻青崖仙尊昨夜被魔修所伤,故前来探访,偶起争执,还望仙尊恕罪。”

“本座为魔修所伤?”晏临一把将闻朝拽到自己跟前来,“你说的魔修,可是指本座的徒弟吗?”

闻朝被拉到众目睽睽之中,脸上的魔纹都未曾遮掩,魔纹鲜红的颜色让天剑门弟子一片哗然:“还……还真的是魔修!”

“太可怕了,扶云派真的窝藏魔修!”

“那个人是……青崖仙尊的大弟子吧?天哪,想不到竟然是他……”

晏临的语气依然没有丝毫变化,冷漠且不容置疑:“本座的徒弟自然由本座管教,即便他入魔了,也当由本座引导他回归正途。元掌门一大早就来我扶云派兴师问罪,空口造谣本座为魔修所伤——是在质疑本座教徒无方,枉为人师吗?”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元苍平额头滚下了更多的冷汗,须发都在颤抖,苍老的手背上绷起青筋。但为了天剑门的未来,为了不辜负众多弟子的期望,他还是硬着头皮道:“话虽这么说,可青崖仙尊也不能保证这个魔修日后不会暴起伤人,若他为祸世间,仙尊又当如何处置?”

“元掌门有何高见?”

元苍平躬身,双手行礼高举过头顶:“在下听闻百年之前,青崖仙尊曾登上过仙界至高峰天柱山,在那里寻得一枚神火‘雪中焰’,并将此火赠与爱徒风鸣,也就是仙尊身边这位白发魔修。神火自有神性,火焰颜色会根据持有者心境而发生改变,若心性纯良,火焰便呈现红色,若心有浊念,火焰便向黑色靠拢。”

他抬起头来:“此人是否有为祸之心,只需招出神火,一看便知。”

第43章 第 43 章

晏临:“没有, 风鸣入魔当晚,魔气外泄,是孟在渊将魔气压制住的, 但也因此妖力耗尽,变回了幼兽模样,偷吃仙草时被风鸣抓到, 我便让风鸣把他带在身上,放归妖界。”

青梧无比敏锐, 瞬间捕捉到字里行间的怪异, 脑子里飞快地划过“你既然知道镇派灵兽没丢为什么不说非但不阻止我们找新的灵兽还让风鸣把孟在渊扔回妖界是不是你看孟在渊不顺眼觉得他在跟你抢徒弟你这变态可真是占有欲爆棚了”。

然而他嘴上什么都没说, 只吐出一句:“哦。”

“总之, 我下去, 你们在这里等着。”晏临说完,白蛇化身移动起来, 一头钻进碎石之间的缝隙里。

等他彻底消失,承衍才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起来:“那那条蛇……真的是掌门?”

青梧垂着眼,神色有些复杂:“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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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在碎石间的缝隙中艰难移动。

这具化身是纸捏的, 纸的方便之处是可以折叠成任何形状, 能轻松地穿过哪怕只有一毫米的缝隙。

但, 他的元神不能。

因为纸过于轻薄和脆弱,元神附在化身上, 基本等于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一旦化身受伤,疼痛感会比伤在仙体上更剧烈数倍。

可是这不能阻止晏临。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忍受,不管是体内那股无法驱除的滚烫灵力, 还是现在这般将元神硬生生从石缝间挤过的痛楚。

纸做的化身即便有他的仙力维持, 还是一点点在摩擦中变得破损, 原本整齐的蛇鳞不断被剐蹭掉落,双眼被碎石锋利的边缘划开,五脏六腑像是被挤成薄片,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袭来,漆黑一片中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却隐约能感受到丝丝缕缕熟悉的气息。

属于他徒弟的气息。

他寻着气息一路在岩缝间穿行,忽然他能听见声音了,前方有说话声传来:

“哥哥……哥哥!快点停下来!”

“好烫,好烫……阿白错了,阿白不让哥哥生小兔兔了,阿白自己生!快点停下来啊哥哥!”

“救命!阿白好疼,哥哥放过阿白吧,阿白错了,阿白求求你了,不要啊!”

是那兔妖的声音。

他们在干什么?!

这声音瞬间让晏临振奋精神,加快速度,前方石缝中有了微弱的光线,同时他感到一股热流,周围的温度开始升高。

等他接近出口时,岩石的温度已经高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前方光线乍亮——铺满整个视野的,是熊熊燃烧的火。

他连忙御起寒气抵挡高温,就看到整个洞穴已陷在一片火海之中,兔妖少年被逼在角落,火焰堪堪停在他脚边,仅剩两个脚掌的立足之处。

他后背紧紧贴在洞壁上,兔耳上柔软的毛已被火焰燎焦,眼泪成串地往下落:“哥哥快点停下来吧,阿白真的错了!”

“……闭嘴,”这是闻朝的声音,他蹲坐在洞穴的另一侧,似乎在克制着某种巨大的痛苦,声音都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待在那里别动。”

他脸上的魔纹还在延伸,顺着颈侧一直滑进领口,漆黑的眼瞳也隐隐有泛红的趋势,像是接近干涸的血。

晏临瞳孔收缩——这是魔化的征兆!

他再没时间顾及别的,蛇尾摆动,一下子投入正在燃烧的洞穴,穿过烈火,准确地落在闻朝肩头。

随即白蛇张开嘴,一口咬在了对方耳垂上。

“嘶……”闻朝被剧痛唤回了一缕神智,只觉冰凉的气息环绕在自己颈侧,那气息无比熟悉,像是扶云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体内的燥热被一点点压制下来,眉间褶皱缓缓打开,他合上眼,声音低到近乎呓语:“师尊……”

肩头的白蛇身形一顿,蛇身已在仙术下完全复原,它松开嘴,蛇信轻轻扫在对方耳廓,将丝丝缕缕的凉气渡给他,小心翼翼地用脑袋磨蹭他的脖颈,像爱抚一件珍贵的宝物。

闻朝缓缓地吐着气,那股凉意让他浑身舒畅,便不自觉地贪恋那温度,想要再多一点。

失控的火焰渐渐熄灭,洞穴里的温度很快冷却下来,兔妖虚脱一样跪倒在地,眼神却变得无比癫狂:“哥哥……果然还是舍不得阿白吗?阿白也舍不得哥哥,哥哥留下来陪阿白吧,阿白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他四足并用地向闻朝爬来,白蛇冷冷地注视着他:[你戏太多了。]

少年猛地停下,警惕抬头:“谁?!”

白蛇顺着闻朝的胳膊爬到他手上,蛇尾在储物戒上一划,一道金光伴着怒吼从里面窜出:“闻风鸣你这白痴!终于肯把本大爷放出来了!”

闻朝好像没听见这话,他闭眼靠在洞壁上,意识有些不清醒,抬起手,将白蛇贴在自己脸上:“别乱跑。”

晏临:“……”

许是受了鼓声的影响,闻朝声音变得比平常更加柔软,甚至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撒娇意味。

白蛇被困在他手指和脸颊之间,浑身被对方温暖的气息包裹,乌黑双眼中透出几分茫然无措,一时也忘了挣扎,像条被幸福击昏的死蛇似的,信子都不会吐了。

与此同时,金光落地,化作一个黑发金眸的男子,他面色冷峻,眉宇间仿佛天生带着傲视群妖的王者之气。

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掐住兔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按在墙上:“本大爷的猎物,你也敢抢?!”

闻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看到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然后这背影的主人吐出了一句毫无格调的“本大爷”。

……他果然还是继续睡吧。

兔妖少年看清他的瞬间,浑身突然筛糠似的抖起来:“少……少主?!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孟在渊眯起金色的眸子,眼神像是危险的猫科动物,在盘算着该怎么弄死面前这只胆大妄为的兔子,“是啊,你们很了不起,本大爷一进城,你们就开始散布谣言说我死了,怎么,是想自立门户,另荐新王?!”

他说着手上陡然加力,兔妖被他掐得面色青紫:“少主……咳……饶命……”

孟在渊并未理会他的求情,手腕用力一拧,就听一声颈骨折断的“咔嚓”声,少年脑袋以不自然的角度垂向一侧,当场断气。

随即他身形渐渐缩小,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垂耳兔。

孟在渊把兔子尸体撇在地上,不屑地嗤了一声:“又是假的。死兔子,迟早有一天我要逮到你的本体。”

闻朝已经清醒过来,吃力地站起身:“你把兔子杀了?”

“他才没那么容易死,这兔子不知道有多少个分`身,妖界到处都是他打的地洞。”孟在渊似乎对这种行为非常鄙夷,“他看上去修为不高,可实际上,他已经有五千岁了,他每分出一个分`身,修为就会转移出去一部分,你们刚刚遇到的分`身修为只有一百五十年,也就是说,妖界现在至少有他三十个分`身。”

五千岁……

真是兔不可貌相。

孟在渊金色的眸子转向闻朝肩头上的白蛇,仿佛是看到了同一座山头上第二只虎:“哟,这不是……”

白蛇眼如冰霜:[不准说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孟在渊不服地挑起下巴:[你以为我稀罕说?晏青崖,迟早有一天你那点龌龊的心思会被你徒弟知道,我就等着你们师徒离散……]

他刚传音到这里,闻朝忽然从旁边走过来,他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行为也不怎么受自己控制,总觉得面前这人像是某种仰着下巴求主人抚摸的猫。

于是他很给面子地满足了对方,伸手托住他的下巴,指尖轻轻地挠了两下。

孟在渊登时拧眉:“你干什么?本大爷才不会……哼……呼噜呼噜。”

“?”

他问承衍道:“你刚才有感觉到有东西靠近吗?”

“没有啊。”

闻朝自言自语:“难道是鹰?”

“哪里有鹰?”

“天上飞的那不是吗?”

承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还真有几个当空掠过的白点:“那是小师叔养的雪鸮,是灵兽,不会吃腐食的。”

“……好吧。”闻朝蹲下身,忽然在雪地上发现了一枚小巧的爪印,像是猫一类的动物。

这雪山之上,会有猫吗?

小东西还蛮挑的,吃内脏只叼走了心肝肺,其他的一概没动。

闻朝没再细想,一把火将余下的内脏烧了,将雪地恢复成他来之前的样子。

他跟承衍道了别,对方还挥着手冲他喊:“有空去我那里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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