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所有,怎么哪哪都那么可爱呢?
好到让他想将他藏起来,只给自己观赏,别人窥不到一丝一毫。
司牧白这人性子冷,骨子里仅有的那点温柔和暴虐,也只够给一个人。一旦给了那个人,就得全身心受着。
不能不要,也不会收回。
时言叶自然摸不透司牧白冰山脸下的想法,以为他嫌弃他们。
“其实吧,除了张朝阳资质差了些,懒惰了些,我们仨是没有遇到伯乐,耽误了学习。”
“叶哥,你可不能在牧白哥面前如此贬低我,不厚道了啊!”张朝阳愤愤不平。
张朝阳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口一个牧白哥,毫无底线。
时言叶扭向张朝阳,用复杂的目光上下打量,似乎在衡量一件商品的可利用价值。
“我们帮你考进前二十五的话,你该怎么谢谢我们?”时言叶微微歪着脑袋,笑眼弯弯,眸光狡黠。
“这……”张朝阳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现在是狐狸尾巴翘起来,准备狮子大开口了:“只要我能把网站要过来,其他好说。”
“好!”时言叶就等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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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围成小桌,司牧白坐在张朝阳身边,低声给他讲题。而时言叶仨人先完成手头的卷子,高三的作业量可不是开玩笑的。
徐霖跟宋磊都是偏文科类的孩纸,语文英语贼棒,数理化就不大行。时言叶正好跟他们互补,仨人遇到问题有商有量,气氛还算和谐,啊——tui!
“叶哥,这么简单的语法都拼错,哈哈哈,明明是个动词把他当名词用?”
“这就跟男的穿上女装成女装大佬一样,也不能被用来活-塞运动啊~~”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讲的是兄弟情不是爱情啊,叶哥被小说毒害不轻,kkk”
事不过三,时言叶阴笑着开始反击:“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就你俩这水平,刚出门就得被撞死吧?”
徐霖&宋磊:……算你狠!
司牧白抬头,见三人嘴皮子不断,修长的指节轻敲了下桌面:“作业,写完了?”
“诶?马上写。”状元面前,不敢造次,更何况司牧白的荷尔蒙气场过于强大,让他们无形中自觉被压一头。
气场这东西,真的很奇妙。人的肉眼看不到,但就像脑电波接受到的磁场反应,神经末端会自觉地做出反应。人都是求生欲强烈的生物,面对磁场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会下意识地选择臣服。
而心底那点儿英雄情节会刺激肾上腺素分泌,产生无畏的抗拒心理。
跟司牧白作对,他们又不是闲着了?暂且不论司家的背景,就司牧白这人,深不可测,帅气,阴冷,就不是好惹的。
时言叶刚才直播时已经写完了一部分作业,还剩一张化学卷子,咬着牙眉头紧锁。
小颗白皙的牙齿不知觉地轻咬着笔头,间或粉嫩的舌伸出舔一下。
其他人都低头认真写着作业,只有司牧白微抬着眸,紧盯着左前方的男孩,修长白皙的脖颈,因为天气炎热,从下巴处留下的汗珠,滚到喉头,欲坠不坠。
让人忍不住想埋首他的脖颈间,舔掉那颗细汗,微微的甜,沁入心脾。
张朝阳感觉到身旁的气场有异,抬起头,见身边的人微眯着眼,如一头狩猎的豹子,紧盯着自己看中的猎物。强 势,霸道且不容有失,慢慢的审视着,步步为营,只为了找准个角度一击即中。
循着司牧白迫人的眼神看过去,正是无知无觉的时言叶。
暗处深藏杀机的猎豹和无知觉的单纯小白兔,张朝阳的心底哆嗦了下,一股滚烫的热血涌动,他窥见了迷雾深处的秘密。
连当事人都不清楚的秘密,这是他先发觉到的宝藏,一定要替他们收藏好。
张朝阳低下头,详装无事人一般继续写作业。
等大家(除了张朝阳)写完卷子,司牧白开始一张张讲解,待结束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要不今晚你们睡这儿,反正我家空房间多。”徐霖平时也不住这里,别墅空着也是空着。
宋磊没意见:“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张朝阳摇头:“不行,我要是夜不归宿我哥能打断我的腿!”
“就说睡同学家呀,我替你证明。”徐霖拍拍胸脯。
“那也不行,我得走了。”张朝阳着急地收拾书包。
徐霖没强求,看向司牧白和时言叶:“你们俩呢?”
时言叶想了想:“行吧。”这里回云家别墅还得半个多小时,学了一晚上脑细胞严重不足,这会儿他只想躺床上睡大觉。
司牧白跟着点头:“好。”
“那……就我一个人回去?”张朝阳胆小地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这里位于北市近郊,林深幽静,不见半个鬼影子。
“目前来看,是这样。”徐霖憋笑地看着张朝阳举足不定的怂样:“怎么样?你要自己回去吗?”
时言叶掏出许久没注意的手机,翻到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时希。
还有云岚给他发的消息。
[哥哥,你在哪里?这么晚还不回来,爸妈都很担心你哦!]
云召回云宅了,他最近倒是回得积极。印象里,云召工作很忙,外面住所也多,是不是每个住所都藏了小情儿,总是回云家别墅的时间并不多。
每次云召回来,时言叶都自觉回避,毕竟是个碍眼的继子,就不去刷经验值了。
[哥哥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看到消息赶紧回来,爸爸生气了!!!]
还没看完云岚的消息,时希的电话又催进来。
时言叶避到露台去接电话:“喂。”
“你现在在哪? ”时希的语气低沉,似是集结了不少怒意。
“我在同学家,写作业。”
“呵~你什么时候这么用功学习了?前两天不是还有不知名的狗男人送你回家?”时希冷哼一声:“说,你是不是还跟他混在一块?”
不知名,狗男人?
光这两个词就信息量很大啊。
时言叶挠挠脖子,前两天送他回家的——只有司牧白呀。
时希目击现场了?那她没第一时间追问他,逮到这个机会逼供,藏得够深的啊。
“是啊。”时言叶大方承认:“也不是什么狗男人,是我同学,您最好嘴巴放干净点儿。”
“什么同学会亲你?”时希显然不信:“到现在你还想瞒我?”
亲我?时言叶想了想,他跟司牧白是好哥们,行的正坐得直,司牧白什么时候亲过他了?
“您大晚上看错了吧,真是我同学。”时言叶轻叹口气,无奈地微微蹙眉:“要不我开个视频,您自己看?”
时希没想到时言叶如此痛快:“好。”
将电话从语音换成视频,走进客厅里,冲徐霖他们几个道:“我妈不相信我在跟你们一块学习,帮我做个证呗。”
“哦,阿姨好。”徐霖最快反应过来,蹿到时言叶身后,一张笑脸纯良开朗,冲时希挥挥手:“阿姨,我们跟叶哥一块写作业呢,没想到时间那么晚了。他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正好跟您请个假,今晚让叶哥睡我家了,您看成吗?”
时希记得徐霖几人,上次也是出面替时言叶撑腰。
看徐霖家别墅装修不比云宅差,应当也是高门大户,也没有理由拒绝,只得忍下心底的不快:“好,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阿姨您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时希从落地窗边离开。云召这俩天非常勤快地回云宅,没见到时言叶总是脸色铁青地离开。
这让时希心底难免涌上一股微妙的想法,她希望这是她想多了。
“妈妈。”门外响起云岚的声音。
时希拢了拢心神,走过去开门。
云岚穿着连体兔子睡衣,头发凌乱地站在门口,满脸担忧:“哥哥还没回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还是之前我见到的男人把他怎么样了?”
时希理了理微卷的 长发,勾起红唇宽慰:“没事儿,我刚才联系上你哥了,他在同学家里写作业呢,太晚今天就睡在同学那了。”
“还有那晚的男人,也是阿叶的同学,你别太担心了。”
云岚闻言,失落地低下头,可怜兮兮的模样:“真好啊,哥哥可以跟同学在一块玩,我要是跟哥哥一样健康,也可以和哥哥一起写作业玩耍了……”
“福宝~”见云岚眸光暗淡的小模样,时希心疼地皱起眉,上前抱住他:“你很快就能康复了,别忘了下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了!”
云岚念书晚,实际只比时言叶小了两个月。
“嗯,我要快点变得健康,这样哥哥就不会把我当负担啦~”云岚吸吸鼻子,小脸露出坚强的笑意。
“你哥哥从没把你当成负担。”时希拍拍云岚的肩膀,纠正道:“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宝贝啊。”
跟时希道了晚安,云岚转身往楼上走,经过拐角处的房间时,停下脚步。
走廊的灯光在云岚脚下投下一道幽魅的暗影,从纤细白瘦的脚踝开始蔓延,云岚顿了良久,微微低着脑袋,推开手边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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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糗!”时言叶正在洗澡,猛地打了个喷嚏,试了试水温,还好啊应该没有受凉吧。
关掉水龙头,时言叶换上浴袍,顺手将今天穿的衣服捡起。
房间里没有洗衣机,他可不想明天还穿这套衣服,找个洗衣机丢进去搅一搅烘干,第二天他才能穿。
司牧白单手插着裤袋上楼时,正撞上捏着衣服,刚洗完澡的小人儿。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耳侧,水从脸颊边滴下来,顺着脖颈埋入领口。瘦削尖细的下巴,修长白嫩的脖颈和小巧的耳朵,好似一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诱-惑人上去咬一口。
“怎么了?”司牧白喉结滚动,周身的气场立刻凌冽下来。
时言叶扬了扬手里的衣服:“看见洗衣机了吗?”
“楼下卫生间有一台。”
“哦。”时言叶下楼,往卫生间走去。
司牧白回身看他的背影,顿了几秒后,才走进房间。
料想徐霖这几个少爷肯定不会洗衣服,时言叶将衣服丢进洗衣机后上楼去每个房间转了一圈。
“要洗衣服吗?我一块丢进洗衣机。”
“好啊,谢谢叶哥。”徐霖跟宋磊混在一间,两人正凑一块玩switch。
张朝阳被张西延派了司机接回去,临走之前依依不舍,却迫于张西延的淫-威:“再见,我的伙伴们,愿明天我们依然能看到太阳照常升起。”
时言叶流汗:“反正不是你北市红太阳了。”
张朝阳:“嘤嘤嘤。”
又走到司牧白房门口,时言叶犹豫了下,他还是有点怵他的,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司牧白的心思太深,眸光太沉,如一汪深沉的海,你所看到的他,只是他愿意被你看到的模样。
而他隐藏起来的,才是庞大而不可触碰的。
一旦谁触碰到司牧白的不为人知,就会被一张天罗地网牢牢网住,挣脱不得。
这样的感觉,谁都不会喜欢吧。时言叶很自觉地跟司牧白保持距离,但他不能厚此薄彼,都是哥们,歪屁股可不好。
端碗艺术家.叶抬起小巧精致的手腕,敲了敲司牧白的门。
没过几秒,传来开门声。
时言叶乍抬头,便见到司牧白光洁的胸 膛,紧致有力的胸口,隐藏力量的腹肌,人鱼线一路莫入腰部的毛巾。
头上盖着一块毛巾,水珠滴答地顺着发尾往下滴,落在宽厚的肩膀处,再滚入精致的锁骨。
时言叶的脑海里炸开花,喉咙干涩难当。
刚背了一首词叫什么来着,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幽冷莹润,暗藏玄机。
“怎么?”见时言叶沙楞的模样,司牧白心情不错地勾起薄唇。
“呃……你的衣服要洗吗?我一块帮你们洗了。”
司牧白转身回屋,背脊的线条又暴露在时言叶眼底,线条流畅如矫健的雄狮,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卧槽,司牧白是吃什么长大的啊,每个点都是高C点。
微微弯下腰,将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时言叶看到司牧白系在腰间的结轻轻松开,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心底涌上一股小期待。
转过身,将衣服拿过来,递到时言叶跟前。
察觉到漆黑眸子里一股淡淡的失落,司牧白不明所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