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跪求我爱他[重生]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雨夜沉眠
雨夜沉眠  发于:2020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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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们做了万全之策,否则今日当真大难临头,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心慌。
  趴伏在地上,艰难的抬眸望过去,却对上 一双陌生的狐狸眼儿,形状还是狭长俊美的,可那双眼瞳里的神色却冷的让人心惊。
  汪畏之是第一次看到温宪露出这样的眼神,不由心 慌的更加厉害,这眼神冷若冰霜,似乎要连他的血液也冻结起来一般。
  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那种即将大难临头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忽然,似乎注意到汪畏之的目光,温宪突然对着他笑了,不像他一贯笑颜晏晏的模样,而是带着暴虐的嗜血气息!
  就在众人凝神屏气的 等着接下来的发展时,温宪在汪畏之的视线中走了出来。
  那双修长笔直的腿,迈过汪畏之眼前时,洁白的素履带着无情的气息,每一下 都敲击着他的心房,那双猫儿眼中的瞳孔微微一缩,汪畏之直觉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温宪走上前,背对 着他,寂静的大殿中响起他的声音,还如初见时清冽,可说出的话却犹如冰锥一字一顿插在汪畏之的心口处。
  “汪畏之身上分明有这月 牙胎记,皇兄是如何笃定他没有的?”
  温珅表情难看,瞪着那胎记的模样像是要将它活生生剐下来,“哼,我早命人查过,之前他身上 分明没有,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连水也洗不掉。”
  温宪的声音里似乎刻意带着几分恭维,这使温珅十分受用。
  “皇弟听说俞国这 次朝上来的贡品内,有一瓶特殊的染料,遇水不化,极难洗掉,只有特定的粉末才能将其抹去,不知......。”
  话音未落地,其意思却 很明显了,太子脸色苍白几分,温珅却微微眯起了眼,他对这染料也是有些印象,只不过后来被温帝赐给了皇后,太子的母妃,所以一时并 未想到这里去。
  温珅视线落到温宪那张俊美的脸上,那张脸虽然带着低顺的笑意,可狐狸眼中却是一片深邃的黑。
  显然温宪的提醒 让温珅心情大好,这染料虽是稀罕物,但这粉末却不是。
  “命人拿些来。”,温珅吩咐下去后,对温宪的脸色总算好了些。
  然而温 宪的提醒,却让汪畏之心中那把重锤躲无可躲的落下,这无异于将汪畏之推向深渊,他不明白温宪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觉得浑身发冷的厉 害,不是因为寒凉的空气,而是由内而外的冷,冷侧心扉,他不自禁想要蜷缩起身体。
  可压着他手臂的侍卫如何能让他得逞?他连那一 丝自保的温度都无能为力,可身体却止不住颤抖起来。
  温宪说出这些话时,他发现自己心中竟是一点都不惊讶,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有迹 可循的,他想起昨天晚上,温宪还拥着他说会帮他,两人还可笑的畅想过以后。
  可是有以后吗?他又想起曾经温宪那些时有时无展露出 的陌生面孔,他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还是说哪一面都不是真正的他。
  被人按压在地上,他的视角只能勉强看见那双洁白的素履 ,忽然间他就觉得眼皮发烫起来,一种难言的酸涩泛上来,汹涌而澎湃。
  明明就差最后一步了,明明只要挺过去,他就能作为汪畏之开 始新的生活,可为什偏偏要在这种关头这么做?既然要这么做,又为什么在此之前要给他期望?
  仆从很快捧了个雕花漆盒回来,温珅微 抬抬下巴,“给他试试。”
  那仆从依言跪过去,正要沾了粉末擦拭,温宪却突然道:“这粉末怎么也算是贡品,不如让皇弟亲自来吧。 ”
  温珅挑眉看他,嗤笑道:“既然你愿意做这下人的活,那就你来。”
  温宪没有计较他话中的讥讽,失去笑意的俊脸看上去格外阴 沉,他接过仆从手中的漆盒停在了汪畏之面前。
  被按压着的少年,裸。露的身躯正微微颤抖,跌垂的青丝遮住了汪畏之的眼帘,只能看 见他微润的下巴,和紧紧泯住没有血色的唇瓣。
  他蹲下来,沾了点粉末,温热的指尖挨上对方冰冷的皮肤,刺骨的寒意似乎从相触间传 了过来,少年人的躯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连带那双被制住的手,都捏的骨节泛白。
  温宪不动声色的顿了顿,随即将那粉末在月牙胎 记处抹开,那被水如何擦洗也化不开的胎记,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慢慢晕染消失。
  一旁的魏夫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由最初的惊诧慢 慢变成不知所措,在变成愤怒,魏侯爷到比魏夫人想的多,如果汪畏之不是魏家独子,那这件事就摊不到魏家头上,他们大可以对外宣传是 受了汪畏之的蒙骗!
  想到这一点,他竟是松了口气,已然打算舍了汪畏之,那漆黑的脸色不由好了许多。
  在场的世家皆都窃窃私语 起来,只留太子面色苍白的看着众人。
  温珅见此得意的一笑,转向太子:“太子殿下,这当如何解释?若本皇子没记错,俞国朝贡的染 料只此一瓶,被父皇赐给了皇后娘娘。”
  那瓶染料早在几月前不知被她母妃丢到了何处,他也曾差人寻过,却不得踪影,左右也不是什 么贵重之物,便就此作罢,谁知竟能引来此等祸事!
  “且不说几月前,那染料不慎被我母妃遗失,单是一瓶染料也不能说明什么,只怕 是这背后有人故意为之。”
  太子明白不管如何说,也是洗不去嫌疑,只怕各世家今日一过,对于这位东宫正主多少寒了心。
  温珅斜 眼,“太子的意思是这背后有人主导?那太子认为这背后之人是谁?”
  “此事合了谁的心意,自然这人嫌疑最大。”,太子一句话把矛 头丢给了温珅。
  两位皇子立在大殿中央,一位是东宫正主,一位是锋芒正盛的皇子。
  虽然太子性子宽和仁善,却也是一国储君,身 在高位,深知一旦显出软弱,必定被虎视眈眈的财狼们拖下来拆吃入腹。
  两君对立,气势不遑多让,大殿内鸦雀无声,就在这剑拔弩张 之时,一道急促的咳嗽打破僵局,随后谦和声响起。
  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六皇子温谦,他拍了拍五皇子的背,五皇子与六皇子年纪相仿, 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病秧子,只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手把着席位一手置于胸前正急促的咳嗽着。
  温谦不时帮他拍着背顺气,见他 好了些许,这才站起来对着太子和二皇子道:“两位皇兄,五弟身子弱,受不住压迫,就看在他的份上,不要再起争执了。”
  太子最先 软和下来,看着五皇子的神色带着真切的担忧,二皇子向来是个荤素不忌的主,见席位上咳的面红耳赤的五皇子不屑的哼了声。
  不过有 了五皇子作为缓冲,气氛总算不在剑拔弩张。
  “本皇子问你,这染料是谁给你的?”
  汪畏之不知何时已被人放开手脚跪坐在中央, 闻言他这才动了动,谁给的?他知道,他当然比谁都清楚,那个人的名字,如今就像一把刺刀扎在他心口。
  微抬眼,便看见温宪修长的 双腿,那是他真心爱过的人,是为之付出所有感情的人。
  难受的垂下眸,汪畏之没有开口,温珅面色不善的蹲下来,“你是在袒护那个 人吗?他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吗?你已经不是魏家的独子,只是个谁都可以伸手碾死的蚂蚁,若你说了,我会给你庇护,若不说......”
  他没说完,但那阴测测的口吻,汪畏之多少能猜到是什么下场。
  可明明是温宪背弃了他,为什么往事那些甜蜜的片段却不断浮上来,温 宪两个字哽在喉头,如何也吐不出去。
  见他这般倔强,温珅不在逼问,等人压下去,他有的是手段审问他。
  二皇子站起身环视了一 圈神态各异的众世家,他要的效果如今已经达到,拖着也是无益。
  这才罢休道:“即如此,那便只好先将人压下去,细细审问一番才行 。”
  汪畏之沉默着跪坐在地上,他不敢去看魏夫人和魏侯爷,怕看见一向疼爱他的魏夫人满脸嫌恶的模样,他也不敢看温宪,看着他只 会让汪畏之痛楚加倍。
  他只能垂着头,这个地方,这个京城,这个大殿,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只是一个乡野少爷,他该待着的地 方是青山镇,而不是顶替别人的身份在这里。
  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他感到无比的羞愧,对魏家的,也是对自己的。
  如今这周围的 视线,就像一把锯齿,拉锯着他仅有的尊严。
  他终于动了动,抬手想将那散落的衣袍拉拢,可还未遮挡住一丝一毫,一股力道猛的从身 后袭来,那繁复华丽的袍子被一把扯落。
  他的身躯被人转了过来,迎面便是一个耳光,下手之重,直接将汪畏之的脸扇歪。
  动手的 人是魏夫人,那一个响亮的耳光也是魏夫人打的,她颤抖着手,厉声斥责,“你也配?!”
  汪畏之歪着头一言不发,可心却像破了个洞 ,丝丝缕缕的痛楚涓涓流淌出来。
  魏夫人之前有多疼爱他,在他身份被揭穿时就有多憎恶他,他背弃的是一个母亲的爱,他没资格委屈 。
  魏夫人似乎还嫌不够,将那袍子抓落,“给我脱下来,这份荣耀是属于魏家的,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贱民,也配玷污它?!”
  或是气的狠了,魏夫人,说话行事已经失了大家风度,魏侯爷要比魏夫人镇定许多,赶忙在旁一边拉住她一边出声提醒。
  这才让她清 醒些,可仍是一副无法忍受的模样看着汪畏之。
  汪畏之半边脸已经肿了,印着个清晰的巴掌印,若说先前温宪的话像一把冰锥插在他心 口,那如今魏夫人的话就像一把钝刀,正切割着他的血肉。
  少年顿了顿,半晌才找回知觉,他知道自己歉魏家良多,还回去也是应该的 ,况且这些根本就不属于他。
  他正了正身,将那华丽的衣袍脱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下将之叠的整整齐齐放于一侧,在对着魏夫人和魏侯 爷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算是还报魏家这段时间来对他的照顾。
  只是魏夫人似乎十分嫌恶他,竟是往旁边一让,不受他的跪拜。
  汪 畏之虽有错在先,但总体上并无大错,无端端背了条人命,如今又落的个万般凄凉的下场,太子宽和,虽忌讳世家目光,但终归是于心不忍 ,况且今日这出很明显是有人要冲着他来,汪畏之不过是被人当做炮灰的牺牲品。
  叹了口气,太子命人拿来一件披风,走上前罩在了汪 畏之的肩头,都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太子这一举动,让汪畏之强撑的勇气破裂,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眼眶微微红了。
  一旁的温 宪看着两人眼神微暗,而温珅似乎十分不屑太子举动。
  “等什么?还不把他押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28 20:22:57~2020-05-30 19:12: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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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李代桃僵
  温王朝的天牢内, 不时 传来犯人们痛苦的哀嚎, 有喊冤叫屈的, 有痛楚□□的,而要说最奇怪的?那便是前几日才被押进来的一名犯人!
  他与众人不同, 不哭 不闹, 不动不笑,颓自面对着乌漆麻黑的墙面,愣愣的出神,一坐便是几个时辰。
  能下来这天牢的, 哪一个不是背着重罪?各犯人们还 未见过这般淡定的人。
  虽是王朝的天牢,可这里条件也着实太差, 深一块浅一块满是污迹的地面, 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和陈年老垢。
  只于墙角躺着一面孤零零的床板, 除了几捧沾满污迹的稻草外,竟是连一床遮暖的被子都没有。
  汪畏之从小生活虽不如这几月大富 大贵,但在青山镇向来也是锦衣玉食, 过惯了好日子。
  可此刻他却无从顾及这脏乱的环境, 他的脑子很乱, 心更乱,于那日大殿之上被 揭穿身份以过去几日, 可他却觉心中空乏滋味更甚。
  仿佛心口的那个大洞, 随着时间流逝不但没有愈合的踪迹,反而在溃烂流脓,有时 候痛的狠了, 他会蜷缩起来躺到一侧的木板上。
  他会想到魏夫人的好,魏侯爷的严厉,沈雁飞的笔挺,太子的宽仁,甚至连温珅他都能 想到,他只有不停的想,才能忘记那个不想记起来的人,可最后,偏偏他脑海中定格的是温宪笑眯眯的脸。
  每当想起他,汪畏之就会有 一种无力感,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如果可以,他真想将温宪从他脑海中拔除,可他的心又渴望着。
  在破旧的木板上躺了一夜,汪畏 之只觉手脚发麻,牢房外长长的过道内响起脚步声,伴随着妇孺的哭泣和男人的讨好声。
  汪畏之认的这个声音,他腾的从木板上坐起身 ,几步来到牢门前,看守的侍卫已经压着三个人走了过来。
  定睛看过去,正是汪员外一家,哀哀哭泣的是他小娘,女人手中还牵着懵懂 的小妹,而汪员外正企图往那侍卫手中塞银子,嘴中说着讨好的话。
  汪畏之固然知道身份败漏必然会牵扯上汪家,尽管他不是魏家独子 ,可他不是已经替皇家背了杀人的黑锅吗?他的人生已经毁了,他本以为温帝无论如何都会看在这件事放过他们一家,没想到仅仅几日,汪 员外一家就下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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