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跪求我爱他[重生]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雨夜沉眠
雨夜沉眠  发于:2020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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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路过汪员外的牢房时,她小妹终于忍不住哭着叫了一声哥哥。
  汪畏之的身躯不可 见的一顿,但很快小娃就被那女人抱过去捂住嘴,接着就是对方的警告和责骂。
  侍卫见他停住,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快走。”
  汪畏之被推了个踉跄,他终是没有在回头,跟着侍卫们走了出去。
  温王朝的天牢内很是昏暗,他在这里呆了好几日,在出来时,忍不住 眯了眯眼。
  那群侍卫把他压上牢车,架着车往城中而去,其实他面上看上去十分镇定,但心中却是惶恐不安,连手心都微微出了汗,他 不知道前头等着他的是什么,从他进入京城开始,他就彻底看不清前路了。
  牢车一路载着他到了城西的行刑台,这一路不少百姓驻足围 观,全都对着他评头论足,有嘲笑的,有看好戏的,有辱骂的,同情者甚少。
  不过汪畏之也不需要同情,做了错事受罚是应该的,怨不 得谁。
  他虽然这样想,可当看见行刑台上坐着的温宪时,还是忍不住生出一股怨怼。
  温宪还是一如初见时笑眯眯的模样,他还记得 那场气派的接风宴,第一眼见到他时的那种心动感。
  可现在,他跪在行刑台上,受不少百姓指点辱骂,而温宪,似乎没有什么能拨动他 的心弦,他本以为这几日过去,已然可以平静的面对他。
  可真当在见他时,胸腔内那颗心又义无反顾的躁动起来,他喉头哽塞的厉害, 眼眶发酸。
  但汪畏之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只能垂着头,任散落的青丝将所有神色遮盖。
  高台上的行刑官十分威严,他厉声呵斥道: “罪台之上,所跪之人,冒名顶替魏府独子,欺君罔上,此罪可认?”
  “我认。”
  “你心胸狭隘,为一己之仇杀害李家独子,此罪 可认?”
  汪畏之的身躯不由轻颤起来,他微微抬起头,温宪依然笑眯眯的看着他,连那荡开的酒窝里也依然如初见时般能荡出柔柔的涟 漪。
  但汪畏之知道,那只是表象,更是杀人的利器,眼帘垂下,心脏不可抑制的收缩,他听见自己惨淡的声音。
  “我认。”
  刑 台下一片哗然,有辱骂者,有激愤者,李家小侯爷固然霸道,但相比起一个杀人凶手,那点霸道不值一提,他们更怕的是,像汪畏之这样手 段“残忍”的凶手。
  不知是谁先开了个头,有石子从下方掷上来,打在汪畏之身上,紧跟着不少人效仿,捡着随手弃置的东西扔砸他。
  汪畏之只是跪在哪里,一言不发的承受,如果他此时抬头,就能看见温宪微皱的眉头。
  直到有侍卫上前制止了这荒唐的举动,百姓 们仍叫嚣着不愿放过他,只是他已认罪,行刑官一拍案道:“罪人汪畏之,所犯之罪,罪大恶极。”
  说道这时,百姓们纷纷叫好,行刑 官斜睨了一眼跪在下方的汪畏之继续道:“但帝心宽仁,念其认罪态度诚恳,死罪可免,责其百姓之前,刑台之上,杖责八十以儆效尤!”
  这惩戒虽非死刑,却已是相当重了,普通人杖责八十,若是撑不过去,便就要将命丢在这里。
  百姓们纷纷叫好,个个睁着眼睛等着 看汪畏之行刑。
  那行刑官转过来看向温宪,一直没有说话的温宪终于开口,“上刑。”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清冽,听在汪畏之耳 中却如当头痛击。
  很快有人上来将他身子按下去,两名行刑手拿着腕口来粗的木棍上前。
  汪畏之似乎能听见破空声,当第一棍敲上 后背时,他感觉整个后背一片钝痛,他被打的往前一趴,只感觉五脏六腑似乎已经移了位。
  第二棍紧跟着敲下,但明显比第一棍轻了不 少,这是...
  这个行刑手手下留情了!似乎想到什么可能,他微抬头就看见温宪黑沉沉的双瞳,那里面深不见底,看不清其中情绪,但 他看见温宪嗫嚅的唇形,他在说:“趴着。”
  他这个位置是面向高台,背对着行台下的百姓,如果他趴着,行刑手手下留情时他们便看 不出来。
  若是硬抗,不死也伤。
  可偏偏汪畏之性子十分固执,他垂下眼帘心中一阵苦笑,这算什么?一个施舍?一个恩赐?还是打 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
  若他真的在乎他,又何必在那大殿之上揭穿他?如若他真想保护他,又何须在最后关头将他推出去?
  众矢之 的!利刃穿心!被万人戳着脊梁骨骂!他该!
  但他温宪当他是什么?挥之即来的狗吗?他汪畏之就是在卑微,身份在低下,他也不需要 任何人的施舍,哪怕是温宪的。
  说他可笑也好,愚蠢也罢,他一向都是这样固执的人而已。
  垂下眼,他慢慢从地上跪坐起来,虽然 痛的瑟瑟发抖,却依然笔挺的跪着,这是汪畏之所坚持的最后尊严,他心中憋着一口气,他要温宪看着,当他把他推出去时,他一个人也可 以撑下去!
  他跪的笔直,这个角度他的后背暴露在百姓的眼底,行刑手有些犯难,不知该如何下手。
  可百姓眼皮子底下哪里容的了 他们作假,行刑手一咬牙,木棍如疾风骤雨般落到汪畏之背上。
  温宪的脸已经彻底黑透,他没想到汪畏之能这么固执,难道他连死都不 怕吗?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看着那已经面色惨白,痛的摇摇欲坠的人,一股泼天愤怒无端而起,夹杂着的还有一股恼人的焦虑!
  指 骨已经泛白,手中折扇因力道而微微变了形,温宪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行刑,看着汪畏之被打趴下了又颤颤巍巍爬起来跪好,看着刺眼 的鲜红顺着他的口鼻蜿蜒而下,看着那双曾经装满澄澈的猫儿眼慢慢蒙上一层灰败。
  够了!他的心中在怒吼,连带着那俊美无俦的面孔 都微微扭曲起来。
  他陡然站起身,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走到汪畏之的面前,行刑的人见他过来全都停了手。
  百姓们也在纷纷张望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软弱可欺的三皇子。
  温宪蹲下身,平视汪畏之,伸手将他粘在脸上的青丝拨开,露出一张惨兮兮的脸,他尽量压 制着怒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在倔什么?我已经为你做出让步了!你还想要怎样?”
  那张曾经吸引汪畏之的俊俏面孔, 在他面前变成了重影,他好像看见温宪眉间死死压抑的怒火。
  他是在愤怒吗?为谁?汪畏之不知道,但已然觉得魂识飞出去好远,后背 已经由痛变成一片麻木,他突然想起来接风宴上,温宪端着酒杯隔着重重人影对着他举杯微笑的样子,明明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的两个人, 怎么变化就这么大呢?
  或许是汪畏之快要失去意识了,那些让他痛苦了无数天的猜测似乎突然消失不见,他竟然对着温宪恍惚的一笑, 喉头哽塞的厉害,有什么麻痒的东西在拼命往上窜。
  “温...温宪...”,他恍惚的叫出声,朦胧中似乎看见那张俊脸慢慢变得惊讶,震 怒,那麻痒再也压制不住,温热的一点点充满口腔,在顺着他呢喃的唇角滑了下来。
  那个俊美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汪畏之还有些不解 ,费力的抬头想要看他。
  那神情是汪畏之从未见过的,温宪一言不发,看着努力抬头想要看他的汪畏之,静默片刻,勉强将胸口无处宣 泄的愤怒压住。
  “身为罪人,就应该有个谢罪的姿态,这般挺立着做什么。”
  他抬腿轻踹在汪畏之的膝盖处,原本就因受刑十分不 稳的人终于控制不住趴伏在地。
  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儿闪了闪,见他实在没有力气爬起来,这才退回了位置上。
  行刑官斜看他一眼, “三皇子倒是心软。”
  温宪面如黑底,并未正视那行刑官,只道:“请帮我向太子道声谢,这个情温宪记下了。”
  汪畏之趴倒之后 ,众人便看不真切了,只能看见那舞的虎虎生威的棍棒,和慢慢低下去的闷哼。
  很快八十杖打完。
  行刑官起来又说了几句,无外乎 是以此警告世人,等事了后,便带着行刑手回宫复命。
  没了实打实的痛击,汪畏之总算将那口快要泄出去的气又拉了回来,只是伤势太 重,他在半途时就昏了过去
  温宪走上前看着瘫倒在血珀内的人,心悸的厉害,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看着汪畏之惨白的脸, 他心中竟升气一丝恐惧。
  这种感觉很陌生,让他心慌,汪畏之的后背血肉模糊,他没让别人碰他,而是亲自伸手将人抱了起来。
  等 在一旁的侍卫见此正要伸手去接,却被温宪让开,那侍卫有些惊讶,再他印象中,温宪除了对沈公子这般体贴外,似乎在没有第二个人。
  不过他只是个侍卫,转身疾步追上温宪,男人直接将汪畏之抱上了马车。
  在临上去时,他吩咐道:“去把京城内最好的大夫请过来。 ”
  侍卫恭敬垂首,提醒道:“主子,以您现在的身份不可。”
  温宪眸光微闪,静默几息后道:“算了,去找雁飞,让他把苗大夫请 来。”
  苗大夫便是上次替汪畏之看诊的大夫,他原是沈家御用的大夫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崽啊,妈妈真是替你着急!你可别作了 !!感谢在2020-06-01 16:22:51~2020-06-02 17:09: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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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皇子府
  只是后来沈府败落 , 他便也做了一名游医, 医术虽高, 但他的脾气却十分古怪,除了沈雁飞偶尔生病时, 就连温宪去请也很难将人请动, 上次还是沈雁飞出面 ,这位老者才肯跟他去一趟魏府。
  那侍卫领命正要下去。
  温宪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的摸了摸胸口,又嘱咐道:“若雁飞问起 来, 你便说是我不舒服。”
  这是怕沈公子不愿去?那侍卫想了想很快又将这个答案否定,主子心思深沉, 他每个举动背后必有深意, 并 不是他们可以妄加揣测的。
  待交代清楚, 温宪也上了马车,汪畏之正静静趴在一侧的座椅上。
  对方惨白肤色和鲜红的血迹形成了鲜 明的对比,那种沉闷的心悸感又袭了上来。
  温宪没有靠近他, 而是用手轻轻按在心口, 这股突来的奇怪感觉让他不知所措, 即想靠近, 又想远离, 直觉告诉他这很危险。
  他一向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 可此刻对于那毫无侵略性的人,竟升腾起惧意,他不知道这感觉源自为 何, 只是顺从本心,不想看见汪畏之现在这副模样。
  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下来,走上去抬手将盖在他面部的青丝拨开,清秀的脸露了出来 。
  他有力的大手轻轻下滑,稳稳扣在了汪畏之的脖颈间,不管那股感觉源自何处,他只要将人牢牢掌控在手心中,直到他对这可笑的游 戏厌弃的那一天。
  马车一路行到三皇子府前,温宪抱着人几步进了卧房,他将人放到床铺上便在一旁静等,好看的眉头从刑场便死死皱 着,直回到府中也未松开。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沈雁飞率先从房间外进来,见温宪正好好立着,不由挑了挑眉,“这么急,我还以为 你病的很厉害。”
  温宪眼神闪了闪,“是有些不舒服。”
  沈雁飞视线转到卧在床上的汪畏之身上,神色了然但并未戳穿他,“既然 苗大夫已经请来了,哪就顺便让他替汪畏之看看吧。”
  此番话落,温宪那紧皱的眉才松开,两人往旁边让了让,一须发老者提着药箱进 来。
  他将汪畏之背上的衣服一点点揭开,许是血迹干枯,将布料都粘在了伤口上,轻轻一撕,血迹便蜿蜒而下,那昏睡中的人痛的一颤 。
  老者面色凝重,“这创口面积太大,光是上药恐怕很难愈合,我先看看是否有伤及内脏。”
  苗大夫伸手把上汪畏之的腕口,室内 一片寂静,都等着苗大夫最后的结论。
  很快老者放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沈雁飞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温宪,替他开口道:“苗大夫,他的伤 势如何?”
  老者道:“还好,伤口虽然看上去可怖,但幸在未伤及内脏。”
  这还要归功于后来温宪将汪畏之踹趴下了,如若真让他 硬扛过八十杖,那伤势绝非现在这般轻松。
  “只是创面太大,还需辅佐内服药物才能控制,我且先开一副方子。”
  他说着拿过一旁 白纸龙飞凤舞起来,写完又从药箱内拿出一瓷瓶。
  “这是外敷的药物,早晚各一次,前几日未结痂前切记不要让伤口沾水。”
  温宪 身旁的侍卫恭敬的伸手将那瓷瓶接过。
  苗大夫收了药箱这才转向温宪,“三皇子,您又生了什么病?”
  沈雁飞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 来,温宪神色有些怪异,静默半晌这才抬手抚在心口,“我这里不舒服。”
  苗大夫将人请到一旁的桌案上,示意温宪将手伸出来。
  男人微撩开袖袍,一只骨骼匀称的小臂露了出来。
  苗大夫抬手摸上温宪的脉门,换了好几个角度,细细摸索,半晌后撤回手。
  温宪 将袖袍卷下来,沈雁飞道:“苗大夫,他身子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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