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转身背锅[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七寸汤包
七寸汤包  发于:2020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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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场、口碑、票房都在线,比其他剧本更有保障。”
  顾煊觉得对于叶景初这样的电影新人来说,是要靠“带”的,用已有沉淀力的口碑电影去弥补自身存在的贫乏,虽不及那些细细咀嚼品尝的深度电影,但一定能打下一片观众缘。
  但他看着温衍逐渐皱起的眉头,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这人面上看到这种表情。
  即便是在明显被欺负的《胭脂传》剧组,他见到的叶景初,也没有一点过多的情绪,但现在的叶景初却好像比那时候的“太子”更湿漉。
  就像被突然倾泻而下的雨透透地浇了一遍,然后怯怯地后退了一步,下意识躲了起来,就连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现在的神情。
  “景初?”顾煊低声唤了一句。
  温衍没有回答。
  “景初?”顾煊再度出声,声音稍稍高了几分。
  温衍回过神来,眼神有瞬间的茫然,低低地应了一句“嗯。”
  “怎么了?”顾煊倾身向前探了几寸,开口道。
  温衍摇了摇头,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似的,看不太分明里面包含的东西,轻声说:“没事。”
  顿了好久,顾煊才听到一句极其轻声的“顾神,我不太想演这个,真的很抱歉。”
  说罢温衍颔首鞠了一躬,然后抿着嘴不说话。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没有礼貌,本应该红着脸细声细语地说“都可以,都很好,一切ok”,但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剔,真是好大的脸。
  拒绝演电视剧是为叶景初拒绝的,他需要更大的平台,但拒绝《人质》却是为温衍自己拒绝的。
  他觉得自己演不好其中的人。
  因为他会想起方白。
  想起沈泽。
  那是自己不想也不敢提起的名字,很失败,除了躲避逃开之外,自己没有办法做更多事情。
  “那就不要演。”顾煊笑着回答,轻巧的像是温衍拒绝的不是大ip电影,而是一个面包或者一杯牛奶。
  两人都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温衍没有多说一句,顾煊也没有多问一句,那些被严严封住的秘密就这样蘸着“叶景初”的名字,再度厚重起来。
  在他们讨论剧本的时候,光年闷声憋的大招正式打响第一炮。
  只见光年传媒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叶景初和顾煊面对面坐着,桌面上凌乱摆放着很多册子,两人低头凑得有点近,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但神情都很专注。
  尤其是两人的侧脸,在怎么也破不开的晨光中,覆上一层光幔,低眉垂目,将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又恰到好处地隐去了一些边角,显得两个人都柔和了好几分。
  而比配图更有意思的,是上面配的字,只有简单的两句话,“小叶子是我们光年的人了,师兄师弟见面即开工。”
  两句话表达了两个重要信息,叶景初被光年挖了墙角,叶景初是顾煊的“师弟”。
  无论哪句,震慑效果都不低。
  光年在圈中地位极高,除了顾煊之外,还有好几个早年开辟了影坛新格局的、真正意义上“镇圈前辈”,虽说都不显山不露水了,但后台就是后台,没露面不代表大家“看不见”。
  所以光年的格局很高,想进来的艺人一批接着一批,但真正成功的却寥寥无几,因为光年狂得不得了。
  不需要。
  然后人群中突然钻出来一个严重拉低标准线的叶景初,除了脸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光年什么时候如此的肤浅?如此的浮躁?
  第二条,叶景初是顾煊师弟,这就更加是“未解之谜”了。
  带顾煊入圈的老师很多,顾煊要恭恭敬敬喊一声老师的人也很多,但真要论师兄、师弟的关系,大家能喊出名字的,被顾煊自己官方盖章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基本上不是一线就是活跃在影坛的一线后辈役。
  然后人群中又突然钻出来一个严重拉低标准线的叶景初,除了脸之外,还是一无是处。
  老师就更别提了,传说中只有顾煊一个关门弟子。
  那这个叶景初是哪里冒出来的,“门都关了”,难不成爬的窗户?
  美得冒泡的可乐:光年这波骚操作就是拉顾影帝整个师门下水,但我更想说的是,这个叶景初心里真的没点ac数吗?自己是个什么咖位真的不清楚吗?还腆着脸贴着顾煊营销。
  正版钢铁侠10086号:其实我觉得也不需要这么早下定论,之前叶景初一点水花都没有翻起来不一定是没演技,你们看看他演过的戏,连台词都没几句,还真说不上来演技好坏,是骡子是马来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钱什么的不存在的:坐等光年啪啪打脸,我觉得叶景初会永载“光年史册”,凭借一己之力,把整个公司的档次拉低,说不定还真是其他公司派来的卧底,用“美人计”那种啦,你们懂得。
  我是撒谎精:小道消息,真假自辨,yjc其实是被gx包养了,才能跳槽到光年来。
  我没有别乱说:楼上的,你完了,我是三道杠的杠精,我盯上你了,你真的完了。
  向来对公司采用放养式管理的路明,看着网上对叶景初的恶意揣测,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赵小米。
  主要意思就是让他做好叶景初的心理辅导工作,别对网上的言论过分上心,公司的公关部门绝对不是摆设。
  主要是怕叶·悟空·景初顶不住压力扭头就走。
  然后把顾·定海神针·煊顺带着捎走了。
  其实温衍对网上的言论知道得一清二楚,指南虽然不具体提示“背锅信号”了,但时常会有阶段性总结、温馨提示。
  传递的基本就是一个信息:小衍非常棒了,这才短短过去几天,叶景初同志就已经富有天下各种大锅了。
  最后温衍在指南的帮助下,选定了一个“获奖指数最高”的现实向电影——《哑巴》,以现实“拐卖儿童”为向,晦暗基调中的救赎与被救赎。
  他不能在这个位面待太久的时间,所以比起票房来说,口碑要重要得多。
  顾煊有些诧异温衍会选择《哑巴》这样难啃刺口的骨头,但又觉得这人哪哪都好。
  性子软,眼睛好看,眼光好。
  还能吃。
  真是乖得想叫人装进兜里。
  “走吧。”顾煊笑着点了点温衍的鼻子。
  温衍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去哪里。”
  “去上课。”顾煊挑眉。
  他可是代师收徒,先把师兄师弟的招牌亮出去了,再带人上门的。


第35章 追光者
  顾煊名义上的老师很多,但真正意义把他带入圈的,名叫余夜年,是父亲的世家好友。
  同时也是当代影坛奠基者之一,奖项和成就要一一罗列起来,可以写满好几页纸,在那样的黄金年代中,几乎爬上了影视领域的定点,没有一部拿不出手的作品。
  顾煊的影帝奖杯在他眼中跟本不够看,所以吃瓜才对叶景初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师弟”嗤之以鼻。
  简直就是给整个师门受辱,虽然这个师门就只有两个人。
  余夜年住的地方有点偏,顾煊带着温衍开车行了近三个小时才到达。
  那是一个整片的枯山水庭园,一个不规则的禅院,遍地的碎石和白砂,还有周遭黑灰色土块凝结成的矮墙,看起来有些阔幽。
  再往里走,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竹子围成的屏风,暗黄色圆滑的石缸,底下点缀着零星的苔和砂,山水草木参差好几分,倒是有一种近乎潦草的美感。
  温衍他们到的时候,余夜年就坐在一张石桌旁泡茶,桌上除了茶具之外,还铺着一些练书法用的毫纸和笔。
  穿着一身黑色的素衣,氤氲而开的茶气一缕一缕,温衍总有一种他们打破了这个和谐景象的错觉。
  “来了,坐下吃茶,前些日子刚摘的。”余夜年也不抬头,自顾自说着。
  “我可给你找了一个小徒弟。”顾煊往前迈了一步,感受到身后的温衍没有跟上来,转过头,看着他明显拘谨的样子,慢慢伸出手来,“走吧。”
  温衍不想让顾煊下不来台,还是在余夜年面前,要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岂不是太不识趣了点,但真要牵手又觉得气氛不体面,于是悄咪咪抓住了顾煊的袖子。
  还是捏了一点点的那种。
  要不是在余夜年面前,顾煊差点都想把温衍抱进怀里。
  “路明跟我说了,”余夜年等着两人都入了座,才幽幽说了一句,“几个月不见,捅娄子的本领长了不少。”
  “您教得好。”顾煊抿了一口茶,觉得入口还算甘冽,于是倒了一杯推到了温衍面前,“味道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动作间的亲昵和掩饰不住的欢喜之情,哪里躲得过余夜年的眼睛,只见他拂了拂袖子,被打理的一丝不乱的头发跟着抖了抖,开口道:“这么喜欢,怎么就舍得让到我名下了,自己当个便宜师傅不是更好。”
  “那不是差辈分了吗,”他可不想来一场差辈分的恋爱,显得他跟叶景初有多大代沟似的。
  顾煊眉梢一挑,“老师,我敢保证,景初不会让你失望的,要是最后还不满意,那我就把自己‘逐出师门’怎么样?”
  “那我求之不得,还费这个功夫干什么。”余夜年慢悠悠说了一句,紧接着就抬眸看着温衍。
  这人目光没有闪躲,像是一个端得住性子的人。
  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余夜年心想,心中也逐渐有了几分掂量。
  “叶景初?”余夜年开口道。
  温衍直起身子来,弯腰鞠了一躬,浅笑着回道:“是的,叶子的叶,景色的景,初始的初,打扰余老了。”
  “名字不错。”余夜年回道,然后抬手给了顾煊一个眼神,叫他磨墨,顾煊虽然不知道余夜年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极其听话地研磨着手下的东西。
  “会写字吗,”余夜年执笔,在白灰色的净纸上,写下“叶景初”三个字,字迹遒劲飞动,安然现于纸张。
  温衍知道余夜年口中的“写字”指的不是口头意义上的写字,而是摆在桌上的书法器具,但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书法这东西,他还真的会。
  温衍的一手好字在境管局可是出了名的,几乎所有办公室里挂着的、名义上提升些文艺气息的对联,都是他写的,于是笑着轻声回了一句,“会。”
  余夜年和顾煊都抬起了头,有些诧异。
  尤其是余夜年,他不知道叶景初听没听懂自己的话,如果没听懂,这眼力见看着也不适合娱乐圈,迟早要栽跟头。
  要是听懂了,一个“会”字可就把后路都堵死了,再不济说声“写的不太好”或许都合适些。
  但余夜年莫名喜欢这样的脾性,于是抬了抬手往后退了一步。
  言下之意就是请开始你的表演。
  余夜年的“叶景初”摆在一边,温衍本想也写个“叶景初”,可抬笔的时候,不知怎的,所有细枝末节的东西都伫停在笔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顾煊”两个字就已经出现在了纸上。
  温衍心里喊了一声不好,然后下意识看了顾煊一眼。
  两双温润闪烁的眸子静静相对。
  余夜年没在意两人间的“眉目传情”,自顾自看着温衍写的“顾煊”两个字,这种年纪能写出这样丰润活泼的字,的确非常不容易,这人说的“会”是真的会,不是自负,而是阐述一个事实。
  在余夜年还没来得及再看几眼的时候,顾煊已经停下了磨墨的手,然后伸了过来,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那张纸叠的整整齐齐。
  紧接着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余夜年皱着眉看了顾煊一眼。
  这是几个意思?
  “纸太大,占地方。”顾煊厚颜无耻开口,看了看左侧孤零零躺着的“叶景初”三个字,想了想也给叠着收了起来,一并放在口袋里。
  两个名字,一左一右,有一种格外的满足感。
  温衍:……
  余夜年:……
  “进来吧,不是说看剧本吗?”余夜年转身往屋子里走,身后的温衍转头看着顾煊,问了一句:“余老这是什么意思。”
  顾煊掐了掐温衍脸颊似有若无的软肉,半弯下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轻声道:“意思是收了你这个小徒弟。”
  顾煊的气息将温衍牢牢裹住,又伸手轻轻碰了碰,开口道:“好像有点胖了。”
  “有吗?”温衍就着顾煊的手也揉了揉脸。
  他自己不是个长肉的体质,可叶景初怎么样还真不知道,这才吃了几天就胖了?
  “那怎么办,不是要拍电影了吗?”温衍轻声道,拍的还是晦涩基调的电影,瘦骨嶙峋才是该有的状态,“好像要少吃一点。”
  “不行。”顾煊直截了当拒绝。
  好不容易长起来的肉。
  “已经够瘦了。”顾煊冷声道。
  “没有,”温衍眨了眨眼睛,“小米也说我胖了一点,可能是最近吃的有点多。”
  “那是你原先吃得太少。”
  “不是,原先那样才刚刚好,都不会长多余的肉。”
  “那是因为没吃饱,所以才不长肉。”而且你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肉,能长一点都是赚了,顾煊恨恨地后悔自己没事干嘛多说一句“胖了”。
  余夜年就站在门口听着两人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对话,第一次看见顾煊这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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