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学做人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桔桔
桔桔  发于:2020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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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清玉洁的小公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了裤子,他要没穿越八成就得以死谢罪,尸体还不得入皇陵。
  虽然现在用不着自尽全节吧,夏云则脑袋里那点封建余毒还是让他羞愤欲死。
  陆远非拗不过他,只好先把人弄回家。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都快亮了,卖早点的陆续出摊,夏云则闻见香味,捂着肚子直喊饿,让陆远非去给他买烤香肠。
  芝心的,咬一口就爆浆的那种。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片刻之后,他如愿以偿,捧着烤肠小口小口地啃,还时不时嘬两下,把里面融化的芝士吸出来。
  吃个早餐硬是吃出了活色生香的味道,陆远非尽量目不斜视,只有要变道的时候才往旁边瞟一眼,可谓动心忍性的一场修行。
  夏云则到家之后彻底清醒,扶着墙能直立行走,不再像后半夜那样晕得站不住。
  他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回家补了一觉,醒来活蹦乱跳,沐浴更衣,又是一条好汉。
  陆远非不放心,怕之前挨砸留下了后遗症,还想拉他去医院详查,夏云则对护士的针头心有余悸,死活不肯,眼泪汪汪地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哀求,生生把陆远非那点原则碾得稀碎,飘进风里连个渣都没剩下。
  夏云则在阳光帅哥和软弱哭包之间切换自如,泪腺比水龙头还好用,磨得陆远非爱到骨头里,又恨得牙痒痒,忍不住搂到怀里一通揉搓,把人弄得喘不上气来,身上烈火燎原,再一把按回被子里,粗声粗气地命令他睡觉。
  气死了,姓陆的你是不是不行?
  夏云则不自然地蠕动了几下,身体蜷成一颗虾仁,舔了舔嘴唇,哑声说:“哥,我还饿。”
  芝心香肠再来一根嘛,这次保证细嚼慢咽。
  陆远非黑着脸,给他煮了一锅方便面。
  夏云则嗦噜着面条,口齿不清地抱怨:“连香肠都没有,陆哥不疼我了。”
  陆远非一筷子敲平他的兰花指,凶巴巴地说:“我怕疼死你。”
  他请了一天假,傍晚醒来神清气爽,在床上表演了个鲤鱼打挺,怕陆远非不信,还要趴下做俯卧撑。
  陆远非喝止了他这种瓜批行为,让他滚起来测体温。
  夏云则讨了个没趣,夹住体温计直挺挺地躺到床上,又从一尾活龙变成一条死虫。
  死又没死透,长腿一伸,脚丫子耷拉到床边,一拱一拱地踢男朋友的腿。
  看他这羞羞答答欲撩又止的小模样,陆远非知道他这是好彻底了。
  想起这家伙后半夜烧得糊里糊涂,哭唧唧地腻在人身上不来,他胸口一热,觉得可能该轮到他发烧了。
  “36度7,我好了。”夏云则把体温计还给他,跳起来就往浴室跑,睡衣一路走一路脱,门也没关严实,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刚才睡觉出了汗,衣服又潮了。
  他哼着小曲刷牙洗澡剪指甲,把自己弄得焕然一新,擦干身体要出门,却发现干净衣服忘了拿进来。
  带着摇晃的大象出去怪让人害臊的,夏云则朝外喊了一嗓子:“陆哥能帮我递件衣服吗?”
  浴室门应声打开,衣服进来了,人也进来了。
  陆远非一手撑在墙上,朝他倾过身来,眸色幽暗,声音低哑——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呢。”


第66章 日得快乐
  “生日快乐。”
  低柔的语句消失在胶合的唇舌间,被揽入那个朝思暮想的怀抱,夏云则口干舌燥,身体软成一段海绵,只有一处截然相反。
  他又站不稳了,两脚踩在棉花上,又是欣喜又是委屈,咬住陆远非的唇瓣不肯松口,黏在他身上开始耍赖皮。
  发现对方并非无动于衷,夏云则喜出望外,更加卖力地撩拨,争取一波拿下,早日早好,把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吃饱落个心安。
  陆远非当然有反应,反应还很强烈,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把人拦腰抱起,急吼吼地扔到大床上。
  检验他学习成果的时候到了。
  床头柜抽屉开着,一切辅助用品都摆在触手可及的距离。
  为防意外发生,手机全开了飞行模式。
  这下他的小教练想逃也逃不掉了。
  夏云则根本没想着临阵脱逃,他正摩拳擦掌,饥肠辘辘地等着吃芝心香肠呢!
  虽然温度有些高,规格也超标,险些把他撑坏了。
  初次品尝,他吃得有些辛苦,后来渐入佳境,不能自拔,就这么来来回回地把晚餐吃成了宵夜,等到彼此都饱足,陆远非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饶是他身强体壮,打完最后一仗也要瘫痪在床。
  夏云则趴在床上,脚趾头勾住床单,又累又疼又舒服,双眼发直,沉浸在余韵中爬不起来。
  陆远非给他倒了杯水,目光温柔,从起伏的丘峦到隐匿的山涧,尽情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夏云则被他看得脸红心跳,胸口鼓胀着甜腻浓稠的满足感。
  幸福使人陶醉,他忍住羞涩翻过身来,舒展四肢,坦荡地展示着自己结实紧绷的肌肉线条。
  陆远非扶他坐起来,为方便喂他喝水还往杯子里插了根吸管,可以说很细心了。
  夏云则起身时抻到疲劳过度的肌肉,“嘶”了一声,就着陆远非的手嘬完了一杯水,顺了顺气,又倒回枕头上挺尸。
  实践出真知,恐惧源于未知。
  他白搜了一堆图文并茂的搞基体验,把自己吓得裹足不前,难得这次烧昏了头,壮着胆子攻上本垒,才知道身心交融的感觉如此美妙,飘飘欲仙,快乐齐天。
  这么享受的事,也不知道傅光洲在抱怨什么,可能是他家那位活不好?
  夏云则忍不住嘴角上翘,对驸马简直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铁汉自有柔情在,洒向心田都是爱。
  不过事后撒娇还是要的,没哪条法律规定肌肉男不能娇里娇气,他抬头看向陆远非,哼哼唧唧地说:“哥哥,我针眼疼。”
  他本来想说*眼疼,又实在抹不开脸,只好拿别处说事,反正都是陆远非的锅。
  怪不得傅总那样的练腿狂魔初夜过后都要夹着屁股走猫步,他估计自己明天上班的话比傅光洲也好不到哪儿去。
  陆远非把他翻过去仔细验看,太过仔细导致苦主恼羞成怒,学鸵鸟把脑袋扎到枕头底下不肯出来了。
  针眼早长住了,周围也没淤青,他回来已经洗过两次澡,再装就不像了。
  “再打一针就不疼了。”陆远非意有所指,回应是一条长腿蹬过来,他哈哈一笑,伸手把小教练挖出枕褥,抱着他去洗第三次澡。
  “明天再休息一天。”老板体贴老板娘,弄清爽之后搂到被窝里,一下一下地揉捏着腰背,夏云则枕在他肩上打了个呵欠,说:“不用,傅总都那样了还去撸铁呢,我就在旁边陪练还能累着?”
  陆远非的手停了一下,带着酸味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倒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他?”
  夏云则打了个哆嗦,不顾腰酸腿疼,往男朋友身上一扑,哄道:“我这是物伤其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用他的凄惨万状来衬托我的幸福安康。”
  陆远非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个恭维,收紧怀抱,让他闭上嘴巴赶紧睡觉。
  男人不能说小,不能说快,不能说活不好,前两项他可以傲视群雄,至于最后一项,多多练习,必有精进。
  反正夏云则没机会横向比较了,一辈子都没有。
  夏云则低笑了几声,鼻尖蹭蹭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陆远非调暗灯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早知道他矫健强壮的躯壳内是一颗矫情敏感的玻璃心,方才几番深入交流,这一点体现得淋漓尽致,轻了重了都要哭哭唧唧地叫唤,娇羞得像个肌肉发达的小公主。
  所以在失神的瞬间脱口唤他一声“驸马”也是天性使然?
  在那种紧要关头不可能有什么闲情逸致玩角色扮演,何况小教练已经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贤者时间并不适合思考这些不合常理的问题,陆远非也有些困倦,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搂着媳妇含笑入眠。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当面一问,硬汉的风格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又直接。
  第二天早晨,夏云则欠着屁股歪在沙发上享受鱼片粥,陆远非一句“驸马什么意思?”让他一口粥呛到喉咙里,咳得地动山摇。
  陆远非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强烈,坐到一旁帮他拍背,夏云则顺过气来,恶人先告状,瞪着眼睛让他去查字典。
  “我又不是语文老师,我最多是个教体育的!”
  陆远非手指摩挲着他的后颈,可怜见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让人好奇心更盛:“那体育老师在床上喊驸马是什么意思,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挑,似笑非笑,撩得人鸡皮疙瘩顺着脖子爬到耳根,所到之处尽是一片潮红。
  夏云则脚尖无意识地轻搓地板,脑细胞飞速运转,肉烂嘴不烂,虚张声势地叫唤:“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服、服吗?’就问你服、服不服吧!”
  陆远非笑出声来,对他的急智表示心服口服。
  看他臊眉耷眼,躲躲闪闪的心虚样儿,陆远非又心软了,觉得刚把人家吃干抹净就不依不饶地追究这些细枝末节,实在是不仁不义不厚道。
  小教练的眼睛里已经明明白白流露出“陆哥哥拔吊无情变成坏哥哥”的委屈神色,让陆远非十分受用,搂过他的脑袋碰了一下额头,低笑道:“服,每一次都很服。”
  夏云则危机解除,刚松了一口气,再细品他话中的内涵,不仅脸蛋通红,连脑门都红了。
  就是个坏哥哥没跑了!
  他吃饱了饭又去把徐郦提溜起来,让她继续跑楼梯,由于身体不适,教练这次不跟着练了,而是电梯直达顶楼,然后站在楼梯拐角处,从缝隙里看她的身影一圈一圈往上爬。
  还要限定时间,超时罚一组蛙跳,罚得她面无人色。
  “教练,没人陪练没动力啊!”徐郦赶在最后一秒滑垒成功,扶着栏杆呼嗤呼嗤地喘,夏云则挑挑眉毛,问:“要不我叫陆哥过来?”
  一提那尊煞神,徐郦腿肚子直抖,摇头如拨浪鼓:“别,别,我可以自己鼓励自己。”
  夏云则扶着腰,给了她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感慨道:“你现在明显看出瘦了。”
  “真的吗?”徐郦对着反光的电梯门左照右照,虽然持续掉秤,但是她每天在家里秋衣秋裤家居服随便穿穿,没感觉到明显的体型变化。
  旁观者清,何况人家有参照物。夏云则让她站到电梯门前,说:“你看,你以前能把电梯门挡住一半,现在挡不到一半了。”
  靠!徐郦哭笑不得,一时竟然搞不清楚对方是夸她还是嘲讽她。
  夏云则接着说:“课表和食物清单都发给你了,你这些天也练熟了,以后不管有没有陪练,都要自觉运动才能保持好势头。”
  他叹了口气,总结道:“健身还得靠自己,饮食也要多注意。”
  “啊?”徐郦有点懵,抬着头半开玩笑地问:“教练,你要回老家结婚吗?”
  夏云则没领悟到这个梗,还一本正经地反问她:“为什么结婚要回老家?不是在户口所在地登记吗?”
  “……算了。”徐郦垮下肩膀,擦了一把汗,“那你的意思是以后不陪我练了?”
  减肥尚未成功,锻炼还要继续啊教练!
  夏云则点点头,徐郦气息一滞,马教主上身一般咆哮道:“为什么啊啊啊!我才掉了八斤啊!”
  夏云则捂了捂耳朵,理直气壮地回答她:“因为你买的课用完了,这还多赠了两次呢。”
  “哦……”徐郦羞愧地缩了回来,扳指一算,不仅用完了,还蹭了两节免费的。
  她光练得嗨,竟然忘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健身圈也没有包年的教练。
  “那我继续买,我的肥还没减完呢!”徐郦一拍胸脯,豪气干云,掏出手机就要转帐,夏云则伸手拦住她,正色道:“你先回答我,怎样算是减完?”
  “就……”她犹豫了一下,抬手在空中画了个S型曲线,“就你们健身房那个女教练的标准?”
  夏云则又问:“如果把她的身材换给你,你能保持住吗?”
  徐郦下意识地想点头,又觉得吹牛皮容易,做起来可能会很难?
  “你不能。”夏云则斩钉截铁地给了她答案,“胖人乍瘦,多半又会反弹成球,只有靠自己的努力一斤一斤减下去,经过长时间的自我磨砺与突破进阶,最终养成健康规律的生活习惯,才能在这条路上风雨无阻地走下去。”
  减肥是减不完的,人的一生都要和懒惰和食欲斗争,好身材人人都想要,却不是谁都能得到,人人都知道正确的道路,又有太多理由望而却步。
  “教练只能引导你上路,不能陪伴你一辈子。”
  “就算能陪,你也买不起。”
  “就算买了课基本上也是同样的训练方式反复循环,没什么必要再花钱,有问题随时可以找我,包售后的。”
  徐郦被他的心灵鸡汤灌得热血沸腾,握紧拳头表示一定不负教练的期待,摒弃走捷径的侥幸心理,一步一个脚印,让每个脚印里都蓄满她晶莹的汗水。
  夏云则绽开欣慰的笑容,晨光透过走廊玻璃洒到他身上,犹如自带圣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徐郦朝他竖起拇指,啧啧感叹:“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清新脱俗的健身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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