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穿书][穿越重生]——BY:橙子蛋挞
橙子蛋挞  发于:2020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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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在巷子深处,魏泉也是一脸凝重地等着。魏泉看到他们才松口气,叫暗卫开路让侍卫列队,给他们打把伞放好上马车的踩脚凳。
  符弈辰压根不需要,轻巧跃上去。
  手里还提了一个懵逼的他。进马车,关门,按在位置上的动作一气呵成。
  “换衣服。”符弈辰拿过一套干净的衣服,伸手给他解开衣带。
  齐文遥觉得挺好,垂手向前任由摆布:脱衣服道歉更省事,一炮泯恩仇。
  符弈辰真的只给他换衣服。若不是打湿的布料贴在皮肤上,估计都不会碰到他一点。
  齐文遥终于害怕起来,“这么生气吗?”
  他挪过去,无视符弈辰湿得能挤出水来的衣服要抱过去。
  符弈辰推他,反而在他刚换好的干净衣服上留了水印子,一时没招数,再看他急得要哭的样子蓦地心软了,“胡闹。”
  “抱歉,我该跟他们说一声的。你这么跑出来一定是急坏了吧。我没受伤,好好的。”
  他不急着解释自己那么做的理由,先道歉,去安慰急坏了的符弈辰。
  符弈辰冷静下来了,紧皱的眉间舒展了一些。“去哪了?”
  “去看玄阳刀。小于是玄阳刀的徒弟,找人参治病呢。我记得你说过玄阳刀无辜,觉得人命关天就擅自跑去了……唉,是我太着急了,今后怎么着也会留个信。”
  “玄阳刀?”符弈辰眉头又皱起来了,“这么危险。”
  齐文遥摆摆手,“放心,我拿人参的时候就查明了他们的身份和实力。玄阳刀病重卧床,于少宁几年没练武功生疏了,他们目前都是菜鸡,我一个能打两个。”
  习武之人大多是谦虚的,打败别人都要说句“承让”。他这么批评别人有些失礼,却让符弈辰迅速安心下来,更有自己人无话不谈的亲密感。
  符弈辰终于放下悬着的一颗心,轻抚他的脸,“撕胡子疼吗?”
  “不疼。”齐文遥按住符弈辰的手,用脸颊去蹭一蹭掌心。
  符弈辰不问那些有的没的了,拿温热的手掌给他捂捂暖。
  齐文遥知道气消了,继续说正事,“你打算怎么处置玄阳刀?“
  “等他伤好再说。我会安排一个大夫去看。”
  “怎么安排?要不要借山桓的名头?”
  “他不会愿意欠你这么多人情。大夫假扮成躲债主的样子,寻求于少宁的庇护。”
  齐文遥感慨,“这样好。大夫有把柄在小于手里,小于会更容易相信。”
  “嗯,我回头看看哪个大夫合适。”
  “景儿呢?”齐文遥记起另一个被忽略的小可怜了,“他这回没能看见小鸟也没能上街玩,会不会不高兴?”
  符弈辰皱眉,不情愿地说,“准他晚上一块睡。”
  “哈,一个孩子消气了。”齐文遥故意戳一戳符弈辰微抿的唇角,“另一个孩子怎么办?”
  符弈辰抓住他的手,使劲一拉就让距离拉近到鼻尖碰鼻尖、随时能吻上去的咫尺,“你说谁?”
  “我。不懂事乱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别胡来啊。”齐文遥不想在马车里被办了,秒怂。
  符弈辰笑了,指头游弋往上到了肩头一按。
  齐文遥陷入松软的靠垫,才有点慌,就见着符弈辰拿过小被子给他盖上了。
  不脱衣服还给他加一层,看来是真的不乱来了。齐文遥松口气,分了一半给符弈辰。符弈辰没再说话,目视前方若有所思,不知在考虑什么。
  齐文遥觉得不难猜:不是朝堂上的事,就是玄阳刀的事呗。
  他们回到了宫里,符弈辰去洗澡,齐文遥觉得换了一身衣服的自己挺清爽,犯懒不想去,还没想出一个萌混过关的招儿就被符弈辰抱走了。
  这次,齐文遥不想麻烦把衣服穿好了才出去,出去前犹豫探头瞧了一瞧。
  “景儿还在做功课,别怕。”符弈辰理解他的怪异举止。
  “那就好。”齐文遥瞧了一眼符弈辰敞开的前襟,“所以你也懒了?”
  符弈辰随意拢起来,穿得松垮。
  半遮半掩,薄薄的衣料被身体上没有干透的水珠晕湿,贴紧了透出肤色。穿回去了却比大咧咧敞开更为引人遐想,想上手看看是不是留有沐浴后的温热。
  齐文还真的抚上去,感觉热烫从指头传到心里燃起一把火,“来,笑一个。”
  符弈辰居然听了话。笑起来的时候,微弯的眼睛敛好了墨黑眸子的深沉,徒留一心凝视着他的迷醉轻雾。
  齐文遥心痒,勾脖子想要亲一口。
  符弈辰抵住他,缓缓启唇,“景儿。”
  “……啊?”齐文遥愣了下,反应过来就立刻回了头。
  景儿站在不远处,捂住眼睛乖巧答着,“哎。我很乖,我没有看哦。”
  齐文遥没好气地打去一下,“你耍我?”
  “扯平了。”符弈辰记着他一声不吭跟于少宁跑掉的账,算清了就立刻整好衣服不给看半点。
  齐文遥不屑地撇嘴,过去扒下景儿捂眼睛的小手,“刚才哥哥的眼睛里进沙子了,我帮他看看……”
  “嗯!”景儿不戳破,“我做完功课了。”
  被送回来也不生气,乖乖写作业啊?齐文遥想不到孩子那么省心,摸着头夸奖,“真乖,下次再带你出去玩。”
  “嗯!哥哥也一块去!”
  “看他表现了,如果……他人呢?”齐文遥想要耍耍符弈辰的,一回头,发现后边空空如也。
  “去书房了吧。老师说,上朝跟上课一样不能随便走呢。哥哥突然跑开,那些大臣会不会跟老师一样生气啊?”
  齐文遥一下子没了戏耍的心思,“他真的担心才跑出宫啊。”
  “什么?”景儿没听清他的碎碎念。
  齐文遥不想跟孩子说那么多,抱起来往内室走,“饿不饿?我们一边吃点心一边等哥哥?”
  “好。”景儿答应着,吃点心前跟符弈辰一样费心给他擦手。
  齐文遥竟然习惯了,拿着酸梅糕逗景儿,“不要像你哥一样挑食,来,张嘴。”
  景儿小脸都皱起来了,揪着他的衣袖卖乖,“不吃行不行呀。”
  “真跟你哥似的不爱吃酸。”齐文遥感慨。
  “哥哥也不爱吃吗?”
  “是啊,他一吃就哭。”齐文遥故意瞎说,“求我给他糖……哎哟我去。”
  符弈辰忽然出现在不远处,定定瞧着胡说八道的他。
  “谁会哭?谁爱求人?”符弈辰距离还远,望来的目光却像是勒住了他。
  齐文遥顿时想到夜里自己哭着求放过那会儿,干笑,“我开玩笑的。”
  符弈辰没继续瞪他,“景儿,把功课拿来。”
  平常也有检查功课的环节,景儿没怀疑,听话去书桌找功课了。
  “什么事?”齐文遥哪会不明白是故意支开景儿的。
  时间紧迫,符弈辰就直说了,“我要见玄阳刀。”
  “为啥?”齐文遥猜测,“朝廷要下手了?”
  “嗯。于少宁怕是要逃了。”


第98章 向往
  大多人以为玄阳刀被朝廷逼死了。玄阳刀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却被讨伐军通缉捉拿。后来,符弈辰觉得不妥当命人撤掉通缉令,别人也不认为是还了清白,往更坏的地方想——玄阳刀死了,新皇才撤掉通缉榜的吧?
  “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嘲讽说法传遍了,皇都的人不可能听不到。臣子们比符弈辰更为在意,觉得江湖人会以此为借口闹事,希望讨伐军不要“调查”,直接“剿灭”。
  符弈辰不乐意,却发现岑老将军也站在了老臣那边。
  因为讨伐军是岑子琰领着的。时间拖得越长,岑子琰的危险越大。岑老将军不觉得江湖人的怨气会下去,反而认为符弈辰的“调查”给了乱党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
  符弈辰下令是一句话的事情,岑子琰却要拿命在前线冒险。不管是为江山社稷着想的臣子心,还是记挂儿子的父母心,都让岑老将军做出了支持围剿的决定。
  符弈辰决定豁出去了,“如果玄阳刀没死,还跟朝廷站一边呢?”
  没人相信,但也没人见到玄阳刀的尸首,有底气断定一句“不可能”。
  符弈辰说“再等三天”,回过头找了齐文遥来商量。
  “你想见他?”齐文遥皱了眉头,“他神志不清,能与你说什么?”
  “御医会一同去。等他伤好再说别的。”
  齐文遥抿唇,“我怎么跟小于说?”
  “你不必说,当是朝廷找着了人。”
  齐文遥才不是这种做错事躲在后头的人,“不行。我确实泄露了玄阳刀的行踪。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躲在后面?”
  符弈辰明白他的脾气,轻叹一声,“我不想让你涉险。”
  “所以让我看着你去冒险?”齐文遥没被温柔的声音骗过去,依然不乐意,“我是这样贪生怕死无情无义的人吗?”
  符弈辰忙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齐文遥也铁了心了,“要去一块去,其他没得谈。”
  符弈辰看出齐文遥的坚决,沉默了。同行的是岑子琰、路天逸或者仍然在世的师父,他都不会那么犹豫不决,只有事情涉及齐文遥才会那么害怕。
  别说遇险了,齐文遥被于少宁和玄阳刀骂上两句都让符弈辰舍不得。
  符弈辰不说话,看着齐文遥一点不妥协的姿态甚至起了放弃的心思:大不了不去了。比起平定江湖纷争,他更希望齐文遥平安开心过日子。
  他们僵持着,拿了功课归来的景儿一见就停下了往前的步子,犹豫地站在远处。
  “哥哥?”景儿被他们的不悦面色吓着了,“我错了,我不该趁着找功课偷偷吃点心。”
  符弈辰换上一个温和的笑,“我没生气。景儿饿了吗?”
  景儿眨眨眼,看向旁边不言不语的齐文遥。
  齐文遥也扬起唇角,张开手示意景儿过来。“想吃就吃,我们怎么会生气?过来,我帮你擦擦手。”
  景儿把功课交给了符弈辰,乖乖坐到齐文遥的怀里。
  文章写的是历史故事的小读后感,正巧,故事说的是战友情。两个战友在险境中互相照顾,约定一心同体生死不离。景儿写的当然是赞美文章。憋在深宫中的苦日子没有污染纯洁乐观的性子,想的不是战友一起死,而是共同回家的美好未来。
  “是啊,同行不一定有危险,并肩作战才好。”齐文遥故意盯着符弈辰说。
  符弈辰知道齐文遥是去定了,只能答应,“嗯。”
  齐文遥会意,夸完景儿就哄孩子睡觉。
  第二天,齐文遥如愿跟着符弈辰一块去了破屋。他们带了御医和侍卫,御医能进门,侍卫却只能留在外头守着。符弈辰没有带佩剑,齐文遥自知理亏也没有什么防备的暗器。
  小厮不见了,床帐放下叫人看不到玄阳刀。于少宁一个人坐在破屋子的中央,有一搭没一搭给炉子煽火,火苗噼里啪啦发出温暖静谧的声响,大早在破屋里熬药,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滋补的人参味道。
  齐文遥站在门口,一时不敢进去。
  于少宁注意到了他,不意外地打招呼,“山兄。”
  “你认得我?”齐文遥惊讶,“因为只有我能找到这里吗?”
  “我昨天就猜到了。只是你这么快带着陛下来,着实让人猜不着。”
  符弈辰一下子把齐文遥拉到身后护着,“是我执意跟来的,与他无关。”
  “我们没有敌意。”齐文遥帮着解释,“你看,没有武器。”
  于少宁笑了,“我知道。你们真要动手就不会在这多说了。”
  “先让大夫看看前辈吧。”符弈辰示意御医过来。
  “好。”于少宁将正中的小炉子挪到一边,走去掀开床帐。
  这一掀,叫所有人都看愣了——玄阳刀手脚上有连接床柱打上死结的绑带,嘴巴里塞了帕子堵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动弹不得。
  御医们没见过这个场面,愣住了,符弈辰感到诧异却不便说话。
  “于兄这是做什么?”最后是齐文遥开口去问。
  于少宁依然从容,“师父喝下参汤好一些了,清醒后便明白人参是官家的东西。他不愿再喝还要逃跑,跑不了就咬舌自尽。我不能看他胡闹,才做出这样忤逆的错事。”
  齐文遥皱眉,“要不……我们先劝劝前辈?”
  为首的御医看到病人如此境地,也说,“病人反抗,臣就没法诊治了。”
  “你们先出去。”符弈辰下了决定,“在外候命。”
  御医们答应着,退出院子外边等候。
  符弈辰关上了门,走到床边看着闭眼不动的玄阳刀,“前辈是醒着的吧?”
  玄阳刀不理会,依旧是一副睡死过去的模样。
  “师父宁死不受朝廷的恩惠。”于少宁帮着说一说玄阳刀的想法,“他说,被救活也会自尽的。”
  符弈辰没跟于少宁一样愁眉苦脸,冷笑,“我要救的不是你,是剩下来的江湖同道!你一个人死了,要让其他人跟着陪葬吗!”
  语气狂妄,一下子让玄阳刀睁开了眼睛。
  玄阳刀不会甘心受到斥责,怒目圆瞪,嘴里塞着东西也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唔!唔唔唔!”
  听起来像是含糊不清的骂人。
  符弈辰看到玄阳刀的无能为力,轻笑了声,“门派护着,你才有十几年的清净日子。好处享够了,就求个宁死不屈的名声,留江湖同道继续在世间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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