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穿书][穿越重生]——BY:橙子蛋挞
橙子蛋挞  发于:2020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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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文遥还是愿意相信于少宁是个好人,答应,“人参是吧……行,我去找人。”
  他说的找人是找昭嫔。现在是上朝的时候,他不想打扰符弈辰,也不想找太医要闹得人尽皆知。他记得昭嫔手里还有上好的人参。昭嫔是自己人,绝对不问一句就拱手相让。
  于少宁误解了他的意思,拦住,“山兄不必求人。告诉我人参在哪里。我再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你不会是要抢吧?”
  “谈价钱,谈不拢……我赔出这条命吧。”
  “没必要,我能搞定。”
  “我师父不是普通人。”于少宁紧紧抓住他的手,面色严肃,“会给山兄惹麻烦。”
  齐文遥皱眉,“我告诉你人参在哪,就不会惹麻烦了吗?”
  于少宁被问得一顿,思忖片刻就在他手上写字,“玄阳刀。”
  “原来是他。”齐文遥一下子跟通缉名单的名字对上了号。
  玄阳刀是个醉心武学的侠客,待在门派里钻研二十年不管外头的事了。躲过了江湖叛军的破事,没理会紫炎宗惨案,却栽在了讨伐军直入门派审问的混乱里。
  玄阳刀就是不愿意跟朝廷多说一句话的刚烈类型,慌忙要逃。岑子琰带了归顺的其他高手一起围攻,玄阳刀再厉害也敌不过,受了重伤逃得狼狈。
  岑子琰知道那样的伤撑不了多久,没让人追,把消息传回皇都。
  得知消息那一天,符弈辰有点过意不去,吩咐讨伐军注意下沟通方式:别人不敢说,玄阳刀这种憋在门派多年的人绝对是清清白白的。这样的惨祸,不该发生。
  玄阳刀并没有死,辗转到了皇都正等着一棵上好的人参续命。
  连符弈辰的都说无辜的人啊……齐文遥更想救了,但不明说,“那是于兄的师父,必须救。”
  他这么说,于少宁也安心了,“拜托山兄了。”
  齐文遥去了一躺马车叫魏泉带着景儿回宫,拿到令牌翻墙走最快的捷径。魏泉的令牌好使得很,他很快入宫,等待昭嫔拿东西抽空想了一下玄阳刀,找到了于少宁的别名:于小刀。
  于少宁是上山学武的,因为天赋过人得了玄阳刀亲传。十年后,于少宁小有所成,却没有忘记等着自己的未婚妻,下山成亲。他抽空回去,被玄阳刀大骂滚蛋,说他“白白浪费别人的心血”。
  话说得难听,于少宁难过,老实回家过日子。妻子贤惠女儿乖巧,做的生意不算大红大火也能保证生活富裕。滋润的小日子被符弈辰封王的事情给打断了。
  朝廷要找潇公子却不是单纯的找,有人趁机打压江湖中人。
  这样的情况在大城市不明显,因为符弈辰不会让人乱来。小地方就糟糕了,各有心思的朝廷官员在以权谋私,前太子的手下想要找找景王与江湖人勾结的罪证,地方官犹记得紫炎宗掌门杀官的可怕,担心当地的江湖人也有挥刀向自己的一天,暗暗针对。
  于少宁正是在这样的小地方。他学过武功的事情是人尽皆知,地方官派人盯着他,说是“上头的命令”,街坊邻居觉得他很可能是下一个杀官的恶人,敬而远之。
  于少宁不在意自己被冤枉,但不希望家人受连累。他去了皇都,藏好一身的武功装成文弱书生,做着几乎见不到江湖人的书画生意。
  景王府有被冤枉的同道,前太子逼宫失败会惹来更多针对江湖人的流言,去门派搜捕乱党的大军必然会带来腥风血雨……于少宁都选择了沉默,没有对任何同道伸出援手也没有帮忙说好话。他像是个普通老百姓,漠然看待江湖人的劫难。
  但是,一群前辈把重伤的师父送过来了。
  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封家书。前辈先去了他的老家,老家的人看到师父这么惨,不愿于少宁做个忘恩负义之人。他们说出了于少宁在皇都的地址,揭露了当年的真相:
  玄阳刀哪里舍得天赋极佳的徒弟,逐出师门是顺了于家人的意思。于少宁的父母偷偷去找过玄阳刀,希望他不要再教于少宁武功了。
  误会解开,于少宁发誓豁出命也要救师父。
  齐文遥不想要于少宁豁出命,得知真相后庆幸自己没有怀疑好友——于少宁真的是无辜的。
  “公子。”这时,昭嫔把人参拿来了,“拿去吧。”
  “我拿三株,剩下的留给景儿。”齐文遥拿出准备好的手帕,从精美得一看就是贵人家的盒子里拿出些许。
  昭嫔看到他这么一副古怪的打扮都不惊讶,对这样的举动更是不多言了,“要人参救命的病,三株是不够的。”
  “再说吧。我拿一盒过去,身份就藏不住了。”
  昭嫔也就不多说了,“万事小心。”
  齐文遥答应着,揣好人参往外走。
  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街道一下子空了。齐文遥想着晚一些或许就没法救回玄阳刀了,冒雨前行,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寻梅轩旁边的巷子。
  “于兄,快拿去。”齐文遥把东西塞过去。
  于少宁拿好人参,愣愣的目光却定在他的脸上,“你的脸……”
  齐文遥抹脸一把看到了满手的黑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糟了,掉色了,他的身份要暴露了。
  于少宁对上他心虚的眼神,反而温柔地开了口,“留在这会被发现的。跟我一块回家吧。”


第97章 着急
  魏泉带着景儿回宫了,安排的暗卫比不过齐文遥心急火燎之下发挥的超强轻功,被甩在了后头。
  齐文遥眼前就两条路,一是藏起来等着暗卫过来接应,彻底在于少宁面前暴露身份,二是听于少宁的话,一起回去,说不定能看看玄阳刀是个什么情况。
  齐文遥果断选了第二条路,“行,我跟你回去。”
  他不怕于少宁害他。师父等着救命,于少宁不会有害他的心思,师父吃下人参续了一会儿,于少宁会明白三株人参是多么不够,更不敢害他。
  再说了,他看过了玄阳刀和于少宁的武功,真的打起来也有胜算。
  于少宁似乎没想那么多,为他考虑着,“戴斗笠挡一挡吧。”
  齐文遥戴好了斗笠,跟着于少宁离开小巷。
  于少宁的轻功不错,而且摸透了打滑的地方跑也跑得四平八稳。齐文遥在后头一步不差地跟着走,暗暗琢磨着于少宁这么好的轻功要是跑掉会多么难追。
  “到了。”于少宁到了一个角落,指着高高的墙壁说,“翻过去。”
  齐文遥点头,摩拳擦掌准备考验一下自己的轻功。
  于少宁却伸出胳膊,双手叠好给他搭了一个“台阶”,“山兄踩着我上去吧。”
  “……”齐文遥尴尬,“我应该能翻。”
  “里头乱糟糟的,怕山兄伤到。”
  齐文遥看着于少宁这个诚心诚意的样子,叹口气,“好吧。”
  他没有踩人,按着于少宁的肩膀借力罢了。于少宁也明白他有自己的倔强,不动声色地跟着翻,跃至墙头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需要帮忙才跳下去。
  齐文遥也松口气:还好翻过来了,没丢人。
  里面确实乱糟糟的,一棵枯死的树倒下来横在院子正中,旁边是各种摔断的枝干。铺好的地砖或是碎了或是长满了青苔,空着的泥土会长出茂密的杂草,泛着水光在风中摇摆。
  乍一看,还真的是乱得无从下脚。
  “山兄稍等,我一会儿就来开路。”于少宁说完就快步进了屋。
  齐文遥没指望于少宁会给自己开路,找没有积水和杂物的地方落脚。他走了两步,于少宁就出来了,气喘吁吁还帮着挪开那棵碍事的枯树。
  “不用了。”齐文遥哭笑不得,“我没那么矫情。”
  说罢,他懒得管身上会不会溅到泥水了,大步大步走向于少宁。
  于少宁很是不好意思,换个站位帮他挡挡风,“让山兄吃苦了。”
  “你怎么这么照顾我?”齐文遥发觉不对了,“我也会武功啊。”
  于少宁摇头,“会武功也需要照顾。”
  “因为人参吧?唉,没事的,我们兄弟一场,你师父就是我师父。”
  “说得好。”于少宁终于收起了苦大仇深的表情。
  齐文遥指了指屋子的方向,“我能到屋檐下避雨吗?不用进去。”
  “可以进屋的,外头刮风多冷啊。”
  “好吧。”齐文遥也不喜欢站在外面这种湿润狼狈的感觉,随着于少宁一起进屋。
  屋子内很是简陋,一桌一床一柜而已。除了破旧的家具以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正在熬药的小厮,一个是躺在床上的虚弱病人。小厮看到他们进来就起了身,拿起自己坐着的凳子小跑到齐文遥跟前。
  “公子请坐。”小厮说着。
  “公子?”齐文遥指了指打扮成山桓的自己,“你叫的是我?”
  小厮点头,“是啊。公子是少爷的客人吧?”
  “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家奴,叫阿振。”于少宁介绍着,去把小小的桌子抬到齐文遥面前,“山兄快坐吧。”
  齐文遥不忙坐,到屋内那个装漏水的盆子那儿瞧了一眼。
  水里倒映出了他现在的模样。抹黑的粉末化在了雨水里,露出了白皙的肤色,眼角画的皱纹消失无踪,遮掩的粗眉毛不知何时掉了,叫明亮的眼睛现出了该有的神采。
  他没摘掉胡子,样子却像是一个不修边幅的年轻人。
  “唉。”齐文遥忽而明白于少宁为什么突然照顾自己了,“兄弟也分大小。你发现了我真正的年纪才多加照顾的吧?”
  于少宁承认,“原来你是长辈的样子,我不好多说拂你面子。发觉你比我小就松了一口气,自觉当大哥。”
  “我继续叫你小于行不?”齐文遥颇不甘心。
  “行。”于少宁开玩笑,“但我以后不叫你山桓大哥了。”
  齐文遥不介意,“你也没叫过几次。兄弟相称,不用那么多规矩。”
  参汤正好烧滚了,噗噗往外冒气顶得盖子啪嗒响。阿振打开瞧瞧,发现人参的味儿煮得差不多先倒了一碗出来,“给老爷先喝一点。”
  于少宁接过,走向床边时不住用调羹搅拌舀起,想要吹凉一点让师父早些入口。
  别人在治病救命,齐文遥也不好这么坐着,悄悄起身挪去看看玄阳刀如何。
  玄阳刀的状况确实不大好,面上被火光照着依然透出苍白的色,喝药很慢,吞下去时微微睁开眼睛。眸中一片迷蒙涣散没有焦点,喝到参汤会动一动眼珠子与瞎子分开来。
  于少宁喂完,给玄阳刀含了一片参。玄阳刀含个东西也相当无力,一会儿能抿紧,一会儿又张开口吃力地呼吸着。参汤叫他有了一点呼吸的力气,却不足以带回生命的活力。
  齐文遥觉得光喝人参汤是不够的,“找过大夫了吗?
  “找过了。”于少宁叹气,“是个江湖名医,高明得很,靠着针灸和传内力撑了许久。”
  “他人呢?请过来看看喝下参汤以后如何。”
  “他离开了。官府查到了他的头上,他不能为了救人豁出自己的命。”
  齐文遥提议,“要不我帮你找找大夫?”
  “我师父是朝廷钦犯,没有人会愿意的。那个大夫临走前叫我们用人参吊命,加以传功补气。如若顺利,能恢复到师父自行疗伤的程度。”
  如若顺利就是碰运气。谁都不知道玄阳刀能不能撑到自我疗伤的阶段。
  齐文遥不由劝了句,“还是找个大夫稳妥一些。找不到名医,小郎中也行。”
  “我会找的。”于少宁疲累,靠在墙边揉着自己的眉心,“当务之急还是人参。”
  “于兄放心,我应当有办法。”
  于少宁并没有放心,“山兄跟夫人说过了吗?这么好的人参,不借人情,不花大笔银子是拿不来的。山兄与家人说一说,我会尽快还钱。”
  齐文遥这才想起那些没跟上自己的暗卫,“哎呀,我得回去了。”
  他过来是为了看看玄阳刀的伤势,顺便探探于少宁的底。探得差不多了,就该回去跟奉命保护的暗卫会合,说好不要告诉符弈辰省得他们挨骂。
  “好。”于少宁叮嘱,“一定要跟夫人说。不管多少钱,我都会还的。”
  齐文遥敷衍点头,心想:符弈辰只想知道玄阳刀的事,才不关心人参。
  他找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心里美,翻个墙都是潇洒顺利。他顺着原路回去,找到了寻梅轩附近的巷子,朝空中挥挥手便让等候的暗卫跳下了树。
  “抱歉,我刚才去……”齐文遥准备编个不大雅观的理由,看到来人的脸就顿住了。
  符弈辰穿着暗卫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有易容,没有任何遮掩的装饰,一身黑色劲装被雨水打得湿透,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高挑挺拔的身材线条。雨水没有晕开凌厉的眸光,倒是添了不惧风雨的侠客味道。
  齐文遥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这样真帅。
  “去哪了。”符弈辰眸中阴沉可怖的愤怒情绪跟天际那一朵含着雷声的雨云似的,逼近爆发的边缘。
  齐文遥赶紧把脸上的胡子扯下来,不顾疼,挤出讨好的笑容,“我有个大发现。”
  疼也值当。带着胡子是老相的山桓,摘了胡子才能卖萌撒娇缓一缓符弈辰的怒气。
  他那么牺牲,符弈辰不悦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半分,“上马车。”
  说完,符弈辰不由分说拽了他到怀中,不言不语地走上了找马车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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