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医[穿越重生]——BY:握千城
握千城  发于:2020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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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翼眼睛一亮,欢天喜地地一揭被子,把头发拢了拢,郑重其事地走了出去,到了门口,突地脚步一滑,在别人奇怪的眼神中把放在塌上的貂裘披了上去。
  李公公就赞叹:“大人这如玉的肌肤,配上这裘,不要太好看。”
  于是乎,盛翼就新鲜出炉,闪亮登场了。
  门外,竟然来了一群青春亮丽的宫女,盛翼眼睛一亮,那几个宫女赶紧上前行礼:“奴婢们明天就要被遣散了,今天来看看大人的雪熊,真是好看。”
  盛翼脚底一滑,叶云寒还真准备满宫留下老嬷嬷和公公呀。
  “看看看,有喜欢的可以动手做一做,”盛翼眼睛一转,落在一个前凸后翘的宫女身上:“哇噻,这身材,要那啥有那啥。”
  宫女满面娇羞,扭扭捏捏,盛翼话语一转:“正好做我的模特。”
  宫女:“什么叫模特?”
  盛翼:“就是,就是我做个雪堆,依你的样子雕一个。”
  宫女眼睛一亮:“真的么,真的么!”
  李公公在后面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大人,依奴才看,模特的话,最好还是找皇上。”
  盛翼脚步又是一滑,满面堆笑:“那是那是。”
  宫女:“我站哪儿,还需要模特么。”
  盛翼头痛脑痛地看了一眼勤政殿这几个字,想起叶云寒那张俊俏冷漠的脸,连忙道:“天地万物都可做模特,咱们得把眼光放长远些,来,同志哥,美女们,帅哥们,咱们忙起来,狗也好,猫也好,熊也好,谁做得像,有赏的哦!”
  然后,除了李公公和跟着他的一丛嬷嬷公公,其他人脸又裂了。
  盛翼不管了,将袖子一捋,热火朝天地铲起雪来。
  玩着玩着,啥都忘记了。
  在这些宫人面前,他俨然成了玩雪专家:“雪呢,要拍实了,咱们分工合作,滚雪的滚雪,拍雪的拍雪,抬雪的抬雪,雕雪的雕雪,像这些大一些的殿呀宫呀,就必须雕一个大一些的雕像,小一些的院子呀轩亭呀,就雕一些小巧精致一些的,至于路旁,最重要的是整齐……”
  从勤政殿开始,到养心殿,福宁宫,椒房殿,幕月轩,惊鸿殿,连带着煦阳殿……
  当然,这天下午,他们仅仅弄了个勤政殿和勤政殿前面那条路。
  叶云寒披雪归来的时候,看到路边一个个小巧的雪雕,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走到殿内,看到歪在塌上等他的人,连带着一天的辛苦都丢到了爪哇国外去了,紧崩着的脸瞬间温柔得要掐出水来。
  盛翼累得不行,这群人,也不知是不是憋疯了还是怎么的,同志哥一喊,呼啦啦的,不论干什么,都是一阵海扁,一个雕像半天才能成功,但他们就是奇怪,不管是不是成功,是不是坏了,先总是一阵猛笑,接着又是一阵猛笑。
  疯了疯了。
  盛翼听到门一响,转头一瞧,看着叶云寒满含笑意地一步步走过来,他先是不动,等他坐下来,突地一翻身,猴子似地窜到他怀里去了。
  他贴了贴叶云寒的脖子,冷嗖嗖的,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贴得更紧了。
  “想我了。”
  叶云寒轻声说,两只手却不轻,圈得紧紧的。
  盛翼嗡声嗡气地说:“没来得及,”又说:“才开始。”
  叶云寒轻笑:“晚上吃了几碗,菜咸不咸?”他本来想赶回来,无奈被人拖住了,只得在御书房胡乱吃了几口,却记挂着这位吃好了没。
  “饱了,”盛翼窝在他颈窝边不肯撒手,一动也不动。
  叶云寒一下一下在他背上捋着:“你先休息,晚上我还要看看奏折。”
  盛翼哦了一声,还不肯撤手。
  叶云寒就任他趴了一会儿,说:“要不,到床上歇息去?”
  盛翼:“不,”他终于撤手了,努力撑开朦胧的眼睛朝叶云寒看着:“我搬把椅子坐你旁边去,我现在又不想睡。”
  叶云寒:“……”真是个粘人精。
  不过,粘得人心里暖暖的。
  “来人,把奏折搬过来,”叶云寒朝塌上看了看,拿过一个枕头靠着:“谁说一定要坐椅子才能看,卧塌上也是一样的。”
  盛翼看着李公公领着几个人搬来搬去,心情大好,不管不顾地往叶云寒身上蹭了蹭,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趴在那儿不动了。
  叶云寒就一本本地看着奏折,偶尔批两个字,再回头看一眼沉沉睡去的盛翼。
  不知睡了多久,盛翼睡到迷迷糊糊间,就感觉到有人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又啄一下,然后轻轻地说:“我上朝去了。”
  盛翼唔了一声,模模糊糊地说:“早点回来,”一翻身,又睡了。
  等他醒来之时,叶云寒早就不见了。
  有点失落,不过不要紧,殿内殿外,可是热闹得很,一群子鸟人比昨天还积极:“今天到哪儿了,先从养心殿开始呗,不,先从福宁宫开始,别呀,帅哥,你看哦……”
  李公公一阵哀嚎,称呼全乱了。
  问题是,他这个大内总管的称呼也变了。
  一个嬷嬷在他肩头一捶:“哥,你昨天做的那个什么东西,难看死了,今天你打下手,别做了。”
  李公公:“……”尊严呢,尼玛,本大总管的尊严呢。
  “李哥,站着干嘛,拿下铲子,快……”、
  李公公立马屁颠屁颠跑过去了。
  雪下了几天,这群人就干了几天,而且,要求五花八门,越来越专业。
  福宁宫的孙嬷嬷很严肃地分析:“大人,福宁宫的话,我觉得最有特色的就是福寿两个字,咱们弄个底座,再一边一个字,完美。”
  椒房殿的李姑姑:“咱们那里能不能雕个凤的说,能不能,能不能说话。”
  煦阳殿的苏嬷嬷要求不一般:“呜呜呜,老奴在这儿几十年,看着四殿下长大,如今四殿下不见了,老奴甚是思念,要不雕一个四殿下放在院中,好让老奴时时瞻仰。”
  四殿下还没死呀没死呀。
  李公公一把捂住她的嘴:“要死要死,要是被平叔知道了,你还活得成,赶紧呸一个,把话头掐了。”
  苏嬷嬷眼泪婆娑地看着盛翼,看着盛翼抖了三抖:“这也就王妃,不,大人在这儿老奴才敢说,大人现在可风光呢,比四殿下那会儿还风光,我的四殿下呀,可怜的四殿下……”
  盛翼赶紧逃窜了出来。
  听得出,苏嬷嬷对自己很是怨怼,该怎么说明白呢,她一定是认为自己红杏出了墙,一女嫁二夫了,呸呸呸!老子是个男的,男的。
  李公公一面抹额头上的冷汗,一面絮絮叨叨地说:“她的胆子也真大,幸亏平叔被禁足了,要不然,今天又是一桩命案了结。”
  禁足,盛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
  李公公鬼鬼祟祟地朝四面看了看,见大家的焦点都落在雪上,就松了口气:“上次大人不是去了寂院么,平叔在那儿处理小杜子,后来皇上问了奴才的,奴才照实说了,所以,这次大人一进来,皇上就让平叔在寂院里歇着,不许出来,要不然,你看看,这些猴子怎么敢这么撒欢。”
  难怪这一向看不到平叔,八成是叶云寒猜到平叔上次吓着自己了。
  盛翼感动之余也有些不好意思。
  叶云寒可是平叔从小看到大的,就相当于一个长辈,一心一意为着他着想,就是手段激烈了些,但是,一个皇上身边没个手段激烈的人,也镇不住场子不是。
  自己一来他就被禁足,这就相当于,媳妇一娶进门,婆婆就没好日子过,这是什么跟什么。
  盛翼这人,忘性大,他忘了平叔一直针对他,几次三番想要他的命的事实,还想着晚间叶云寒回来求个情。
  李公公要是知道他这个心思,只怕会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一顿,当然,他不敢。
  “哈哈,禁足了好,这个平叔,太恐怖,还是大人有福气,一进宫咱们就解放了,老奴这几天一直想着一件事。”
  盛翼:“什么!”
  李公公:“买封鞭子放一放,去去晦气。”
  然后,就看到盛翼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一动也不动,李公公顺着他眼神看过去,嘴先是圆了再就扁了。
  只见刚才他所说的晦气正一步一步迈了过来,迈得很有气势,迈得一旁的宫女嬷嬷公公都僵住了,如果不是树上不时摇落下来的雪,盛翼几乎以为时间都凝固了。
  “大人好厉害,在宫里一呼百应,属下是不是应该来道个喜,”平叔看都没朝那些人看,眼神一直落在盛翼脸上,话语的嘲讽意味扑面而来。
  盛翼勉强提起来的笑脸刹时又沉了下去,对他的那点子内疚也丢到爪哇国去了:“道喜就不必了,你老人家要不出现就是最大的喜事。”
  盛翼做事虽然从不出重手,但对不喜欢的人说话,能重就重,一点也不掩着。
  “那抱歉了,属下一向喜欢到处走走,大人若不喜欢,也没办法,”平叔说话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尖酸刻薄,仿佛要把这几天被关禁足的怒火发出来似的,他凑了过来,低低地说:“属下打小看着皇上长大,皇上那性子属下还不知道么,小时候玩过蛐蛐,才几个月时候就弄死了,后来也玩过小动物,没多久也失去了耐心,他呀,有些事就是三分钟的热度,大人不要玩得太过份了,还是想着如何收场的时候吧!”
  原来叶云寒也调皮过,也有过那么衰的往事。
  盛翼倒不想去钻研他那蛐蛐小动物的事,他想着的是如何把平叔驳回去。
  “三分钟的热度,也该有三分钟吧,”盛翼冷冷地看着他:“这三分钟,就足以捏死一个蚂蚁,平叔,你要不要试一试。”
  平叔一愣,脸上青红紫白交错了一番,突然冷笑道:“捏死,怕你没有那个力度,黑风寨那把火难道他不知道,捏死了么,悬棺崖他可是亲眼见到的,捏死了么,大人呀,想做什么事得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您别忘了,他可是皇上,他的江山是要传至千秋万代的,他得有子孙,您会生么,依属下看,连个名份都不会有吧,就算属下不说,大人难道自己不知道,说是三分钟,啧啧啧,只怕多了。”
  一面说一面大笑着走了。
  尼玛,为了气倒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都拿出来说,忒不要脸了。
  这回轮到盛翼脸上青白紫交错了,他咬牙切齿地问李公公:“不是禁足了么,谁把这条疯狗放出来的?”
  李公公窥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据说皇上让他回南疆去,可能他气没处撒来,大人不要放在心里,皇上对大人的心意,谁都能瞧出来,岂是三分钟热度的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盛翼闷闷地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站在那树下沉思了半响,他突然觉得平叔的话也没错,别的不说,生孩子这事就不行,叶云寒好歹是个皇帝,他的江山总不能断送在他手里。
  “果然没有三分钟,”他自言自语地说。
  “大人,快来看一看,我的做好了,评一评。”
  盛翼勉强把平叔带来的不好的情绪给压下去,一本正经地给人当评委去了。
  玩着玩着,直接越过福宁宫、御花园,到了御书房外。


第82章 家大业大
  叶云寒正在与群臣议事,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臣子们偷偷地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知道他最讨厌在议事的时候被人打断思绪,大家心里不由得为外面喧哗的人操了一把心。
  “来人,去看看外面何事?”
  御书房的公公吓得屁股冒烟地跑了出去,然后又冒了烟回来:“是盛大人带领着一群人在铲雪。”
  然后,一大群人就看到面前那位冷着脸的皇上瞬间就解冻了,像变魔术似的,脸面猛地从冬天跳到了春天,眉尖子上都透着一股子百花齐放的味道,在众目睽睽之中,笑意盈盈地站了起来,快步往门外而去。
  皇上出去了,什么也没说,群臣也只好跟着,一大群人呼拉拉就这样涌出了御书房。
  盛翼正在热火朝天地指挥着:“你这,哎,水平呀,注意水平,那个,哎呀,又塌了,没有拍紧实……”
  然后,所有人都僵住了,接着,没等盛翼反应过来,齐唰唰跪到了地上:“奴婢(才)见过皇上。”
  盛翼一回头,就看到一张明媚的脸正对着自己微笑,嘴巴一张一合的,明显地喊:“盛翼!”
  盛翼心里突地炸开了一把烟火。
  方才平叔的话,盛翼虽然努力想忘记,可再怎么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本来,他可以去其它地方的,可他就是想到这里来看看。
  这会儿,平叔带来的那点子不快一下子就没了。
  “皇上,”他高兴地跑过去,脚步一滑,身子一趔趄。
  叶云寒身形一闪,天,作为皇上,日理万机,武艺却没落下,就在这电闪火花之时,一把将盛翼抄进怀里,抱了个脚不沾地。
  盛翼顺势就搂住他的脖子,粘粘乎乎地说:“也没多远,怎么不回来吃饭?”
  叶云寒知道盛翼的心思,就笑了:“我怎么不想回来,你看看他们放么!”
  盛翼就从他肩膀上往后一看,顿时紧张成了一块铁板,天啦,十几双眼睛几乎瞪成了一个德性,眼神里透出的情绪也很一致,惊异惊异还是惊异。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鄙夷。
  盛翼顿时有一种自己是以色侍人的感觉,平叔的三分钟和收场蓦地涌来,他赶紧推了一下叶云寒,连退了几步,顿时想到自己还没行礼,忙翻身跪到地上,规规矩矩地说:“微臣见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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