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暴君标记了[穿越重生]——BY:池翎
池翎  发于:2020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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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
  晋望偏头从叶舒指尖叼走荔枝,看向跪在殿前的暗探:“知道该怎么做了?”
  暗探:“是。”
  暗探领命离开,叶舒低下头,若有所思。
  晋望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只是一场坊间观刑,众臣私下言论竟都在这人的掌控之内,京都上下,恐怕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有那三百暗探在,想从他手里逃走几乎难于登天。
  他得想想别的法子。
  “在想什么?”见他许久没说话,晋望问。
  “……没什么。”
  叶舒收敛思绪,从果盘捡起一颗果子,继续给晋望剥水果。
  葱白似的手指覆在鲜红果皮上,沾了些晶莹的汁水,晋望偏头看着,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轻咳一声,收回目光:“你别剥了。”
  “……啊?”
  “孤让你别剥了。”晋望下颚一抬,命令,“研墨去。”
  叶舒:“……”
  刚才不是您要吃的???
  狗皇帝。
  就知道使唤他。
  晋望在行宫装病,却没疏于政务。叶舒看见这么多字就头疼,晋望倒十分有耐心,一本一本仔细读起来。
  这一读,就读了近两个时辰。
  天色已晚,叶舒百无聊赖趴在桌边,腹中没忍住咕噜一声。
  晋望翻页的手一顿,合上奏折:“先用膳吧。”
  一道道膳食被摆上桌,叶舒看得眼睛都直了,正要下筷,却被晋望拦住。
  内侍奉上一个锦盒,里面是一粒玲珑小巧的丹药。
  叶舒蹙眉:“这是什么?”
  晋望也不解释,淡声道:“吃了,对你身体有益。”
  叶舒半个字也不信。
  这狗皇帝又想了什么招来整他?
  晋望这次还真没坏心。
  自那日叶舒信香失控后,晋望曾找太医替他诊治。叶舒体质特殊,哪怕被标记后,信香也极易受到外界或体质变化影响。
  这是太医刚研制的抑息丹,有助于稳定坤君信香。
  可惜暴君黑历史太多,在叶舒心里信誉度为零。
  刹那间,叶舒心里冒出无数权谋文情节。
  叶舒把筷子一摔,委屈道:“你又要给我下毒?”
  晋望:“……”
  “我都答应留在你身边了,你怎么还不信我?”叶舒恼道,“我不吃。”
  晋望按了按眉心:“这不是毒……”
  “我不信。”
  晋望也恼了:“不吃不许吃饭。”
  “不吃就不吃!”
  侍奉国君用膳的内侍听得胆战心惊,哗啦跪了一排,个个鹌鹑似的垂着头,生怕国君一怒之下受到牵连。
  晋望道:“都下去。”
  众人如释重负,连忙跑了。
  殿内只剩下晋望与叶舒二人。
  叶舒看着晋望,神情警惕。
  晋望心下无奈。
  这世界除了少部分乾君与坤君外,大多都是平庸之辈,因此叶舒没有发现自己分化成了坤君,这并不奇怪。
  而且……晋望也不想这么早告诉他真相。
  那日冯太医说得没错,晋望本不该轻易标记其他坤君。
  这是个祸患,于晋望是,于叶舒也是。
  定期服用这抑息丹,不仅能助叶舒稳定信香,同样也会使他外表看上去与常人相同。
  能省去不少麻烦。
  这药,他不想吃也得吃。
  晋望眯起眼睛:“你当真不吃?”
  叶舒最怕他这模样,方才的硬气瞬间消了大半:“不……不吃。”
  当然不能吃。
  他看过书,也知道晋望的手段。
  那三百暗探为何对他忠心不二,还不都是因为服食了晋望特制的蛊毒。
  古往今来,控制影卫,用的都是这个法子。
  真吃了他的药,这辈子也别想逃了。
  “叶舒,是孤这几日待你太好了?”晋望拿起那枚丹药,在指尖把玩,“孤是不是告诉过你,你的性命孤随时可以取回来。”
  “哪怕这是毒,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吃?”
  叶舒腿都软了。
  他不怕与晋望斗嘴争执,可他最怕这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像要杀人的语气。
  叶舒无声地换了口气,藏在桌下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抬眼时眼眶都红了:“……不能不吃吗?”
  晋望一怔。
  青年眼中擒着水雾,欲落不落,一副被吓怕的样子,看着十分脆弱:“我都答应跟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一定会听你话的,像以前那样对你好,你别给我吃这个。”
  “晋望……你别逼我了。”
  晋望脸上的神情挂不住了。
  他最受不了叶舒提以前,这招屡试不爽。
  叶舒垂下头,静静等待晋望服软。
  他的命本来就在晋望手里,给他下毒完全是多此一举,若只是个试探,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叶舒正这么想着,下颚忽然被人用力抬起。
  “唔——!”嘴唇陡然碰到了对方柔软微凉的唇瓣,叶舒惊愕地睁大眼睛。
  随后,一粒丹药渡入他口中。
  晋望用力钳着他下颚,舌尖轻巧一推,丹药滑入叶舒咽喉。
  可晋望依旧没有放过他。
  他的手转而托起叶舒后颈,指腹划过耳后,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摩挲,像是个温柔地安抚。
  那丹药不苦,反倒带了丝甜味。那滋味长久地留在唇舌间,勾得二人呼吸渐渐加重。
  须臾,晋望放开他。
  “真不是毒,骗你是阿旺。”晋望指尖划过叶舒绯红的颊边,道,“吃饭吧。”
  阿旺是一条黄狗,是原主幼年时捡的,早已寿终正寝。
  叶舒看着晋望气定神闲的模样,气得脖子都红了。
  说你是狗都辱狗了。
  你比狗还狗。
  傻逼晋望。
  用过晚膳,晋望继续处理余下政务。
  叶舒在一旁候着,端茶倒水,研墨掌灯。直到第三次险些睡着时,晋望终于合上折子。
  晋望难得心情不错,问:“前两天让你陪着孤,总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今日怎么这么乖?”
  叶舒低眉顺眼,乖巧道:“应该的。”
  “是有所求?”晋望一眼戳穿他的目的,道,“说吧,只要不过分,孤都应你。”
  叶舒迟疑片刻,低声道:“我……我想回家看看。”
  晋望动作一顿。
  他说的自然是叶府。
  左相叶舒名义上已被处死,府宅也被禁军抄了次家,叶府如今空无一物,没什么可看的。
  叶舒又道:“我家宅子后门外住了窝野猫,平日经常去府中讨吃的。如今将要入冬,它们没了照料,恐怕活不过这个冬天。”
  这当然不是假的。
  叶舒脑中关于原主的记忆十分模糊,要不是今天晋望提起阿旺,他还想不起来这件事。
  晋望道:“孤派人把猫接来就是,你现在不方便露面,何必亲自去?”
  “不行。”叶舒摇头,“它们怕生,你派别人去,它们肯定不敢出来的。”
  晋望拉着叶舒在床边坐下,语气十分温和:“当真只是为了猫?”
  “……当然。”不是。
  若说先前叶舒还想与这暴君周旋几天,现在他彻底打消了这念头。
  这个人性子捉摸不定,留在他身边越久,就越危险。
  现在距离大婚还有一个多月,他必须尽快想办法逃走。
  等到入了宫,就更没有机会了。
  想从这暴君身边逃走,只靠他自己不行。
  他必须想办法接触外界。
  叶舒手指紧张得发颤,藏在袖中悄然握紧,强迫自己直视晋望审视的目光。
  片刻后,晋望轻声道:“也不是不可。”
  “陛下……”
  “不过要看你表现。”
  晋望抬起手,指腹在叶舒唇边轻轻划过,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告诉过你,只要你将孤哄得开心了,孤自然对你有求必应。”
  叶舒脊背一凉,耳根瞬间烧起来。
  他是要……
  晋望迎着他的视线,温和地笑起来:“去沐浴吧,孤等你。”


第7章
  叶舒如今与晋望同吃同住,用的自然也是国君的浴池。
  白玉雕砌的汤池足有半间屋子那么大,注入了山中引来的温泉水,蒸得屋内烟云缭绕。
  叶舒步入一片温热的水汽中,送他来的内侍却没急着离开。
  “怎么?”
  内侍不知从何处捧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盒半开的乳白膏脂,还泛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奴才伺候您沐浴。”
  叶舒扫了眼那膏脂,当即眼前一黑:“不要,出去!”
  “可陛下吩咐……”
  叶舒冷笑:“你碰我一下试试?”
  内侍话音顿住。
  他在国君面前做事,最懂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眼前的青年如今失势,可他也曾是独掌大权,风光无限的一国丞相,手段不容小觑。
  如今此人犯下重罪,陛下非但不处死,反倒偷梁换柱将人保下。
  更可见其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这样的人不能招惹。
  内侍想明利弊,放下托盘,朝叶舒行礼告退。
  殿门闭合,殿内只剩叶舒一人。
  狗!皇!帝!
  叶舒又气又恼,只恨自己现在受制于人,无处可逃。
  早知有今天,当初在树林里,他就是被身上的情毒折磨死,也不会找人求助!
  怎么能见个人就扑上去,一点定力都没有!
  叶舒一边骂晋望,一边骂自己,气鼓鼓地洗完了澡。
  那盒膏脂还被放在浴池旁。
  用,还是不用?
  叶舒拿不定主意。
  君无戏言,那狗皇帝今晚说让他侍寝,就不可能只是说说罢了。
  不用,难受的是他自己。
  可是要用……这玩意到底怎么用???
  浴池的水汽蒸得叶舒脸色泛红,他咬着牙,用指尖勾起一点,往身后探去。
  叶舒平生还没有这种经历。
  玫瑰清香在指腹化开,叶舒胡乱弄了几下,怎么都不得其法,反倒把自己弄得浑身不舒服。
  片刻后,叶舒飞快净了手,将东西放回原位。
  约莫过去大半个时辰,叶舒才回到寝殿。
  他刚走进内室,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身后拥住了。
  晋望把头埋在他颈侧,轻轻嗅了一下:“自己弄过了?”
  青年服了抑息丹,身上闻不出半分信香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玫瑰清香。
  甜腻又勾人。
  叶舒耳根发红,不自在地偏过头。
  “其实孤可以帮你,不过这样也好……”晋望拉着叶舒走到床边坐下,下颚微抬,对上叶舒的目光,“开始吧。”
  开始……什么?
  叶舒手足无措的模样落到晋望眼里,他低笑:“你有求于孤,自然要让孤看见你的诚意。”
  “我……”叶舒嘴唇紧咬,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我不会。”
  美人出浴总是令人赏心悦目,何况眼前的青年气质出尘,非寻常庸脂俗粉可比。
  他濡湿的发丝散落在身后,侧脸到脖颈都被水汽蒸得泛红,一道蜿蜒的水痕划过颈侧没入领口,引人遐想。
  难怪坊间都说,叶相乃长麓第一美人。
  此言不虚。
  晋望心软了大半,也不再为难青年,拍了拍身旁的床榻:“上来,我教你。”
  狗、皇、帝!
  叶舒沉默地注视着晋望,心道这狗皇帝果然是觊觎他的身体,就连示弱也不好用。
  今晚多半躲不过去了。
  算了,不过就是演场戏。
  就当被狗咬了。
  晋望还不知自己已经被对方在心里被骂成了什么样,他将人拉上榻,青年靠在他怀里,如墨的发丝在床上铺散开。
  青年眸如星辰,望着晋望的视线干净清透,带着藏不住的慌乱与紧张。
  晋望呼吸不自觉重了些。
  叶舒微微蹙眉:“你饮酒了?”
  纱帐内,不知何时飘散开一股酒香。
  晋望神情稍愣,点头:“嗯,方才等你时饮了几杯。”
  “这是什么酒啊,真好闻……”
  叶舒被那股味道勾得失神,忍不住仰起头,靠近晋望脖颈间味道最浓郁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
  晋望眸色暗了暗。
  他比叶舒分化早两年,又是生在帝王家,早学会该如何控制信香。
  但是,在自己的坤君面前不需要。
  在床上就更不需要了。
  浓烈的酒香在床帐内爆发开。
  “唔……”叶舒眼眸微颤,不自觉溢出一声低吟。
  叶舒先前吃了抑息丹,无论晋望的信香味道多浓,他本不会受到影响。
  这样的反应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乾坤之间的契合度极高,本能的吸引冲破了药物阻隔。
  不过影响也仅此而已。
  服药之后,他不会被引诱动情,也不会释放出自己的信香。
  晋望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忽然有些后悔。
  不该急着给他服药的。
  他见过青年被他信香诱导的模样。
  那模样……可比现在更加漂亮百倍。
  帐中传来衣物摩挲之声,是晋望剥开了叶舒的外衣。
  青年身上还留着上次的痕迹,晋望徐徐划过,引来怀中人不安的战栗。
  叶舒皮肤白而薄,轻轻一掐就是一道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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