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迷霸总信息素的炮灰前夫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于有川
于有川  发于:2019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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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淮宣噎了一下,“装什么可怜,不住这儿你还有地方住?”
  “我赚钱租房也不是很难。”目光定定,对自己很有自信,身上的光芒灿烂了几分。
  贺淮宣彻底无话可说,站起身来,“行了,老爷子自己给你的,我没道理收,等我叫人收拾了你就安心住着养胎。”他招手,“过来,今天先去我那里。”
  他伸着手,掌心向上,很绅士的在等待。他得抓着,不然蹿跳出个好歹更麻烦。
  沈年静静看着骨节分明的手掌。
  自从知道怀孕以后,他们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这很危险,尤其是现在连抑制剂都无法使用。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对这个孩子有很大的兴趣。
  冲动性的。
  这更不是一个好兆头。
  这股热头过了怎么办?
  孩子不是不可以自己养,可是自己未来还会在这里吗?沈年不能确定。
  他不能不负责的带一条生命来到这个世界。
  “贺淮宣。”
  沈年叫了他的名字。
  连名带姓的,没人这么叫过他。贺淮宣挑眉,跨前一步,低了低头,“怎么?”他眼角挑起,视线在沈年脸上逡巡。
  沈年仰了仰头,“你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有代孕,有以后的伴侣,总会有的,不是非得这个孩子对不对?”
  一天的灿烂千阳,突然飘来了密布的阴云。
  贺淮宣的嘴角冷了下来。他盯着沈年,冷冷探寻。沈年的眼神清澈,太干净了,没有一丝心计,好像在说真话。
  真到让他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便无从辩驳,唯有以真言应对。
  “非你不可。”贺淮宣说。


第18章 初心
  “你明白这孩子的意义么?”声音冷清,他收回手插在兜里,“虽说我们现在离婚了,但这孩子是在婚内怀的。你是明媚正娶,也是爷爷亲自挑选的孙媳妇,这孩子毋庸置疑是最有资格作为贺家继承人的存在,我需要他。”
  豪门固有豪门的争斗,贺家这片海面下自然也有暗潮涌动。
  这番道理,不言自明。
  但当沈年发觉真相远比他的想象更加冷酷时,他感觉到一阵寒冷,心口在发颤,“这就是你的理由?孩子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工具?”
  这样的结果甚至不如短暂的一时兴起,兴起至少是有感觉的。
  沈年的身体微微发颤,眼神中充斥着淡淡的失望。
  贺淮宣紧紧将手藏在兜中,默然凝视。
  任何一个决定都不是仅仅考量一种因素的结果,所有可见的、隐藏的、自己都不太清楚的理由中,这一理由显然是最为严肃、意义重大,是值得双方商谈下去的契机。
  桌面谈判的核心法则,首先要留有洽谈的空间。他是个优秀的商人,他也有自己的一套临场反应。
  贺淮宣:“生在这样的家庭中,享受身份带来的优越同时就该有牺牲,如果你说他是工具,那也是我,我没有觉得不开心,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喜欢?”
  沈年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贺淮宣慢慢靠近,伸来手捏住沈年的耳垂,轻轻摩挲。
  第一次酒席上,他的耳垂还是软软一片。同车那次再靠近时,柔软的耳垂上已经多了一个小孔。这是为了剧中的不良形象,特意打的耳孔。
  “不是富贵豪门,难道就不会活成工具了么?看看你,不也是一出戏中活生生的道具?更不要说那些没有创造性的工种,那是真正的社会齿轮,工具人。”
  贺淮宣接二连三的反问直击沈年灵魂,耳边手指摩擦耳垂,伴随着沙沙的细微声响,杂乱地更让他无法静心思考。
  沈年低头,视线垂在宽厚的胸怀,思绪开始变得缥缈,不想着如何反驳,只是发懵想胸怀的温度应该是怎样的,是像火炉炽热还是像冬阳温暖,他已经不太记得。
  “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很可怜。”
  他像是中了咒一般发怔,意识到时,自己已经说漏了嘴。
  一声轻笑响起。
  不知这份脆弱会换来什么样的嘲笑。
  “就算少两份爱又怎么样?”那人语气很是傲然,“那样的孩子长大依然很优秀,会有更多的人爱他。”
  沈年的心脏震了一下。
  贺淮宣是在说谁他不知道,但听到这番话,他像是被用力拥抱了一下,身体的血液温热起来。记忆里鲜活起来的是曾经在机场、在舞台、在世界的每一个城市,粉丝等待着,说着喜欢,说着加油,说哥哥是信仰。
  殊不知她们才是自己一路风雨无阻的初心。
  低落的情绪渐渐消散。
  贺淮宣最后在他的耳垂上轻柔捏了捏,收回手来插入口袋,神情正经:“我不是说不会给他爱,我也不能保证给他的感情一定会让你满意。不过,沈年,我们做个约定,给我两个月,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我是不是有资格要这个孩子。相应的,这两个月里你安心稳胎,不要动去地下诊所打胎的心思。”
  打胎?
  原来还有黑诊所这个选择,怪不得贺淮宣跟他跟的这么紧。
  “你在盘算什么。”沈年的眸子里闪现精明的光,贺淮宣眼皮就受惊地跳一跳,“两个月既不会显怀,打胎对身体也没有伤害,就多两个月不行吗!”
  贺淮宣语气着急,他不冷静的时候傻里傻气的本质就浮现出来,沈年便重回上风。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沈年说道。
  “什么要求。”
  刚刚被摸过的耳垂有些发烫,活跃的血细胞似乎在体内愉悦蔓延。
  沈年又觉得鼻尖微痒,只不过这次不是被空气的浮尘骚扰了,是雪后森林的清冽味道,像一只手细细碾碎了松针,气味一丝一丝渗透而来。
  “你不要介入我的生活。”
  贺淮宣:“……”
  这似乎是在变相拒绝他的提议,不出现怎么展现他优秀的当爹技巧?
  “行。”这一个字几乎是从贺淮宣牙缝里露出来的。
  然而很快,他的嘴角挑起一个自信的弧度,“没问题。”说得轻快,胸有成竹,不知这片竹林里藏了什么阴谋诡计。
  ·
  回归剧组之后的生活一如既往忙碌却充实,和蒋安的事只能暂时搁置。蒋安没再找麻烦,但是大江说蒋安会打听他的动静,不知道是憋什么大招。
  想知道就让他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应对的办法。
  下午最后一场戏是男女主的对手戏,其他人戏份结束了就坐在场边候着,等结束了,大家刚好一起去吃饭。
  还没开拍,李萧昕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补妆。扑粉的时候,他闭上眼,一动不动,小虫子往他身上落,沈年就在一旁挥手帮他扇扇。
  “沈年、萧萧,晚上一起吃?”隔着不远的休息椅,邢楠伸着脖子朝这边喊,“沈年你别再说吃清淡的了,你他妈是改过自新又不是遁入空门。”
  大伙关系亲近不少。朝夕相处下来,真心待人总归是有感觉的,大家伙对沈年的印象普遍都是离婚之后学着重新做人了。
  他们原本和沈年没有利益冲突,再加上耳闻经纪人的作为,抢番位的误会消除了,更是没了芥蒂,接受一个幡然悔悟的人对他们来不是什么难事。
  李萧昕挺着脖子,嘴巴小幅动着,“那吃粤菜好了,有营养。”
  远处又传来一声悠扬的哀嚎,“cao!都不想带你俩玩儿了!”
  女演员倒是对此提议很赞同,“就吃粤菜吧,吃辣的明天爆豆怎么上镜啊。”
  “得得得,粤菜就粤菜吧,那完了去唐坊呗。”嘴巴淡成鸟,夜生活还得丰富啊。
  还没人回应呢,导演先火了,拿着个喇叭冲邢楠喊:“你明儿一早的戏,蹦什么迪!不许去!”
  邢楠直叫冤,撸一把头发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是,谁说蹦迪了,文导晚上在那儿去打个招呼喝两杯不行啊?啊?导演您给个话儿啊。”
  导演身子猫回机器前,没在搭理他,算是默许了。
  邢楠瞬间重生,满片场拉客“谁去?我算个人数找老板订桌。”
  大伙儿听说文导在场,也想去社交看看,说不定能碰上一个合作的机会。
  “我不去,我喝不了酒。”人群中突现一个唱反调的,声音温温淡淡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邢楠啧声头一下就瞥去沈年那里,“沈年你真出家啊?那你杀青以后退圈算了。”
  沈年正在后勤堆杂物的地方拆矿泉水。撕开整提的塑料包装,抱了满怀的水走回来,自己留一瓶,剩余的放在大家休息椅附近,方便取水。
  邢楠冲他招手,沈年拿起一瓶抛过去,一边道:“我只是不喝酒了,戏还要演。”
  邢楠拧开瓶盖,隔着三五米翻他一眼,“你不和导演们套套近乎谁给你机会?就你现在那演技,除了本色出演可以,别的你还能演什么?你打算一辈子演婊里婊气的白莲啊?”
  场记准备打板了,邢楠还在叭叭,气得导演揉了个纸团撇过去,警告他:“现场收声!你给我消停会儿!”
  邢楠一口气喝了半瓶,盖子一盖,瓶子往座位上一甩,朝沈年过来搭上他的肩,“走着,给你找活儿去,就演那作逼样儿,你是轻松不费力,可演技没进步啊,观众也不喜欢,白瞎了你重新做人的决心。”
  沈年默默叹气,他演这个恶毒男配和原主的性格实在太像,以至于大家都觉得他就是在做自己,劝他以后好好做人别这样了……
  邢楠拍他的肩:“去了不喝酒也行啊,聊聊,摊上那么个经纪人,你自个儿还不努力?”
  沈年感兴趣了,如果只是聊聊,那他很有需要,“可是……”
  抬头就见邢楠恨铁不成钢地拧着眉,烦他也得说:“不敬酒文导不介意吗?”
  “我罩你,怕什么。”邢楠啧嘴,轻轻呼了一巴掌沈年的脑袋。


第19章 突然就有了金主
  “沈年,帮我夹一片那个。”邢楠撑着下巴在桌上看了一圈,看上不远处的叉烧,手肘杵了杵旁边的沈年。
  沈年正在埋头小口喝汤,闻声抬头,顺着邢楠手指的方向去看。
  “年年别理他,吃饭。”李萧昕捏着转盘,拨拉两下,把蜜汁叉烧转到邢楠面前,“自己动动手,别总欺负年年。”
  邢楠撇嘴,不乐意夹了一片肉,腮帮子鼓鼓的,嘴里嚼着话还不停,“给我夹点儿吃的怎么就叫欺负了?沈年,哥欺负你了吗,带你见导演,给你找活儿是欺负你么?”
  李萧昕:“人都没见到,现在就邀功,万一文导有事没去呢?”
  沈年夹在中间,正想阻止两方露出苗头的互怼趋势,大江的一通电话让他皱起眉头。
  “不好意思。”沈年擦擦嘴站起身。
  一桌人安静片刻,目光聚向沈年。
  “公司找我回去,我得先走了。”
  “你们公司是要宣布破产吗,这个点儿突然叫人回去?”邢楠骂骂咧咧,“甭理他,真是要紧事儿电话里就说了。”
  李萧昕放下筷子,跟着站起身,交头低声询问,“什么事儿?”
  沈年穿上牛仔外套,理了理领子,小声回:“蒋安。”
  “我跟你去?”
  邢楠往椅背上一瘫,仰着头看沈年,“什么事儿嘀嘀咕咕的,我不能听?”
  “没什么事。”沈年垂眸一说,又朝李萧昕笑笑,“真没事,到这一步就是摊牌,明刀明枪的。”
  李萧昕担忧却也无法,沈年需要帮忙的时候自会明说,明确拒绝也意味着真不需要人插手,“那你小心。”
  沈年走了,邢楠撂下筷子,坐到沈年座位上,追问李萧昕到底什么事儿。
  李萧昕架不住邢楠磨,跟他讲了,末了寻点儿心安,“闹翻了也没事吧,大不了解约,换家经纪公司。”
  邢楠默声,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皱了皱眉,“真这么简单,他一早就解了。想想前段时间那些事儿,他为什么不想着换个山头,只想换经纪人?”
  李萧昕发愣。
  邢楠点燃香烟,薄唇吐出一丝烟,“那山头里有他的黑料,他前脚从公司走了,后脚就有人会全抖出来。新人设还没立起来,黑料再一泼,那时候他就完了。”
  说实在的,李萧昕入圈晚,他从不觉得大家嘴里的沈年是真实存在过的,因为和他认识的沈年差距过大,但邢楠的说法确实是沈年行为最合理的解释。
  他指尖摩挲着勺柄,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沉默不语。许久,抬头,忧心问:“那年年怎么办?”
  即使那个一身黑料的沈年真实存在过,那也是过去,他只认眼前,现在的沈年是心善、认真的,就是值得交心的朋友。
  邢楠弹弹烟灰,嘴角扬了扬,“多大点事儿,不演戏还能饿死啊?本来就没演技,干脆退圈得了,刚好我缺个生活助理,给我干。”
  ·
  经纪艺人部占据整间公司的一层楼,此时无人,灯火熄掉大半。
  占据楼层中央位置的是休息区,灰色软布沙发围了一个缺口的四方形,蒋安翘腿坐在正对面,顶上的灯管幽幽亮着,脸上的得意藏不住。
  “最近过得挺滋润?脸都圆润了点儿。”蒋安先开口,“真打算不当偶像了?”
  “考虑长期发展,转型做演员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沈年平静回驳。
  蒋安嗤笑站起身,“得了,我又没藏着录音,说话不用这么滴水不漏。”他上到沈年面前,“难不成你在录?”说着伸手要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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