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燃香抚琴
燃香抚琴  发于:2019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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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前南境属于大靖藩地, 一应制度依循大靖国法, 使得发展有些停滞不前, 如今在新皇的带领下, 倒是劈开了一条新的道路。并且,百姓们都说, 他们的新皇是一位, 怎么说呢,非常佛系的皇帝。所遵循的宗旨就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所以, 即便面前有梁国和大靖两尊大佛杵在那儿,任谁看着都会觉得虎视眈眈, 但偏偏新皇不甚在意, 也没想过扩大领土, 只在原有的领土上加强军事力量。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国小有国小的好处,容易养活大家,并且,只要做好防御和加强兵力,谁也欺负不到咱头上。
  抱着这个中心思想, 南境百姓生活的十分愉快,当真是中原大陆的一方乐土。
  现下,南境这位登基才两年的新皇正在后宫一寝殿中做着绣工。宫里原是有绣娘的,只是他那小祖宗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他撒娇,绣娘绣的图案他都不喜欢,非要穿他绣的图案的衣裳。这不,原本该日理万机的皇帝,却在自己儿子的寝殿钻研起了刺绣。
  “球球啊,你要知道,男人拿针线是一件十分丢面儿的事,你可别出去乱说啊。”
  旁边一个总着两个角,似蒜苗般高的小娃娃,一听赵时煦这么说,粉雕玉琢般的圆嫩脸蛋一下子就嘟了起来,这表情衬的他那张脸愈发的可爱。
  “可孩儿就是喜欢您绣的图案啊。”
  赵时煦瞅着已经五岁的球球,一脸的无语,“为父有那么多长处你不喜欢,你怎就偏喜欢这个?”
  球球摇着脑袋,“长处?那父皇教孩儿吹笛子吧,您每天吹的笛子格外好听。”
  赵时煦忍俊不禁,摸摸球球的脑袋,“好,依你,快来看看,绣好了,为父真是什么都会的人才啊。”
  球球小胳膊小腿的走过去看赵时煦在他的小坎肩上绣的龙纹,甚是满意,“嗯,父皇您真的什么都会,做的衣裳就是好看,日后孩儿的衣裳都要穿您绣上图纹的。”
  听了这句赞扬,赵时煦瞬间哭笑不得,“那为父不该去上朝,倒是该去秀坊待些日子才对——好了,要换上吗?”
  球球点点头,“嗯,要的。”
  赵时煦解开他原有的坎肩,而后给他换上这件新的,描金线的龙纹绣的活灵活现,好似那龙即刻就要从衣衫上腾空而跃一般,穿在球球身上,令他在可爱中倒显出一分英气来。
  “父皇,好看吗?”球球在原地转了一个小圈圈,一脸求赞赏的小表情。
  赵时煦拄着腮看着冲他求赞赏的球球,这么小的孩子已经生的玲珑剔透,精致可爱,眉梢眼角处还像极了楚轻,只有那张贪吃的小嘴像自己。
  “自然好看。”
  得了夸赞,球球一脸高兴,哪知他爹冷不丁的补了一句,“这龙真是太好看了。”
  球球撅了下嘴,不满道:“父皇,孩儿是问您,孩儿好不好看。”
  赵时煦很是无奈,“好看好看,你说你一个男娃娃成天纠结这个做什么。”
  “为什么男娃娃不能纠结这个?”球球一脸天真的问,没想到把他爹给问住了。
  确实,为什么男娃娃不能纠结这个,这又不是女娃娃的专属。
  “父皇,皇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啊?”球球玩儿着坎肩上的龙纹,忽然问道。
  赵时煦怔了一下,他爹当了三年皇帝后,梁国那边不知道是怎么了,杨毅忽然又率兵要攻打南境,大军都已朝南境开拔,驻扎在百里之外。并且出师之命还是南境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这种讨伐名号倒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他正和朝中大臣商议该如何应战时,他爹居然单枪匹马的跑去敌方阵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第二天杨毅就撤军了。从此之后,杨毅和他爹就都不见了。
  说起来,这一大堆烂摊子还是他爹和杨毅搞出来的事情,这忽然间两个□□偃旗息鼓了,倒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人这个东西谁能说得清楚,命运这个东西谁又能看得透彻呢。
  “前几日收到书信,你爷爷正在爬山锻炼身体,暂时不回来。”
  球球只是随口问问,听他爹这么说也没觉得什么,只抓起桌上的点心往嘴里送。
  赵时煦瞧着,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球球啊,为父明天就要下旨封你做太子了,你高兴吗?”
  球球一面吃一面用脏兮兮的手指在他爹身上糊,听闻此言,似懂非懂的道:“如果孩儿做了太子,以后能遇到爹爹吗?”
  赵时煦从未隐瞒过他还有楚轻这个父亲的事实,他觉的孩子是有权利知道所有一切的,即便他还小,不懂那些事。
  “你想遇到他?”赵时煦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这些年,他从未有和大靖有过任何往来,那边倒是孜孜不倦的送来示好的国书,但他从未看过回复过。
  球球啃着点心点了点头,脆生生的道:“想,孩儿还从未见过爹,不知他生的是哪般模样,孩儿与他长得像与不像?”
  赵时煦微微笑了下,“你这模子跟他是一个样刻出来的,像极了。”
  球球听后,咯咯的笑了起来,而后窝在赵时煦的怀里,用特有的童音道:“父皇,您不想爹吗?孩儿瞧您日日吹爹送您的笛子,应当是想的才是。”
  赵时煦沉默着,球球的声音还在继续,“父皇,爹爹他是大靖的皇帝,大靖又是这中原大陆最大一国,那他是否很是威武啊。”
  球球小小的脑袋瓜子里想象着他那从未谋面的爹英勇神武的模样,奈何他还太小,想不出具体的画面,或许就是在打雷之夜睡不着,能够替他赶走雷声那样的人。
  “威武?”赵时煦顺着球球的形容想了想,以前总是在意楚轻那俊美过分的容貌,没注意过他的整体形象,这么一想起来,那一身戎装,在战场厮杀的楚轻,的确是威武不凡。
  “是很威武。”
  球球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而后抬起头眨巴着星星眼看着赵时煦,“父皇,是不是爹他欺负您,所以您才这么久都不理他?”
  赵时煦抚摸着球球毛发浓密的脑袋,温声道:“父皇也不知道,仿佛这‘不理’已成了习惯。”
  球球不懂这么深奥的话,只是有些失落,看来今年生辰也是见不到爹爹了。
  赵时煦不知球球的想法,只有些发怔的看着前方,如今南境是彻底离不开他了,大靖也是离不开楚轻的。他们之间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这么一个局面。
  “孩儿忽然在想,如果父皇能给孩儿再生一个弟弟,以后孩儿在南境,弟弟在大靖,这样,我们家是不是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了。”球球忽然脆生生的说道,似乎很是满意自己这个想法,笑的合不拢嘴。
  赵时煦听着他的童言,垂首亲了亲他的额头,“好了,夜深了,你该就寝了。”说着,赵时煦便唤来宫人端来水盆,亲自为球球擦脸擦手,换衣就寝。
  “睡吧。”看着床上的小人儿,赵时煦眼里都是挥之不去的爱意,这爱意之中还掺了一丝愧色。
  球球点点头,却拉着赵时煦的袖子,轻声道:“父皇,您也早点睡,不要总是每晚都过了子时才睡,那对身体不好。”
  赵时煦听着,暖心一笑,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知道了。”
  球球满足的笑着,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
  待从球球的寝殿出来,赵时煦才回了自己的寝宫,然后也不知为何,竟找出了这五年来楚轻送来的国书,已十日一封的频率送到南境,到今日已有整整一百八十封。但是他却一封都没有打开看过。
  看着面前这一沓已国书形式送来的信件,赵时煦的心口像湖面一般泛起圈圈涟漪,促使他抬起手拿起一封,拆了开来...
  里面没有文辞华藻的内容,也没有深情诉说,上头几乎没写什么东西,只有一颗红豆的图案,以及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两个字:时煦。
  赵时煦一顿,仿佛被这信纸上的东西一下子烙了进去,脑海里瞬间出现了楚轻伏在案头上,想写千言万语,但落笔之时也只有这两个字和这一颗红豆图案的模样。
  他放下这一封,去拆其他的,却发现每一封的内容都是一样的,红豆的绘出的样子,书写他名字的笔画,笔锋,连停顿之处,勾勒之处,都一模一样。
  赵时煦把这一百多封信纸重叠在一起,都丝毫没有出入之处,只这一颗红豆,一个名字越来越厚重,彷如楚轻在告诉他,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从未变过,除了日积月累的深厚。
  赵时煦默然一叹。
  “皇上。”赵臻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赵时煦这才回过神来,“进来吧。”
  赵臻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赵时煦案头上摆放的那些信件,不由得将手里这一封握的紧了些。
  “臻兄,怎么了?”赵时煦看着他,对他的态度一如往常。这是最让赵臻感动的地方,无论发生任何事,赵时煦都没有变过。
  “大靖的国书又到了。”
  赵时煦顿了一下,不知为何,看了桌案上的这些内容,明明知道是一样的,但他就是突然对赵臻手里的那封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您要看吗?”赵臻适时的问道。
  从前他都是置之不理的,这一次竟点了点头。
  赵臻走过来将手上的东西呈上。
  赵时煦接过,想要闻一闻那宣纸上最近一次的墨香,然而当他拆开之后,里头却是画了一幅画,墨香更是扑鼻。
  那画面是两个一身朝气的男子并肩坐在雎容院的屋顶上,瞧着空中那轮圆圆的月亮,面上都是一片幸福之色。
  但这幅画却是用第三人的视角,以及虚实相间的手法呈现的。
  便是如今的楚轻坐在雎容院的院内,仰头望着屋顶上两个男子,一脸的回忆与思念,而那思念早已蚀透他的骨髓。
  “皇上?”赵臻出声轻唤。
  “臻兄,你先出去吧。”赵时煦沉默了一会儿方道。
  赵臻了然,应声退下。
  整个寝宫瞬间只剩他一人,他盯着面前这幅画盯了许久,而后才终于提起笔在新铺开的宣纸上,给大靖回了这五年来的第一封“国书”.......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来哒~~~


第121章 番外外二 收到
  春季雨多, 平时空荡荡的宿舍这会儿人都是满的,外头的雨下的极大,噼噼啪啪的像豆子一样打在玻璃窗上,伴随着时不时的雷声, 听的人十分躁动,让人忍不住想艹一句。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 好好的周末自然想出去晃一晃, 奈何被这雨堵在宿舍哪儿都去不了, 想约人, 也没有哪个女同学愿意这个时候出门。
  “那小子是睡了多久了?还不醒!”
  宿舍一哥们儿瞧见他上铺的兄弟从昨晚抱着本书看到睡着一直到现在都中午十二点了, 竟还没有醒, 不由得感叹此人睡功之厉害。
  “他昨晚是通宵了?”哥们儿不解的问。
  同宿舍的另两个哥们儿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书他只借了一册, 三小时不到就能看完,哪至于通宵,就是能睡。”
  那哥们儿摇摇头, 盯着上铺的兄弟, 不由的感叹道:“这小子也不知看了本什么书,还抱着睡着了, 做春**梦去了吗?”
  说着,那哥们儿伸手往上铺摇晃了几下,“起床啦起床啦,你还不吃午饭, 不,晚饭了!”
  上铺的人被这动静弄醒,耳边是熟悉又仿佛有些陌生的室友的声音,他没有出声,只是翻了个身,示意还想继续睡。
  那哥们儿十分无语的摇了摇头,而后看向窗外,“兄弟们,雨停了,吃饭去不?”
  “走吧走吧,吃了还能去网咖再玩儿一把,约姑娘们逛个街。”
  三个人吆五喝六的准备出门,临走时那哥们儿再摇了摇上铺的床,“吃点儿什么不,给你带回来。”
  上头的人顿了一瞬才用有些沙哑的嗓子道:“不用了,我还不饿。”
  “唷,你这声音是怎么了?感冒了?回头给你带点儿感冒药?”
  上铺的人应了一声,“好,谢谢。”
  “客气什么,走啦。”
  “嗯。”
  待宿舍门砰的关上,那原本一直躺在上铺没动的人才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细碎的额发随意搭着,轮廓分明的脸透着一股符合他这个年龄的蓬勃朝气,只是由于他现在的脸色有些苍白,所以使得那张脸看起来有些柔顺的美感。
  他顿了一下才将怀中的书放下,而后翻身下床,看着宿舍内的一切,只觉的熟悉又陌生。而后他便带着这种感觉,从善如流的刷牙洗脸,套上衬衫,再从桌子上拿出储备粮,一包法式小面包不急不慢的啃了起来。
  他向来吃东西都跟牛嚼牡丹似得,这细嚼慢咽的习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待吃完面包再喝了一杯水后,他又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想起了什么才打开手机的备忘录,想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兼职要去做。索性今天并没有什么安排,他这学期赚的钱已经足够支付他下一学期的学费了。
  不过,没有兼职就代表他今天没什么事可做,不知该怎么打发时间,外头的雨虽然停了,但雨后的操场肯定也是坑坑洼洼的水坑居多,不足以去打球跑步,他又一向对网游不感兴趣,刹那间,还真不知该做什么好了?
  昨晚大概就是因为知道今天没什么事做,所以才在校门外那家装修的极有格调的书店内租了一本回来看。当时老板还告诉他,这只有一册,其他三册被别人租去了还没有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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