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爽文]—— BY:核桃果果
核桃果果  发于:2018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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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回宫,怒气值爆表的慕浅浅就砸了一整套上好的青花瓷具,而在收到派去打探千居殿仆从的无功而返,从未在境尘身上吃过瘪的她又砸了另一套壶具,还气的差点又杖毙了个犯了点小错的下人。
在慕浅浅的心中,墨九君是皇上,她拿对方没法,但境尘不过是只翻不出她手掌心的蚂蚱,她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但是现在对方竟然敢拒自己的邀约!
一怒之下,慕浅浅让人给褚景然传话,称自己身体不适,让人速来绮萝殿为她请脉,并还附带上了一封泪雨含眸的亲比书信。
千居殿
看完手中的书信,褚景然缓缓的垂下了手,清冷如玉的面上流露出几分犹豫与挣扎。
近一个月来,除了每日必要的早朝外,褚景然几乎都是闭门不出,并不是因为其它,而是他在为静美人日夜讼持婆咖咒,这经要足足讼满三十个日夜,才算圆满完成,决不能有断层出现,而今日正是最后一日,圆满期。
这婆咖咒分为日讼与夜讼,日讼指白昼巳时至申时所讼,而夜讼指夜晚戌时至寅时所讼,相应的时辰中,需完成相应的遍数,若未按时辰讼完或者错时,那么先前的一切,就会化作一场镜花水月,故诵持婆咖咒需要时间以及足够的空间。
可现在慕浅浅病了,还命人送来了信件,那么……
握住信件的手指收了三分,现在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虽皇宫中有御医,可褚景然这会儿完全将御医的身影忘记到了脑后,整颗心都沉浸在方才被传送到手的信件中。
堂中空气冷凝至冰点,足足过了近半柱香后,堂前的褚景然转过了身。
“无润,替我更衣。”
他终还是不忍让那人心伤哪怕半分。
正文 103.皇上,请您自重6
慕浅浅当然是丁点屁事都没有, 褚景然来后, 她就躺软榻之上扮着病弱的模样, 拿着拭泪的手绢, 一阵的哭切切。
字里话外的意思倒是很简单, 就是让褚景然去帮她打探打探, 墨九君为什么突然不理她了?是不是变心了?又要纳妃了?还有就是之前在天牢,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每天过的有多凄苦,又有多难过,自己这么惨为什么墨九君都不主动来看自己?
褚景然:演戏太累了,作为对手, 你要理解身为皇上的他工作的不容易啊。
一旁的褚景然演的是个贴心男二,只能面露复杂,毕竟心中那人现在在自己面前期期艾艾等着另一人的宠幸,诉着苦, 说不理她吧,自己又舍不得,说理她吧,自己却又不知道怎么插嘴安慰, 整个过程中能将落寞与难过揉捏于眸中。
待人哭诉的差不多了,褚景然也就起了身, 敛下眸中微露的心伤, 道:“因边境突有战乱, 皇上近两日确是比较忙, 我会尽量说服皇上来多陪你,你……不要太过伤心。”话毕,复杂的看了人一眼后,转身离去。
告别了没事找事净闹幺蛾子的慕浅浅,褚景然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千居殿,果不其然,时辰不够了,还有一柱香就至申时了。
婆咖经讼完一遍大概所需时间为一柱香,而正常来说日讼需满九遍,若不然无效。
而此刻,褚景然只剩一柱香,也就是将之讼一遍的时间。
停下手中的动作,褚景然抬眼看向那安静躺于堂案上的锦囊,脑海蓦地浮现当初后宫中那安静的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女子,生也静,殁也静,无声无息。
敛下复杂的眸,褚景然松开微紧的指尖走近到堂前,伸手自下取出了一方锦盒,放于桌案缓缓打开,露出被安放在里的一柄镶满宝石的匕首。
看着这柄匕首,褚景然未多言一句,随之在身旁无润惊骇的目光中,拿着匕首划破心口,取了八滴心头血。
婆咖咒,还有一种极端的方法完成,那就是用讼持者的心头血代之,一滴为一遍,褚景然取了八滴,正是代表八遍。
诵法的所著纯色袍襟前血色点点悄然蔓延,极致的白衬着妖娆的暗,若血莲在雪山前的绽放,为原本神圣的仪式添染抹道不尽的苍凉。
于这,褚景然半分不瞥,他闭着眸,苍白着毫无血色的脸,终于在申时来临前,讼完了日讼的最后一遍经文。
结束讼经,褚景然睁眼起身,却未料强烈的眩晕感传来,让他脚下一踉跄,整个人差点栽倒,吓的身后的无润顾不得礼法其它,惊呼着的同时将人一把将人险险扶住。
“主子。”
稳住身形,褚景然摆了摆手,摇头轻声道:“无……无事,把这锦囊拿去埋到殿院。”
无润瞧着人到这时还惦记着这锦囊,是既心疼又自责,作为打小就跟着境尘的侍从,他与境尘的感情极好,哪见过境尘受这种罪。
而更重要的是,无润比任何人都清楚,心头血对于道家弟子,或者说是国师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道家中有记,心头蕴先天之血,乃是人体内重重之重,且修为愈高深的弟子,先天之血所代表的意义就愈为重要,坐到国师这一职,先天之血更是与寿命直接挂钩。
失一滴乃为大伤,等同折阳寿一年。
而此次却还一次失了八滴,于境尘来说,这相当一次性短了整整八年的寿命。
第一次顾不得礼仪廉法,没有按人的吩咐,无润红着眼道:“您今日分明可以不去绮萝殿,您是国师,又不是御医,后宫那些妃啊嫔啊,有病有灾,让她们自己宣御医不就得了,没御医那就死宫里算了,天天把您往后宫招,这算什么?八滴心头血,折寿八年,您又何苦三番两次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您不仅没讨得个好名声,反而还被那个墨九君处处忌惮不已,这些年,您做了这么多牺牲,除了我,谁又知道。”
褚景然的脸色微变,转头喝道:“你在胡说什么!”
将眶中溢出的泪一抹,无润梗着涨红的脖子道:“我没有胡说,主子,您难道看不出来,墨九君他想杀您吗?”
褚景然呼吸一滞,无润接着边哭边道:“自从语默大师仙去,墨九君接掌皇位,他就处处在削您手中的权,您一再退让,换来的是什么?他时刻的忌惮,时刻的杀心,他让那么多御医解甲归田,为的是什么?他就是想羞辱您,将您堂堂国师当作御医般去使唤,凭什么您要做这些下人才做的事,凭什么?您是卫临万人之上的国师,是国师,不是御医。”
还未到及冠之龄的无润委屈的跟个孩子似的,一股脑将近年所有的怒火与心声全部宣泄了出来,流着泪哭的不能自已。
他的主子分明应是最荣耀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成了最委屈,最卑微的那个人,为什么?
足过了近半盏茶的功夫,褚景然泛着微颤的压抑自半敛的五官下传来。
“就凭……他是君,我是臣,古有云,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呜……可是主子,八年,您没了……八年。”
眸光微偏,褚景然看向了侧榻那经过近两月精心的照料,已然绽放出瑕白花蕊的君子兰,轻浅喃喃。
“不过……八年性命而已。”
皇宫,寝殿外阁
黑衣男子恭敬跪立,照常汇报着今日种种所闻不同,以及那番算的上是大逆不道之话,著着身松散袍服的墨九君面色半隐于烛光中,半点窥不清眸中真实所想。
“……国师最后用的最危险的办法,取心头血带伤为静美人讼婆咖咒,以护她来世有一前程美景,衣食无忧。”
伴随黑衣男子最后一句话的落下,萦绕于烛火璀璨中的寝殿,陷入了长时间的缄默,不知过了多久,一向不多问其他的墨九君,忽的开口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这个婆咖咒真的灵验吗?”竟有人傻到愿去用八年的寿命去换?
下首跪立男子微滞了半拍,但却迅速的回了神,如实回道:“于道教传承记载中,这婆咖咒乃是死后超度最高深的一种经文,传言无论是生前有多大的苦难与冤屈,亦或者罪大恶极,都能洗涤掉被超度者所有的戾气,护亡者的灵魂入地府,并能让地府大开方便之门,令灵魂再次转世,投身富贵人家,保来世衣食无忧。”
听完这番回话,墨九34" 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33" > 上一页          36 页, 君原本还微乱的心绪立刻被收敛,唇角划开一抹嘲讽的弧度。
“鬼神之说,不过愚民之见罢了,他若真能通得仙门,何以不晓人到底是生是死。”紧接着又沉声吩咐道:“继续监视。”
“是,皇上。”黑衣男子话落,身影于摇曳的烛火中若清烟渐散。
视线缓缓移向榻案上的书信,墨九君眸中露出两分讥讽的色彩。
何以得真心,何又为真情。
随手拿起案上书信,墨九君将之随手投掷到了一旁的炭火盆中,转身进了内阁。
纸张本就轻薄若翼,掉落盆中遇炭火后,焦糊顺着字迹迅速蔓延,眨眼就被引燃,黄色明媚的火焰中,短短两息功夫,一封全然不落的复制信件就火苗的窜升中化为了一抹褐色的灰飞,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正文 104.皇上,请您自重7
有了之前的那出, 褚景然以身体不适为由近些日子也难得的没有去上朝, 本想着等身体好些了再去跟墨九君‘交锋’, 却不想对方竟先一步出了招。
这日正是正午暖光临临, 刚刚看完书的褚景然正给外殿给君子兰浇着水, 忽的见无润自外匆匆而来。
“主子, 汤公公求见。”
褚景然微异,这汤公公可是皇宫内的总管公公, 更是墨九君身边伺候的人,今日怎么来他这了?怀揣着不解,褚景然放下壶具后,往前殿而去。
汤公公于前殿堂急的团团直转, 一见褚景然的身影出现,眼睛亮了,立刻迎了上去,福了一礼后焦急的道:“国师大人, 皇上急宣。”
……
在去御书房的路上,褚景然从汤公公那里打听到了事件原委,也才知在他不上朝的近些日子间,朝内外发生的大事。
总的来说, 可以用简单的八个字概括:边境告急,天子震怒。
说到这事情的起因, 那就不得不提到另一个国家——西周。
与卫临一样, 西周同属这片土地上四强之列, 两国实力也不相上下, 不过与卫临国气候温宜,土壤肥膄不同的是,这西周自然条件较差,大多土地不适宜农耕农作,主要以游猎蓄牧为主。
虽西周国整体人口比不上卫临国繁盛,但因长年生活在马背上,西周民风彪悍异常。
这些年来,时常有西周子民越过边镜,在卫临边镜的些小山村烧杀抢掠,两国边镜或小或大的摩擦也日渐频繁,所以,两国虽是边界相连的邻国,但这百年来,关系并不好,经常伴随着战乱。
不久前,墨九君就收到了边境开战的战报,对两国来说,这一年一小战,五年一大战的,也不是件什么新鲜事,墨九君也就按往例的模式照常下旨了。
开始时,这战报还是天天送,可过了半月,突然间就断掉了,等了几天,一直没收到战报的墨九君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打算着手派人去查探。
而就在刚准备派人出去查探虚实的昨朝,墨九君终于再次收到了来自边境,失联了近半月千里加急的战报,于金銮殿上看完,墨九君当场震怒。
战报中言,月前,边镜遭西周偷袭,当夜,卫临四座城池失守,镇关将军奋起抵抗,成功反杀,危机殆除。
可就在几天后,镇关将军竟然被发现死在了敌方送来的女人床上,霎时流言四起,上至守关将士,下至防城卫兵士气大落,敌方再次进攻下,兵败如山倒,短短不足半月,卫临竟然已失二十多座城池。
敌方不仅进攻凶猛,围城断粮,还不断截杀传信探子,造成战报无法及时传递到圣,及时求援,现边境将领伤亡严重,仅剩最后一位副将疲于抵抗,整个边境几乎已到弹尽粮绝的地步。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始作俑者镇关将军全府,被直接处以斩立决,整个朝堂之上,没有任何人敢求一句情。
而真正令众大臣惶恐的是,墨九君于朝堂上的另外一句话。
朕要御驾亲征!
一语激起千重浪,朝堂上瞬间就哗啦啦的跪倒了一片,大呼请皇上收回成命。
墨九君还没即位只是皇子时虽是战功赫赫,可那时他的身份却不能跟这会相比,一旦现在他在战场上有了什么意外,在目前无子嗣的情况下,卫临就相当于被半灭国了。
朝堂上不少儒臣以命相谏,甚至是以死相逼,可墨九君半点不为所动,坚持己见的在金銮殿上拂袖而去。
众大臣见他一意孤行,连名集结,直接上谏到了御书房,称若墨九君一意孤行,他们就集体以死告罪先皇,这般赤/裸裸的威胁下,也就有了从不信神灵的墨九君派人来请的这幕。
理完这堆乱七八糟的事,褚景然只感一个头两个大,关他屁事,找他来作甚!!!
讲真,这滩混水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淌,因为无论是谁赢,对他来说都没有好处,可现在墨九君却让汤公公亲自来传旨,并将事件全部一五一十的提前告诉他,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威胁,让他找出一个理由说服这群儒臣么?
著着正服的褚景然刚踏进御书房,就敏感的察觉到了里面的不寻常,不远下首,以文臣为代表,无数大臣俯首跪于殿下,而最上首,墨九君面色阴沉如海的盯着所有人,眸底杀意翻滚,整个御书房的空气中也都潆绕着一股化不开的冷凝到死的气息。
看到这般场景,褚景然睫毛微垂,于正下首给人行了一礼。
“臣参见皇上。”
“国师平身。”
褚景直身,似无所感的道:“不知皇上突宣臣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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