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爽文]—— BY:核桃果果
核桃果果  发于:2018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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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人这般凄惨,褚景然也无法拿出于旁人前淡然的冷漠,向来平静的眸眼,也透露着落入凡尘后,涉世烟火的担忧。
“淑昭仪,你别伤心,我会查明真相,定会还你清白。”
问话完毕,褚景然离开,正往外行走,却闻身后慕浅浅的凄凄哭声,不受控制的脚步一缓,眸露几分心疼,就见他忽的低声对身旁的狱卒叮嘱道:“一切还未查明,而她毕竟是……皇上的嫔妃,一切都要以昭仪之礼待之,万事不可怠慢。”
狱卒虽感怪异的不得了,却不敢违令国师的命令,立刻恭敬应好。
虽是通向外界的走道,可还是泛着天牢特有的潮湿与阴寒,密闭的空间走道上,只有几盏闪着微光的油灯,阴阴灭灭的昏暗光线中,倒是更添毛骨悚然的气息。
行在身后的无润想着方才,有些奇怪的道:“主子,淑昭仪现在已是戴罪之身,您越过皇上下这种命令,若真不是淑昭仪所为还好,但若是淑昭仪所为,那……您会不会惹祸上身?”
脚步微滞半拍,褚景然的面部半隐在阴影中,足过了近三秒后,轻浅的声音自他唇中传出。
“淑昭仪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的浅浅那么单纯善良,平时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御书房
感受着暗卫的消失,墨九君唇边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不会做这种事,她慕浅浅近年来在后宫所做的那些腌渍事,比这下毒杀人可要血腥太多。
他的国师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见呢?还是说……你自己根本就不愿意看见?
不管为何,这样才好,不是吗?
……
据慕浅浅称,羹汤是在她殿中的小厨房熬好的,熬好后,她还担心味道不好,有尝过,当时是无毒的,在来宴会的路上,她就偶遇了两人,一人是静美人的贴身丫鬟半月,一人是柳昭容宫里的丫鬟绿颜。
但在这中,俩人都没有直接接触过羹汤。
出了天牢,褚景然命仆从去静美人与柳昭容那里带回两名丫鬟,亲自盘问。
忙到夜半,褚景然将相关的资料理了理。
静美人,人如其号,是个异常安静的女子,平时不喜与人交往,喜欢琴棋书画,与贤妃无怨,后宫中从不争宠。
柳昭容,贤妃同族的庶妹,因是同族的原故,贤妃对其也算的上是照顾有佳,俩人关系颇佳。
查不到动机,褚景然转头查起了药源,据褚景然从那羹汤残留中得知,那从让贤妃的毒是夹竹桃。
夹竹桃,剧毒,御花园乃至整个皇宫并未栽种过这种观赏性花草,于药理方面,近两日乃至一个月来,并无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去御医那里开过这味药,所以,这夹竹桃极有可能是宫中人通过什么渠道从宫外得来。
放下手中的方案,褚景然唤来无润,“明日一早,你去宫中的御膳房及各处打探打探,看谁能与外界互通往来,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人购买过夹竹桃。”
果不其然,几日后,无润就从御膳房那边打听得来了一个最新的消息。
“……前段时间,静美人宫中的小宫女在御膳房那让人帮忙从宫外秘密购了株夹竹桃,还给了那购花之人不少封口费,让人定是保守秘密,但贤妃这事出了后,购这花的人每日都是提心吊胆,咱们过去多问了几次,他就露出马脚,全给交代了。”
“静美人宫中的?”褚景然放下手中的药理百解道:“他怎么知道那小宫女是静美人宫中的?”
无润道:“是那小宫女付银子时,不小心将腰牌掉了出来,匆匆收回去时,正好给眼尖的瞧见了,我还去秀玉殿找人核实了一下,秀玉殿的人也称,确实有这么位小宫女。”
“那小宫女现在何处?”
“主子,那小宫女不见了。”无润道:“就在案发后不久,那小宫女忽的就从静美人的殿里消失了,没人知道她怎么消失了,都以为是冲撞了哪位娘娘,被秘密处死了。”
褚景然眉心深蹙,这个小宫女嫌疑极大,只是对比这小宫女,嫌弃更大的是静美人。
皇宫中,一个普通小宫女月银不到一两银子,她是何来那么多银两买贵重的夹竹桃,又何来银两封旁人的口,又是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这些,全部都是疑点。
再者,据暗处的人最新汇报回的消息,这静美人竟然还会调香制药,所有种种嫌疑,直指静美人。
“加派人手,暗中去寻这个小宫女的踪迹,有情况立即禀报。”
“是,主子。”
近半月来,除了上朝,褚景然就全身心的扑在这件投毒案之上,可整个案件就是没有半分进展,那个小宫女就像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丁点不知所寻,而静美人一如平常,并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
慕浅浅还在大牢里关着,每次褚景然以了解案件借口而去,对方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他面前哭的好不凄惨,瞧着所爱在天牢中日渐消瘦,终日以泪流面,在历经半月还无法找到最重要的那个小宫女,又无法光明正大进皇宫娘娘住所搜查,寻求新的证据的情况下,褚景然打算以现有的证据将静美人绳之以法了。
御书房
放下手中的奏折,墨九君抬头,“那国师所查乃下毒害贤妃乃是何人所为?”
“静美人。”
墨九君盯着人不语,褚景然解释道:“据臣从残余的羹汤中所得,贤妃是误食夹竹桃才导致中毒,而于月前,秀玉殿就有一小宫女秘密从宫外求购到了夹竹桃,再加上静美人擅于调香制药,故臣以为,静美人就是指使小宫女买夹竹桃,并投毒的凶手。”
“那个宫女呢?”
“可能已被杀人灭口。”
“所以,国师并无确凿的证据。”
褚景然呼吸微顿,紧了紧指尖,一字一顿道:“臣……愿以命担保。”
御书房中陷入了长时间的缄默之中,墨九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下首垂首恭敬之人,眸中流转着令人窥不清真实的色彩。
终的在过了近半盏茶的时间,墨九君收回了锐利的视线。
“来人,抓静美人归案。”随后一字一顿的道:“同时,释放淑昭仪。”
……
秀玉宫内静美人正在榻前做着女红,忽听屋外传来一阵吵哄哄的声音,秀眉轻蹙,微不有解。
“半月,你去屋外瞧瞧,这是怎么了?”
“奴婢遵命。”婢女福身往屋外走,然而还不待她走到房门前,忽的房门被大力的自外推开,紧接着一堆侍卫涌了进来,在她惊骇的不解中将榻前的静美人直接押解了起来。
“皇上有令,静美人毒害贤妃,现押解刑场。”
被半拖着往外走吓的脸色发白的静美人一听这话,立刻挣扎起来,“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是被冤枉的。”
已是行到门前的侍卫面色一沉,喝道:“休得狡辩,国师已经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证据确凿还想抵赖,带走。”
“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皇上,皇上……”
静美人这一路的哭声与大呼声令整个后宫都震荡起来,不少被自家主子派出来的贴身丫鬟见到这种种幕幕,立刻跑回去将所见所闻全部都报告给了自家主子,一时间,人人自危。
御书房中静谧无比,坐于上首的墨九君翻看着御案上的奏折,就在这四下无人的此境,大殿之上忽的诡异的冒出一个声音。
“禀皇上,人已安顿好了。”
“嗯。”墨九君头也未抬,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一室的平静中,方才短短的一报一应仿若只是一场幻听的错觉。
……
回到宫殿,无润第一时间将方才的事情报告给了褚景然。
“主子,刚刚传来消息,静美人已经被判斩立决。”
褚景然端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一缓,收拢的指尖微白,“死……死了么?”
“嗯。”
心口有些堵的慌,褚景然放下了本想喝茶的瓷杯,于软榻上垂目沉默了良久,忽的道:“去寻一静美人生前所持之物,我要帮她持诵婆咖咒。”
沐浴,净手,漱口,更衣,褚景然盘腿坐于历代国师牌位前,闭眼对着静美人生前所绣的锦囊讼起了婆咖咒。
所以,你干嘛这么麻烦的为他超度?

( ̄△ ̄;)
说好的以命担保呢?
褚景然叹了口气,感叹道:
妈蛋,说的好像她的死跟你毛关系都没有一样。




说到此处,520号有些明白了,

520号,果然如此。

话到此处,褚景然顿了顿,接着道:
可境尘会选这条路么,明显不会,所以,他会选第二条。
褚景然道:
一个境尘除了顺着墨九君所指之路走下去,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死局。
只是……
褚景然眯了眯眼,狭长的眸中玩味的不明一闪而逝。
墨九君,咱们的游戏,现在才正式开始。
正文 102.皇上,请您自重5
静美人的死宣告着投毒案的暂结, 整个后宫也并没有因为一个小小美人的离去, 而产生任何的变化, 持宠, 勾心, 斗角, 每天都在上演。
绮萝殿
慕浅浅从天牢中被放了出来,被关了近一个月时间, 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以前就是我见欲怜的模样,这会面染苍白,倒是更显弱柳扶风。
贴身宫女露节从小厨房出来, 恭敬道:“娘娘,小厨房的清玉莲子羹已经炖好了。”
“先盛上,过会本宫要送去给皇上。”
“是。”
坐在铜镜前的慕浅浅,看着铜镜中倒映出自己的这番憔悴的模样, 唤道:“来人,帮本宫更衣。”
“是。”
本是露节的工作,但由于露节去了小厨房,立刻有替补婢女上前, 行到不远,取来她以前最爱的一件蓝色翠烟襦裙, 手捧着置送到她面前前。
慕浅浅正端详着自己的模样, 瞟到被捧送置到旁的这件衣衫, 我见犹怜的脸一下就变了。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半点无防备的婢女嘴角含血重重的摔倒在地,方才被她手捧的那件衣裙,也随着力道拂落于地。
此刻的慕浅浅眸含尖锐的怒意,狰狞的面上哪还看的出方才我见欲怜的半分气质,她伸着不久前才做好的水粉色指甲,指着地上的婢女怒叱道:“好一贱婢,竟敢还拿这件衣物侮辱本宫。”
半趴在地上,脸颊已是浮肿一片的婢女立刻惊恐的跪地,边磕头边大声道:“娘娘,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
“不敢,你们这些贱婢还有什么不敢,连本宫都敢栽赃嫁祸,都跟静美人那个贱人一样,蛇蝎心肠,嫉妒本宫受宠,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杖毙。”
话落,立刻有大宫女鱼贯而入,堵住婢女的嘴,将泪流满涕挣扎不已的婢女强制性的拖了出去。
刚从小厨房出来的露节一见到地上的蓝色襦裙脸立刻白了,这衣服前两日她就吩咐人给烧掉,怎么还在这儿?
这后宫中,没有人比露节更懂自己的主子,虽平日慕浅浅总是一副淡雅清莲的与世无争,但关上门的她却是个脾气暴虐且及其敏感的人,稍有不顺心她们这些下人,轻辄被打骂,重辄就是丢了命。
这衣服乃是那日赏花宴所穿,后她被下狱时换上了囚服,这件衣物就被退回了绮萝殿,当日种种于慕浅浅来说,就是一辈子洗不掉的耻辱,哪怕以前墨九君也夸赞过她穿这件衣服很美,她再喜欢这件衣服,现在看到这件衣服,她也只有满腔的屈辱怒火,再让她穿这件衣服,不正是在羞辱她么?
见慕浅浅怒意未平尖锐的目光扫来,露节立刻跪地,“娘娘息怒,这衣物奴婢早已吩咐人将之埋了,现在出现在这儿,定是被人故意放在这想惹娘娘生气,您可不要中了奸人的歹计。”果不其然,话一落,慕浅浅面上的怒立刻收了回去。
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这般模样被皇上及其它人看到了。
露节偷偷打理着她的脸色,瞧着瞬息的平复,立刻趁热打铁的道:“清玉莲子羹已经盛好,容奴婢帮娘娘梳洗打扮一番,娘娘就可送去给皇上了。”
看着恭敬跪立于地上实则转移着自己视线的人,慕浅浅眸中寒光凛凛,只是想着这也难得是个机灵的人后,她也就将凌厉的目光收了回去,坐回了铜镜前淡淡的应了个嗯字。
耍了小聪明背后浸湿一大片的露节,立刻如获至赦,从人衣箱中拿出件素雅的浅绿色罗衫,又将人面部精心修饰,画出慕浅浅想要的憔悴病美人的妆容,这才恭敬退在了一边。
慕浅浅瞧着铜镜中的妆容,颇为满意,起身道:“带上羹汤,随本宫一起去面见皇上。”
御书房外
宦官拿着尘拂瞥了眼病弱潺潺的人,淡淡的道:“皇上有旨,今日不见任何人。”
慕浅浅面露落寞,本就是泛着病气的脸颊这会秀眉轻蹙的模样,倒是更显的清纯可人。
身边露节瞧到这般,立刻机灵的上前,低声讨好的道:“公公,这是我家娘娘亲手为皇上熬的清火的莲子羹,皇上平日政务繁忙,待过会歇息时,您帮忙呈上去。”说完隐晦的给人塞了锭银子过去。
本不想理人的宦臣,眼尖的瞧见到被塞到手上的足锭银子,面色微有好转,不露声色的将之揣进袖中后,重新道:“既是娘娘的一番心意,那小人就先替娘娘收着,过会若有机会,定是将这莲子羹盛上。”
“劳烦公公。”慕浅浅掩嘴轻咳,将一个病弱美人的模样演的入木三分。
转身的瞬间,她原本还是苍白一片的脸霎时就变的一片阴沉。
这已经是这月的第三次了。
自从她出狱后,每次以各种名义求见墨九君,都会被直接拒之门外,见不到墨九君的她,次次都只能摆着副伤心的模样回宫,这次同样又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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