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心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如今是硬了翅膀,越来越能耐了。”
楚歌没理他,自顾自说道:“呐,你看,这小老虎倒是跟你似的,凶巴巴的,让我想想,如果你穿上会是什么样子……”
“哦?你就这么想看?”沈无心颇带揶揄地问道,眼中玩味之意表现得不能更明显。
楚歌突然有点怂了,沈无心只要一露出这幅表情,准没好事!
他讪笑道:“不是不是,我没有……”
话还未说完,他被沈无心一拉一拽,已经按到了床上。楚歌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贴着自己极近的沈无心,他呼出的气息都能清晰地拂过自己的面颊。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看看,可好?”沈无心探出一手,一把解开了楚歌腰间的腰带,外袍一瞬散开,一只手冰冰凉凉地探进他的亵裤中,握住了他的玩意儿,那东西二十年来头一次被别人碰触,他一下起了反应。
楚歌倒吸一口凉气,一下懵住了。
他虽设想过两人在一起久了,房事是在所难免,可没想到来得居然如此突然。
他心里强行镇定:不行不行,如今还不是时候,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他忙去捉沈无心那只不老实的手,笑推道:“疯了吗你,这大白日的,做什么呢!”
沈无心的手却并未停止动作,隐约间,手指已被渗出来的液体沾湿,他轻贴在楚歌耳边呵气:“怎么,都如此了,还不肯从了我么?”
一阵酥麻感自身上传来,瞬间麻痹了理智。
沈无心不等他答话,低下头,霸道又侵略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极其漫长,沈无心肆意地吮吸着他的舌头,唾液粘滑地在舌尖扯成丝丝线状,暧昧十足。舌齿相融间,楚歌还想再推,被沈无心一个反手扣在了头上方,令他动弹不得。
沈无心一向心气高些,生而为人二十二载,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把持不住过。许是孤身一人时间久了,寂寞太足,恰逢上一个楚歌便点燃了欲/火。从前若不是顾忌着‘无情’,又何须忍至现在!
他现在就一个想法。
就是把身下之人吃干抹净,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半个时辰后。
两人无力地躺在床上,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倒都有些疲惫不堪。
楚歌浑身赤/裸,乖巧地背躺着,身下被褥已经被汗液与欢好之液浸湿。他侧着头看向沈无心,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笑意盈盈地侧过身,伸出臂膀搂住了他。
他真是没想到,沈无心竟如此生猛,生生折腾了他这么久。
而且还仿佛有恶趣味一般,行事至一半时,沈无心居然把那肚兜给他强行套在了脖子上,显得诡异异常!
不过爱意又霎时涌了上来,如此一来,虽然第一次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但从此以后,二人是真真切切交融在了一起。
当心灵与肉全部交合后,才构成了完完整整的爱。
沈无心轻轻用手指滑过他的脊背,楚歌的皮肤光滑细嫩,不似他自己的一般布满伤痕,又丑又粗糙。
楚歌笑道:“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吗?”
“什么?”
“你应该安抚我,表达对我的爱意。在我们那个世界里,男女行完欢好后,女子都是这样要求的。”楚歌一本正经回答。
沈无心来了兴致,直起身子,拿眼瞥他:“怎么,你似乎很有经验么?”
这话不着痕迹的酸了一把,楚歌本能的求生欲告诉自己,如果他假装自己很有经验,那沈无心十有八九会把他弄死在这。
“我可没有经验。”楚歌嘟囔道,“我根正苗红大好青年,一心为国家发展建设做贡献,可没空想些情啊爱的。”
“哦?那你为何还要把自己比作女子,来我这讨要情话。”沈无心板着的身子放松下来,笑嘻嘻地问道,又开始了专业的嘲笑人模式。
楚歌垂下了眼眸,小声辩解:“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从未听你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
“那你就别想喽~”沈无心捏了捏他的脸,戏谑笑道,“我可不会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楚歌心中一凉,有些莫名的难受。
他是个男子,名分上保证不了,还要免费□□,如今连情话都听不到一句,不由有点委屈。
“不过嘛~”沈无心见他委屈巴巴这幅模样,倒是越发怜爱,悠悠开口,“我虽不会说,但我会用我这一辈子的时间告诉你,我的答案。”
☆、48
“手抬高些, 对,回身,甩剑,跳!”
沈无心磕着瓜子,悠然自得的坐在石桌前,看楚歌像个笨鸭子一样舞剑。
他想过教给楚歌练剑的成果可能会不忍直视,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忍直视!
楚歌虽说之前吸收了清风剑法, 用起剑气来也能与敌人一战,但身法着实不美观。更何况,如今沈无心无法用武, 若是真碰到武林高手恐怕只能死路一条,才不由萌生了亲自教楚歌练剑的想法。
楚歌拿着清风在空中挥舞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看见沈无心就差把‘白痴’俩字贴自己脸上了, 不由心生不平,收了剑, 一瘸一拐地过去他身边坐下,也抓了把瓜子准备开始磕。
沈无心一把夺走了他的瓜子,面无表情道:“谁让你吃的,滚去练剑去。今日这一招‘回风锁月’练不好, 晚上饭也不用吃了。”
楚歌撅着嘴,委屈地只想暴风哭泣。
要说别人能碰上沈无心做师父怕是求之不得,毕竟沈无心好歹是当年天下第一江明知的正宗传人,一套剑法耍的行云流水, 剑风凌厉,随手挽个剑花就是一个杀招。
但话又不能这么说,毕竟他剑法卓越,那是因为苦练二十载,而自己一个普通大学生,长这么大光忙着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了,此时要做这种费力气的事,哪是一朝一夕就能练会的呢?
更何况!
他!腰疼!
谁知道这个沈无心为什么这么有精神!自从住进这竹林里,半个月来,沈无心夜夜都要把他折腾到半夜三更。就算是初尝情爱滋味,一时上瘾,也不该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啊!
作为一个苦逼没人权的受,他现在是浑身酸痛、腰肌无力,只想扑到床上安安稳稳睡个三天三夜。
“唉!”楚歌趴到桌子上,开始装模作样的叹气,“要是陶门主没给你封住‘无情’就好了。”
沈无心嗑瓜子的手一滞,挑眉道:“怎么?这才一起生活了半个月,就开始盼着自己相公赶紧死了?”
“好相公,你可让我歇歇,我腰疼啊!”楚歌不满地倾诉着自己的苦处,沈无心充耳不闻,单手拎起楚歌的领子就往外扔:“行了行了,相公知道了,以后相公轻点,滚去练剑去。”
被扔出去的楚歌:……。
这沈无心就是蛮不讲理!双标狗!表里不一!
在床上的时候柔情蜜意处处体贴,到了白日就翻脸不认人,比他当年班主任的脸还臭!
呵!男人!
楚歌心里暗骂了他几句,在沈无心看不见的背后朝他做了个鬼脸,无奈地抽出清风,继续惨兮兮地练剑。
不过沈无心的剑法确实独到,虽然他是被赶鸭子上架练的剑,但经过此半月,明显感觉自己的剑术上有质的飞跃,连带着体态也轻盈许多,倒有些步履生风的意味。
一旁沈无心磕完瓜子,开始吃西瓜。
这吃瓜群众的嘴脸着实惹人生气!
“对对对,把剑端平,不要抖!真的笨!”吃瓜群众在吃瓜之余不忘指点江山,指点江山之余不忘羞辱他两句。
楚歌恨得牙痒痒,咬着牙练了两个时辰后,终于学会了那招‘回风锁月’。
而此时,天色也渐渐浓重起来,一轮皎洁圆月挂在了天上。
山间竹林,到了夏日,蛐蛐声蝉声响成一片,倒给这寂寥了夜增了些许生动。
沈无心点上蜡烛,微弱的烛火在夜里跳跃闪烁着。
楚歌收起清风,累得半死,此时见这跳动的小烛火能照亮的区域甚微,不由心里烦躁,也开始吐槽道:“要我说啊,这里什么都不好,你看这蜡烛,就算点着了也看不清东西。我们家乡啊,有一种神奇的发明,叫做灯泡,一通上电,整个屋里灯火通明,跟白昼似的……”
沈无心一边往桌上端菜,随口敷衍道:“这么厉害吗?”
自从两人一起生活以来,各自分工极其明确,楚歌负责做家务,沈无心负责做饭。不得不说,沈无心的厨艺非常高,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以前在江湖漂泊的时候也很少做饭,但每次一旦做饭,饭菜就格外好吃……
楚歌: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作者把你的厨艺技能点满了呗!
也不知道作者是不是把该给宋尧的技能全都给了沈无心,总而言之,沈无心除了性格贱点,其他方面简直可以用完美形容了!手工达人,厨艺达人……不知道还有什么隐藏技能是还没有被发掘的。
楚歌看他绕来绕去,不由无聊,倒是怀念起了当初在原世界的日子,如数家珍道:“我那个世界里啊,还有一种神奇的发明叫手机,人手一个,拿着那个东西,纵使你在千里之外,我也能随时联系到你。”
沈无心将菜摆放好,在他对面坐下,仍然不搭理他,拿起筷子就开始往自己碗里夹菜。
楚歌瞧着有些不对。
沈无心的脸色有些莫名的差。
他心悸之余赶紧正襟危坐,喋喋不休地关切道:“为何脸色如此差,难道是‘无情’又疼了?今夜的药吃了没有?”
沈无心淡淡看了他一眼,气闷道:“白痴。”
楚歌:???
真的摸不着头脑。沈无心这个样子,倒像是在生闷气。
难道是他哪里做得不对,惹沈无心生气了吗?不应该啊,今天的自己也有好好练剑的。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说不开心就不开心了。
楚歌挠挠头,顾不上吃饭了,把头凑到沈无心面前,忙哄眼前的小祖宗:“你怎么啦,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沈无心面色波澜不惊地吃饭,仍然拒绝搭理他。
楚歌见这招没用,又换了副面孔,死皮赖脸撒娇道:“好相公,你别不理我呀~”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楚歌发现沈无心迷之喜欢被他喊‘相公’,但楚歌总觉得有些羞耻,每次他要求这样叫的时候总是扭扭捏捏的,如今倒是为了博他高兴,把羞耻心扔到地上摩擦了。
沈无心果然瞧了他一眼,倒不似方才那般冷冰冰的了,他语气平和,假装不在意地问道:“怎么,你很想你从前的家吗?”
原来如此。
合着是楚歌多嘴了两句,让这心思敏感的小祖宗误以为他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这祖宗傲娇起来六亲不认,楚歌忙为自己洗刷冤屈:“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就是跟你这么一说。不过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倒真的很想带你回去,让你也看看我家乡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沈无心面色才稍霁,仍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嘴硬道:“我就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
楚歌:……。
这甩锅技巧驾轻就熟,楚歌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无奈地咂巴咂巴嘴,才拾了筷子准备吃饭,又瞅瞅沈无心,狗腿子似的非常贴心地往他的饭碗里夹了鱼肉,嘿嘿笑道:“相公多吃点~”
沈无心今夜做了一荤一素,一道辣炒小油菜,一道清蒸草鱼。
草鱼还是沈大爷清晨起得早,提着小竹篓跑到山下溪边钓上来的。
楚歌素来不爱吃鱼,只觉得吃鱼麻烦,此时任沈无心做的再香,也只拣小油菜吃。
沈无心见他挑挑拣拣,不由问道:“为何不吃鱼?是嫌为夫做的不好吃吗?”
楚歌夹起小油菜往嘴里塞着,嘴中鼓鼓的,嚼起菜来仿佛一条笨拙的胖头鱼,说话吐字也不清楚:“当然不是,这鱼单闻着就香,但我觉得麻烦,你吃吧。”
沈无心明嘲暗讽:“哼,怪不得没有脑子。”
楚歌一时没想明白,不知道不吃鱼跟没脑子有什么关系,一想才记得现世好像是有一种‘吃鱼使人聪明’的说法,惊觉沈无心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不过这沈无心真的见缝插针,居然连这样一件小事都不忘嘲讽他一番。
楚歌撇撇嘴,继续吃自己的小油菜,余光中却见沈无心好像在摆弄些什么。
不一会,沈无心把剩下的半盘草鱼推到了他面前。
盘中的草鱼鱼刺皆已剔尽,只剩鲜嫩光滑的鱼肉,草鱼本就刺多,没想到沈无心刚刚居然是在一本正经地拔刺。
楚歌惊讶地看着沈无心,被他一番贴心的举动搞得有些懵,后者被他看得神色不自然,避开他讶异的眼神,磕磕绊绊道:“我……我是为了让你长长脑子。”
切,傲娇的人就连关心人都如此傲娇,非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才行。
楚歌不愿戳穿他,倒是觉得这样的沈无心像极了别别扭扭的小猫,明明想亲近人,又要摆出一副遗世独立的架子,可爱得犯规。
楚歌笑嘻嘻地配合道:“是是是,但我要是长了脑子,不就显现不出你聪明机智的伟岸形象了嘛?”
沈无心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不需要你给我衬托聪明形象,只要你别拉低我智商的后腿。快吃!”
沈无心如今怼起人来倒是越来越有一套了!
楚歌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乖乖地把沈无心半天的劳动成果全都吞近了肚子里。
鱼再美味,也不敌沈无心的十分之一。
☆、49
清晨, 树林中薄雾还未散尽,早起的鸟儿吱吱唱着歌。晨风吹过,倒还有些凉意。七月的天亮的早些,淡金色的阳光穿过薄雾,洋洋洒洒照在竹林中,如人间仙境,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