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头好像喜欢我[穿书]完本[系统]—— BY:以魂代月
以魂代月  发于:2018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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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楚歌:“可映月前些日子不才被沈无心屠了半个门吗?这才多少日子,就算他是凤凰也不可能这么快涅槃重生啊!”
系统:
楚歌仍是不解:
系统没想到楚歌脑子还挺灵活,居然把这些关键点都找出来了,答道:
系统说的确实有道理。
楚歌仔细回想了一番,沈无心一路杀人计划明确,但从未提起要杀沧海内的什么人。可既然如此,他的仇不应该已经算报完了吗?为何还是有所隐瞒?
沈无心到底还想做什么?
楚歌:“所以……如今映月也与落花崇阳暗中联手了?”
系统倒也不避讳:
楚歌:“我知道了……谢谢。”
系统乖乖下了线,楚歌却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自从系统有了给他解绑的意愿后,从来都是能不理他就不理他,今天居然难得上线,并把当前局势给他头头是道分析了一遍,着实诡异。莫非是当前设定不符合发展过程,又需要暗中借他的手修定吗?
沈无心见楚歌方才一直冥思,不敢打断,此刻见他睁开了眼睛,面上却十分茫然,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不禁问道:“发生了什么?”
楚歌将当前形势大约讲了一遍,末尾说道:“说起来,我对这个世界的形势也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你在江湖这么些年,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沈无心云淡风轻笑道:“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因为我的出现,毁了他们这些年的名望。既然如此,看来,这沧海还真的是不得不救了呢。”
“沧海我们是必然要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不许使用武功。”沈无心这人一向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今时不同往日,再随意动武只怕会催动‘无情’,楚歌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冒着这种风险。
沈无心眉眼弯着,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就你啰嗦。”
沧海依山傍水,本应是最美丽富饶的地方,如今却四处乌烟瘴气。楚歌与沈无心越靠近沧海派,越觉得胆战心惊。
路上行人本就不多,二人又生的标致,那些巡逻的官兵难免多看两眼,上前询问几遭。
破败的房屋萧条地立在路边,伴随着如催命音符一般的铁蹄巡逻声。虽正值夏日,却比冬日还让人身后发凉。
天子便是如此,但凡危及江山社稷,哪怕是危言耸听,也会置黎民百姓不顾,为一己私欲将他人的性命生活看得比蝼蚁还要轻。
待行至沧海山下时,楚歌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间炼狱。
一排排身穿铠甲的官兵严防死守地将从山上掳下来的沧海弟子围成一团,沧海弟子本就不会武功,饶是再如何心怀天下,也免不了临死前的慌张与恐惧,个个皆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小声呜咽着。
二人寻了个偏僻处藏了起来,楚歌的视线却未曾离开过那些沧海弟子们。
“这些人莫不是疯了?难道要在此处要了沧海弟子的命不成?”楚歌看得心火旺盛,就要发作。
几百名的弟子,本是济世救人的圣手医师,救了一辈子他人,却救不了自己。
官兵们手中提着火把,火苗在风中吹得簌簌作响。周围不知何时铺了一圈干柴,看样子,居然是要在此处烧死他们。
这行事手段也忒狠辣!
“官爷,我们沧海一派,向来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如今却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远处,一名老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在众多弟子们的目光中,向那领头的官兵发问道。
沈无心眼睛微眯,小声在楚歌耳边说:“这个便是凤星文的师父。”
这便是陶明康?
虽年逾古稀,却仍是高风峻节,目光炯炯,慈眉善目下不乏威严,确实有一派之主的风范。
那官兵一副小人嘴脸,见那受人尊敬爱戴的一派之主,如今竟要死在自己这等小人物手下,不免乐道:“老头,此一时彼一时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要是真的为国尽忠,今日就该好好看这世间最后一眼,有什么冤屈,等到了地底下让阎王爷给你申去吧!”
陶明康被气得浑身颤抖,被几个贴身的弟子连忙扶住,他哆哆嗦嗦地指着那官兵,气的说不出话来。
楚歌实在看不下去,小声对沈无心道:“这群人欺人太甚,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沈无心轻笑了一声,似乎早有打算,“他本就不待见我,若此时不雪中送炭,让他心怀感激,又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给我解毒呢?”
楚歌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楚歌:“就算要出手相助,也该我去,你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许再用武功。”
“你觉得凭你的三脚猫功夫,能以一敌百吗?”沈无心笑眯眯地看着楚歌,后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置可否,自己的武功打几个还行,可眼前官兵上百人,自己确实没有底气。
但他仍嘴硬道:“就算打不过,我也不许你拿着‘无情’上去涉险。”
“傻子。你可听说过,苦肉计?”沈无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楚歌还没反应过来他此话用意,下一刻,他却抽出断情,猛地从侧方飞了出去。
断情出鞘,天地色变。
一阵浩然剑气划过,众官兵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手中火把已脱落,人也软绵绵地如同被放空了一般往后倒去,登时血光一片。沧海弟子们乱作一团,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救兵,不知到底是何方人物。
陶明康却双目如炬,心下一惊,看那断情剑便知道了来者是谁。
但他还未来得及询问,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只看那人方才还有如神助,此刻却摇摇欲坠一般,只虚弱地冲着他勉强笑了一下,便随那群官兵一同倒了下去。
楚歌从后方赶来,见沈无心果然因运用剑气导致气息紊乱晕了过去,心里又疼又气,忙将他扶到怀里。
沈无心这人就是如此特立独行,嘴上说的再好听,装得再听话,也不敌他心中执拗,只要存了一个想法,就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只是这出苦肉计,苦的却是楚歌。
楚歌转头对着陶明康,也顾不得礼仪廉耻,满心只为沈无心担惊受怕,生怕他这种拿着自己命赌的方式再也醒不过来,他几乎是用嚎的方式,冲陶明康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救人啊!”

☆、42(一更)
沧海弟子愣了片刻, 才纷纷上前开始手忙脚乱的救人。
陶明康看着楚歌与沈无心,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沧海派虽坐落在山间,却也临海,海中有一小岛,同样归属沧海派。往往每年上元节前后,沧海门主会携众弟子去岛上休憩半月。如今沧海灾祸临头, 若非事出突然,他们本可以行至岛上躲个一时三刻。
就算沈无心再如何名声不好、罪大恶极,此时却也不得不承认, 是他救了众人。
陶明康饶是无奈,也只能安排了船只,带着沈无心与楚歌前往岛上躲些时日。
沧海弟子七手八脚地要去抬沈无心,却被楚歌猛地推开了。
“我不许你们碰他。”他倔强地自己背起沈无心, 沈无心本就比他个子高些,背着也多有不便。其他弟子面面相觑, 想去帮扶一把,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陶明康给弟子们用了个眼色,摇了摇头,众弟子们心领神会, 纷纷退开,为楚歌与沈无心让出了一条上船的道路。
如今,沈无心竟已虚弱至此。仅仅才用了一道剑气,代价便是昏迷。楚歌不敢想象, 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碰到大规模有组织来取他性命的人,他还能不能躲得过。
楚歌将沈无心安置在床上,看着他眉目如画的睡颜,携起他的手轻轻落了一个吻,委屈道:“你若以后再这么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我就……我就……”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拿沈无心怎么办。
真的是被吃的死死的,对这个人,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船内空间甚是宽广,能容纳几百人。陶明康派了几个弟子守着楚歌二人,以便他们随时吩咐。
这两位,说来也算得上是沧海一派的救命恩人,弟子们不敢怠慢,皆恭恭敬敬地在门外候着。
“门主。”见是陶明康亲自前来,那守门的弟子忙行了礼。
陶明康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声张。他推开门,见楚歌正趴在沈无心床边,一动不动地守着他。
楚歌听到身后房门轻响,一转头,正对上陶明康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站起身,行礼道:“陶门主。方才失礼了。”
楚歌并非不懂礼数的人,从前也是尊老爱幼的三好青年,可那时见沈无心躺在地下,也是关心则乱,居然冲着一门之主大呼小叫,可谓是失礼至极。
好在陶明康倒是不甚在意,他未搭理楚歌,而是径直走向了沈无心,坐在他的身侧,伸出手搭在了他手腕处的脉上。
楚歌紧张地心脏都要跳出来。
半晌,陶明康收回手,了然于胸道:“原来是中的‘无情’。”
“此毒可解?”楚歌急忙问道。
陶明康挥退了众弟子,缓缓道:“小子,你们倒像是有备而来啊。”
楚歌一愣,心道莫非陶明康如此聪慧,居然看出了他们打的算盘不成?
楚歌忙拱手道:“陶门主,实不相瞒,我二人本就是前来求医,在山下恰逢碰到此事,于情于理,都该出手相助。”
“罢了,你们为何而来我也不想再追究。你们也确实于我门派有恩,虽我门派逃得过一时,往后却也还是步履维艰。此毒,我门派的确可解。”陶明康捋着胡须,平静道,“但沈无心,我门派救不得。”
楚歌在听到‘此毒可解’时,本已喜悦激动地正准备跪下的心情,猛地被他那句‘沈无心救不得’压了下去,心头怒道:“为何救不得?莫非贵派救人还分三六九等,不能一视同仁吗?”
陶明康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倒也不恼:“如果中此毒的人是你,纵使你不救我门人,我也会竭尽能力相救。但沈无心不行。”
“我从前听到他的名字时,还只是猜测,今日一见倒是跟我的猜测印证了七八分。沈无心生母名为沧南,本是我门弟子,二十年前下山遇到了沈如风。那沈如风强取豪夺,隐瞒自己身份,将沧南藏了起来,我派众人苦寻一年无果。后来,她便有了沈无心。”
“而她也是生了孩子后,才知道沈如风真实身份,整个人追悔莫及,执意寻死。可见,她并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是于私,我不救他的原因。”
“而于公,沈无心从小顽劣,带坏我门徒,盗窃我秘宝。长大后,更是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多少英雄豪杰死于他手。如今他中此毒,难道不是冥冥注定的因果?”
楚歌被这堂而皇之的说辞气的颤抖,怎么也没想到陶明康作为一派之主,心胸竟狭隘至此。
但他还是隐约之中察觉了一丝不合常理的地方,他强压怒火,不禁问道:“若沈无心真的不被他母亲所承认,你又是如何得知?难不成你门派还修炼招魂秘术,在他母亲死后招出魂魄来,她亲口告诉你的不成?”
“哦?是谁又告诉你,她的母亲死了呢?”
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楚歌整个人傻站在了原地。
难道,沈无心的母亲如今还活着?那么她活着的这二十年,又为何从不联系沈无心?莫非真的痛恨至此,要母子之间恩断义绝吗?
“难道……难道他的母亲,一直在沧海?”楚歌仿佛自己的灵魂被抽走,只剩一具空了的躯壳,甚至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陶明康:“不错。既然你们已经找上门来,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们。沧海一门本就不允许私自婚嫁,纵然是她身不由己,却也犯下了门派大忌。当年沈如风身死,沧南自己主动要求回沧海禁闭一生,以赎罪孽。”
楚歌:“可是,可是沈无心为何是被江明知抚养长大?”
陶明康惊道:“什么?莫非江明知一直没死?”
楚歌:……。
楚歌明显感觉两个人说话不在一个频道上。似乎每个人心中都存着二十年前的秘密,但是信息不互通,大家知道的都不一样。
陶明康所知,应是听沧南讲述而来。而沈无心所知的,则是从江明知的角度出发的。
楚歌无意之中居然抓住了陶明康的好奇心,不由笑道:“看来,门主对过往的旧事,所知的也并非全部啊。不如门主等沈无心醒来,与他好好对质一番,真相不就出来了么?”
陶明康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颗丹药,塞入了沈无心口中:“此药能为他调理气息。我探得出他体内应是有另一股压制此毒的力量,若我没猜错,应是我那‘好徒儿’的手笔。想不到这些年未见,他医术已有了如此长进。可惜屡教不改,直到如今,居然还在为了这沈无心操心。”
楚歌从怀里取出凤星文的腰牌,递给陶明康,笑道:“是呢,你那‘好徒儿’让我将此物转交与您,希望您看在他薄面上,能拉沈无心一把。你的‘好徒儿’还说……”
“还说什么?”陶明康似乎对凤星文格外在意,他接过腰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上面的“文”字,这是当年,他亲手为爱徒镌刻的。如今匆匆十载已过,刻纹在岁月的洗礼下被磨平,但可以看得出,持着腰牌那人定是时时拿出来抚摸一番。
陶明康虽面上嫌弃斥责,但毕竟也是从小养大的孩子,就算犯了错,内心多少也还是会有挂念。此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等待楚歌开口。
一代门主,如今只像一个孩子远走的孤寡老人,期盼着在外的孩子给自己传回的一道口信。楚歌想起自己的家人,心口有些微微的疼痛。随即化成一个爽朗的笑容:“他还说,他十分挂念您,虽不能亲自来探望,希望您能保重身体,百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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