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一整个位面完本[系统]—— BY:一蔻一池
一蔻一池  发于:2018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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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了一肚子茶水,展放回去之后,在自家院外的巷口,果然发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见展放看他,他假装在那玩耍,并不离开。
展放假作不知,回去后嘱咐阿贵但凡出门必要带着小黑。
阿贵虽然担心小黑会跑丢,可看少爷脸色,最后还是应下来了。
令展放没想到的是,与高惭说了加入飞虎寨之事后,他的生活并未有变化。
高惭仍旧时不时来请他出去玩乐,与他谈一谈山寨生活的经历,再就没有其他了。
监视他的眼线也依然没有撤走,想来他还处于入伙的考察期。
展放放平心态与高惭相交,除了必须出门,其他时间他都闷在家中,日日练武不辍。
一个多月过去,鬼仟所存的兽血用尽,而展放的血炼之法也开始出现成效。
血炼之法是用兽血精华配合药浴,以外力从外而内激发身体潜能,展放自日日浴血,力气与体力逐日增长,而且就在最后几次药浴时,一股气感从丹田内感而发。
虽然这股气不知是不是内力,也无法操控,但是展放还是十分兴奋。
见家中诸事平顺,他兴冲冲来到阴影小界面,找出任务委托。
“这个可确定是无主小世界?”
展放指着光屏上的任务委托列表,询问零九。
他说的是一个位面之主寻找开荒者前往一处小世界开荒的任务委托,任务完成奖励是看完成度给予不同额度的能源币。
零九点点头,“这种委托,对方没有必要弄假。”
展放呼出一口气,整了整衣服,确认手腕上的树藤手环里面两张卡牌好好呆在里面,然后踏入了光门。

“呦……总算醒了!”
展放睁开眼睛,尚未观察四周,先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
紧接着,一名头须花白、身着一套破烂道袍的落魄老道士进入他的视野。
老道士端着一只缺了口的瓷碗,颤巍巍扶起展放,将碗口递向展放唇边。
这是一碗米汤,米应该是陈米,熬煮出来的米汤味道有些霉味,汤水清的能看清楚碗底的米粒。
展放略略咽下两口便住了嘴,还给老道士。
“老丈?这是哪里?”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破庙中,宝相庄严的神像颜色斑驳,胳膊缺了一块,除了神像这座庙里没有旁的,只有展放身下躺着的稻草。
老道士将展放喝剩下的米汤一口喝掉,吧唧吧唧嘴巴,有气无力地道:“这是即遥城城郊的荒庙,我外出回来正碰到你晕在庙口,就把你弄了进来。”
“唉……外面疫病蔓延,饿殍遍野,小子,这一碗米汤已是我老道之所有,下一顿还不知去哪里找去……”
老道士唠叨一通,然后拢了拢破道袍和衣躺下,不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展放定睛看过去,果然,这老道士面如土色,颧骨高高突起,两颊深深凹陷,怕是已经饿了许久。
他刚从家中吃了晚饭,腹中还饱饱的,早知如此,他当时就不应该喝?" 我拥有一整个位面7" > 上一页          10 页, 履橇娇诿滋馈?br /> 展放站起身,此时他身上穿着由系统提供的作战服化成的破烂中衣,旁边有老道士给他披上的一件半旧道袍,便伸手套在身上穿起来。
这件道袍穿上袖口短了一些,有种捉襟见肘的寒酸感,但是展放并不在意。
他起身走出庙口,从外面看,这处荒庙更加破败,像是百多年了都无人打理修缮一般。
荒庙四处都是黄土,一阵阵清风吹过,黄色沙土就沸沸扬扬。
而此时正值黄昏时分,天色阴沉沉的,衬托得这里更加荒凉。
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不仅仅是人影,就连动物、植被都没有,可称得上真正的不毛之地。
展放举目远眺,凭展放的目力,只隐约能从黄沙中看到远处有几户低矮的土房。
他碰了碰左手腕,卡牌辅助系统伪装的树藤手环发出一道暗色流光,关于这个小世界的几点情报出现在他脑海中。
这里是穆雨国,类似于展放所在的现实世界那般的古代小世界。
穆雨国多雨,一年中至少有三个月是雨季,气候湿热。
只是这一点在十年前突然发生剧变,从多雨变成了干旱,而且是一年更比一年旱。
几年过去,大部分优良的水田变成了黄沙之地,再无法种植任何粮食作物,百姓生活日渐艰难。
去年起,每到雨季都会连下两场大雨,众人以为苦尽甘来,干旱的灾荒终于要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然而没想到的是,紧接着而来的是疫病横行。
到如今,世人中约莫有半成的人感染了疫病。
感染疫病的人,身上长有紫色瘢痕,身体虚弱,只能呆在家中,无法劳作,这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就是雪上加霜。
这十年间饿死、病死的人不计其数。
皇族、官府尽可能地施粥施药,然而依然杯水车薪,距离皇城越远的城池农庄,情势越惨烈。
这些就是给出的全部情报了。
展放蹙眉,这样的小世界会有有价值的资源吗?
他的手指下意识搭在树藤手环上,想将药师鬼仟唤出,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动,先探明这里情况再谈其他。
日头一点点西沉,展放趁着还有最后一缕光线,赶紧回到破庙中,在老道士背后的稻草上躺下,合上眼睛渐渐睡着。
……
“道长——”
“道长——!快救救我家铁蛋啊!道长!”
展放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
庙门外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哭喊声,由远及近,展放赶紧去推老道士,想叫他起来。
“老丈!老——”
他的动作蓦地顿住。
手掌下老道士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展放伸出手指抵在老道士的鼻端,对方早就没了呼吸。
“道长!”
老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进了庙门,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长!求求您了!救救我家铁蛋吧……”
展放收回手,看了眼地上长满紫斑的小孩,不忍地道:“婆婆不要嗑了,道长昨晚就已经仙逝了。”
老妇人抬起头,花白的头发乱蓬蓬,脏兮兮的脸上被眼泪冲出两道明显的泪痕,她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愣住了。
她喃喃道:“不……不……怎么可能……”
“都怪我……”
老妇人再次哭起来,“都怪我啊!”
“铁蛋……我的铁蛋……都是我啊,我昨天不该拒绝道长的……”
老妇人抱着失去意识的铁蛋悔恨得痛哭不已。
从其破碎的话语中可以拼凑出,昨天老道长饿得受不住,前去讨一口吃食。
老妇人为省下来给自己的小孙子吃,便拒绝了,老道长没有逗留便走了,可谁知晚上小孙子疫病突然变得严重,整个村子里唯一的村医早已经病死,老妇人情急之下记起来还有荒庙里的老道长懂些医术。
却没想到……老道士死了。
铁蛋在这时咳嗽了一下,老妇人抹着眼泪拍拍铁蛋的胸口,她突然看到展放身上的道袍,连忙膝行上前,抓住展放的袍角,乞求道:“小道长,你快给我家铁蛋瞧瞧,他,他这是咋的了……”
“这……我不懂医术。”
展放心有恻隐,可是他确实不懂医术,在蛮荒小世界中,他与鬼仟相处的那段时间,多少耳濡目染几分,基本能够确定鬼仟的治疗技能对这种疫病之症怕是也无能为力。
老妇人失望至极,抱起孙子,小声喊着“铁蛋”的名字跌跌撞撞地离开。
展放叹了口气,找了几块尖角石头,在荒苗后方的黄土地上挖了个坑。
他年纪小,不太懂后事应该如何安排,此时此刻又只有他一人,只能先粗浅地挖坑将老道士埋了。
在垒起的坟头上压下一块石头,展放给老道士磕了个头,然后起身,一点点走近村落。
他忙活了大半日已然又饿又渴,只能去村子里看看能不能要点东西垫饥解渴。
村子中的房屋空了近三分之一,每一户人家房门大开,窗户紧闭,有些未曾感染疫病的人坐在外面院子里,个个有气无力,一副没有希望的样子。
见到展放这个外人,众人也无动于衷。
只有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好奇地远远跟着展放,展放一停下来,她便不停地打量他。
“小道长,你可会驱鬼?”
见展放看自己,小女孩鼓起勇气问道。
“驱鬼?”
“是啊……我娘说今晚上会有鬼敲门,让我不要出门呢。好可惜,晚上东坡那里听说能摸到长虫,长虫烧起来可好吃了。”
“我想吃。”
小女孩舔舔干裂的唇角,语气十分惋惜。
“鬼敲门?”
这个世界有鬼吗?展放有些好奇。
“莲花,回来。”
一脸病容的中年女人走出来喊小女孩回去。
展放上前询问关于鬼敲门的事情。
谁知女人却只管带着名叫莲花的小女孩回去,好像没有看见展放一样,一声不吭。
旁边一直坐着的一位老丈旁观全程,见展放不解好心为他解释,“是疫鬼。”
“大家都说这疫病都说疫鬼带来的,每月中旬子时都能听到疫鬼敲门声,咚咚咚,三下,一下不多一下也不少,但是打开门查看,外面又什么都没有,第二日那些打开门的人无一例外得了疫病无法起身。”
展放觉得疑惑,“那所有人的疫病都是半夜起来开门得的吗?”
“那谁能知道?”老丈摇头,“但是疫鬼敲门确有其事,小道长怕是从即遥城来的吧?听说即遥城是没有疫鬼敲门的,那里得疫病的人也少,村里有人听说此事,便全家搬到即遥城,也不知道现今如何了。”
“不过……小道长来此地作甚?为何不在即遥城好好呆着?”
展放捋了捋身上皱巴巴的道袍,有模有样地向老丈做了个揖,“小道来自风云道观,云游至此,无处落脚,恳请老丈收留一晚。”
老人连忙摆手,“我家可是有疫病病人。疫鬼可是最喜欢找家有疫病病人的人家……”
“无妨。”
展放洒然一笑,端的是一派清风朗月,“不瞒老丈,小道那仙逝的师父曾为小道批命,说过我八字命硬,专克鬼神。”
“专克鬼神?”
老人有些吃惊,睁大眼细细打量着展放。
只见他长得丰神俊朗英武不凡,即便穿着不合身的半旧道袍,仍然无损其半分风姿,确确实实不是普通的样貌。
他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收拾出一间空屋子让展放住下。
老丈家中只有一病重的儿子,听他说,他老伴是那几年灾荒最严重时被饿死的,儿媳和小孙子则是本来体质就不好,得了疫病很快就去了。
家中儿子的疫病是前些日子去东坡摸长虫,可能是着了凉,回来发起烧来,等烧退了才发现身上长出紫斑,才知道是得了疫病。
“我猜啊,这疫病与以往的不同,是不过身的。”老丈解释道:“以往的疫病只要一人得了,那一个村子里的人都不能幸免,可是你看现在这情况,这绝不是从人身上感染的,否则,这儿的人早死绝了。”
怪不得没人把这些病人隔离,还在家中养着,也不避讳容易生病的孩子。
展放又问了几句,得知最开始官府还曾派发药材防疫,可是见没有成效几次下来索性不管了,任这些人拖着熬着。
至于感染疫病的原因,老人始终声称是疫鬼作祟。
展放又向老丈询问哪里可以取水,老丈给他指明方向,展放直接拿起院中的扁担挑起两只水桶,去取水的井口挑水。
水井在村子的东侧,有石头垒在井口周围防止脏东西掉进去,水线略略有些低,水质还算干净,展放仗着自己力气足,一口气将老丈家中的水缸挑满。
老丈见展放挑起两桶水丝毫不费力,而且还健步如飞,来来回回好几次都待喘口气的,见识有限的他一劲的夸赞展放这个小道士武艺高强。
展放又趁机借了一只粗瓷碗,倒上水放置了一段时间后才喝。
一口气将静置出来的清水喝光,展放总算解了渴。
夜幕一点点降临,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没,原本就安静的村落更加沉寂。
展放仰躺在土炕上,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等着深夜来临。
他一天没有进食,肚子咕噜噜乱叫,不由得想起下午那小女孩说的东坡的长虫。
待他探明这个疫鬼是何物,就去那东坡摸长虫烤来吃。
怀着如此美好的憧憬,展放眼睛开始有些发直,渐渐的,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慢慢阖上。
“嘭!”
展放猛地惊醒,脑筋尚且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作出反应,在第二次敲门声响起时,他便来到了门前。
然后迅速打开大门!
黑乎乎的视野中,像是长条状的东西似是被展放的突然动作给惊住,停顿一下,很快就化作一道残影离开。
可是已经晚了,展放迅捷出手,在长条状东西停顿的一瞬间及时动作,牢牢掐住了这东西的尾巴!
“嘶—”
展放另一只手夹住另一端翘上来要咬人的蛇头,禁不住一笑,“竟然是蛇。”
也就是这里人所说的“长虫”。
这些蛇速度飞快,颜色是深灰色的,又借着夜幕遮掩,这才能骗了村民这么长时间。
只是它们来这里“夜半敲门”又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就是为了吓一吓人吧?
展放好奇极了,可惜自己不懂蛇语,问不了话,只能暂时按耐住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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