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说了不长眼……”
剑光一闪,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刚才出头之人发出一声哀嚎,捂着只剩血窟窿的左眼眶惨叫:“我的眼睛!”
血溅三尺,在场人皆是又惊又怒。
萧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溅出的血不少都溅在了三皇子的衣服上。
“萧教主,你未免过分了,这里可是琴庄的地盘,你堂而皇之害人……”
萧燃余光一扫,“你的舌头很灵活。”
那人顿时闭嘴,一时竟无人敢上前理论。
“天音教久不在江湖上活动,如果有人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他一下。”
暴力镇压的效果对于这些江湖人不是一般好。
三皇子都不敢再出声,诚然他可以用皇子的身份压萧燃一筹,但如果对方不吃这套吃亏的还是自己,这魔?" 史诗级客服[快穿]3" > 上一页 6 页, 沸惺滤廖藜傻肷本蜕保蛞徽娑宰约合率郑钟兴芑ぷ∷?br /> 见众人皆是沉默,萧燃冷笑一声,袖袍一甩,门重重合上。
密闭的空间只剩他们二人,萧燃脸上的冷意褪下,收起剑视线移到其他地方,大概也没有想好怎么面对沈拂。
“要不我们继续?”沈拂跃跃欲试,完全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单身了根本数不过来多少年,偶然尝到接吻的滋味,略感神奇,沈拂还想往深里再探索些。
萧燃被他蛊惑的意动,实在是刚才的滋味太过美妙,沈拂像只刺猬一样,谁靠近就会扎谁,但他的唇瓣是极致的柔软。
沈拂自己送上门,萧燃身子微微一僵,尔后两人便疯狂地拥吻起来,沈拂的舌头相当灵活,在他口中肆虐,萧燃的性子更是不会让其他人掌握主动权,一吻结束,两人的嘴角皆是带着血丝。
萧燃深吸一口气,用了极大地意志力停下不再继续。
若是现在发生什么,他就不可能再去修炼《天魔残卷》。
被一本还没到手的武功比下去,沈拂心情正是不爽的时候,“回去后我们再好好聊聊。”
系统瞬间保持沉默。
“沈拂。”萧燃抓住他的手,两人的指尖皆是冰凉:“等我。”
沈拂面色阴沉,等你魔功大成血洗江湖么?
“今天我就把话撂到这里,要么现在做,要么一拍两散。”他竟是直接拔出了萧燃身上的佩剑,威胁式地补充道:“我说的一拍两散的‘拍’是鼓掌那样的拍。”
萧燃目露不解。
沈拂亲身给他掩饰,鼓掌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起初萧燃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等沈拂手掌都拍疼了,突然意识到什么,脸倏地一下有些泛红。
“选吧!”沈拂眼神中透露着凶光。
萧燃哭笑不得:“不都是一种结局?”
沈拂温柔地贴近他,一起靠近的还有冰冷的剑尖。
萧燃对沈拂第一次有反应是当初在寺庙中,沈拂贴紧他的身体,剃刀却抵在喉咙处,现在场景类似,硬要说不同的话两人的姿势更为暧昧。
沈拂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笑得邪性:“你的身体已经替你做出了选择。”
“快来人,不好了!”
沈拂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用理会,我们做我们的。”
萧燃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去看看,应该不是小事。”
沈拂惋惜道:“还差一点。”
再给他半个时辰多好。
萧燃被他的语气逗乐,拉着人往外走:“差的就多了。”
不久前门口还聚集着不少人,现在竟是一个也没有,沈拂用轻功往灯火最亮的地方飞去。
一片混乱,他甚至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快叫大夫!”三皇子将圣女抱上床,心下一片冰凉,他清楚地感觉到皇妹气息相当微弱,几乎探查不到。
沈拂走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没人还会再去想沈拂和萧燃的关系,旁边人叹气道:“圣女不甘受辱,趁着我们刚才离开的功夫悬梁自尽了。”
沈拂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这女人心智极其坚定,事发后立马想着去算计,怎么会轻易自杀,瞄了眼人群中看似着急的谢鸣,沈拂心下有了答案。
大夫匆忙赶到,放下药箱,便去探查情况,很快就得出结论,摇摇头道:“用珍贵药材可以吊着她的性命,但这位姑娘怕是很难再醒来。”
三皇子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很难醒来是什么意思?”
大夫呼吸不畅,脚尖踮起费力呼吸。
谢鸣及时帮助大夫脱困,赏了一笔钱财算是安抚。
“公主毕竟是在我琴庄出的事,不怕三皇子笑话,在下仰慕已久,想要求娶公主,还请殿下批准。”
他的语气真挚,眼中透着无悔,在场不少女孩子都被感动,公主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他居然还愿意娶。
沈拂退到人群外围,拉着萧燃到大树底下咬耳朵:“你这朋友心是真的狠。”
“何以见得?”
“圣女出事八成是他派人下的黑手,现在人不生不死的,嫁到琴庄,估计永远只能躺在床上,”沈拂靠的太近,唇瓣几乎贴在萧燃面上,说一句话像是无形中在对方脸上浅啄两下。
“至少三皇子此行的目的达到了。”
沈拂用怪异地眼神瞅着萧燃,没多久便莞尔道:“谢庄主高风亮节,不愿意三皇子受累,肯定还会顺理成章将聘礼留下。”
三皇子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突然,沈拂耳朵尖动了动,捕捉到一丝微弱的笛音。
萧燃:“是我手下的人。”
说完,身形一闪,已是不见踪影。
沈拂没有跟上去,看着昏迷的圣女还有‘深情’的谢鸣,摇了摇头,回房间准备休息。
树林里阴风阵阵,几个黑衣人站在隐蔽的地方,看到萧燃后单膝下跪:“参见教主。”
这些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选拔出的人才,武功一流,观察力也很是敏锐,其中一人担心道:“教主可是中毒了?”
“何出此言?”
“教主的脸色微醺,身上却无酒香,证明不是喝酒所致,目光略有涣散,嘴唇有些肿,而且从来时起,教主就显得心神不宁。”
听到‘嘴唇肿’的时候,萧燃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留你做暗线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刚才说话之人打了个寒颤,莫名有股危机感。
“收起你的揣测,本座没有中毒。”
黑衣人不知内情,听到教主无碍,放下心来。
说话的同时,萧燃脑海中不由回忆起和沈拂热吻的一幕,唇部有种酥麻之感。
“事情进行的如何?”
“回教主,我们在地牢里安插了人手,据他传过来的消息,天下第一巧匠单独关在一个地方,平时没有人能接触到,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听说天下第一巧匠已经时日无多。”
一旦人死了,什么消息都休想套出来。
萧燃:“现在劫狱有多大的把握?”
“五成。”黑衣人道:“如果能想办法和巧匠取得联系,里应外合可以提高到八成。”
天下第一巧匠不是白叫的,他对地牢的结构很是清楚,当初被抓不过是因为武力太弱。
“想办法,实在不行,从狱卒身上下手。”
“是。”黑衣人悄悄抬眼,心里嘀咕:怎么越看越觉得教主的嘴唇肿的很是销魂!
第17章 信物
琴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向来就有几分超然世外,它从不拉帮结派,更没特别和某个势力交好。
然而,先是群英会,再是谢鸣求娶公主,将琴庄推倒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当中。
这个古老的势力沉寂太久,很多人都忘了它曾经叱咤风云,是何等的辉煌。
“听说了么,天音教的圣女居然是公主,被自己亲哥哥的侍卫侮辱,现在昏迷不醒。”
“皇家的事情哪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现在谁不在谈论这件事,那琴庄庄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圣女一往情深,这样还愿意娶。”
“要我说,最开心的就是天音教的人,当初圣女叛教,教主差点身死。”
每路过一个酒馆,就能听见人们闲谈。
沈拂带着小和尚出门几天,就听见了几种版本的议论。
一行人走在路上颇为拉风,沈拂相貌俊俏,小和尚可爱,谢鸣和萧燃,一个面具遮脸,一个戴着斗笠,气势却还在,秦毓一直有意识地走在众人最后,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之人。
“谢情圣,请问一下,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谢鸣因为这个称呼脸上闪过一丝羞赧,“别这么称呼我。”
沈拂面对他做作的害羞,回之以冷笑。
谢鸣离庄时打着要去天罗谷求见杨明神医的借口,私下却是到附近的城镇探查琴庄弟子接连遇害一事,本来之前就该调查,硬是拖到了现在。
他在前面领路,越往前走人越少,最后连店面都看不见,拐到另外一条街上,家家门户紧闭,路上一个人也无,一点都看不出是白天的样子。
谢鸣走到一所大宅面前,上面贴着官府的封条:“死的几个弟子大多都是在外历练,死后被人抛尸荒郊野外,遇害的场所不能确定,只有这一个例外。”
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隔着厚重的大门,风带出来的味道似乎都是暗藏血腥。
沈拂:“这便是你提到过满门被灭的一家?”
谢鸣点头,退后几步,避开大门直接飞入院中,沈拂等人随后跟上。
落地时,沈拂拍拍小和尚的后背:“松开师父我的裤腰带。”
小和尚紧闭双目:“我恐高。”
沈拂:“睁眼。”
小和尚眼睛先是睁开一条缝,确定安全着陆,肉肉的手终于放开。
“阿弥陀佛。”看清眼前状况,霎时双手合十,神情肃穆,低下头就开始念经。
地上暗红色的血迹已经风干,一块一块的粘合在一起,门框,窗纸,连花园里的植物都沾染着大面积的血渍。
沈拂等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秦毓直皱眉头:“我天音教行事狠辣,但不到非要斩草除根的地步,也不会做灭人满门的事情。”
谢鸣是在场人中脸色最差的,出事的是他琴庄之人,心情可想而知:“连同家丁共八十一人,从孩子到八十多岁的老人无一人幸免。”
“禽兽!”秦毓怒道。
萧燃取下斗笠,眼中也是存着一抹厉色。
“说满门尽灭,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沈拂突然道。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他,就连小和尚都停下念经。
沈拂大步上前,走到院子一角的水缸中,揭开上面沾满血的草垫,伸手抱出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他的手上还抓着些草根,显然这些日子是以此为食,看到沈拂,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别,别杀我。”
他身上气味很难闻,想跑又没有力气。
“别怕,哥哥是好人,”沈拂擦掉他脸上的泪痕,领着他到谢鸣面前:“和这位叔叔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谢鸣眼角一抽,为什么到自己就成叔叔了?
小孩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谢鸣:“先带他去安全的地方吃顿饱饭,洗漱一下。”
众人表示同意。
小孩十分怕生,同龄的关系,和小和尚倒挺亲近。
沈拂故意落后几步,绕到萧燃身边,单刀直入:“发现了什么?”
萧燃瞥他一眼:“没有。”
沈拂哪里看不出他在隐瞒,取出折扇轻轻一甩,假意扇了两下风,一副玉树临风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说话,就吻你。”
萧燃眉心一跳:“你正经一点。”
沈拂直接拿扇子在两人面前一档,作势欲亲上去。
萧燃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没有得逞,沈拂君子样的继续扇扇子,余光不怀好意地看过去。
萧燃做事已经是离经叛道,碰见个更加猖狂的,一时还真拿他没有办法,叫住前面的谢鸣:“我和他有点事,一会儿过去找你们。”
谢鸣:“那就在前面的客栈集合。”
秦毓怎么都不放心教主和这个不靠谱的在一起,急忙道:“我也去。”
沈拂收扇冷笑:“有的事情两个人做叫情趣,三个人就是放荡了。”
“……”
语毕,拽着萧燃的袖子往回走。
秦毓愣了好半天,直勾勾盯着小和尚:“他真的修过佛道?”
小和尚认真道:“师父乃是得道高僧,世俗之人确实不好理解。秦公子可以试着参悟,运气好的话也能得道。”
秦毓只想呵呵他一脸。
沈拂和萧燃原路返回,退到被封的宅院里。
“你看。”
沈拂盯着萧燃的侧颜:“是挺好看的。”
萧燃忍无可忍,夺过他手上的扇子,在沈拂额头敲了下,“是让你看院子里损坏的门窗。”
沈拂:“此扇伴我十年,今日赠你作为定情信物,望君且行且珍惜。”
“……”
这已经是萧燃不知道第多少次后悔没有直接拔剑。
沈拂口无遮拦,神情却是渐渐认真,走近去检查门窗,确定不是被刀剑砍坏,心下不由生起一个不太好的猜测。
“萧萧,会吹箫么?”
他记得救下萧燃时,对方怀里有揣着一支萧。
萧燃自然会,不过这句话从沈拂口中说出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可惜没有琴,只能勉强用萧试试。”沈拂回头对他道:“一会儿一定要用力吹,记得动用内力。”
萧燃实在不想继续听他说下去,直接拿出萧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