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强强]—— BY:不是风动
不是风动  发于:2018年09月14日

关灯
护眼


桑意琢磨了一会儿,答道:“大约是因为我本无兄弟姐妹,他信任我,心思单纯,又刚好与我同姓,所以我愿意拿他当弟弟看。上回他来找我时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晓得分寸,我也没什么理由好苛责他。他现在待在城主身边……唔,虽然比较吓人,但还是能红的,城主带人一向出不了岔子。”
系统又叹道:
桑意跟着叹道:“小朋友啊。”
桑意给桑青回信道:“书收了就收了罢,我改天再送你别的东西。过几天是小花朝节,城中人会出来过节,女孩儿们也要出来踏青游玩,到时候分外热闹,你想跟我同去吗?”
一天之后,他收到了回信,桑青写了满纸的“去”字,恨不得把心肝贴在信纸上送过来。桑意笑了笑后,又出门去挑了一对玉佩,预备出去后送给这只小兔崽子。
花朝节当天,桑意如约去了跟桑青约定的地点,带着人先好好吃了一顿,而后与人并肩往外走,慢慢游览观光花朝风采。两个人长得都格外俊俏,引得路上好些姑娘大呼小叫,桑青羞得脸色通红,桑意则泰然自若。
系统提示:
桑意用空闲的那只手悄悄给系统比了个“知道”的手势。
“想过来日有一天嫁娶吗?”桑意轻声问桑青,“你看看这些女孩子,有没有喜欢的?若是喜欢,就上前去送一株兰草,用香囊装着,若是那边姑娘也对你有意思,那么会将绢帕赠予你。”
桑青听得脸红:“我……我没有想过跟女孩子……我,我想,我大约是喜欢,喜欢男人的。”
“那么便是跟在爷身边了?”桑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也不是不好,爷很喜欢你的。”
话音一落,桑青停下了脚步。两人身后跟着的谢缘,也停下了脚步。
桑青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他:“我以前听说……先生是,喜欢爷的。”
“嗯,还听说了什么?”
谢缘立在两人身后不远的地方,只觉得天地间都只剩下了前面的年轻人清冷稳重的声音。
桑意笑着问:“是这样,还听说了什么?”
是这样。
是喜欢的。
他没有押错,他是喜欢他的,即便他这十几天中迟迟不来,即便他们两人逾月不见。
一言落定,谢缘烦躁了这么多天的心思终于沉沉坠下,寻到了安定之所。他有些说不清眼下的感受是什么样的,好像有一只雀儿在心上悄悄展翅跃动,擦得人心痒痒的,有些麻,又有些细微的疼痛。
桑青道:“还听说……您因为爷坏了嗓子,从此不唱戏。”
桑意摇头:“嗓子是我的,说是为了爷,不过是我自己不爱惜,并非要推到爷身上。爷很好,是我不够好,以前我想不明白,现在总算想明白,只希望你若是爱上什么人,也不要步我后尘。”
桑青迟疑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旁人的话你听听就罢了,莫往心里去,我不会同你争抢什么,也不会介怀。”桑意盈盈笑道,“已经是过去了。今天花朝,我约你出来,也是想让你看13" 宁死也要OOC[快穿]12" > 上一页          15 页, 看未来嫂子。”
桑青这回险些把舌头吞下去:“嫂,嫂子?”
桑意点了点头:“你不肖想婚娶,因为不喜欢,我却仍然盼望着能有一天如常人一般被人看进眼里,想和心悦的女子步入婚姻,儿孙满堂。到时候我想风风光光地办一场婚礼,邀你过来,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桑青仍有疑惑,结巴着道:“愿意,不,那个,您不是,您不是喜欢爷吗?”
“年轻不懂事,不识得情爱本来面貌,你便当作玩笑罢。”桑意道,“我不喜欢爷了,回头你也跟他说,不必再拘束你,我是不会把他心尖尖上的人抢走的——我找到我想陪伴一生的人了。”
第36章 .金主宝贝不撒娇
人流中, 一个戴赤金面具的男人纹丝不动地站立在那里,即便面具掩去了面目,但仍然能见到他的魁梧俊朗, 英气与冷漠的威压并重, 却在某一刻突然消解了似的, 看一眼, 恍然竟然觉得犹如凝固的沙尘一样, 随时会倾倒一般。
有好事者路过看见了, 低声议论几句也就过去了。谢缘在原地愣了半晌, 终于见到前面的人已经走了,散入人群中不知所踪。他往前追了几步,走过街头巷尾,却再也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踪迹。
身边人问:“爷,还要跟吗?”
第一遍,谢缘并没有听到,第二遍, 谢缘才慢慢回过神来, 低声道:“……跟。”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兜兜转转,身边人匆匆来去, 最后引他去了桥边。长江边上多支流, 江陵窄河流水多, 节日里时常有画船与小舟停泊靠岸, 今天尤其热闹。
他身边人道:“老爷, 我们刚刚瞧见桑先生和小桑先生去河中了,您素日不好坐船,今儿个能租赁的船只已经没有了,家中的大船开过来也要些时间,等待片刻罢。”
谢缘皱着眉道:“等什么家里的船,随便买下一条艄公平日渡人过河的小木船也可。”
那下人抖着手,以为自己听错了:“爷,爷什么时候能受这种委屈,咱们是陛下的国戚,也不是这种礼数啊。若是被旁人见到了,恐怕要被嚼了舌根去。”
谢缘道:“我戴着面具,谁认得我。”
下人:“……”
下人擦擦额头的汗,苦口婆心地劝:“爷,还是等等罢,小的们坐艄公船就罢了,小桑先生咱们看着,都出不了事。”
桑意走了也有大半个月,南楼中人与谢缘的身边人都晓得两人已经分开,懂得揣度谢缘意思办事,以为桑青是谢缘心尖尖上的人,有意奉桑青为第二个主人。为了与桑意区分开,都叫桑青“小桑先生”,桑青自己曾经抗议过,但是抗议未果。
谢缘默然。下人好说歹说,总算还是把这位爷请到了江畔的一处自家茶楼中,清场出来,便坐在二楼好睐江景的地方,楼层靠水边,伸手能叫来在河上贩卖瓜果小食的商贩,也能请歌女琴娘驻足一番,是个绝妙去处。
“爷,您若是挂念小桑公子,在这等着也好,我们瞧着公子们的船一会儿就过来了呢。”
谢缘依然没有说话。
场子是自家的,送上来的果盘与茶水都按着他的喜好挑来,他身边谁也没来,茶也是喝了一口没喝了,他喝半口茶,再吃半片瓜果,口中也是觉不出多少滋味,前些天积压的火气无影无踪,只是好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似的,沉沉坠下。
他说不清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想到尽头,大概也不过是“挂念”二字。
前几天匆匆一瞥,桑意也没能分给他多少眼神,他当他还是原来自己身边那个小不点,逗他戏弄他,让他茫然无措,让他下了轿子也恍然踟蹰,可有一天这个小东西收拾东西走了,还亲口告诉他,这次是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他几天前的惊鸿一瞥,忽而就成了他梦中的幻影,看不真切。
那温柔的眼光再也不会给他了。挠在他心上的那只雀儿,忽而狠狠地啄了他一口,而后振翅高飞。
“我……不喝茶。”谢缘慢慢地摩挲着手边的杯盏,轻声道:“换酒。”
旁人便呈上梨花酿给他。
酒香氤氲,从天明到傍晚,天光慢慢黯淡下来,江上也随之亮起红黄灯火,照成江水一片暖色。
桑意和桑青租了一条小船,因为日头并不高晒,外面清风凉爽。刚一上船,桑青就忍不住找桑意问:“先生,嫂子在哪儿?我,我真的能见一见么?”
桑意挠挠头,不无惆怅地叹道:“是啊,你嫂子在哪儿呢?”
系统:
桑意假装没看见系统的字幕,伸手摸了摸桑青的头:“过会儿让你见,你走累了,先在船上歇会儿罢,一会儿你嫂子来了,我便叫你。”
桑青一向无条件地信任他,也就真的眨巴着眼睛睡下了,抓了桑意一只手不放,就懒懒散散地睡在船头,让薄薄的日光晒着,昏昏沉沉。桑意守着这个小家伙,在一旁琢磨,身边有经过的画船与小筏子也都看一看,当中有不少妙龄女子往这边暗送秋波,捏着手中的绢帕暗暗期待,但桑意看过后,均避过了她们的视线,低头给桑青扇风。
系统:
桑意在自己衣袖上写:“哥,平常的良家小姑娘肯定是不行的,若是去欢场中找人帮我演戏,以瓜皮的能力,迟早也会看出端倪,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自然不做作地来个一见钟情了。”

桑意含蓄地翻了个白眼来表示对系统的不屑,而后沉吟片刻,一面注意着桑青有没有醒来,一面小心地开口道:“说起来,我最近听说一件事……你检索一下,这一世瓜皮城主有个长姐,名字好像是谢知烟?”

桑意喜上眉梢:“咱们姐姐这么厉害的!就她了!”
系统:
桑意探头问道:“不要紧,瓜皮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她有了意中人,准备嫁娶更是好事,以后也没这么多拎不清的事。你帮我检索一下,姐姐她今儿来了没有?”
系统:
桑青睡得迷迷糊糊,恍然间晓得临近黄昏的那一阵子太阳大了,便有一只手伸在他眼前挡光,使他安睡。瞌睡劲儿过去之后,他隐约也晓得桑意坐在他身边,手还是由他握着。午间的喧闹已经过去了,小船悠悠荡荡,半停半泊,江风舒爽地吹过来,让人舍不得醒来。
还是桑意举了半晌的那只手放下,轻轻落在他眉眼上,温柔地抚了抚他的眉心,桑青这才自迷蒙间醒转过来,听见身边人一声带着笑意的:“醒了?你要见的人来了。”
桑青爬起来,揉揉眼睛,又伸手取了放在船头的薄荷茶喝了几口,视线终于清明了几分。桑意摸了摸他的头,起身跨出,桑青这才发现他们的船已经快要到岸边,正与另一户人家的船只拼碰在一起。对面船大,但不见几个人,也不见多少喧闹的声音,有一个身子迤逦、美艳无双的女子正低头抚琴,口中吟唱,纵情放歌。
而桑意立在这边船头,从袖中拿出一枚短笛,跟着琴音伴奏,一亮一沉,和谐隽雅,桑青听着,觉得周围山光水色都亮了。
一曲罢,竟然是那边的女子先起身开口,珠玉玲珑的声音递过来:“敢问对面,是哪位郎君在吹笛?”
桑意收了笛子,眉眼含笑:“是在下。”
一面又用手悄悄地戳了戳桑青,小声道:“快看,那就是你未来嫂子。”
桑青瞠目结舌:“可是,桑先生,对面的姑娘好像还不认得你啊?”
桑意露出一个微笑:“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罢。”
桑青:“……”
船上人几番推诿,依稀能听见有几个姑娘家的笑声,你推我我推你地请桑意过去。桑意便又摸了摸桑青的头,低声嘱咐:“我过会儿就回来,你等等我。”
桑青翻了个身,扒在船舷上偷偷看。
短短一段舷板外的路,桑意又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问道:“我姐夫在吗?”

桑意长舒一口气:“太好了,幸好姐夫不在,我不用挨打了。”
系统:
桑意:“……”
他矮身过去,上船时便见到谢知烟已经将面纱取下,亭亭玉立地靠在一边,带着笑意望他,又道了声:“公子请。”
桑意愣了愣。
不为别的,而是谢知烟实在是与谢缘长得太像了——同样的眉眼,安在谢缘身上是端肃冷漠,锋利威恃;在女子身上却化为一种随性又热烈的美来,姐弟二人,一人似冰,另一人却赶着像最红火的海棠花一样,艳丽而不轻浮,俏皮而不失稳重。
也因这一眼,他微微失神了片刻,等到醒悟过后,方才见礼,又在周边女眷的轻声调笑中,红着耳根,客客气气地给谢知烟送去了一个香囊。
谢知烟显然不知这是何物:她尚未及笄时就从家规森严的谢府里逃了出去,从此抛却世俗礼制与拘束,后来与自己的意中人相识,更是在沙漠边远的番邦之地,在那儿和烈性风沙为伴,学的也是那边喜欢就说,坦率自然的风俗。小花朝节上男女互赠兰草、绢帕的习俗只在江陵一带盛行,谢知烟对此并不了解,也不晓得这当中弯弯绕绕的情思,因此她看过后,抬眼问道:“谢谢公子吹的好笛子,使我琴音不寂寞,只是公子送了见面礼给我,不知我能如何回报您呢?”
她端详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青年,见桑意眉眼清冷好看,气度也不俗,心生喜欢。旁边女眷都是被谢知烟挑去不久的江陵本地人,倒是晓得桑意的意思,一面也不点破,只悄悄笑着,另一面给二人打了灯。
葳蕤灯火中,桑意一双眼被映得微亮:“在下想要姑娘的一方手帕,花朝佳节刚过一半,也希望明日能在同样的地方,听到姑娘的悠扬琴音。”
谢知烟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会来的。”
桑意接过她递来的手帕,也笑了笑:“那在下便告退,恕我唐突,离去之前,敢问姑娘芳名?”
“谢知烟。”
“我姓桑,桑意。”桑意再笑了笑,这便回去了。
桑青眼巴巴等着他,看到他手里的绢帕后,嘴巴张得更大了:“先生真,真把姑娘的绢帕要到了?我还以为您是诓我,这……”
桑意当然不好意思告诉桑青,自己这是捡了谢知烟不晓得花朝习俗的便宜。桑青见他笑而不语,有些黯然地道:“当然了,先生这样好的人,一眼喜欢上的人,当然也会一眼喜欢上你。”
说完后又扁扁嘴,小声问:“那我,我以后还能来找先生您吗?”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