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说：「很完美。」而且还夸赞他的小鸡鸡很健康，赵乐阳这一天是快乐的离开医院的。

周小川拉着赵乐阳搭上回程的计程车，他看赵乐阳整个人还在恍神，知道他这一天受了太大的刺激，也是，身为男性，被割掉包皮这种切肤之痛他是经历过的。

默默地牵着赵乐阳的手，周小川决定先不打扰赵乐阳，让他自己一个先安静的消化一下吧！

下班前十钟，周平楠脑袋终于有空档可以思考小川昨晚的梦话。

他记得小川有喊了什么羊羊什么不要的……

唔……

周平楠发现他犯了一个严重错误，原来是阳不是羊。

他突然好担心他家的小川，以往都会自主加班的周平楠焦躁地早退了。

医院晚上的新八卦是周医师交了女朋友，绝对是的，他跟女友去约会了。

第七章：周大哥的秘密（二）

25.

「……妈……我只是割了包皮……」——

「痛不痛？」下了计程车，周小川担心地问道，他记得以前他可是痛了三、四天，走路都很不自然，两个星期后才恢复正常。

「还好。」可能麻药的作用还在，赵乐阳感受到的疼痛还在容许范围内，他请周小川进来他家，「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你随意坐吧！」赵乐阳指了指沙发椅。

周末放假的福利大部分是学生才能享受到，赵乐阳的父母亲仍得外出工作，因而现下赵家只有赵乐阳及来做客的周小川。

这是周小川第一次来赵家，是层三房两厅两卫的小公寓，很适合一家三口住，周小川好奇的打量，比他家小很多，不过感觉小小的很温馨。

周小川收回目光，看赵乐阳因疼痛绷着脸去倒了两杯柳橙汁出来。

「那我们现在来看书吧！下星期有一堆小考。」周小川从包包里掏出了课本、自修跟笔袋。

「好。」赵乐阳也去拿了书本出来，两人便在客厅里安静地看着书。

然而，麻醉效力结束，手术过后的不适开始出现了，赵乐阳脸色变得难看，坐得很痛苦，额上也冒出了冷汗。

周小川当然察觉了，连忙道：「很难受吗？去房间里躺着吧！」

赵乐阳点点头，在周小川的扶持之下到自己房间里躺着。

周小川已经没有心情观察赵乐阳可爱的（？）房间，他的心跟着赵乐阳的眉头一起揪了起来。

怎么办？周小川看赵乐阳如此痛苦，他感到了自责，都怪他冲动了，害赵乐阳如此难过，而且后天还要上课，赵乐阳怎么办才好？

赵乐阳尽管自己下身痛楚难当，他还是分出了一门心思在关注周小川。

「……我没事啦……小川你不要担心……」赵乐阳安慰他道，可惜他的脸色因疼痛白得惊人，根本说服不了周小川。

周小川急了，他当然相信大哥的技术是没有问题的，但他看赵乐阳这样自己没有眼见为凭一下就是不放心。

「让我看看好吗？而且大哥说要保持干燥，阳阳把裤子脱了吧！裤子太闷了。」

「嗯，好。」赵乐阳疼得都不想动了，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周小川。

「我帮你。」周小川动手帮忙脱裤子。

赵乐阳的下半身晾在空气中，伤处用纱布包着，周小川实际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赵乐阳两条好看的腿很吸引周小川的注意力。

周小川在床边坐下，一手握着赵乐阳的手给他打气。

「聊天吧！聊天可以转移注意力。」周小川拼命想方法。

「……你说点话给我听……」赵乐阳疼得没力气聊天，只好请周小川说给他听了。

「好吧！我想想！……」周小川便把随便想到的低级笑话说出，逗赵乐阳笑笑。

赵乐阳感觉有好些，虽然越来越痛，但心情没那么沉重了，他其实还是害怕的，幸好这时周小川陪在他的身边，让他很安心。

不过，接下来上小号就辛苦了，如果这种疼痛可以媲美生孩子，赵乐阳觉得自己已经生了很多个了。

周小川真的很佩服坚强的赵乐阳，他记得以前自己是痛得呻吟，痛到不想上厕所，赵乐阳居然一声都不哼的。

好强！

他还是继续陪着赵乐阳，递水擦汗陪厕什么的，只要赵乐阳一声令下他就行动，不过，赵乐阳同学很乖，大部分时间都乖乖地躺着休息，没有太麻烦到周小川。

直到晚上六点多，赵妈下班回来了，周小川刚好在厨房洗刚喝过的杯子，没注意到开门声，被赵妈一把抱住，「儿子，你晚上要煮什么？」赵妈亲腻地在周小川耳边问道。

周小川很没男子气慨地惊叫了。

赵妈也知道抱错人了，赶紧放开周小川。

尴尬的场面过后，赵妈亲切地道：「哈哈，抱歉抱歉，我以为你是乐阳。」

周小川恢复了正常，「阿姨好，我是乐阳的同学，我叫周小川。」

「喔，小川就是你，儿子的好朋友呀！我常听他提起你呢！」赵妈豪迈地一拍周小川的肩膀，差点把他拍飞出去，「你来找乐阳玩吗？晚上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乐阳呢？我去叫他。」

赵妈没给周小川反应时间，周小川来不及阻止，赵妈把赵乐阳的房门一开。

「儿子！你怎么了！？」赵妈惶恐了，儿子脸白苍白，下身裹着纱布，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看就知道受了重伤，而且还连阴毛都剃光光了。

赵妈飞扑了过去，眼角马上迸出泪光，『唰』的一声泪如雨下，赵妈哭泣着问道：「儿子，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在这里？你以后怎么办？还要生小孩啊！呜呜，我未来的子子孙孙呀！说，是谁干的？妈替你讨公道去！」

「……妈……我只是割了包皮……」赵乐阳艰难地道。

现场静默了约一分钟。

赵妈收泪羞涩地红着脸道：「唉，儿子长大了……晚上吃外食吧！妈去买。」

赵妈放开握紧儿子的手，站起身来问一旁的周小川，「小川，你要吃什么？」

「不用了，谢谢阿姨，我等下要回家吃啦～」周小川客气的婉拒，他刚刚是很提心吊胆的，深怕赵阿姨生气，毕竟自己拐了赵乐阳去割包皮，这么重大的事情没跟家长报备，总是不对的，还好赵阿姨没发怒，周小川嘘了一口气。

「你要回去吃唷～留下来陪乐阳吃啦～」赵妈挽留，连赵乐阳的目光都透着不舍，于是，周小川留下来用餐了。

用完餐后，周小川还帮忙赵乐阳用湿布清洁了身体，替伤处换了药，让赵乐阳又痛又感动。

「阳阳，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喔，等下你止痛锭吃了就睡吧！睡觉时记得别动作太大或是翻身去压到……」周小川滔滔不绝地吩咐了快二十分钟，最后觉得没什么可以讲了才停住。

赵乐阳已经完全被周小川的温柔跟体贴给迷死了，他现在心里只响着一个声音，他好喜欢小川，好喜欢喔！

赵乐阳湿润的眼睛闪着爱慕的光，周小川看得食指大动，赵乐阳就像道美味佳肴一般，唉，真怪自己太鲁莽，应该寒假才带他去割的，现在，周小川得对着赵乐阳忍耐一个月才行了。

周小川忍住冲动，只在赵乐阳的额上吻了数下，「你休息吧！我回去罗。」

「嗯。」赵乐阳捂着额头，幸福地看着周小川离开。

26.

周小川本是想直接回学校宿舍的，但，一想到这两天嫌隙尽去，提升了好感度的大哥，他就想回家了。

既然没法吃阳阳，那回去看看帅气的冷面大哥也不错，不然独守宿舍空闺，人消瘦，好寂寞呀！

周小川没想到回到家是一片漆黑，叹了声可惜的他打开电灯，『喝！』周小川吓了一大跳，跳了三丈高，玄关的鞋柜差点让他撞翻。

「……大、大哥……你、你怎么在家不开灯呀！」周小川抖着说话，感觉眼前的大哥似乎黑化了，很恐怖。

「小川……我有事想问你……」周平楠今天提早回来，没看到周小川，一想才记起小川应该是去照顾那位割包皮的同学了，他便坐在客厅等候，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晚上九点多了，周平楠心中难平，那困扰一直萦绕在他的心中，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欺负小川了，实在不行的话，他得帮他转学。

周小川总觉得不妙，宛如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他直觉得转移话题，撒娇道：「哥，你饿不饿？……哥……我饿了……」周小川不怕死地上前挽住周大哥的手臂，轻轻晃了晃。

周平楠一听到小川喊饿了，当然是心爱小弟的健康重要，而且小川还用扑闪扑闪的眼睛看着他，周平楠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不能把小弟给饿着了。

「我去煮点吃的，你先去洗澡，等一下大哥吧！」

看着周大哥去厨房的身影，周小川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哈哈哈。

趁现在，周小川听话地赶快去洗澡，等洗完就快快锁门睡觉，这样大哥就问不到他了，呵呵。

周小川如意算盘打得很美好，可惜现实周大哥冷静下来已找出周小川的破绽，他在厨房忙碌了小一会儿后惊觉不对，都怪自己让善良的小川迷惑了。

周平楠关了瓦斯炉，食材全丢着，现在最大的重点是问出小川在学校如何被欺负了？他要好好帮他才是。

浴室里，周小川欢快的洗着澡，等待浴缸水满的时间里，热水洗涤的舒适让他一整个放松，脑袋也开始浮想联翩，赵乐阳开完刀柔弱惹人怜爱的模样令周小川好想把赵乐阳压在身下疼爱不止一回，还有他那两条漂亮的腿，如果夹在自己腰上不知该有多好？

再忍耐一下，一个月后，他就可以品尝到了，赵乐阳的滋味一定很美好。

周小川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的小鸡鸡此时头抬得高高的，周小川拍了它一下，嘿嘿笑着。

此时，周平楠已经接近浴室门口了，锁着，他是家中大哥，有掌握家中钥匙的权力，所以浴室很快被他打开，周小川正躺在浴缸里欢快地跟小小川玩，闭着眼哼着歌，热水哗啦哗啦流下的声音掩盖周大哥的脚步，周小川完全不知道大哥的靠近。

周平楠看到了，他纯洁的小弟正在自慰，感叹一声：『原来自家小弟也长大了。』之后，但，因重点不是这个，所以，他伸出手握住周小川的右手腕。

「大、大哥……」周小川好想哭，他要被大哥吓成阳萎了啦！

「小川，大哥有事要问你。」

「大哥，我在呃那个，可不可以明天再问？」

「我知道，你继续，明天太久了，我现在就想了解。」

「大哥，你抓着我，我没法继续。」周小川的脾气上来了，他最讨厌就是大哥这样，小时候也是，为什么每次大哥都要这样对他，他不是他儿子！

他知道大哥是真的关心他，真的爱护他这个弟弟，周小川现在长大了可以理解，但不代表他可以一直接受他大哥对他关爱的方式。

周大哥疼爱小川时，对小川的话简直百依百顺，但，反过来，周大哥希望小川要做什么时，却强势得不容让小川说一句拒绝。

周小川也明白大哥是个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书呆子，还是个面瘫，所以他很尽力去理解大哥，去包容大哥，但他不想要被控制。

周小川是只纸老虎，以前受不了的时候会怒骂大哥，但，其实内心是害怕大哥的，虽然大哥不会打他，可是大哥那张脸永远板着，没有表情反倒可怕，大哥到底在想什么？周小川从大哥的脸猜不出来，所以，他总是骂一骂后孬种地跑了，躲去外公外婆家里，隔段时间觉得没有危险了才会再回来。

周平楠没有理会小川的不满，他只想要知道答案，把事情处理好。

「你在学校是不是被欺负？」

「没有，我在学校过得很好，大家都对我很好。」周小川扭着手，但是周大哥握得很紧。

「可是，你在睡梦中一直喊着不要，你真的没有被人欺负？你是不是害怕说出来被报复？小川，你别怕，大哥会帮你的。」

「没有就是没有……」周小川知道现在大哥是陷在『只要弟弟听话』的那一面里，他不管怎么解释也不会有用，他最讨厌大哥这副模样了，气死了！

他要使出绝招了！

周小川把心一横，双手用力一捧住周大哥的脸，直接唇对唇送上一个深吻。

周平楠脑袋一片空白，惊得放松了手，周小川右手得到自由，更揽紧了周大哥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不知过了几分钟，四片嘴唇分开了，心中的秘密在雀跃，呼之欲出，周小川笑着道：「大哥，学校里没人欺负我，大家都是很『照顾』我的，有时候太舒服了受不了，才会喊着不要……大哥……你这样了不了？嗯？」

周平楠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他的小川不是小川了，他很难过。

周小川把手探到周平楠的裤档上，再补了一句：「大哥，你硬了耶～」

周平楠迅速地站起身，慌张的离开浴室，整个人不知所措，他冲出了家门，茫然四顾，却不知道自己除了医院跟家里，自己还能去哪里？

从周小川诞生的那一刻起，周平楠的人生似乎变成围绕着周小川而转动，他照顾了他十几年，那种习惯已深深隐入了血脉与骨髓里，就算全身的血流光了骨头打碎了，还有无数的细胞跟毛发记忆着。

一想到好吃的，只想跟小川分享，一看到小川跌倒了，就舍不得他哭，没有他喂他吃饭，小川就会肚子饿，没有他教他，小川作业就写得一蹋糊涂。

周平楠原以为小川会永远需要他这个大哥，然而，小川长大了，他不再需要依赖他了。

周平楠此时才察觉，其实一直以来，不是周小川需要他，而是——他需要周小川。

他那个爱吃懒惰爱赖床的单纯小弟，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他现在变成怎么样了，在他心里还是一样那么可爱。

他真的对周小川没办法真心地感到厌恶或憎恨。

这种家人间的亲情，周平楠根本就割舍不了。

周平楠望着黑漆漆毫无星点的夜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27.

周小川后悔了，超级非常极度万分后悔。

这下子真的惨了，他把他哥给气跑了。

左边的天使：哼哼！谁叫哥要那样对他。

右边的天使：可是大哥是关心他。

左边的天使：大哥太可恶了啦！

右边的天使：怎么办？大哥只穿着拖鞋就跑走了……

周小川抱头乱转，他担心了。

好不容易新刷了些好感度，这下两人关系又破坏殆尽了，一切归零，又要重头来了。

周小川在想之后到底要怎么面对大哥？自己果然没脑子，怎会抱住大哥就亲下去了咧？

不过，大哥的唇好软，吻起来滋味真不错，大哥的身体也不错，虽然大哥是属于静态类型的人，身材略为薄削，但不会像白斩鸡那样瘦弱。

一起洗过澡，周小川知道，肤色较偏白的大哥也有一副宽阔的胸膛，肌肉匀实，身量颀长。

大哥的那里，份量也是十足十的饱满，而且不愧是泌尿科医师，那里一看就让人觉得完美无比，不若陈学长跟关学长的野性美，大哥是更精致的，更让人像是在看一尊媲美大卫像的艺术。

啊～不行！

周小川越想就越流口水，整个重点偏离。

那是他的亲哥呀！周小川，你到底有没有道德底线！周小川用力敲打自己的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愤怒。

怎能这样呢？不能这样的！大哥对他那么好，从小照顾他到大，周小川有记忆以来，大哥总是无时无刻陪伴在他的身边，在他需要大哥时，一回头就能看得到。

他学会发音后第一个说的字不是「妈」，而是「哥」，在他学走路的时候扶着他身体的是大哥，在他学写字时牵着他的手的也是大哥，甚至在成长过程中，感到挫折跟难过时，陪伴他的也是大哥，而他快乐时想跟人分享的第一选择还是大哥，只是不知不觉中，随着长大，小川变得不敢跟大哥亲近，后来冲突渐多，最后形同陌路地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