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书穿之血色囧事(穿越)+番外——酸老太
酸老太  发于:2015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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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哐当。

二十米。

哐当——哐当。

十米。

哐当——哐当。

五米。

蛇头早已尖尖地昂起,细细开叉的蛇信子飞快地抖动,然而,随着那声音的靠近,蝮蛇反而惧怕地渐渐地往石缝里缩,一双什么也看不清的蛇眼圆鼓鼓地瞪着外面,风呼呼地穿过石头缝,带来死亡的气息……尽管它们从来不知道可怕的敌人长什么模样。

轰隆!

石头猛然被一脚踢翻,灰尘土屑扬了满天,大石斜斜地飞出摔下山坡。

电光火石间只见数三条蝮蛇灵巧并快速地跃到半空,阴沉沉的天气中它们的毒牙越发地尖锐,白森森地粘着毒液要咬上它们敌人的脖颈,附在牙齿后的毒馕勃发地比任何时候都要饱满,它们的眼睛鼓鼓地凸了出来,样子无比凶狠,猩红的蛇眼中,是不甚清晰的暗红色的世界——敌人是红色的暗影,一轮残缺的红色弯月是勾魂的刀,一切都惨杂着浓重的绝望的色彩。

这些蝮蛇或许猜测到自己在劫难逃,但生存的本能让这些毒蛇拼命地做死前最后的绝地反击,只见一个人形的黑影极其灵敏地闪进它的视线,毫不避忌毒蛇大张的毒口,爪形的铁手极其凶猛而快速地卡住了毒蛇的七寸,噗地一声,那些快要咬上他的腿的毒蛇被另一只闪电般飞来的铁爪硬生生抓成两端,尸体被抛到半空随后又被另一只敏捷至极的爪子抓住——那一刻,它们怒睁的眼,分开的血色蛇信,完美的进攻曲线都静止下来。

然后这狡诈的东西被人像捏住几条软麻绳一样塞进布袋里。

“嘿!这东西真好用!”捕猎的人对手上的东西由衷地赞叹。

丠姻准将赫连老将军的铁爪偷了来,训练一结束,就跑来这山上抓了几条蛇,天黑了要查班,他得赶紧回去!将袋子口扎紧,脱了铁爪手套,挂在腰侧。老将军夺命利器在他的腰间哐当哐当寂寞地碰撞,小年轻哼着小曲渐渐走远。

回去开小灶炖个汤,肉他吃了,蛇鞭蛇汤留给那小子补身体。

汤水咕噜咕噜在小炉子上噗嗤噗嗤响,吹凉了端进去,再出来时小年轻骂骂咧咧,“一碗汤吐了一半,洒了一半!真会折腾人!”

说着又盛了一碗端进去。这回倒是不知道用了什么绝招,他很快就搞定了,出来时,大营的篝火照得他满脸红光,唇色潋滟,他却蒙着头捧着一瓢水猛漱口……

原来那小子几天灌不进去什么东西,脸越来越有棱角,急得他将那些禁书上嘴对嘴儿喂的招数变成上下悬空喂,最后一下不小心碰上了,冰凉的,没把他搞懵!

漱完口,往唇上和那死小子接触上的那块舔了舔,牙齿又磕了磕,唇上那点肉就是像被蜜蜂蛰了,整晚不自在。

……

自来到荒漠,少年们被驻守在铁沽拉大漠上闲得发慌的铁血将军们好一顿整,每日起早贪黑,阵形稍微不对,铁棍立即就抡上来,训练完每人就像被扒了一层皮,累得像狗一样。

“嘿嘿哈哈!!这招怎么样,刚偷偷从严将军那学来的!”刚能喘口气儿悻回来,吴八文在营地上贼精地显摆。

“啧啧,回头让妹夫教你两招吧,一样都是偷学,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公孙来嫌弃地看着他道。

“公孙的妹夫有空吗?到八月底可是要一起出任务的,可是他营帐里那小子还没醒!活的躺了这么几天也该睡死了!”

“你他娘的放什么狗屁!不才刚刚七天!谢神医说能活就能活!”老实巴交的徐敞经过他听到了就撵上来照着他的屁股狠踢了他一脚。

吴八文抱着屁股嗷地一声蹦了起来,还没来得及骂人,公孙马上给他使眼色,看见小年轻从右边笑嘻嘻地晃荡过来了,他马上端正了皱巴在一起的眉眼不再叫疼,对着他喊了句:“我啥话没说!”然后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公孙来见丠姻准神色不善地盯着他,指了指身后:“人已经跑了,难道还要迁怒不成?”

丠姻准眯着眼睛作势掏了掏耳朵,“丠某没听错吧,公孙的妹夫是谁呢,这么能耐!之前怎么没听说还有个妹夫呢?”

公孙来脸不红心不跳:“那个妹夫之前还在考验期,现在合格了。”

丠姻准抱着胳膊嫌弃了看了公孙来半天,扭头就走了。

公孙来看着他趾高气昂的背影儿,问了问旁边一位姓葛的学士:“这……这是什么意思……”

“水涨船高,这小子瞧不上你妹子了,装不知道呢!”

“什么臭德行!不就是走了狗屎运从主王宫里爬出来了么,公孙我是没有这个机会!!好事儿全让这俩小子摊上了!”

“可不是,若是我们去闯主王宫,哪能像他们那么狼狈,一个浑身血淋淋跟被狗咬了一样,一个到现在还没醒——,居然有脸来得瑟!哎!那个——公孙,你妹子真看上他了??”他不答应,换个人也成啊!

公孙斜着眼把右边这旁敲侧击的人望了望,尽管已经磨牙霍霍还是露出风度翩翩地笑容:“哪能啊,该生二胎了!”

“……”

姓丠的,姓公孙的,都不是好东西!

……

老疯子用心良苦,将丠姻准骗到迷宫群里堵死的一座——挺有名的,叫主王宫,其他人来的时候都被特意叮嘱了不要来这座没出路的,固安那头子肯定是和梅久那疯子串通好的!!!

他过五关斩六将,将他小子弄出来,再背到这里,立即让将军们青眼有加,在外人眼里丠姻准可谓一步登天,可他自己觉得,这除了让他多个额外的小灶台和个要照顾的累赘外,没实际的用途。

丠姻准迈着步子轻快地回了营帐,在门口碰见庞彻,庞彻是一见到丠姻准就脸红,这孩子能克制住那股子不自在时不时跑来看看昏睡的司昂已经很了不起了,实在不能要求更多。

丠姻准打了招呼让他进去,本来准备提两个小木桶往大营西边的湖泊取水,忽然想起一件事,走进营帐问庞彻:“请问庞公子,甘兄弟可有什么天生顽疾?”。

庞彻被问得咯噔一下,一屁股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曾听他说起,在府里也未犯过病。”

“庞公子莫要慌张,就是这么长时间不醒,丠某才随意问问。”丠姻准没说,救他出来时,身上的血有一半是那小子流的。

那日他被弹出来后,见身处一个大山洞中,出去就是荒原,他在洞里转来转去,洞外又晃了半天,最后只找到一块黑色大石,实在找不到什么玄机,时间不等人,他搬起石头就对着那机关入口一顿猛砸。

对着出口那块,砸一下,洞塌下一角,他娘的!真是不让人活了!!!

丠姻准累得两眼昏花要吐血眼看洞颤颤巍巍似乎要塌下来把人活埋掉,可那青石只在表面裂了一点点,那时候丠姻准什么都顾不得想真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砸得地动山摇,洞里纷纷掉土渣,乌烟瘴气时,机关突然打开,整个山洞的地面都开始慢慢塌陷,他赶快冲进去,见这小子倒在地上浑身滚烫七窍流血,将人捞起来往后躲,没想到——这破山洞就是塌成个大坑后再也没晃动了,丠姻准才背着司昂才慢慢顺着石头堆子从坑下头爬上去。

至于他自个儿的那身伤,一小部分是被掉下来的石块砸的,还有一大部分是跟荒原上几只野狼抢水源的时候弄的。给这小子灌了水,洗干净糊了满鼻子满眼的血,当天傍晚就看到远处滚滚升起的炊烟,寻着到了大营。

倒霉事儿,不提也罢。总之是背着这要死不活的人赶到营地了。

可是现在麻烦事儿又来了,神医看过,说这小子就是缺水虚脱,草药也喂了,水也补了,可他就是不醒!!!

按照规则,这小子若是赶不上月底出任务,就算被淘汰!

庞彻倒是很乐意,淘汰就淘汰吧,至少留得命在。

可是丠姻准却很清楚,他要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被踢出局,他醒了这辈子都要磨牙记挂他!!

庞彻提起的心又放下:“他今日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多谢丠兄代为照料。”

庞彻道谢过后,居然没有立即就走,踟蹰了老半天终于赶上要出门取水的丠掌柜,

“丠兄——”

“有事?”

“的确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讲无妨。”

“甘维十二岁时,曾经被官府勒令去摸骨!但被我邀求父王拦了下来。”

“……”丠姻准愣住,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丠某可否知道是为何?”

“由于——他面目——跟我母亲相像,再来——不如一般男子硬气,所以——。庞某看得出来,在凌霄城,丠兄怕是比一般人还厌恶那些——那些……纯阴体。”

“哈哈!庞公子挺了解丠某,但你想必还不了解甘小兄弟。”丠姻准笑着道,“庞少爷多虑了,他不会是。”

“丠兄你究竟有几分认真?如果他是呢!”

丠姻准笑嘻嘻没有正面回答,捏着木桶的的指骨凸起泛白:“有庞公子这样的主子,真是他的福气!!是不是,在下很快就会弄清楚。”

“庞某从未把他当下人看待。还有,回京后,我会替他说门亲事,用他主子的身份。”庞彻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口气严肃而又充满攻击性。

“如此甚好。”丠掌柜点了点头,皱着眉嘶了一下:“好像甘小兄弟很中意公孙那妹子——”

“,那么,告辞!”旁敲侧击对这人明显不管用,庞彻便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丠姻准的脸色在他转身后突然变得很难看,因为他几乎不用证实就能肯定,甘维就是那种怪物!!这个由种种模糊的疑点突然变得清晰的真相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27、三天一次

月在当空,天光清蒙初开,抬头便是蟹青色琼宇,远处荒原上似有几只孤鸟鸣啼叫。

巨大的白帐篷里一顶黑色的土地上铺着一层很粗糙的灰色毯子,上面躺着一个人,弯曲柔软的发凌乱地散开,那张苍白的脸便是镶嵌在散乱黑发中的一颗白玉。

一声嘹亮的号角声传来,苍白的脸上睫毛微微颤动,终于他沉重的眼皮蓦然睁开,右胳膊刚动了动,便听见帐篷的不远处窸窣作响。

号角越吹越急,帐篷里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周围都是奔跑的脚步声。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他慌乱地撑起身体,穿着单薄的亵衣腿脚还打软,冲出帐篷,四周整整齐齐几百个营帐,他冲着大营中有火光的地方走,跌跌撞撞,看见一座可以容纳数十人的大营帐里有人影闪动,他马上奔过去。

“醒了?”奉以正和其他几位将军商议急训大事,见个少年冷不丁冲进来,看清楚之后他起身问道。

见到奉以和其他武将装扮腰间挂剑的中年人,少年冷静下来:“一时头昏,打扰各位将军,真是该死。我这就退出去。”

奉以见他脸色煞白,魂不守舍,对其他人道:“诸位将军,请容奉某和小兄弟说会儿话。”

其他将军点头后,奉以带着司昂来到他昏睡所在的那顶帐篷。

奉以将手中的火把插在帐篷外的铁火炬支架上,周围特别安静,其他人都晨练去了。

“将军,我耽搁了几日?何时能参训?”

奉以别着手进帐篷,“别急,先去披件衣裳。”

奉以以一种话家常的口气,进里面席地而坐问道:“小伙子你年方几何?”

“十八。”

“何时生辰?”

“八月中。”

奉以听了,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他拧着眉头道,“听过本将军的经历么?”

“略有耳闻。”司昂莫名其妙。

奉以轻笑了声:“那如果——本将军告诉你,你们听到的,老百姓听到的,都只是传言,根本没有人能忍受那种痛苦!!你信么?”

“……”司昂很认真地注视着奉以,依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这样说,一两次你能凭着毅力,浑身抽搐七窍流血你不怕,可是每回得不到纾解,你的身体只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你,你不仅会变得像畜生一样,失去所有尊严和思考的能力,甚至完全有你想象不到的后果在等着你,你会成为白痴或者干脆一命呜呼!你眼中的奉将军,他只是遇见了契机。当年……在我忍受到第三个月就快……那时候本将军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自我了断时,有人以性命为代价成全了我,我得了这个普通的身体,可它让我失去了最好的兄弟……”

奉以从未给人提起这段往事,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悲戚。顺着门帘照进来的火光打在他被平淡岁月抚得从容的脸上,可是此刻他的双眼里盛满了时光无法抹去的伤痛:“生来是纯阴体,天理难违。就像鱼儿出水,下场就是一个死字!如果,让本将军再选择一次,我奉以……宁愿老实本分在世人鄙夷的眼光中过一辈子!!”

司昂此刻不知说什么,他将衣裳紧了紧,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腾地站起来:“将军,您还未告诉我,我何时能参训?”

“小伙子,神医摸了你的骨后便让本将军处理,其他将军都还不知晓,本将军想你一路不容易,给你个解释,才挨到现在,你现在想不明白也无妨。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无论你有多怨恨本将军,明日我都要以你病重为由,派人遣送你回去!趁现在还没有惹出事非,你要呆在凌霄城,或者回英王府,都随你。”

司昂安静了好一会儿,看着奉以复杂的眼光,他拽紧拳头:“将军!我是个男人!!”

奉以眼光突然变得英锐起来:“谢神医摸的骨,错不了,你不用掩饰。”

这是什么破事儿!醒来时看到陌生的环境他还恐慌,是不是又穿了,昏睡一觉,就变成纯阴体了!“神医有判断错误的时候,退一步说,朝廷并没有规定纯阴体不能参赛!既然可以被选中,就说明我能胜任!”司昂大病未愈的身子因为突然砸下来的事实变得摇摇欲坠。他已经被搞懵了,现在唯一晓得的就是他不能被送回去。

“那就当是我规定的!本将军不知道你们如何误打误撞进了主王宫,如果不是因为那座山洞的土质因为年久已经变成凝结的硬土没塌下来,丠学士和你的下场就是被活埋!小伙子你不怕死,以后的考核凶险多变,你和丠学士合作到如今,多少有些情谊在,本将军不想日后看到你跟我一样后悔!”

“奉将军,您的决定,我不会答应!”司昂倔气地抿着嘴角,心口一阵一阵地跳疼,他抿着唇扭过头要走出营帐。

奉以趁他扭头的功夫伸手点了他的昏睡穴,将他放回床上,叹了口气,纵使于心不忍,也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

葛云才将袍子一掀坐到训练场地上:“听说甘维躺出事儿来被送回去了!”

吴八文一脸错愕地看着他:“逗谁呢!前几日听说气色越来越好,怎么转眼就出事了!!!”

公孙来用手戳了他一下:“还嚷嚷这么大声!!!仔细下回摔跤和丠姻准分到对组!是真的!大清早就被送走,姓丠的算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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