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嘛?听了半天,紫衣原来是七王子啊,我脑子里就出现一字,哦!
[这位大人,在下姓尹,家中父母具在,实不是什麽七殿下,还请您快快前去弄清,不要耽误了正主为好。]紫衣一再否认着。
这时那个曹天宝发现了还半躺在床上的我,马上一脸大彻大悟后悔卤莽的样子,看着我连声说道,[是,是,是下官该死,是下官眼拙,不,下官什麽也没看见,下官这就退下,下官就在楼下等着殿下传召。]说完,也没等紫衣有所反应,就一溜烟的走了。剩下我是一头雾水的。
紫衣无奈的轻摇着头,关上门,淡然的对我笑笑,[吵醒你了,昨夜睡的好吗?]
[恩,]一声之后,屋内是一片安静。。。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多。。。我偷偷的瞥了一眼紫衣,见他一脸没事儿似的坐在椅子上正轻松的自给自倒茶喝呢,好悠闲呐。。。这下,我心里的问号不但止是多了,还变的大个儿了,又再瞥了一眼,这次的时间长了些,动作又大些。
[你想问就问吧?不必如此。]紫衣眼中带笑,一副早已看穿的样子。
[才没有呢?有什麽好问的。]见被人点破,我忙装着弄弄身上的衣服,在扯扯腿上的被子,在看看屋顶,在。。。
[真是一场误会,我不是七王子。]紫衣见我如此,笑意浓了,含了口茶水。
[我又没有问你这个,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真的,一点也不想的。] 见他说出,我心虚的啦。
[是,平凡一点也不想知道,是我自己想说的。那麽,你是打算一直在这里揉衣服呢,还是跟我一同下去用早餐呢?]什麽嘛?给点面子不行嘛?完全不顾虑人家心灵柔软的一面。=_=‖
整理好行装,跟着紫衣下楼去一看,我的妈呀,这不整一包场吗?一楼原来摆着的十来张吃饭桌椅是一张不剩全没了,放在中间位置的是一套打磨的发光发亮雕着花纹的深红色四方桌椅,椅子上放着软垫,后面都有一个丫鬟站着。桌子上摆着些各式各样的精美小点,有些还冒着热气呢。
那站在楼梯口的曹天宝一见到紫衣露面,忙堆切起满脸的笑容,一个劲的是点头哈腰的,就像是小日本一样。
紫衣还是一贯风度翩翩徐徐而至,我则一眼见到了靠在一旁柱子上的耀天,他正用那扑克脸看着曹天宝和紫衣顺带的也瞄了我一眼。
[七殿下,您看,这下官来的匆忙,也没有多准备,乡下地方,还请您将就着点,等到了我府上,一定令您满意的。] 曹天宝一边说着,一边主动的带着位,硬是要把紫衣迎上主位。
紫衣却站着不动,也不出声,那曹天宝一时是着急尴尬起来。这时见昨天偷看我洗澡的那小二急急的来到曹天宝的身后,他偷偷的看了我一眼,小小的用手拉了拉曹天宝的衣摆。
曹天宝头也不回的反手打掉他的手,[殿下要是不满意这里,那就即刻起程前往下官家中如何。]说完满般殷切的盼望着。
紫衣转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耀天,还是不语。z
这时那曹天宝又说了,[哦,下官明白了,殿下您的小宠和随从当然是一同前往的啦,这下官也早已准备好了,请殿下不要操心了,全交给下官来办好了。]
[你说谁是小宠啊?]我听不下去了,直觉的告诉我,这家伙嘴里的小宠就是指本人来着,[紫衣,你说。]我不客气的望着曹天宝这不长眼的家伙。
紫衣温柔的拉起我的手,[平凡不是小宠,从来都不是。]
看吧,沉冤得雪,我眉一瞪,哼了一声。y
那个小二见此更是急的拉了拉曹天宝的衣摆,而且动作更大了,曹天宝不耐烦的是转过头去狠瞪了他一眼,在转过头来的时候,众人的眼光已是齐齐注视着他了,这其中也包括了紫衣。
[哈,哈,下人们不懂规矩,还请殿下见谅。]他干笑了两声,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是,大人,不是这样的。]那小二是又急又怕的小声在曹天宝的后面嘀咕着不时的还看看我。
[放肆!你快给我退下,七殿下面前那轮得到你乱来。] 曹天宝终于忍不住的叱喝着,但声音却压的很小很低。
那小二真是吓的不行了,只见他哇的一声跪下,大声的说道,[大,大人,您,您弄错了,昨儿个我见到有净水御印的,的是后面的这位小爷来着,不是前面的这位公子啊。大人!]
原来是弄错了呀,我就说嘛,要相信紫衣的,紫衣不是说他不是什麽七王子了吗?这下好了,全弄清楚了,搞半天还是一场闹剧来着,这大白天的,那有这麽多的皇亲国戚啊,害的我连懒觉都没有睡上,真是的,等等,你们这是干嘛呀,都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弄错的。。。
在曹天宝为我准备的庭院里,我倚着窗边,想起他们刚才说过的话来。这净水御印,是圭玥王族用来辨别身份和血统的秘术,听着名字大概能猜到一二,就是遇到水时方才显现的印记,这秘术施在初生婴儿的右肩上,每当遇到水时就会出现莲花般的图案,颜色为兰青色,神秘而清华。还听说各国的王族都有此类秘术就是形状和显现的方法不同而已,作用是一样的。
在圭玥王族里,只有直系王族的人才能拥有此印。当今世上能拥有此印而又下落不明的人就只有五年前失踪的七王子落凡了,怪不得那小二昨日要偷看我洗澡了,原来是受曹天宝指使查明真相来了。这不跟人民币的防伪水印一样了吗?闹半天这世界也打假啊,还是活人版的!
如果说他们已经认定我是七王子,那我就应该是了吧,那个什麽印的既然是王族秘术可信度不容否认呐。麻烦来了,因为我实在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不是什麽七王子了,顶多就一外壳是,可我要是就这样去对人说,不要说人家不信的,这要是信的还不把我给吃了,尽敢霸占王子的身体还把人家的魂不知搞到哪里去了,(虽然不是我搞不见的,但估计我就是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嗨,这要不是啥王子的多好呢,起码没那麽多的考究哇,是不是?现在我是假装失忆好呢?还是假装失去记忆好呢?(乙:除了多两字外有区别吗?)恩,还是前者好了,简单,符合我的性格。(乙:I服了U。)
思前想后了一番,就把紫衣和耀天两人拉到房里,向他们说出了失忆和从战场上醒来后的事,说完就静静的等着他们的反应。
房内安静了好一会,跟着就听见耀天发话了,[说完了?]
啊,我小心的看着耀天,[唔。。。恩,完了。]
[那我出去了。]说完耀天就往门外走去。b
什麽?你。。。[等等!]这小子,人家找你商量正事呢,怎麽就这态度啊。
耀天回过头来,给了个"怎麽,还有事?"的眼神。g
我满委屈的撅撅嘴,[我现在可是什麽都不清楚,什麽也不知道,就认识你们俩个。倒底要怎麽办呀?]
[你不是要当有钱人吗,还要娶美女,这下不全都有了?]耀天走近了两步。
原来那天和紫衣说的他都听到了,怎麽,我当时说的很大声吗?
[是就是这样,但也不全是啊。]谁叫我不是正牌的心虚不是?而且现在正处于争王位的非常时期,搞不好,荣华富贵还没享成呢,这小命就冻过水了,我可没有那麽蠢,当然是先保小命要紧。可眼前这形势好象也轮不到我说不哇,难道,再溜一次?
[你是怕危险?]耀天见我脸色一会儿一变的,扬起眉问道。
见我中哇,中哇的样子,他的眉又扬高了许多,但还是冷冷的说道,[放心,你的危险不会因为失去记忆而有所改变的,现在和以前的是一样多。]这是安慰我哇,还是在幸灾乐祸呀。
[到是你,]耀天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把话直冲着紫衣,[你到底是什麽人?]
夷,我心中打了个紧,耀天样子突然变的好精明的说,不像是成天只会摆脸耍率的恶劣男的说。
谁知紫衣他更行,坐在那儿是优雅自如,浅笑着反问一句,[想好要和我们一起了?]
[那也要看你是什麽来历有何居心。]耀天分毫不让,话音低沉,很有那麽股子气势。
[那耀天公子的居心呢?]紫衣还是一副悠闲,可行字间却一点都不输给耀天,他眼里柔光的看着我,可问的却是耀天,[让我猜猜,]他稍做停顿,凤眼一斜,不经意的含笑问道,[是和你的成人礼有关?恐怕还是和圭玥王族有关的成人礼吧?]
耀天的脸一下子全黑了,他是不出一声的看着紫衣,两人就这样对望着,谁也不让,视线相接之处仿佛火花点点。
糟糕,形势不对,是小爷我该出手的时候了,看,出招![呵,呵,天气好热,呵,来,大家喝茶,喝。。。]偶发现房间内跟本没茶水来着,这个曹天宝,看我转头非把你给。。。[没,没茶啊,哈,哈,这个,这个简直嘛,哈,简直是太好了,哈,哈,那就这样吧,不就没茶吗。。。(我到底是在干吗啊?) =_=‖]没头没脑还没讲完呢,先是耀天放弃了把头转过来忍无可忍的满脸黑线的看着我,然后就闷不做声的大步走了出去。呼,好彩,危机化解完毕!收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叮!
[平凡,]身后紫衣叫起我来。
[是,]我条件反射身体立直的即刻答到,这平常听着像风吹银铃的声音我现在听了反而觉的有些紧张了。
慢慢的转过身去,见紫衣起身走过我的身边,反手把门关实了。
[咯,]的一声,门关上了,你没事关门干吗?打开多凉快啊。我心里嘀咕着,但没敢出声。
[平凡,过来,]紫衣坐回书桌前的长椅上,对我招着手。
[哦,]我应着小心走了过去。
[不坐吗。]紫衣望了望他旁边的空位柔声细语的。
想了想,好吧,我挨着紫衣坐了下去。
紫衣侧身过来,略有所思的看着我,跟着,他又低下头去,低的让我见不着他的脸,再抬起头时已是一脸带着浓浓伤痛的笑了,[平凡一定也有许多话想问我吧?]
[有,但如果你现在回答我,会令你痛的话,就不用了。等你有天找到了能治愈你心中疼痛的药后,再来告诉我吧,会有那麽一天的,我相信。] 不,要揭人伤疤来满足自己的求知欲,这种事决不是我平凡做的。
我的回答令紫衣释然,他先是呆了一下,跟着就笑了,是和刚才苦笑不同的笑,是真正的笑。
只见他轻轻的摆了摆头,那一头青丝像轻纱流水般的从肩膀处滑落,[不很痛了,这药不知可否长久?我的过往实在不堪回首,并不是有心要欺瞒的。不过,现在我却想说出来,平凡要听听看吗?]紫衣的真挚,温醇低柔的音色,那眼里的水光简直要把我溺死。
我着魔般傻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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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缓缓的把头望向了窗外,侧面看去睫毛轻轻的眨着盖住了他大半的紫眸,阳光把脸部轮廓勾勒的像秀丽山水,皮肤外透着层微弱的金洒只觉的晶莹粉泽如稀世奇珍,[家里对血统很看重。母亲,母亲不过是父亲的一名歌女。偶然的,才有了我。虽是顶着家主儿子的头衔,却没有外面看的那样风光。上有兄长下有弟妹,避不开利益的纷争。因为这样,我自小便隐藏自己,懂得了审时度势,权衡利弊。知道要计谋策划,侍机行事。其实我很傲的,认为自己不输给那些生母高贵的兄弟,能比他们做的更好。长大后,为了达到心中所想,我只身前往国都琅玕,在四王子落云旗下做了谋士,不料四王子在争权中落败,我被判流放边关,这才到了目集主的手中。身子受污的那一刻真是心灭如灰,这时你出现了。]
听着听着才发现那对紫眸不知什麽时候已是直直在望,浑然不觉。原来紫衣先前是四王子的人啊,我脑子里叮的一下来了主意。
突的就伸去抓紫衣的手,然后可怜样的望去,[紫衣,]两眼泪光闪闪的,小嘴一憋,[你帮我吧?]
紫衣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不语,但面上带笑,好象对我这副"路边被抛弃小狗版"的可怜样满受落的。好,你吃我这套就行,我低低头寻思着,[你不是谋士吗?又帮过那个什麽四王子的,那帮我行吗?]小小的抬眼悄悄的望去,还是不语笑笑的望着我哇,那好,再来,[那个,你帮我,我帮你达到心中所想,好吧?]我估摸着紫衣所想大概是做他们家的家主吧,要不然就是想封侯拜相,好来证明自己。
[平凡不怕?不怕我这落败之人的谋士再一次的使你落败吗?]紫衣收起笑容,说的是一本正经的。
我又不想当皇帝的,对权利又没什麽欲望,能当个富甲天下的大有钱人就好了。这打不起,避开总可以了吧?虽然知道王后那帮人不会放过我,身在其位有时会身不由已,但是我就是不想当皇帝你也奈我不何呀,是吧?至于其他王子那一块的东东,我当然知道就算我说不当皇帝他们也不会对我客气,所以呀,所以你们没见偶现在不正忙着扮可怜笼络紫衣嘛,只要有谋士见招拆招,又有保镖贴身保护,嘿,嘿,这下还不是我最行,赞啊!哈,哈,哈!看我这小算盘打的是。。。好了,别在高兴了,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先搞定紫衣,然后再。。。
见我莫明的一个人在那儿是想入非非,一会皱眉是一会儿傻笑,紫衣有些无奈。用手推推我问道,[平凡,平凡,你还好吗?]
我方察觉到自己这正事还没有办完呢,忙问道,[紫衣,我若说只想当个闲散的王子,你还会不会帮我啊?]话音刚落,就见紫衣满脸的愕然,稍做思索之后,他安心的点点头。
应该是我当皇帝才对你更有帮助吧?怎麽?现在好象反了各个,你到好象松了口气似的。不过这目标已经成功了一半了,接下来要想想用什麽来搞掂耀天了。
抬头看看时日,用过午饭了,现在该是一点多吧?今天一天想了好多的事啊,从来都没想过那麽多的说,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发现自己来了这世界后用脑量是急速的倍增。黏糊起来,突然的,有个念头闪过,对了,那就这样吧,现下有个要紧的事要做,我起身向内室走去,不做不行了,突感的渐渐不支,不行,我支持不住了,好困啊,先睡一会子再说,午觉,午觉,我来了,周公公,你想我了吗?唔,软软的,这床还挺舒服的,好象又忘了什麽,可能是最近用脑用的太多了吧?恩,一定是这样,要赶快补眠休息的说,呼。。。=_=‖(乙:我的天啊,我没眼看了,你。。。算了,算了,偶放弃,举手投降中。。。)
呵,呵,我只能用干笑来表达自己醒来后所面临的尴尬。。。我竟然就这样抛下正在谈话中的紫衣(注:还是自己口口声声大叫的正事、大事),就这样,在紫衣的注视下,自自然然的大摇大摆的去睡!觉!还是即刻入眠的那种!天呐,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无颜面对天下苍生啊,我缩卷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羞的是无地自容。你们不知道,当我睡饱了后,混混的睁开眼,紫衣他,紫衣他就坐在我身边,两眼笑眯眯的看着我。而我竟然也就自然而然的回笑着,回笑着,等到紫衣来了句,"你果然只是睡着了而已"把我从游离状态拉回现实后,笑容瞬间冻结。。。我记忆起先前的种种来,天啊,嗅毙了,我不活了,要死人了。。。=_=‖
[好了,平凡,会闷坏的。]紫衣要拉开我的被子。
哇。。。听这话里就带有笑意,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出来!
[其实。。。其实满可人纯致的,我不会介意的。]紫衣考虑了一下,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会介意啊,大大的!不理了,我决定一辈子都要呆在被子里。。。
就在我誓死蒙着被子不出来的时候,把跑过来请安的曹天宝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我得病身体不舒服呢,忙请来了医者为我看症,紫衣、曹天宝,还有闻讯而来的耀天、医生、丫鬟等等等等,是一大屋子的人,热闹的很呐(狠狠的说),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哇,命苦哇!
一切在不能收场之中收场,这就是我在得知自己是七王子后所过的第一天,嗨。。。苦日子才开头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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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又来了个自称是下官的人,害的我是懒觉又没睡上。这个下官叫秋实意的人对我说,要我去他那里住去,然后再等国都的消息护送我前往,说完还狠狠的撇了曹天宝一眼,责备他为何迟迟未上报如此重要事情,要是七王子殿下有个闪失的话就拿他是问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