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舞落尘(穿越时空)————碧落海
碧落海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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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见到采青流,轻歌仿佛见到真正的亲人一般扑到他怀中。采青流怜惜的摸了摸轻歌的头。
"轻尘,你受苦了!"
"世子,快带轻歌公子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你们想走到哪去?"
一个满含嘲讽的稚嫩声音传来,下一瞬间,一大群侍卫从四面八方涌来,刀戟森立,杀气如虹,将轻歌三人团团围住。
花怜华服美玉,闲亭信步般慢悠悠的从人群中走来,晶瞳缓缓扫过三人,最后停在轻歌的脸上。
"哼,你可真有本事啊!连彦这样忠心的人都敢背叛我皇兄来救你。"
说到‘背叛'这两个字,彦的身体明显的颤了颤,抬头看了看花怜,又低下头不语。
采青流上前一步,挡在轻歌身前。
"瑞王爷,皇上前几日无故中毒,醒来后又莫名的忘了所有关于轻尘的事,这其中必有蹊跷。青流几次三番想面见皇上却都被王爷拦下,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一来是不想轻尘被冤,二来是不愿皇上日后恢复记忆后追悔莫及,此中无奈,还望王爷体谅。"
"体谅?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救这个贱人!"
采青流面色一沉:"王爷!轻尘是我爹亲收的义子,也就是武王府的人,王爷这样轻贱轻尘,莫不是不将我武王府放在眼中?再说,轻尘这几日在宫里并未得罪王爷,王爷为何这样咄咄逼人?"
"为何?"
花怜看着轻歌,眼中迸出仇恨的火花。
"因为他叫轻尘!因为他占着轻尘的身子!"
这话一出,倒是吓了轻歌一大跳,细细观察眼前之人,那眼中的冷澈分明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该有的,而且他知道轻尘,就必定不是凡人,这个人到底是谁?
"辰儿,这就是你说的西麟国刺客么?"
一个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轻歌与花怜均是心头一跳。
"皇兄,你怎么来了?这样的小事我来处理就行。"
花怜紧张的跑到采麒月身边,却发现他直直的盯着轻歌看,不禁心中又嫉又怕。他趁采麒月昏迷的时候对他的记忆下了禁锢,让采麒月忘了所有关于轻歌的事,可这会儿采麒月一来却只顾盯着轻歌看,如果他想起来......
不过,显然花怜的担心是多余的,采麒月上下打量了一下轻歌,用鄙视的口气说道。
"倒真是个美人!如果不是刺客,倒是个不错的玩物!"
轻歌方才见采麒月出现时还存着份希望,没想到采麒月一出口竟是这样一句话,忽然之间,竟似天崩地裂,眼前一黑,脚步踉跄的退了几步,被采青流扶住。
轻歌面色惨白的看着采麒月,红唇颤了颤,破碎的低语缓缓溢出。
"你......当真......要杀我?"
采麒月浓眉轻皱,不明白为什么看到那人苍白的脸色时会觉得心中憋闷的难受。想了想,多半是因为那我见犹怜的绝世容颜吧,那样的美貌,谁见了不心动呢?哼,果然如辰儿所言,是个狐媚之人,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
"胆敢对本皇下毒,杀无赦!"
杀无赦!
他竟对他说这样的话!
原以为他终是可以摆脱过去,重新开始;原以为他终是在千万人中找到自己的心之所在;原以为他终是可以牵着对方的手白头到老,可是,他还是逃不过这命定之数。
......如果你的心因为爱着萧而痛苦,那么,给我。我会将它当自己的心般珍惜疼爱,永远不会让它哭泣......
麒月,你可知道,我早已将心给了你,而你却生生将他撕碎了!
......在我说可以之前,不准你离开......
麒月,所谓誓言,便是这样易碎之物,既然你我都留不住,那便干脆毁了吧!
像是完全心死,轻歌绝望之下竟露出一抹轻笑,淡泊而绝然,黑发飘扬,白衣翻飞,却似断了尘欲的仙人,下一瞬便要消失于这世上。
一刹那,采麒月竟产生了冲上去抱住那人的冲动,却终是被自制力压下。
"上古之时,我曾恨过你,这一世,我爱过你,你我之间,从此互不相欠。我只求你一件事,彦与采青流对皇上忠心耿耿,这次之所以救我,完全是被我所蒙蔽,求皇上饶了他们。"
采麒月凝视了轻歌半晌,轻轻的点点头。
轻歌展颜而笑,笑容中竟有一抹释然。轻歌从里衣里掏出‘暗魂'放在掌中,黑色的光芒在阳光下散发着摄人的阴气。花怜见到那黑珠,脸色大变,想上前,却又停下脚步。
轻歌感受着掌中冰冷的触感,早在他回想起一切时,他已知道了麒麟的名字,却一直不愿解封,因为那时他心里有放不下的人,现在,他终于无牵无挂,可以离开了。
"轻尘,我现在便将这身体还给你。日华!暗影!"
随着那轻柔的声音,‘暗魂'中白光大盛,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头雪白的麒麟出现在空中,朝轻歌微屈前膝。
"创神大人,日华在此将‘暗魂'归还。解封!"

同一时间 西麟国 麟冢
一个男子盘坐在‘麟冢'之前,四周来来往往的人仿佛看不到他一般。忽然,男子站起身,看向东面,轻喃一声:"开始了!"
话音刚落,‘麟冢'中黑芒大盛,一头浑身漆黑的麒麟踏蹄而出,朝东麒国急驰而去。
"玄天阵!启!"
男子大喝一声,张设在‘麟冢'四周的阵形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各种梵文在空中急速旋转,截住麒麟的去路,将其困在阵中。麒麟自然不愿就此被缚,全身黑芒暴涨,试图破除阵法。
男子双手疾舞,变换着不同的手势,眼见阵法即将被破,男子一咬舌,喷出一口鲜血,原本暗淡的仙阵忽的放射出刺目光芒,逐渐收紧,将麒麟牢牢困住。
麒麟停止挣扎,停在半空中。
"九阶上仙乌铮,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暗魂'与‘光魄'无法同时归体,不仅会影响创神大人的觉醒,更重要的是,一个只有毁灭之力的创神降临于世会给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影响,你可曾想过?"
乌铮平静的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淡淡的回答。
"乌铮明白。只是乌铮答应一个人一定要将‘光魄'带回,为了这个誓言,乌铮万死不辞!"
麒麟抬头望了望满天星辰,留下一句‘天命之劫'消失在空中,一颗闪着灵光的白色圆珠缓缓落在乌铮的掌中。乌铮回首遥望东面,那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的黑暗正以东麒国为中心逐渐蔓延。
"轻尘大人......"
※※z※※y※※b※※g※※
东麒国
一声‘解封'之后,日华身影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暗魂'突然暴涨的黑色光芒,围着轻歌一层一层铺展开来,每一层皆比上一层深上几分,最后竟是如墨般漆黑,浓烈的阴寒之气肆无忌惮的向周围扩散,所经之处草木皆枯,生灵皆亡,四周围着的侍卫急速向后退去,将采麒月等人护在身后。
忽然,原本不断向外扩散的阴气开始向内聚敛,‘暗魂'漂浮在空中,猛的朝轻歌的额前飞掠而去,一下没入体内,两瓣火焰样的花瓣出现在饱满的额前,闪着诡异的黑色光芒。
一旁的花怜和匆忙赶来的夜鸾见到那火焰印记均是脸色一变。
那是......神印!不!不是完全的神印,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这世上只有神才会有的印记,难道......难道这个人是......
万物皆静,所有的阴气仿佛没有出现过般消失了.轻歌,不,现在已经不是轻歌了。男子黑发轻扬,纤姿俏立,如神祗般凌驾于世,缓缓睁开双眼,黑色的眼瞳深不见底,仿佛蕴涵了世上最浓厚的黑暗。眼中是睥睨众生的高贵,藐视天下的冷澈,还有渴望杀戮的噬血。
‘哐铛',不知是谁的兵器掉落在地上,然后,一个,两个,三个......所有的人都仆伏在地,浑身发抖的低着头,不敢直视那天人之姿。全场只有采麒月,花怜还有夜鸾勉强站着,却也是面色苍白,勉力支持。
花怜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是......他是那个人吗?不!不可能!那个人的气向来是平和而安宁的,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狂肆的仿佛要吞噬所有!
"你......你到底是谁?"
男子的嘴角滑过一抹轻笑,淡淡的,却带着摄人的杀气与阴寒。
"我是轻尘,创神轻尘。"


真相

轻尘微展双臂,凌空而起,坐在一把由阴气凝化而成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下仆伏在地的众人。意念所至,一道阴气在轻尘的眼前汇聚为镜子一般的东西,千年来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事犹如拉快的影片般飞掠而过。
"这就是我千年前留下的世界吗?没想到竟变成这样一个地方。阴谋,杀戮,残暴,血腥,真是有趣的很啊!"
如清泉滴落一般清脆而空灵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抚过人们的耳边,却让人生生的打了个颤,一阵无形的恐惧直侵入心中,如坠冰窖。
"既然这样,不如再由我给这世界添些乐趣吧。"
轻尘十指翩然而舞,三个闪着黑色光芒的小型阵法由轻尘的指间飞射入空中,然后消失不见。
其它人或许不明白,但夜鸾与花怜却是看的真切,方才轻尘放出的三个阵型正是仙妖魔三界的解封咒。仙界也就算了,在没有尊主的情况下解开妖魔两界的封印会给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危害是非常明显的。
夜鸾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一脸的平静,只是紧紧盯着轻尘。花怜看了看采麒月,欲言又止。而采麒月则是看着轻尘,满脸的困惑。
这个人是谁?他刚才说他是创神?可为什么自己竟觉得这般熟悉?那绝美的容颜,那微挑的红唇,那傲视天下的眼神,自己都是如此熟悉!仿佛......一直在凝望着,想靠近却不敢,想离开却不舍,明明与自己如此接近却又仿佛永恒般遥远。
那是谁?赤着足在花丛中翩然起舞?
那是谁?蜷缩在自己怀中安然入睡?
同一个人?不!不对!不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明明是同一张脸!那到底是谁?
采麒月皱着浓眉,各种各样的记忆片段在他的脑中疯狂的旋转,让他不堪重负的抱着头痛苦的低嚎。
轻尘静静的看着采麒月在痛苦中挣扎,却似乎并不打算解开他的记忆,那如箭的目光落在花怜身上。
"花怜,你恨我,是吗?"
花怜先是一愣,旋即露出憎恶的神色。
"没错!我是恨你!你是创神又怎样?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必须仆伏在你脚下对你顶礼膜拜吗?我偏不!轻尘你听着,我天妖花怜永远都不会尊你为神。"
"尊我为神?"
轻尘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事般笑起来。
"花怜,你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创神,不需要别人来尊奉,这世界因我而生,我也可以在一瞬间毁了它,因为我是创神,这世界的主宰!"
青丝飘扬如飞鸟狂舞,那带着一丝邪魅的绝美脸庞在日光下显的如此圣洁而高贵。他是这世界的主宰,掌握所有的生命,千年芳华,弹指间消逝无踪,生与死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这世上,有谁可以与他并驾齐驱,有谁可以让这高傲的人儿屈服,又有谁可以拂了那尊王之意?
"花怜,既然你这样恨我,那我便给你个机会。"
轻尘微抬纤手,一道阴气破空而出直直穿过采麒月的心口,采麒月连叫都来不及叫便晕倒在地,但伤口处却是滴血未见。
"花怜,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用你的妖丹救他,只是等他醒过来时,他会忘了所有关于你的事,包括千年之前的。第二,我来救他,但他只能活三个月,三个月内,他的心里只有你,所想所爱的也只有你。三个月后,他将魂飞魄散,永远无法再轮回。花怜,你要选哪一个?"
这是如何残忍的选择,而由轻尘的口中说来却如此的轻巧。他只是兴味盎然的注视着面色苍白的花怜,仿佛在看着一个由自己精心安排的节目。
"为什么?他是你最疼爱的三个孩子之一不是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如果你恨我的话尽管冲着我来好了!"
"恨?"轻尘摇摇头,眼中是彻底的藐视。
"花怜,你还不配!至于他,我确实疼爱他,因为包括他在内,这世上所有的生灵都是我为轻歌和落尘创造的,可惜......"
轻尘说到这儿却又停了下来,逼视着花怜:"花怜,你还没有选择。"
花怜将早已晕过去的采麒月搂在怀里,注视着轻尘的眼中恨意翻腾,然后渐渐凝聚为一种绝然。
"我选第二个。"
花怜的回答如惊雷落在每个人的耳里,就连一直平静无比的夜鸾都惊讶的看向花怜,而轻尘则是早就料到一般露出嘲讽的笑容。
花怜低下头,用柔和而略带悲伤的眼神凝望着怀中的采麒月。
"因为我已经倦了。上古之时,他是高高在上的仙主,眼中只有你的存在,永远不会在意一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小天妖。千年之前他被打落凡间,我不惜舍弃了妖身,在他每一世的转世中,附生在他最亲近的人身上,就这样守着他,帮着他。可是,他的心里终究是没有我,不管我如何的努力,他爱上的永远不是我!我不想再这样了,我用千年的等待,换取他三个月的爱情,难道有错吗?我不会留他一个人,三个月后,我和他一起死,毁了妖丹,灭了原神,不管他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他。"
花怜抬头看向轻尘:"我已经作出选择,现在,请你救他。"
"现在的我,无能为力。"轻尘轻巧的说道,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你说什么?"花怜一跃而起,怒视着轻尘,青色的妖火在他的四周不停舞动。
"‘光魄'没有归体,现在的我,没有创造之力。原本轻歌可以救他,可惜你设计伤了他的心,让他陷入的沉眠。花怜,失去所爱之人,是不是很痛苦呢?"
轻尘非常愉悦的勾起嘴角,残忍的让人心中发寒。
"你......你一直在耍我!"
空气犹如被灼伤一般炙烈起来,青色的火焰带着花怜的怒火疯狂的向轻尘袭去,却被夜鸾一一挡住。
"夜鸾,你让开!你看清楚了,他根本不是轻尘,轻尘不会像他那样残忍。"
夜鸾双手结印,金光犹如盾牌一般挡在花怜之前。
"他是!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创神大人。"
"夜鸾,你让开。"轻尘淡淡的开口,等夜鸾让开后,忽然面色一冷,轻扬右手,一股霸烈的阴气旋风般卷上花怜的身体,将他重重的砸在墙上。
"一个小小的天妖,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花怜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想反驳,却只是吐出更多的血。在创神的眼中,他的力量是如此的藐小,小到他无法守护任何人,包括自己。
忽然,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由采麒月的身体中溢出,白光缠绕汇集,渐渐组成一个圆形的阵型,一把闪着银光的古剑出现在阵中,剑身上古老的梵文与阵法交相辉映,慢慢治愈着采麒月的伤口。
轻尘看着那把闪着圣洁光芒的剑,似在追忆一般轻轻喃呢:"诛仙。旦。"
话音刚落,周围的一切忽然静止,旦在一阵金光中翩然而至,慢慢伸出手,将轻尘拥在怀中,轻柔的吻落在那红艳的唇上,仿佛等待了千年,渴求了千年,唇舌相缠,一声似满足似无奈的叹息飘散到空中。
"轻尘。"
轻尘任由旦抱着,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冰冷的仿佛山巅之雪。旦轻抚过轻尘柔亮的长发,满含宠溺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与以前不一样了。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轻尘。"
"旦,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轻歌和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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