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你说的都做到了，小四和御雨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
"他们......都很爱我......"
"废话，他们绝对不会任由你去拼命，更何况在你死后独自逃命？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小畜生福大命大，一定平安回来。"
笑看他拍打自家嘴巴子，我手指直指他脸面："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
将忧郁的羲洪颜送出结界，给老杂毛交代生后事，我步出他的木屋，大松一口气。一切如常的结界外，凫饕那扭曲的气息越发浓厚了，他的功力又精进了，而且，正在向我们接近中。
"啊......天......恩......"在御雨娇小的身体内驰骋，我不愿闭上双眼，着迷地注视他深陷欲望中淫荡的脸。他的唇红肿地泛着水泽，仿佛邀人品尝的熟透果实，鲜嫩诱人。他的眼，恍惚间没有焦距，黑色瞳孔中欲潮不断撞击我的心神，鼓惑着我为他注入更多雄性精液。还有他低低细细尚未发育完全性感的声线，每一个字眼都勾去我一魂一魄还嫌不够。
稍停前后推进的动作，我再将他细腿托高。他下身一提，将我吞得更深。
"啊......天......？"
俯身将他的红肿的唇瓣吮吸一番，我运足腰力更加勤恳地抽插。御雨紧抱我的肩膀，连连呻吟。
"不......不行......太快了......天......慢点......啊......啊......"
"御雨......"
"啊......天......轻点......啊......啊......"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我眼前白光一闪，炙热的甬道一阵剧烈收缩，我......泻了出来。
"呼......呼......你还好吗？御雨？"汗湿的肉体叠在一起，我抚触他红晕的脸，有些担心。
他神情恍惚，不知云里雾里，只是喘着粗气，意犹未尽。
............
"御雨，你今年几岁？"一直忘了问，此刻两人相拥而卧，我捉起他没有成熟男性肌肉，尚且单薄的胳膊询问。
怀里的他脸上洋溢餍足的性感魅力，直让我耐不住吻上去。
"15。"他轻轻回答，小手抚上我的脸庞，温柔似水。
"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抓着他的手咬上一口，细嫩的肌肤落下一排齿痕。
他因疼痛眉头微皱，随即弯了眉毛展露笑颜："呵呵，天不说，我还真不觉得呢，天今年多大？"
"恩......"翻个白眼，我笑道："肯定比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岁数大！"拍拍他充满弹性的屁股："还是年轻好啊！来来，让老爷爷好好疼疼你！"
邪恶地伸出魔爪，在御雨的尖叫声中，我们再战一轮。
待他射出两次，御雨终于疲惫地讨饶，我没有勉强，微笑着拥他入梦。
异样的感觉逐渐强烈，将我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子，我皱眉感受那股不断扭曲空间的波动。来了吗？迷眼捕捉空间旋涡中心，不想在我的气压下，御雨也转醒过来。
"天，怎么了？"揉着朦胧睡眼，御雨憨态可掬，我却无心欣赏。
............四周一片寂静............
"麒弑天，老朋友来访，你不出来招呼一下？"熟悉的声音在整个结界回荡，从余音缭绕不绝可断定，此人内力浑厚，不容小视。
"天！"御雨紧张地抓住我的独臂，我安慰地轻笑："......"
凫饕，你终于来了吗？我们之间是该有个了断了！
第七十九章 对不起
"麒弑天！"
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砸开，我和御雨赤裸相拥的一幕落入化作人形的小四眼中，令我很是尴尬。可是小四丝毫没有理会这个异样场景，他瞧也不瞧同样难堪的御雨，径直怒视我，满眼控诉。
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我却不知如何作答安慰他。低下头去，凝视床上激情后的一滩干涸印记，我脑中一片空白。
"天............"御雨怯生生地呼唤，离开被褥已逐渐冰冷的身躯紧紧贴了上来，颤抖着，或许是冷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环抱住御雨，给他我的热度，已顾不上在小四面前表现这般暧昧是否不妥。
"麒弑天，怕了吗？还是没脸来见我这个旧日老友？"嚣张的声音再次回荡于结界中，我终于有些动怒了。怕？如果这个字眼出现在一年前其仁面前，他无可反驳。一个无为无能的寻常百姓遇见这种生死交关的大事，说不怕就是自欺欺人。但经过这一年多不曾停息的变故和遭遇后，我这个活了千年对生命早就失去热情的家伙何来一个"怕"字。然后......他说我没有脸去见他！侮辱，这是最严重的侮辱。我是谁，我名为其仁时就从没把脸皮挂在它该呆的位置，何况是我恢复了记忆，更没了社会伦理道德约束！该死的，如果有需要，什么肮脏龌龊的事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脸？那种东西只有自称正义的家伙在乎，只有被权势吞噬的权贵需要它，于我--何用！
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我脑袋上青筋暴起。
"不准去！"小四厉喝，他此刻一脸警告意味浓厚，却也仅止于此了。
我安慰地拍拍御雨单薄的肩膀，跨过他的身子起身下床。慢条斯理着装，背后传出御雨悉唆的快速穿衣声。
在小四越发厚重的视线压力下，我将上衣的灰尘掸去，从容步向房门。
"我说了，不准去，你聋了吗！"小四一个箭步上前扣住我的肩头，侧踢一脚将门关上，阻了我的去路。
"天，别去，求你别去！"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御雨也感受到这不寻常的气氛和......即将到来的不安预感。他猛地跳下床，跑将过来抱住我的臂膀，将脸埋在我怀里，使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麒弑天！你以为龟缩在结界里，我就拿你没办法吗？哼，没关系，等我杀了这群武林志士，挑了人皇，灭了人族，再来找你叙旧。你放心，在这个过程中，我会留着朔夕凛的命，让他看着我颠覆这个世界，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仅存的人类，然后......我要在你面前亲自了结他的性命，哈哈哈哈......"
忍无可忍，我一个发力震开小四和御雨的束缚，更将房门震碎，唤出麟血刀提刀在手，走了出去。
"你还在乎那个叛徒，麒弑天，他的死活与你无干，他死有余辜！"小四缓过神来，连忙追上我，发言阻止我的离去："这是激将法，你听不出来？时间对我们来说有得是，你何不暂且忍耐，等你我修炼百年之后再一同出去结界与他一较高下？你现在出去就是自寻死路！人类要兴要亡由他去，你瞎操什么心！"
拨开他的手，我闷闷回道："谁说我中了他的激将法，谁说我一个人打他不过？小四，你对我太没信心了！"温和地笑着，我捏着他的脸拉扯一下："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此战我有必胜的把握！"
怀疑的神情在我的揉搓摆弄下怪异非凡，我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好看！"
啪地打开我的手，小四杀气四溢，就是没有出声。
轻叹一口气，我重新抚上他的脸，将一个吻落在他僵硬的唇上："小四，你该学会以己度人，如果是你，受了这般挑衅，你能忍上百年不找他麻烦？"
"......你和我怎么比，你不是一直说你不象我高傲，不通人情。"
"呵呵，怎么会，我的小四至情至性，是少有的本色男儿！"
..................
"第一个，崇林三十四帮帮主一剑侠的胞弟金唐，与帮主夫人私通被捉，杀害兄长和帮内主事，使崇林三十四帮一夜覆灭，更嫁祸于你，毁你名声......麒弑天，虽说你我仇怨甚深，必有一战，可这厮区区人类也敢拔虎须，不自量力，我替你了结了他！"凫饕在结界外逐个残杀那些武林正道，逼我现身，殊不知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只是恼他坏了我和小四之间的好气氛。
俊秀长眉拧起，小四再次用目光警告我不准轻举妄动。
"天......"屋内的御雨缓缓走出来，抬起那双我最爱的眼睛幽怨地看着我："天......"他咬着嘴唇只是叫着我的名字，完全即将被抛弃的小猫无助企求的摸样，惹人怜爱。
直到这时，我才发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从我认识御雨到现在，他是那种软弱得需要人保护的弱者吗？我从来没有问过他的过去，不是因为我不关心，而是相信有一天他会自己告诉我。他有武功，轻功也不弱，这样的一个人，会露出寻常男宠的表情吗？即使当初我们敌对时他扮演小倌的角色，我依然觉得他很特别，是一个不寻常的小倌。
怎么了？我为什么怀疑御雨？他是爱我的，这是不容质疑的。
抚摩着他依旧红晕的脸，我责怪自己，麒弑天，你别神经质了，这个孩子就算再怎么不寻常，他爱人的眼睛不会骗人。每个人都有保持自己秘密的权利，御雨愿意在我面前这样表现自我，一定有他的理由，但绝不会背叛我。
"......第二十七个，呼......麒弑天，我将万佛帮主事弟子二十六人全部处死了。我知道你很不甘心，帮主空善没有活到今天，你看不到他被当众绳之以法。他断了你的胳膊，你一定恨他入骨吧。不过，没关系，我也算帮你报仇了。这些万佛帮弟子识人不清，死有余辜......"
听说空善是被御雨救我时顺手杀死的。回想我和空善的仇怨，我不禁感慨，命运这种东西真能戏弄人。今天他死了，我残废了，谁是赢家？谁都不是！
"接下来是谁？山庄内围攻你的英雄好汉都在场，麒弑天，你不给我提个意见？你看哪个最不顺眼，我帮你处置他？"
听凫饕在外面兴致勃勃玩着杀人游戏，我缓慢而坚决地拨开御雨的手指，看他绝望地落下大颗泪水。
心中一痛，我情不自禁吻他，深深的，法式长吻。"别担心，我会回来，等我，好吗？"
他的唇红得仿佛快滴血，眼中满满是不舍，是留恋。
"天......别走，别走......我会加油的......所以，别走......"
不忍再看他，我怕自己会不忍心，会留下来，会让一切毁灭，包括自己和小四，御雨，所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将因为他的眼泪毁灭。
"麒弑天！你回来！回来！"
"天......"
启动麒麟玉，最后一瞬间，爱人们的呼唤深深印记在我脑中，留待细细体味。只是，还有一个人，他始终在暗处注视着我，将我留在他的心中。二弟，老杂毛，对不起，非但不能和你道别，我还自私地将爱人们交托给你，将最沉重的任务留给你！
............眼前红光散去，人群惊恐的表情将我震住。那些曾经围堵过我，意图杀死我们的正义之士此刻正难堪地跪在地上，仿佛被无形的大山压制，每个人都咬紧牙关颤抖着双膝抵制着什么，就快......被压趴在地！不知他们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多久，八成人眼中已充满绝望，满头大汗，狼狈得再也支持不过数分钟。他们眼中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对死亡的恐惧。因为......在他们身边，二十来个人形物体扭曲着惨死一边，每个个体都展示着他们死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挣扎，全身骨骼被严重扭曲，击打压迫，弯曲成不可思义的程度！
操纵空间的异能！凫饕的拿手好戏，将局部空间肆意压缩，扩张，甚至......剧烈扭曲！
"凫饕，真是怀念啊，这样的异能天下间只有你能施展，没想到三百年后你重现江湖，连带着我也饱了眼福。你好啊，凫饕，或者，该叫你盘庄主？"
眼前举止从容，气势惊人的年轻人眼中光芒四溢，他已不见了当初木兆山庄半百未老的一派宗师摸样，取而代之的是黑发俊颜邪气的势气。世人皆知，有兽类血统的人类发色瞳色五彩缤纷，而拥有最纯净色泽的一定是真正的神兽和妖兽。可没人知道，拥有最纯净黑发和黑瞳的不是人类，而是......妖兽之王--凫饕！
他的发如墨如丝，他的瞳如夜如潭。无论什么事物到了及至就是绝对！这样一个黑到及至的存在绝不会比我逊色。一红一黑站在一起，没人会再将他认作人类，因为......他的绝对和气息，与我一般无异！
神兽和妖兽是一脉相连的兄弟，是同族。今天，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如果可以，我不想与面前的兄弟刀剑相向，我渴望与这点仅寸的血脉依偎共存。可是，正象我说过的，命运无疑比任何人都强悍，百年前的我犯下弑亲大罪，今生的我与他，注定势不两立！
"麒弑天，还能看到你康健地站在我面前真好！那日你伤重，我都以为你命不久矣。我当时就想，你的这条命该是留给我的，岂能被低微的人类结束它。"盘康之（凫饕）微笑着虚空一抓，人群中那个不起眼的人被他扣着喉咙提起，如同提着的只是一只鸡那么轻松。
"看，我把见面礼带来了。"扳过那人的脸，即使被湿发遮住面容，我也可以从他脸部轮廓认出--朔夕凛！
一定是我皱眉的神情引起他的兴趣，凫饕低低一笑，调侃地摆弄夕凛的脸，一脸惊奇："从我得知此人得你垂青我就奇怪，他除了武功还过得去，无甚出众之处。先前武功被废的他，你究竟是看上了哪点？"
所谓的"武功还过得去"的评断凫饕一定是给我留了情面，因为我和他都清楚，人类的绝世神功在我们的异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千年前神兽之王麒弑天威镇人兽两界，无人可敌，盖世英雄，诸如此类的赞誉不胜枚举，怎么就独缺了龙阳之好这条？"讽刺地赞扬着我，凫饕没发现，这群受制的人类包括夕凛，全都瞪大了双眼注视着我，神兽之王......这个名号比麒弑天三个字更震撼人心！关于神兽之王的传说深埋在每个人类心中，那是一个奇迹的存在，人类的救孰，人类感恩，畏惧，崇拜，却独独忘记了他的样貌，将这个名号奉为神灵，却将神灵本人陷害至此。
他人心中是怎么想的，我不在意。只有他，夕凛，他那双明显憔悴的眼陡然暴出惊天诧异，随后，是苦不堪言的悔恨和罪恶。他应该明白了吧，他伤害的不只是一个爱他的异类，更是他心中神圣的存在，他的信念！即使爱过他，也同样恨过他，我应该不再在乎他的感受，可当我接受他眼中浓厚的悲凉，我的心......还是禁不住揪疼。
"咦，朔大侠，你为何这般诧异？你与麒弑天早已身心交融，怎会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他又怎么忍心这般欺瞒你！"在凫饕的刺激下，说不出话来的夕凛只能颤抖着双唇看向我，连泪都干涸流不出，他的哀伤积聚在眼中，越沉越深。良久，他的唇动了，他的口型，竟然是......对不起。
第八十章 弑天
对不起？
我勾起了嘴角！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这三个字能将发生的这许多事情抹去吗？它们可以不存在吗？小四的功力能回来吗？对你的爱能回来吗？我的断臂能重生吗？呵呵，简单的三个字什么事实都无法改变，它唯一的作用只是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些，给自己一个解脱的机会，除此之外，它根本一无是处。
夕凛的眼睛在说，对不起，原谅我，求你。他的眼睛在哭，他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慌张和脆弱。这样的他让我怀疑，这个人真的是我曾经爱过的他吗？
"麒弑天，你真是狠心，虽说他是男人，背叛了你，可好歹夫妻一场，他这么可怜地求你，你不理睬也就算了，毕竟他有负于你在先。可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真是绝情啊。"凫饕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扣着夕凛喉咙的手更紧，夕凛剑般好看的眉拧起，吞噬我所有视线的眼终于合上。
闭眼凝神，再次睁眼时，我自信自己的状态已调整到最佳。
"凫饕，我以为同样身为兽族的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不错，我爱他，但不是现在，是曾经！"我没有漏看，当我说出"爱"这个字眼时，夕凛绝望的神情在一瞬间消失了。但在我说出"曾经"时，他苍白得好象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