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红颜(穿越时空)————眉如黛
眉如黛  发于:2008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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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肜突然发现蚩尤之所以躲出去,是为了给沈肜自己离去的机会。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全好了。
沈肜突然记起来,每次半晚蚩尤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屋里时的眼神。
表情漫不经心,嘴角却莫名其妙的弯上去一个弧度,眼神里有疑惑,有欣喜。
沈肜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自己终於可以回到那片繁华中了,像那片蓝天,近得似乎伸手可及。。。但是此时的心却突然变得犹豫不绝。
笼里的鸟,如果被精心饲养了很久,如果突然有一天打开笼门让他飞,大概也是这样子的吧。。。。。。看看笼子,再看看天,再看再回头。。。选择什麽,都注定要失去。
沈肜想了想,然後开始慢慢的往回走。
这时候他身後突然传来了远远的脚步声,像是有几个人,正要往山上走。

第三十章 江湖险恶
沈肜听到人声之後微微一愣,随後贴著石壁站直了身子,那些稀疏的脚步声越来越大然後一路换来洞里,沈肜看著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也不知道该笑不该 笑,等他们走过了五六步,沈肜拔腿就往洞外跑,结果这天诸事不利,沈肜快跑出去的时候被某块石头绊了一下,随後四肢著地,著路的时候腾起一片烟尘,声音在 不大的洞里面制造成回音经久不绝。
沈肜很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意外的看见那两个人开始挽衣袖亮刀子,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我们有事洞外面谈,那里地方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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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俨然另外一个天地。
阳光异常的耀眼灼热。
三个人在阳光下对视。
沈肜眯著眼看清了对方的装束,和他院子里那堆花肥穿得差不多,估摸著也是八大门派的人。
那些刀剑上的缨络,无风自动。
到底找上门来了,沈肜想,不过怎麽说他们找得都不应该是我。
而是山顶上的某人。
杀人偿命啊,沈肜点点头。
於是他率先打破寂静,扯出一个微笑说:"你们要找的人在山顶。"然後那两位江湖人士跳起来大吼一声:"老子砍的就是你。"沈肜低呼一声,吓出一声冷汗, 然後侧身闪过刀刃,大吼一声:"刀下留人!"两人刀式略为一顿,然後站左边的大叔问了句为什麽,沈肜流了一脸的汗,说:"我此时死实在不明不白,哥们够本 事砍死我,小的二话不说毫无怨言,只希望给我一个理由先!"大叔看对面的年轻人说得在情在理,於是犹豫了一下,说:"江湖规矩,可能走漏口风的人,不能留 活口。"
沈肜本来还想解释几句自己的嘴也严,保准不会在上顶上那位大人跟前多说什麽,结果想想还是算了。
沈肜想著想著,不觉得昂首挺胸,迎风而立!
江湖,这就是江湖。你越想退出!他越不容你!!
大叔甲:那年轻人在干吗?
大叔乙:我也没整明白,再观察看看吧。
江湖就是江湖,你心存慈悲!他人却把慈悲当成破绽!!
正如此时的沈肜!!。。。。。。他趁著两位大叔心存慈悲之时,冲了上去,一个拳头打向了一位大叔的右眼,同时左脚再跟上揣了他一脚,伸手夺了他的佩刀。
江湖啊!!江湖啊!!!(虫子被人揣飞,没错!一直以来在旁边乱吼的就是我。。。)你以为这局势一定,再能逃脱你手掌乾坤,殊不知只要小小一个环节的疏忽,就能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动。
大叔们大概也想不到,那个怀疑是神经脱线了的年轻人,一旦持刀在手,竟是这样的模样。
在这大白天,竟然也觉得冷。
他还是在笑,也还是和和气气的说话,但是他拿的刀,原来平平常常的青钢刀,杀气霎时大盛。
"对不起,刚刚才发现我不想死。你们必须要杀我灭口吗?"沈肜很有礼貌的问。
大叔们想了想,救人需救彻,杀人需见血,何况走漏了风声绝对是一死,眼前二对一说不定还有些优势。。。
"哼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小兄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沈肜看著两个人也不多说,只是倒提了刀锋冲过去,弄得四下风声大炽。
江湖是残酷的,血腥的,嗜杀的,该进时犹豫不决,要退时推三阻四,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很惨(虫子笑得很邪恶。。。。。。哼哼)
两位大叔一位使刀一位使拳,两位严阵以待,结果沈肜冲过去,人影一分一合,再久久定格,再看时,两节束发的丝带在空中飘飞。。。
大叔们劈头散发怒视著沈肜,沈肜在他们目光的注视下尴尬的笑著,说:"害怕了吧。。。怕就快点走吧!"
大叔们怒吼一声重新冲上来,人影再次分合,这次断的是飘飞的衣袖,再来再断,那两身至少算得上精炼的衣裳渐渐破烂不成型。
两人的眼睛的怒意也越来越深。
沈肜突然觉得有些惧意。他纵然刀术还在,内力终究是废了,要在两个练家子的面前砍一刀两刀还要克敌而不伤人,终究还是太勉强了。到头来还不过是两条路,杀人或者是被人杀。
大叔们再次冲上来的时候,沈肜有些吃力的避开,手上不留神被划了一道口子,此时右边的大叔恶狠狠的喊了一声:"妈的,这兔崽子存心羞辱你我!"另一个大叔更是愤恨的吼:"老子算是看清了,这小兔崽子根本是内力不济,空留著刀法唬人!"
沈肜面上一凛,刀式变得凌厉起来,他再不多想,一刀砍在了一个大叔的左臂上,哪知他气力不足,这一刀下去只有半寸,速度也不够快,让那个大叔痛得大吼了一声,踉跄倒地,旁边另一个大叔见状愤怒的吼道:"老子的确学艺不精,技不如人,你却不必因此羞辱於我们!"
他说著再度扑上去,沈肜一惊用刀锋去挡,那人暴怒之下,原本泛泛地刀术被他挥舞的带几丝雷霆之色,他一刀砍下去,沈肜挡得虎口俱裂,痛哼一声,此时手上 负伤的大叔狠命扑过来抱住沈肜双腿,沈肜避无可避,低呼一声,将对方的刀断成两截,而自己那柄刀已是刀口卷得不成样了。。。。。。
只见那位大叔将手上断刀一扔,狰狞著面目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儿,拔了盖子往沈肜身上一泼,沈肜下意识的想夺,倒是双腿被制躲不开,因而那些瓶里透明的液体就一滴不落的全部泼在脸上,眼睛里也被溅到了,竟是火辣辣的痛。
那人得手後笑了几声,笑声中竟已带了说不清的疯狂,他说:"这本是留给山顶那人享受的,普天之下,无药可解,也算你没福气,惹了大爷我。。。。。。"
那些液体顺著沈肜的手向下划去,滴落在不及放开双手另一个的身上,竟然传来一阵人肉烧焦的气息。。。。。。
完了,也许被毁容了。。。沈肜想。。。。。不过也许没有那麽坏,他记得他曾吃过一些奇怪的内脏,能辟百毒,但是很快发现没那麽好的事情,眼睛很痛,越来 越痛,那些身上的液体像是已经渗入了肌理之间,钻心噬骨,他隐约听到那个大叔惊叫著看著同伴,但是又看不真切,世界晕晕晃晃的,大地摇摇摆摆。
从头到尾就知道事情从没什麽两全其美之说,不杀人就只有被人杀,但终究还是不愿承认。那两个大叔很生气,他很奇怪,非常奇怪。
我惹你们生气了吗。
那可真对不起。我,总是惹别人生气。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是这样。。。。
在我还有家的时候。
我不是故意的。
沈肜摇晃著倒下,眼睛什麽都看不到了,周围一片黑暗。
江湖的那些破规矩,一直都知道
但还是,不想,杀人啊。

第三十一章 红尘若梦
这章.......我无语了......或许你们不适的可以跳过去....我记得我上章应该有提到过调教两个字.....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什麽没看过啊
蚩尤发现沈肜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一丝的血腥的气息在他身边蔓延,地上的杂草堆中隐约闪现著弃置兵器的微光,沈肜就那样倒在地上,其若游丝,脸色苍白,眉间多出了一抹淡淡的殷红的印记。
蚩尤不是很确定的走上前去,目光游离过沈肜已经开始止血了的右臂,失去血色的嘴唇,最後停在眉间的像是痔的印记上,脸上阴晴不定转了几回,然後突然上前 疯了死得把他的脉搏,量他额头的温度,然後将沈肜抱在怀里往回冲。他纵使遇到最强悍的敌人也从没用过那样迅速的身法,洞口茂盛的杂草在下一秒成为目光不能 及的远景,他像是怕失去什麽的紧紧抱著沈肜,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回到了他们已住了将近半年的木屋。
人参续命,灵芝滋补,何首乌护住人的任督二脉;燕窝补血,雪莲解毒,冬虫夏草吊住人的三魂七魄,原本耳熟能详的药理在此时变得混乱不堪,蚩尤一不留神扫
落了满桌的药物,然後再接再厉的继续在地上找,然後直接用内力碾成汁液撬开沈肜的牙关灌进沈肜的嘴里。输进内力在沈肜体内运行一周天後才发现,连自己的 手,都在
抖个不停。
他只是离开了几个时辰,自己是故意要放他走,所以连他蹑手蹑脚实则擎天撼地的脚步声都不闻不问,但是就这几个时辰的功夫,居然让好不容易才有些白白胖胖的
趋势的他再度陷入药石无医的地步,这一次,连他都束手无策。
他不是神,只是隐约听过那药的名字,叫笑红尘。
据说中毒的人会安详的死去,嘴角犹带著微笑,眉间一点红痔,像是看破了红尘厌倦了俗世一般,如同睡去般死去。
一睡便再不起来。
没有解药,所谓的解药也不过只能续命一年。
毒药千金难觅,解药则更为难得。
蚩尤并非配不出,而是没时间去配了。各种世间难寻的材料放在炉里三进三出,熬上几年,此中再不断加入各种辅佐的药引一锅同煮,没时间了,哪里够时间,中
此毒者本来半个时辰内即死无疑,多得沈肜曾服下有能辟百毒之效的蛇胆,得以暂缓毒性,保得此时不死,可他就算绞尽脑汁的用各种偏方吊住沈肜的命,也不过是 多活三
天,就算是用他不想用的那个法子,也不过是一周左右。
蚩尤坐在床边,用手细心的描绘沈肜脸上的轮廓,沈肜发著高烧,像睡得很不安稳的孩 子,辗转反侧,额上泌出细细的一层汗珠,蚩尤握住他冰凉的不安挣扎的
手,像是想了好久,最後皱著眉头去摇醒沈肜,摇了很久之後,沈肜恹恹的醒转过来,睁著 眼睛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後疑惑著将视线移向抓著他手的那个人,轻轻的
问了一句:"是你吗?"蚩尤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沈肜很认真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 会,然後继续问:"是不是已经是晚上了?"然後沈肜淡淡的挤出一个微笑:"没点灯
吗?黑黑的看不清楚。"蚩尤握住沈肜的手紧了紧,然後似乎是叹息著说: "是没点灯。"沈肜笑著说:"刚才有两个大叔欺负我,我好像中了什麽毒之类的,你可要救救
我。"蚩尤语气低低的说:"会有办法的。"
沈肜笑容更盛,然後蚩尤伸手去抚平他的笑,说:"不要哭。"沈肜愣了一下,然後空洞洞的眼睛里孕育已久的液体一下子滑了下来。沈肜强笑著说:"怎麽办,
我看不到东西了。"蚩尤笨手笨脚的去擦那些泪水,沈肜接著说:"我现在连听都听得不是很清楚了。我是不是会死?"蚩尤似乎是忘记沈肜已经失明死得默默摇了 摇头,
然後沈肜那样边哭边笑著继续说:"怎麽办,我还不想死。"
蚩尤怔了一下,然後咬了咬牙,轻轻的对沈肜说:"毒中的分量太多,要排出去一 点"他顿了顿,然後继续说"忍一下。"沈肜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躺在枕头上呆
呆的看前方,蚩尤迟疑了一下,将手伸进沈肜的亵裤,技巧性的扶弄著,沈肜睁大了 眼睛,一只手想推开似的搭在沈肜身体上,另一只手撑起身子似乎像往後移去。蚩尤皱
了皱眉头,凑到沈肜耳边说别怕,然後看著沈肜全身血液都集聚到下体,沈肜 看不到,感觉反而千百倍的敏锐起来,他不可抑止的发出小声的呻吟,身子弓起,搭在蚩尤身
上的手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拉近,他剧烈喘息著,大睁著眼睛,开始断 断续续的出汗,然後汗湿了半边长发,沈肜突然低促的惊呼了一身,身子像後仰去,他无法描述那种
感觉,就像是漆黑的视野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然後整个人虚脱 似的倒在床上。蚩尤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继续套弄,沈肜像是害怕似的喊他阻止他,叫他停下来,
蚩尤小心翼翼的吻他修长的脖子,说再忍一下,然後沈肜 一次次颤抖著射出,最後睡倒在床上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
等到结束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沈肜裸露肌肤上红晕还没有淡去,衣服被褥都被糟蹋的一塌糊涂,蚩尤从行李中找齐了换洗的衣物,然後抱著沈肜去了那方温
泉。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蚩尤轻轻的碰触了一下沈肜的额头,呢喃似的说道。

第三十八章 渺如星汉
沈肜似乎是终於到回了他一直想要过的生活──继续在床上整日昏睡。但这次和前段时间不同,无论是他吃多少东西,还是仿佛无可避免般的逐渐消瘦下去,除此 之外,也许是因为不能视物,性子居然变得意外的依赖起蚩尤来。他的生物锺混乱不堪,先是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差,几天下来已经搞得白昼颠倒,蚩尤也不说破, 任由沈肜在子夜时分开始长篇大论,自己则规规矩矩的在一边倾听,等到他白天睡著了蚩尤还是不能睡,沈肜会习惯性的拽住他一边的衣角,稍稍动一下,沈肜在睡 梦中也会抱怨个不停,最後蚩尤干脆就坐在床边,身边堆满高高的一沓医书。
於是他们开始成双成对的消瘦,其中一个还有熊猫眼的趋势。
就这样过了几天後的一个中午,沈肜突然在睡梦中起来,拉著蚩尤说想要去外面看星星,蚩尤犹豫了一下,然後抱著沈肜去了山巅,此时已是晚秋时节,山中略显 寒冷,蚩尤用自己的衣袖替他遮蔽风寒,沈肜一头青丝散在肩背上,被瑟瑟的秋风吹得拂动个不停,一些发丝轻轻的打在蚩尤的脸上,痒痒的,带著几不可闻的发 香,这时候沈肜才算是安静下来了,他闭著眼睛,微微扬起面颊,秋日的柔和的光线像在他玉般光洁的面庞上渡了一层釉胎,长长的睫毛像蝴蝶脆弱的翅膀,在脸上 投下淡淡的阴影。蚩尤脚下生风,不久便到了山顶。他坐在峭壁之上,沈肜坐在他怀里,他将沈肜的头发缠绕在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手上绕不完,就绕到手腕 上,微微一松手,柔柔凉凉的感觉从手上传到心里。沈肜开心的去嗅山间特有的草木之气,然後问:"今天看得见星星吗?"蚩尤看著满峡谷浩然的云雾和蔚蓝的天 空,肯定的回答:"看得很清楚。"沈肜用有些欣喜的语气问:"给我讲讲是什麽样子的。"蚩尤松开那些缠绕在手上的发丝,用手指梳理起沈肜的头发,轻轻的描 述说:"从这里看星星,满天星辰似乎伸手可得,它们就在你头顶不远处散发著微弱而坚定的荧光,看著这星罗棋布的浩瀚星空,你会不由觉得,宇宙是多麽大,而 人类,又是怎样的渺小。"他说得很轻柔,带著平常少有的温柔,沈肜靠在他怀里,似乎是快睡著了,蚩尤继续替他有一下没一下得梳著头发,"有些事情,明明知 道不可能,偏偏还是会有人去做,但是他们的力量和这浩瀚的天地相比,是多麽渺小啊,就像这满天繁星微弱的光芒,在阳光普照的白天就被遮盖的无影无踪,但是 你仔细想想就会知道,那些渺小的星星,其实你一抬头,它就在那里,永远都在那里,永远等在那里,就算你看不到,它也是一直一直的在......"蚩尤越说,语气就 越是柔软低沈,等到他低下头来看的时候,沈肜已经倚在他胸口,像是睡去了。蚩尤难以察觉的在嘴角溢出一丝宠溺的微笑,轻轻吻了吻沈肜鬓角的发丝,然後起 身,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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