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在我们的壮士的带领下，不出十年，那些被接收的孤儿寡妇们会成为我们最强的生产力主力军。这笔买卖不亏。"
"不过该杀的时候不能手软。为了我们其颜自己的兄弟姐妹。辛。"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小可查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对不起，你的十六岁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不能留下。"
挥挥手。"有什么重要。不就是弱冠，还有及冠呢。我才不在乎。"
"噗哧。呵呵。可爱的弟弟，你真的不懂呀。弱冠也就是破身的。。。好了，不要恼羞成怒地看着我。我不说了。我要赶路。"
"我给几位婶婶们买了布料。还有不少有用的书籍。这边的火折子很好用。多弄点回去吧。一户人家发一个，能用很久。孩子们晚上也好看书。"
"好。"小可查拍拍我，给了我个拥抱。"小呼寒长大了，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我一只手都能拎起来。我走了。多保重。"
"小烈，小比。"我站起来，披上了老虎皮。有些清冷的风吹过来。冬天来了。"去隔壁的钱庄把这些换成金子。拉到湖边。"
"知道了。"小烈刚跟舅舅比试完，光个膀子。满头大汗。接过一打票子。看也不看往外跑。
深夜，看着十个小箱（一个箱子100斤黄金，总共一万两）沉入地下。我长长地出口气。
第8章
"唐唐。过年时候大家一起来吃年夜饭。叫厨房提前多买点鸡鸭鱼肉储存，反正天气冷，不会坏。过年的时候物价会上涨。还有多做点饭菜。告劳大伙。"
"好的。"唐唐回答。
"公子累了吧。"糖豆送过来一杯温茶。"整天跟那些奸商应酬。"顺便帮我捏了捏背。
"没办法，谁让我要挣钱养家呢。"我笑笑。"小公子呢？"
"小公子和两位大叔今天都在店里帮忙呢。小公子很很讨那些妇人喜欢呢。"
不仅仅单纯，而且死板，物品标什么价就是什么价。所以经常我扮演白脸，他扮演黑脸。别的奸商都以为他是我的二弟。也不敢太砍价。
"呵呵。小公子的生日快到了。也该准备了。我记得就是过年后没几天。"
"好的。"
"整天吃酒楼。腻死了。对了，过年的时候，我教你们包饺子。"
"饺子？和年糕一样么？"
"不一样。而且年糕也有很多种做法。"炒年糕。蒸年糕。还有软软的甜甜的年蛋糕。
"公子懂得真多。"糖豆乐呵呵的。小孩子这几个月吃得好，长了不少肉。看起来手感好多了。
过年的前几天，宴请会客商谈大笔买卖签订合同等应酬总算告一段落。各个奸商回家抱孩子了。我也得以回家ＹＹ一院子男孩子了。厚厚厚。
"公子。为什么人家贴红窗花。而我们家只挂红灯笼？"唐唐有些不明白。
"挂吧，挂吧。"我挥挥手。"喜气洋洋的，不好么。"
"又不是成亲。"糖心看着我。"哥哥很开心。"
"当然，过年么。"可以吃豆腐了，平时忙得顾不上。
"好了，不要偷懒。都给我动起来。你看人家唐山多好，老老实实的。"
"公子，我们真的不会包饺子。都烂掉了。"唐律。
"习惯成自然。"
"哥哥你倒是偷懒。"糖心。
"我动嘴皮就好了。"
"小烈哥也偷懒。"糖心。
"小烈哥，小比哥手太大了，总不能让他们把饺子包成馒头大吧？"
"嘿嘿。嘿嘿。"小烈，小比，和他们的两个舅舅大人坐在一旁看着我们，不亦乐乎。都是坐等吃白食的。我也算一个。
"发红包。恭喜发财。"趁着大家满身都是面粉玩得不亦乐乎，当了回善良的老板。
"谢谢哥哥。"包了个三两银子。小孩子不能给太多。光知道上街买东西吃。会吃坏牙齿。
"谢谢公子。"每人二两，足以。太多了会让人产生贪念。适当让人心存感激。
"左叔右叔的。每人一把匕首。"叔叔从来不要钱，他们需要什么东西只要告诉我一声，也就买回来了。毕竟草原来的人对于金钱没有什么概念，而且坚信一个人的就是所有其颜家人的。不过过惯了辛苦日子的大叔们依旧过得简朴。每天除了帮我训练孩子们体能就是督促小烈小比练习骑射等。
"嘿嘿。"右叔很满意地看了看渗着寒光的匕首。左叔也挺开心。
"小烈小比，好了，福来楼用餐卷各二十份。"以前给他们的钱大都被骗走了，还不如给吃的直接。
"谢谢小寒。"小烈开心地笑着。
"小弟弟们。一人一个大红包。"满满一包铜钱。各有两贯。"可以上街买糖吃。"
"谢谢哥哥。"几个都是木占的失去父母的孩子。看起来很缅甸。偶尔在老头的带领下上街拿几个铜钱买糖葫芦，和糖面人。从来不乱花钱，也从来不贪。可能是觉得被我其颜收养已经很不错了吧。毕竟他们这样的腿脚不灵便的男孩子大都会被自己的部落放弃。
"乖。"趁机捏捏他们的小脸蛋。
"少爷。有人送礼来了。"唐唐突然从前门跑过来。
"哎？今天？现在？哪个不长眼的。"耽误我吃豆腐。
"这是什么？"看了看木箱子里边大红色的缎被。几乎可以肯定我被当成了埃及艳后他---的奸夫。一个人大冬天被这么裹着送过来。虽然没有鹅毛大雪，但是呼口气都能冒白烟。
"少爷。"糖豆也跑过来。院子中的人还在嬉笑着包饺子。
"邵老爷送的。"唐唐回答。"说是您一年中照顾他不少生意。"
"老狐狸。"要不是看他各个小妾都年轻漂亮喜欢卖弄风骚。不会送他那么多首饰。所以老东西从我这里买了不少玉石，翻手倒卖到吕国东部首都，每件几乎都能翻一翻。不过，我也让他的不少小妾都大出血了也就是了。
决定了，如果是个妓女，不管卖艺卖身否。统统送走。可不能让院子里边的几个未开化的小子被狐狸精迷住双眼。那我的大计还如何进行。
"是个男的哎。哥。"糖心好奇的掀开看了看。"都冻得发抖了。真可怜。"
啊咧？那就好。只要是男的就好。"把他送到我房间。小烈。其余的人都去包饺子。唐唐。把大门从外边封死。谁敲门也不开。"
"是，公子。"
"呵呵。呵呵呵。"左叔。
"笑，让你笑。"
"小寒害羞了。"右叔。"叔叔送你个好东西。"
"什么。"
"二两猪油！"伸出两根脏兮兮的手指。
"扑嗤。"糖豆最先反应过来。
"你们给我等着。"愤愤地看了窃笑的众人，不把你们都掰弯了我不姓唐。
"起来吧。"拉开被子。看了看可怜的孩子。瑟瑟发抖的身体缩在了一起。皮肤冻得白青的。
"多大了。"
"十九。"声音倒是沙哑的。已经变过声了，是青年了。
"比我都大三岁。他们怎么找的。"捏了捏肩膀。手感不好。还是个便宜货。老狐狸。送都不送个调教过的风情万种的来。还送了个强受来。哎呀，我就忙碌一点，开始试验调配润肤露好了。以前写小说查过这方面的资料来的。
"放手！"
手被打开。痛。
"这么结实的身材，这么哼的口气。不会是半路出家吧？"托着下巴。
"出家？"
"半路为鸭？还听不懂。算了。穿好衣服。出去跟大伙一起包饺子。这个院子里边除了当家的我，和手脚过于畸形的，都必须学会包饺子。不然不准吃年夜饭。"甩甩头发，不再理他。
不一会儿，一个穿著我的衣服显得有些紧身的男孩子出来了。看了看，嗯。国字脸，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唇不红，估计冻得不轻，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好青年，怎么看都没有做小官的资本，王八羔子，老狐狸果然挑了个别人都不要的便宜货送给我。不安好心。
"你来了，快点包。不然一会儿吃不上呢。"糖心很好心地去拉他。他倒也不怎么排斥，奇怪了，莫非我脸上刻了‘我是淫棍'的四个大字？防我跟防狼似的。
"怎么安排那位公子？"唐唐走近。
"给他间糖心隔壁的房间，明天开始跟你们一起跑步训练。既然不能暖床，就当个属下吧。"
看着众人围着院子中间巨大的火盆，心情很不错。我可爱的孩子们呀，亲爹我一定会好好打磨你们的。亲爹我以前可是写过不少男男小说的呢。呵呵。
饺子，灌汤包，炒年糕。蒸年糕。糖心枣泥年糕，摆了一桌子。
汤圆混沌。成了开胃小菜。
当然少不了大鱼大肉。
老子我亲手炒的大锅菜：白菜猪肉炖粉条。被吃了个干净。特别是老伯一个人吃了两碗。舔舔嘴唇，还美其名曰开胃而已。
还有在我的指挥下完美完成的烤鸭，叫化鸡，清蒸石斑鱼。
红烧茄子，蒜茸空心菜。爆炒油花菜。小葱拌豆腐。
五香凤抓，卤水鸭胗，红烧大肠，椒盐牛柳。
小红虾，小螺丝，小毛豆，小花生。
萝卜糕，糯米糕，八宝糕等小碟子也摆满了一桌子。几十个个人围着火盆每个人手中的大碗都堆得满满的，各种菜色。
最后当然还少不了洗胃催吐用的鸡白汤。
没办法，这么多好吃的，肯定有一两个管不住嘴巴吃撑了的。
还开了两瓶竹叶青酒，一人一杯，不多不少。偿个味道即可。明天还要干活呢。我可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剥削工人劳动力。不多给一天假期。
"好好吃。哥哥好厉害，知道这么多有名的饭菜。"糖心躺在长廊凳子上，露出了鼓鼓的小肚皮，白嫩嫩得跟个饺子皮。
"开个馆子都够了。"糖豆也说。
"是么？正有此意。"馆子可是搜集情报的好地方。特别是连锁的。
"真的，太好了。"小烈开心地说。
"再集中训练一下唐绍（汤勺），唐廖（汤料）的厨艺。就可以了。"
"那公子你的伙食怎么办。"汤勺有些担心。"我还是留下来给大伙做饭吧。"
"饿不死。"我说。"我们生意这么好，人手却不够。哎。唐唐，明天我们去多找些人。"
"是。"
"糖豆学会算账，汤勺，汤料，来主厨。需要起码两三个小厮在厨房帮忙。跑堂的需要起码三五个。"
"我会认真学习的。"糖豆拍拍胸脯。
"你那么聪明，我倒不担心。这是我记帐的方法，好好看看，不明白再来问我。"丢给他一本‘现代会计入门指南'自己编撰的。先从阿拉伯数字教起。然后加减乘除，还有乘法口诀表。最后是‘一览无余'支出收入表格。当然都是最基本的。每章后边还举例说明了几道分析试题。也就小学程度。糖豆跟死去的老爹识过字，人又机灵，方便得多。
"小烈，小比帮忙维持酒楼秩序。"
"好咧。"爱吃的家伙。乐滋滋的。
"我们还需要至少五到八个人。"打开伞，挡住了薄薄的细雪。看着城墙边偎依在一起的人。都脏兮兮的看不清楚面孔和内心。
"看看吧。"
唐唐有些同情内疚的低着头。可能想到了我们昨晚的大鱼大肉，和二百两银子一瓶的酒。单纯的他依旧把什么都写在脸上，所以我喜欢他当我的管家，什么都不可能被隐瞒，即使他自己的兄弟做错事。"是。"唐唐走过去，推了推，摸了摸六七个围在一起小孩子。
"都。。。已经没气了。"
"走吧。"前辈子跟着老爹的时候看了太多的死亡，对于死亡没有同情，只有淡然。不然被老爹的仇人打了一枪子的时候我不会平静地接受。从来都不曾怨恨老爹，也不怨恨自己。因为我一直都很幸福。很幸运。
"这个还有气。公子。"唐唐从死人堆中挖出了一个小孩子，大约八岁左右，双眼紧闭。
幸运还是意志坚强？"嗯。送回去，找个好点的大夫。"塞给他一张银票。
"好。那。。。"为难地看着我。
"不用担心我。"
"是，公子。"
"你为什么昨夜不来。也许就不会都冻死了。你那儿那么多剩饭和那么多暖和空着的屋子。"身后一个人走过来。接过了我手中的伞，替我撑着。
"因为我不是善良的人。
我必须给铜锣镇的人树立一个奸商的形象。
没有弱点。没有情感，没有同情心得只认金钱的奸商。才最利于我的发展。
而且，我从不同情弱者，坚持下来的人才是最为我欣赏。"
城外的破庙里边。
"这里边倒是有几个机灵的。宁愿冒着过年十天不进城找吃的风险，也不怨被雪埋没。"
"嗯。"唐零点点头。也就是我昨夜收下的小官，不愿别人记得他的名字。所以我起名唐零。一切从零开始。走过去，捏了捏张牙舞爪的几个孩子。被咬了一口。
"呵呵，报应呀。昨天某个人也是这么对我的。"幸灾乐祸的典型。
"我可没咬你。总共六个，佛像后边还躲了两个小的。这边的四个，一个腿脚受伤的，两个营养不良的，一个。。。"他顿了顿。不再继续说下去。
"都跟我走吧。"我点头。
"不。。。"小孩子们偎依在一起，瑟瑟发抖。
"走吧。"唐零低头看着他们。"我呢，其实也是公子买回来的人。公子是个好人。起码吃得饱，住的暖和的地方。坐在这里，只能等死。冻死饿死。还是被人贩子糟蹋死。"
"你很有办法。"递给看城门的两个士兵两个红包。两个穿的单薄的人哆嗦着，二话没说打开大门。并且对我点头，表示尊敬。
"现身说法。"唐零苦笑着。"而且我不是帮你，我是帮他们，你需要忠心耿耿的廉价劳动力。又有能力给他们生存的条件。为什么不？"
"呵呵。"聪明的孩子。究竟是哪里来的。
"大夫来看过了。只是饥饿和发烧。吃过药就睡了，只要好好养，一个半月身体就恢复了。"唐唐说着。看了看我身后的一串相互搀扶的孩子。
"嗯，一起都先去给大夫看病。然后你招呼着洗干净。今天每人只能吃一小碗热粥，猛然吃太多会撑死人的。他们一起来的，给他们分一间房间。让他们早些休息。明早和你们一起锻炼。"
"是，公子。"唐唐开心的接过几个小孩子。
"来了来了。"糖豆埋头学习，唐山担当了招呼的角色。"都给我来吧。"
"冷了么？"站在长廊上，看着飘零的雪花，和冰封的湖面。
"还不睡觉？"唐零从背后走过来，打了个哈欠。
"嗯。"
"公子。"唐唐走进来。满眼通红。
"去了么？"
"嗯。那个最大的孩子。长期饥饿，说是胃部萎缩，已经救不回来了。"
"买个好棺材。后山的那块竹林景色不错。埋了吧。也能好好看着这些他拼命保护的弟弟们长大。了却心愿。"
"是。"唐唐点头。"公子是个大好人，对我们好。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