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其短(穿越时空)————左翎
左翎  发于:2008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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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不懂为何齐逸当初要娶入这七位姨太,他非眼高手低之人,但是那七位既无身分也无专长的女人到底能帮上他什么忙?这些年下来他白御风根本没有看到,有的只是那七位女人需索无度的花费和慵懒的骄态,曾有数次,他都很想极力荐言让齐逸休了那些女人,不过齐逸却否决了。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在你眼中只有看到那个人和你七位夫人吗?没有我白御风的存在吗?每当想起这些,白御风总在心中吶喊着,他多想把齐逸给摇醒,逼他正视他对他的爱意。
现实是,齐逸一再的忽略他灼热的目光和会令人发疼的爱意,而他,却一再的在心中替齐逸辩解。
齐逸的失忆或许是好的,因为他不记得所有事情了,是否是苍天怜悯呢?让他能有机缘与齐逸培养感情,或许这次,他得到的不再是让人碎心的答案了。
「夫人、夫人,这里不行,白大爷正在处理事情啊!」
听到门外有奴才这么喊,白御风立刻收起心思,摆出冷峻的脸孔。
夫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到?
只见有个人大剌剌的推开门,毫不在意的走进来,是齐逸的五夫人‧吕将。
「好久不见了,夫人。」基于礼仪,白御风还是起身对吕将行个礼。
「我问你,白御风,王爷到底怎么了?」
「回夫人,王爷日前因为服下殒香散要自杀而被在下所救,醒来后的王爷不记得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说得倒轻松啊,你也是这么跟下人说的吗?」
「是。」
「白御风!」
「在下就站在您面前,用不着喊得众人皆知。」
吕将气得生烟,她走近,与白御风只有一个手掌长的差距,低声的说:「是谁老挡在我们姐妹和王爷之间的?不就是你吗?想不到你江湖人称阎罗神医的大夫也没法救近在眼前的人啊。」
白御风沉默许久,低头回答:「那倒是真的,是在下失职了。夫人如果没事的话容在下告退了。」
吕将啧了一声,她讨厌白御风,也讨厌白御风的态度,可是就偏偏拿白御风没办法,因为白御风是西宫娘娘生前最信任的人。
白御风走前数步,转头问着:「请教五夫人,敢问夫人见着了齐逸吗?」
「见着了,才知道王爷病得不轻,见到我像瞧见鬼魅似的逃走了。」
「齐逸往哪走?」
「寝宫方向。」
正此时,恰好有一位齐家下人神色慌张的跑进来,一见白御风便立即跪下。「奴才给五夫人、白大爷请安。」
「起来吧,这么慌张是发生什么事啦?」吕将先白御风一步的问道。
「回夫人,适才守宫门的卫兵进来禀告,说王爷跑出去啦!」
「什么?」
吕将与白御风同样相当讶异,尤其是白御风,他明明记得自己有跟齐逸交代过,怎么还是会出漏子?
「那卫兵瞧清齐逸的走向吗?」白御风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着急的问。
「回白大爷,听说是往后市场走了。」
下人才刚把话说完,就见白御风如鬼魅般的消失。
自知轻功输人的吕将放弃随后寻找的意念,她对那下人说道:「去帮我备马,我要到奔霄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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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古早人说「祸不单行」果然是真的。
一大早就让我遇到齐逸的那个老婆,还是排名第五号的,虽然我顺利地跑出来,可是好奇怪勒,为什么从我出来开始就一直有人追我呢?
那样子绝对不是要跟你一起泡茶下棋的,每个人身上都有凶器,很像那个黑道要火并的样子,不过对象为什么是我老人?就算不提我,这个齐逸有这么罪大恶极,非要让人私下解决吗?想不通。
而且......我现在被人团团围住,根本出不去,路过的人也都不理我,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会死吗?我突然这么猜。
「哼哼,齐王爷,对不住啦,你非得在这儿死去不可!」带头的大块头贼笑的对我老人说。
「不要!」被你这种人砍死,下地狱都不风光。
「什么?你认为这情形由得你说不吗?」
「就算不可以我还是要说:『不──要──!!』」老太婆不是怕死,只是认为被砍死很不值得,要么也要风光一点啊,好歹这个齐逸也是王爷唷!
「可恶,兄弟们,上,谁先砍下王爷的首级谁就能去爷儿那边讨赏!」
看着那些人,我火气突然上升,想起以前在报纸电视上看到那些凶手就有无名火在烧,所谓欠打的人大概就是这一型的啦。
哼!以前是我老人骨头不好,现在不一样喔,这个身体很年轻,体格又好,跟你打也不一定会输你啦!好歹我老太婆在念小学的时候就有小辣椒的称号,就不信我会打输你!「好啊,你们这些夭寿骨的死小孩,居然动不动就马砍人挂在嘴上,等死吧你,今天我老太婆就要代替你们父母亲好好的教训你们啦!」
我卷起袖子,把头冠上的金钗拿下来,头冠放在怀里揣好,免得掉了赔不起。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向我冲来,我左闪右躲,遇到有机可趁的时候就会拿金钗戳他们的脚或是手,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抬脚踹他们下面,虽然自己也被砍到好几刀,不过都是小伤口,现在我才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些东西。
「可恶!来人啊,派几个人去抓住齐逸的手脚!」
想抓我?别想了啦!我老太婆以前可是种田的喔,不要小看我能举三只锄头的臂力喔,跟牛打架我也不会输啦!
我转身看着那个要抓我的人,跳起来用两手两脚缠住他的身体,再学那个吸血鬼咬他脖子,最后再用头去撞他,发现有人要冲过来,我马上跳下去,拿别人当挡箭牌,一路给他过关斩将。
「啊啊,可恶,你竟然害我砍到我兄弟,这笔帐我非跟你讨回来不可!」
「听你在说笑话勒,明明就是你砍的,别牵扯我老人啦!」我对他做个鬼脸,继续往前冲。
结果一个没注意,我被某只故意伸出来的脚给绊倒,四个大汉马上架住我,让我动不了。
「哼哼,这下子我还看你能往哪儿逃!」
我瞪着他,左右看一下,还好还好,手只有上手臂被压住,下手臂还可以动,马上我老人灵机一动,左右手往上紧抓住那两个男人的脖子。
「嗯嗯──可恶,都给我去睡觉!」我咬紧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抓那两个男人去头撞头,等手空下来时马上坐起来一手一个头,再让两个男人头撞头。
听说当人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爆发出无限的力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不过我小时候就常常跟野狗赛跑,要跑喔,我也会夺奥林匹克的金牌啦!
很狼狈的站起来后,我转身就跑,路上金冠掉了我也没空去捡,只知道先跑先赢。
值得了啦,齐逸,你可是用一个金冠换你一条命喔!
不晓得跑了多久,跑到哪里,我只知道能摆脱一个是一个,但是就在半路上,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于是只好往那里跑。
过了三条街,我终于接近那个感觉了,看到了!我也想起来了!
于是我便破口大喊:「小黄!救人喔!」

第七章

想念小黄的情绪让我很激动,顾不得什么礼教还是门面,我就给他扑上去,等到我跟小黄双双跌倒落地后我才慢慢有感觉,这不是小黄,被我压在下面的是人不是狗。
发觉到这件事,我马上爬起来,一直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你可真大胆啊,齐逸。」
听到对方这么说,我更愧疚了,连一个路人都知道我是谁,呜......我破坏齐逸的声誉了,对不起啦。
我一直没有抬头,羞耻心压得我老人快喘不过气来。「对不起......请问你有没有事?」
「被你这么压,你认为老子能安然无恙吗?」
「抱歉啦,阿我就一时激动啦......」
「找到了,老大,人在这儿!」好死不死的,那帮人追了上来。
实在很夭寿,我撞了人又不能放着不管,可是也不想被人砍死,吼,到底怎样才好啦!
就在这个时候,被我压到的男人站了起来,由于我一直低头,所以只能用听的去判断情形。
「唷,『立尊』的人可真尽职啊,一大早就在追杀王爷呢!」
「少啰唆,你是谁?报上名来!」
「笨蛋!你竟然不认识他,他可是弓守勇的同门师弟筱煌啊!」
小黄?我惊讶着,原来我真的没认错人。
砰砰砰的几声,我听到有人倒下,接着小黄就大喊:「知道你大爷我是谁就好,下次记得在本大爷的名字后头挂个尊称啊!」
应该是被干掉了,我这猜测着。z
可是奇怪了,为什么小黄会跟阿勇先生扯上关系,还认识齐逸?
不管怎样,那都跟我没有关系啦,他又不是真的小黄。
想清楚之后我站起来,转身要跟他道谢,才发现为什么我会把他跟小黄搞混在一起,因为眼睛,他们都有一双浅褐色杏眼,就是这样才会让我做出这种夭寿丢脸的举动啦。
「啊......那个......谢谢你救了我,感激不尽,小黄。」我想,这个人可能是小黄派来帮我的,所以才连名字都跟小黄一样。
「喂!你聋了吗?没听见我刚才对那些人是怎么说的吗?叫我大爷,本大爷的名字可不是你说喊就喊的。」
「喔,小大爷。」
「你是蠢猪吗?筱字可以去掉了,喊大爷就好!」小黄每次回我话都用吼的,真不知道他的声音是怎么保养的,不然怎么都没有破音过。
我喔了一声,点头对他说:「那......大爷,谢谢你,我要回家了。」
「慢着!」
「怎样啦?」
「你是都没在听本大爷说什么是吗?」小黄激动的瞪着我,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易怒。
「嗯,没听到。」
「还嗯哩!本大爷刚才不就说了,老子我要跟你算旧帐啊!」
「去找齐逸啊。」
「你不就是齐逸吗?」
「不是喔,你找错了,我是刘阿香。」
「你呼弄我啊!」小黄又吼出来了,看吧,我真的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我没有说话,看了他一下,嗯嗯,有些地方还满像小黄的,怀念。
「做什么?干啥的不发话,生闷气啊?」小黄一直激我,好像巴不得我也要生气一样。
「小......啊......大爷。」
「干啥?」
「回去苦瓜多吃点,清凉退火,对肝脏也比较好。」
「去你的叮叮当当!敢情你是想在太岁爷上动土啊!」
「哪有,我是好心劝告。」
只见小黄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又突然因为什么而变好。「哼,齐逸,你这是临死前的狂吠吗?」
「死?哪有,我现在还活得好好哩。」
「平时出门都会跟着的看护犬怎么不在啦?这样不是白白给你的死对头机会吗?」
「看护犬?喔......你说狗呀,我家那只小黄死很久了喔。」
小黄气得发抖,就差那么一步可能就会冲上来打我的样子。「你说谁是狗啊?」
「小黄,我的爱狗。」
「齐逸!」小黄生气的上前揪住我的衣服,那张脸凶得跟夜叉没两样,奇怪,我又没说错,他干麻生气?
「做什么啦......我没有说错啊。」
「去你的叮叮当当,敢情本大爷没好好修理你你是不会知道厉害的啊,别以为这次还能让大哥帮你!」小黄改抓住我的腰,把我扛在他肩上,不管我怎么打他他都不理我,还继续走他的。
夭寿,躲了螳螂,躲不了黄雀。

当白御风赶到后市场时,入眼只见许多躺在地上的市街混混,有的喊疼,有的还昏迷不醒,就是没见到齐逸。
无可奈何之下,白御风抓了一个混混厉声问道:「我问你,齐逸呢?」
「不知道......」
当愤怒掩盖了理智,白御风的书生形象也随之崩解,原本就是人称阎罗神医的他要非是齐逸的缘故也不会有人性的一面。
白御风一岀手,用内力震碎了男子的右手骨头,痛得男子不停哀吼。
「我再问一次,齐逸人在哪里?」
「呜......往挟京大街去了......」
一得到答案,白御风立刻把人丢弃在一旁,赶往挟京大街去。
然而到了挟京大街,看到的风景还是一样,白御风如法泡制的再抓一个混混来问。「我问你,齐逸在哪里?」
「被带走了......」这次的男子没有逞强,老实地回答。
「谁?」
「筱煌大爷......」
「筱煌?弓守勇的义弟?」白御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相当难看,他知道上次齐逸的举动一定会惹火弓守勇,只是不知道弓守勇的动作会如此快。
松开抓着混混的手,白御风间不容发的赶往筱煌在挟翼的标局。
齐逸......你撑着点,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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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是个糟老太婆时,我养了条狗,牠的名字叫做小黄,是只流浪狗,毛是黄色的,尾巴卷卷的很像那个瑞士卷,每次牠看到我的时候舌头都会吐出来嘿嘿嘿的看着我,那个时候我都会很开心的摸摸牠的头。
小黄跟我生活很久了,从牠两岁被我捡到、到祂去世时已经十四岁了,算一算牠也陪我很久了,为了让牠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我还花了自己的老人年金去给小黄办一场风风光光的狗丧礼,让小黄到地府的时候可以很骄傲的跟别的狗炫耀一下。
印象中,除了小黄可爱的摇尾巴的姿势外,我很喜欢看小黄的眼睛,漂亮的杏眼一点都不像是一只狗该有的眼睛,那双很有灵性和漂亮的眼睛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很清楚。
可是......现在这个跟小黄有着同样名字的家伙个性就没有像小黄这个好,枉费喔。
「喂!聋了是吗?没听见我跟你说什么啊?」小黄坐在我对面,拍着桌子骂道。
我看了一下他的样子,再转头过去,嘴巴一直嘟着表示我的不满。
人家狗小黄是个好狗,才不像这个人小黄,会搞什么绑架,也不会忽略我的吶喊和老人权利!
可恶,我要抗议!
「齐逸,本大爷不管你想怎样,都先给我签了这契约再说!」小黄把放在桌上的纸高挂空中还边这么说。
我把头转回去,仔细的看着那张纸,看了很久,还是看不懂。「这是什么?」
「你不识字啊?」小黄讥笑的问我。
「嘿啊,我小学没毕业。」
瞧,小黄的脸色又变了,我还是不知道他在气什么。「齐逸!耍人也要有个限度吧,接受宫廷教育的你竟然说出自己识不得字的话来,不怕丢了齐氏的脸吗?」
「夭寿......又来一个了......」
「你说什么?」
「我是说喔,阿我又不是齐逸,虽然我现在像齐逸,可是我不是齐逸喔。」
「你到底在胡扯什么啊?」小黄猛拍桌骂着。
「我老人是刘阿香,不是齐逸。」
「齐逸......你......好样的......打算这么跟我争论到底吗?」
「没有,这是事实,不需要跟你辩。」
小黄气得一直发抖,过没多久又停止,又冷笑,看得我心怕怕。「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你把这卖身契签上你的名字就好!」
「什么?卖身契?你是开妓院的喔?」关于这个,我反应得很快。
「去你个叮叮当当!谁是开妓院的啊?本大爷是要你签下契约,然后终身供本大爷虐待捉弄用的!」
「不要。」
「你说什么?」
「我不要!」
「齐逸,你认为现实由得你说不就不吗?」
「就算不行我还是要说不!」
「哼,入我这道门,你就该听我的,我叫你签字,就给我签字,啰唆什么!」小黄的样子就很像黑道大哥加妓院老鸨,恐怖得不得了。
但是事关终身,我老人还是要抵抗。「阿不然你也要跟我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又没有对你怎样?」
小黄冷笑几声,对我说:「第一,我不管你是不是齐逸,但你的长相都碍着我了,我非把你整死不可!第二,你竟然三番两次的耍你大爷我,你死定了!」
我叹气,不懂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很喜欢说死这个字。
「夭寿喔,小黄,做人喔,不可以老是死死死的说啦,那个咒人死会下地狱唷,来,跟我一起做,赶快跟老天爷说对不起,这样才是好孩子喔。」我拉着小黄的手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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