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慈(穿越时空)————雪星缘宸[下]
雪星缘宸[下]  发于:2008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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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公他,真的是很过分呢。怎么可以只为了面子就弃师叔的性命于不顾呢。"我轻声道,果不其然地看到汤子悦一脸"同盟军"的表情看着我。

"就是说啊,这种事情只要是有良知的人都会看不过去的,所以,我只是为了开解君慈拿他做了个例子而已,哪里有错了?"一脸的理直气壮,那双凤眼一一扫过在坐的众人。

"......"在座的几个人都频频摇头,异口同声地道,"没有错,没有错。"

可是,我突然想起当初寒仲颀咬牙切齿地直呼齐定灼"老狐狸",并说他"耍诈",如果让汤子悦知道了......有些些担心地看着一旁的齐定灼,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惜功力相差当年不是一点半点,凝声成线的能力根本还没有恢复,只好找个时间问问了。

"当初我设计小寒寒的时候,又没有伤害他,而且,得到好处的是子悦。"突然耳畔传来齐定灼的声音,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他,却见到他嘴角一扬,露出一个痞子式的笑容。

啊?呃,哦......我大概了解了,悄悄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御风,那个龙前辈在信里告诉你说慈儿在亚辽么?"沈君笙瞪大眼睛问着。

"怎么会?"齐御风摇了摇头,"他只是告诉我,冰晶蛊母对君慈有好处,其他的事情让我取到冰晶蛊母后拿着那信去找大伯,大伯会告诉我的。"

"你都不敢肯定沈君慈在哪里,你就跑去拼死要冰晶蛊母么?"汤子珏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就不怕,死在天雪教么?虽然师父他老人家是很疼你,可是,那是冰晶蛊母呢!又不是其他什么随便的东西,就算是师父肯给你,那些变态的家伙们能肯么?"

"所以我就闯了冰狱。"齐御风淡淡地回答,"闯了冰狱,他们自是无话可说了。"

"冰狱?!"这次是汤子珏和越檀两人齐声呼出来的,看着他们难看至极的脸色,又想到齐御风身上那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让我心下惴惴不安起来。

"冰狱,是什么?"我看向齐御风小心地插着话,"我只知道得到冰晶蛊母有两种方法,只是,听你这么说,好像还有第三种?"不娶圣女,不杀人,是,闯冰狱么?

"没有什么,只是闯了几道机关,和一些人比武而已。"齐御风显然不想多说的敷衍。

"没有什么?"汤子珏夸张地跳了起来,"你居然把‘闯冰狱'说成‘没有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你一个人闯冰狱成功了?连寒哥都差点死掉!"

听着汤子珏这么说,我心下一紧,愈发地偎在齐御风的怀里,抬起头看向他。

"是君慈帮了我啊。"齐御风一脸温柔地回看着我,手臂紧了紧。

"我?"我不解地问,"我帮了你?"别告诉我说什么精神力量的,我可不相信光凭精神力量,你就可以闯过连寒仲颀都无法闯过的那个什么"冰狱"。

"没错,你忘了么?你将全身的功夫都过给了我啊,而且,"他伸出手臂,那只紫魄冰火环在烛火下闪着光芒,"还有这个,冰狱里的寒气根本没有侵害到我。"

"咦?这个,这个,"汤子珏指着齐御风因抬高手臂而露出戴在手腕上的紫魄冰火环,"这个就是那只传说中的紫魄冰火环么?这应该是沈君慈的东西啊,怎么会在你这里?"

"傻瓜!"寒仲颀随手在汤子珏的头上敲了一记,"自然是沈君慈给他的。"

"你还真舍得啊。"汤子珏揉揉自己的头顶,随脚踢了寒仲颀一下,看着我说。

"那有什么不舍得呢?"我微笑道,连命都肯给他了,又岂会在乎区区一只手镯?

"只是我在得到那只蛊母后,自己也受了伤,大伯为了救治我,才拖延了来这里的时候,请您见谅。"齐御风这句话是对着沈君笙说的,那两人之间的事情,他大概比我还清楚吧?

"没关系,没关系,"沈君笙靠在齐定灼的怀里笑眯眯地摇手,"现在这种场面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怎么还会生气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慈儿的病赶紧好起来。"

窗外传来梆子的响声,应该有二更了吧?汤子悦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毕竟君慈还是病人,需要多休息的,我们离开吧?那个,御风,你需要给你另备一间房么?"

"哼,你看他们两个的样子,还需要么?"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寒仲颀撇了撇嘴。

"就让他住我这里吧,还有个照应不是么?"我笑笑,身后紧拥的双臂让我充分了解他的意思。"这样的话,程公公他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段时间他们都辛苦了。"

"我看,打死他也不会把慈儿放开了,就让御风在这休息吧。"沈君笙也笑容满面地说。

当众人都离开之后,我才抹了把快要笑僵的脸,沉声道:"把手臂放开,你不累么?"

"不累,我今天晚上就要这样抱着你睡。"身后的人孩子气地回答着,手臂上的劲一点也不减弱,反而有增强的趋势,"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听他这么说,我心下酸软,傻瓜,你等此时等了多久,我就有多久啊,我甚至,比你还久。"那你好歹换个姿势不好么?不然的话,我怎么能看到你的脸呢?"我尽力让声音平静。

身后的人迟疑了一下,手上的劲道松了下来,我也好趁机将身体转了过去。抬眼看过去,却有些震惊:"你,哭了?"那张让我梦牵梦萦的可爱的娃娃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而且绝对是刚刚泪水才划过的,因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还有着涌动的水波。

"不可以么?"齐御风有些尴尬地转过脸去,红晕延着脸颊直没入脖颈里。

"可以......"只是,我有些不可以思议,我的这只小猫是倔强的,是坚强的,甚至可以是不讲理的,却从没有在我面前展示过如此脆弱的一面,晶莹的泪珠,剔透的双眼。总是听老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虽然不屑于这句话对男人感情的禁锢,但是,我却也从未在别人的面前真正流下过眼泪,而眼前这个人,却很简单的就做出我无法做到的事情。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伸出手,将泪珠抹在手指上,然后放到嘴里,感受到那咸咸的滋味,"我的小童童做什么都是率性而为,对我而言,真的很开心呢。而且,很可爱呢。"

被我的举动弄得脸更加赛过红布的齐御风猛地躺下,也捎带着把我拽了下去:"睡觉!"

长而翘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着,不稳的呼吸从鼻端传出,鬼才信他睡着了呢,也罢,我微笑着用手指描绘着他的五官,嘴里轻轻地道:"我可爱的童童,有着可爱的大眼睛,笔直的鼻子,怎么都晒不黑的粉粉的脸蛋,漂亮的小嘴......"一边说着,手指一一划过那些部位,当划到饱满的红唇时,突然被张开的唇含了进去,那双晶亮的眼睛也猛地张开了。

"你不赶紧睡觉在做什么?身体好了么?快点闭上眼睛睡觉!"锦被下他的双手双脚都紧紧地缠在我的身上,散发的热量让人完全明白这个年轻的身体的真实反应。

"哎呀,"我笑眯了眼,"小童童,你在气个什么劲啊?我的意思是,虽然现在应该休息,但是,我们好歹也得把外衣脱了吧?睡觉应该只着中衣才对吧?穿着外衣睡很不舒服呢。"

阴晴不定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脱掉重新躺下,"这下行了吧,赶紧睡吧,我这些日子赶路累都累死了!"说着,还故意发出他睡着时根本没有的鼾声。

"啧啧,"我摇头,"真是个不体贴的孩子,光你想睡觉啊?我也要睡啊,还以为你会体贴地帮我脱呢。"见他又睁开了眼睛,我扬起嘴角,开始缓慢地脱起自己的衣服。

终于,终于,受不了我的慢吞吞,齐御风猛地坐了起来,用更快地速度,将我的外衣全都扔到了地上,"啊,睡觉,睡觉,"无视于小孩子冒火的眼睛,我躺下盖好锦被闭上眼睛,"唔,对身体不好的人来说,能舒舒服服地睡个觉真是特别好的享受呢。"

"你是故意的!"感觉身上有重物压来,睁开眼睛,果然是齐御风不满的表情。

"故意?故意什么?"我一脸无辜地微笑,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齐御风气鼓鼓的脸颊。

"哼!"被刺激到的小孩不高兴地躺下,背对着我不理会我的靠近。可不一会儿,还是翻转身子,虽然眼睛仍是闭得紧紧得,但手脚却又紧紧地缠了上来。

还真是孩子呢,虽然他也已经二十四了,可是,在我的眼里、心里,他还是个孩子,永远都是那个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去疼宠、逗弄的孩子,我想,这一生,这份感情都不会变吧。

不过,这一天过得真的是很刺激,对于我这个病体"初愈"(?)的人来说,还是太累了,所以,虽然很开心,很高兴,但是,还是抵不过周公的盛情邀请与其下棋去也。

这是哪里?高楼林立的城市,飞速而过的汽车,是,在梦里么?已经有多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信步地走在夕阳下的街道上,不远处,却看到两个不到十岁的男孩子笑得一脸灿烂地迎面走来。真的,很面熟呢!正在努力地从脑海中搜刮着信息,却听到其中的一个人开口说话:"罗彦,今天的球打得真开心!咱们明天再去吧!"罗彦?那个孩子是罗彦么?

"好啊!"男孩子一脸阳光般的笑容,不是罗彦又是谁?真的是梦啊,怎么会梦到他呢?

突然四周的景色一变,这里,不是我上初中的学校么?那两个互相包扎的人,是我和,罗彦?"啐!那些混帐,亏他们跑得快,不然,我一定要打得连他们妈妈都不认识他们!"

"真不知道那些家伙的眼睛是怎么长得,你哪里像女人了?成天过来找碴!"

"哼!自己长得有碍交通,就不许别人比他们进化得完全一些,这就叫嫉妒!"

"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实,呃,进化得比他们完全太多了,所以嫉妒也是正常的啦。"

"那也不能怪我,只能证明我很得老天喜爱嘛。"笑嘻嘻的少年不识愁滋味。这是我么?

这里是......啊,高考填志愿的阶梯教室,那个桌子上的小人还是我画出来的呢。

"咦?君慈,你怎么报G大?我记得你不是对学中医有兴趣么?怎么会报计算机系?"

"学医啊,有我弟就够了,我,对电脑也很兴趣啊。再说,我不喜欢中药味。"

"那小子和你说了什么吗?还是你家人?他们太偏心你弟弟了!都是一样自己的孩子。"

"算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就不会后悔,还是,你觉得,以本人的智商,学电脑难?"

"切!你如果长毛的话,比猴还精!什么能难得倒你?算了,既然你自己的决定,做哥们儿的绝对支持你!正好我也想报G大,我还巴不得有个伴儿呢!"

"好,好哥们儿!以后咱哥儿俩绝不分开!"感动地拥抱了一下眼前的人,却被推开。

"好啦!别酸溜溜的,记得,今天晚上的火锅你请客就行了。"笑得一脸奸诈。

又是那个艳阳高照的街道,又是那腾空而起的身体,又是那欲说还休的情景......

是,哥们儿么?那份感情是什么变质的?还是,我把那份对罗彦的依赖变得太浓了?因为弟弟的出现,让父母对我不再重视,失去亲情的我不自觉地就把与罗彦的那份友情看得极重,在我的心里,他不仅只是一个朋友,更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家人,一个永远站在我这边的家人。所以,我把这份感情与恋情混淆了么?我真正的心意其实是这样的么?

从什么时候起,我再想起罗彦已不再有揪心的痛楚,更多的是回忆的微笑?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梦到那一口口鲜血狂涌,更多的却是逗弄小猫的甜蜜?从什么时候,罗彦那张阳光般的笑容变成了一张虽然已经成年却仍是一张可爱得要命的娃娃小脸?从,什么时候呢?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可是,不管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想,罗彦,我已经解脱了,从那个一直被自己制造出来的,令自己伤痛、不幸的禁锢中解脱了。哥们儿可以幸福了,罗彦。

再次睁开眼睛,那雕梁画栋的床顶,淡淡的熏香,让我知道,我已经醒了,可是却感觉有如一团火在身上烧着,嗓子疼得使吞咽变得异常的困难,我,怎么了?发烧了么?

"沈公子,您醒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去,看到了郑太医。

"我,"嗓子真的很疼,"是不是发热了?"我哑着声音问那个太医。

"是的,您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太医絮絮叨叨地在说些什么,我听不进去,身边不见有人睡过的痕迹,是我的梦么?是我因为生病做的梦么?梦到齐御风来了?梦到他取得冰晶蛊母,梦到他来到了亚辽,来到了我的身边,这一切,都是梦么?

59、被掳

啊,是梦么?本来早就已经知道他不可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居然还是做出那样的梦来的我,真的是,太想他了,吧?到底是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不会有陪伴一生的爱人;一直以为,所爱的人是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对罗彦的感情,实在是亲情大于爱情,在我的心里,他是和家人一样重要的存在,所以,才有不想他被人抢走的想法吧?不管怎么样,现在真正爱的人是那个一直见不到的家伙,一直让我魂牵梦萦的家伙,可以为之舍去生命的家伙。

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绝对不是一见钟情,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毕竟,没有什么人会对着一个丑不拉叽的面具一见生情吧?虽然他那时露出的肌肤就很能引人暇思。

是什么时候呢?一点一点地往前推着时间,却不知道这个像猫一样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把我的心思全部占据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呢?是在军营里对我虽然总是没有好声好气,却细心照顾的时候?是在去黑旗的路上,总是把我气个半死的时候?是在兰菊轩里总是不经意地表现出的可爱、却又倔强的神情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呢?想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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