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人笑声很响,"追日啊,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来这里了。这个孩子确实很招人疼啊。这样吧,等你和左丞相的孙女成亲之后就把他接进府里吧。你娘那边,我去说。"
"我......"追日没想到那人会在雅琪面前提起什么成亲的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多谢王爷的抬爱,雅琪并没有进王府的打算。"虽然看不见,但我敢肯定,雅琪的脸上一定挂着笑容,而那笑容一定是拼命地扯出来的,让人看到就会心疼。
"雅琪......"夏侯追日想说什么,却被雅琪打断了。
"不知泰老您这次大驾光临兰菊轩而且还花了大笔的银子,是想要点哪个人呢?"
听雅琪这么说,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
"好孩子,真聪明。"那人的语气中带着激赏,"我听说,你这里有个孩子的长相我和寝室里挂着的画像有几分相像,我想见见他。"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甚至带着些激动。
"呃......是阿珅么?"看吧,我就知道!"他,大概现在不在这里。"雅琪犹豫着。
"为什么?他不用做工么?"那人有些意外地问着。"还是有什么不便?"
"啊,因为童童,就是今天拍卖初夜的那个孩子是他的弟弟。身为兄长,他心里很痛苦,我昨天就听他说,他今天要出去不愿见到今晚的场面。今天一大早就见他出去了,直到刚刚我都没有看到他,所以我才会这么说的。"雅琪的脑子转的够快!
"是么?他不在啊......"那人的声音里带着些微遗憾。"那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小人不清楚,因为小人给了他整整一天的假,所以大概他可能会在明天晚上之前回来。"到明晚么?嗯,这段时间我确实可以好好想想对策。
"也就是说,他明晚应该就在这里了?"那人声音里充满着希望。没办法,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从声音的起伏里猜测他此刻的表情。
"是的。阿珅虽然心疼童童,但他不是个不懂世事的人,调整过来之后他就会回来。"
"他,很懂事么?那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了?"那个人吐吐吞吞的问。切!装什么啊!你早就都万人斩了,有什么是说不出口的?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已经接过客了么。
"阿珅他年纪比童童大些,而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喜欢年纪比较小的,所以他反而没有陪客人过夜的经历。"呵呵,不是别人不想要,而是我不愿意被人吃掉,谁又能吃到口?不过,拜托!雅琪,说不定你说我接过客他就放弃了呢!
"是么?!这太好了!"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啊!变态老头!"雅琪,朕......我明晚还会来这里,你千万不要让他再接待别人,一定要等着我。那一万五千两银子就当我定下明晚的定金,知道么?"那人着急地叮嘱着雅琪。
"啊......是,小人知道了。我会让他恭侯您的大驾光临。"
"好,好!啊,记得,一定要让他穿白色的衣服,知道么?还有,他有玉镯么?"
"没有,阿珅他没有这种东西。"嘿嘿嘿......我有的,就是收起来了。
"这样么?好吧,追日,明天白天记得到我书房里一趟,我记得......‘他'的玉锣好像是紫色的,你拿上送到这里来,雅琪,记得让他也戴上那个镯子。"
"好了,小人会记得叮嘱他的。"相较于那人急切兴奋的语气,雅琪显得平淡的许多。
"您......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家'了。"夏侯追日开口说着。
"啊?哦,是么,他,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么?"后面这句是对雅琪说的。
"应该是,以阿珅的性格,他一定会躲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喝个大醉,直到明天才会回来。他太疼童童了。"雅琪不得不再次和那人确定着。
"这样啊......"那人失望的语气让我在这边偷笑不已,"雅琪,明天我会买下他的初夜。如果真的像他,如果真的像他......"你想干嘛?
那人走了,满屋子的压抑着的呼吸声也跟着离开了,正当我想悄悄地走出包间的时候,却感觉到还有一个人没有走。哼哼,小子,好好解释吧!
"雅琪,你听我说。"夏侯追日很焦急的声音。
"王爷,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关门了,请您离开吧。"雅琪的声音很冷淡,隐隐可以感觉到受伤的意味。这个可怜的孩子真是所托非人啊!别担心,我一定帮你找个更好的!
"我不会娶左丞相的孙女的,我要的人只有一个。"夏侯追日语气坚定的说着。
"您娶不娶任何人,要的是什么人,都和我无关,王爷不必和小人说的。"
"请你相信我,父皇今天来我一点都不知道,而且他说什么成亲,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切,大哥这句话就有点假了,你不知道?说出去会有人信么?夏侯桑泰那么疼你,怎么会不告诉你他想你娶左丞相的孙女?
"王爷,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请您回去吧。"雅琪的声音更冷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夏侯追日的声音提高了,想必是有些着急,"雅琪,以您的聪敏,我对你的心思你不会不知道才是,可你到底为什么?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怕什么!"难得的,那个在别人面前说话一直都是一个分贝的雅琪声音也略微高了些,"王爷,您想太多了,我和王爷并没有什么关系,您娶不娶妻并不需要和我汇报。"
"你在吃醋?"夏侯追日的声音里少了急躁却又多了些惊喜。
"没有!"雅琪断然的否认着,可惜,否认的太快,是人都可以听出他的言不由衷。
"雅琪......"夏侯追日温柔深沉的叹息,接着就有衣料磨擦的声音和雅琪微微的喘息。
看样子,我应该回避了。小心地离开那间包间,我跑到齐御风那间"新房"的外面,刚想贴到门边看看里面搞定了没,门就被打开了。
"没问题了?"把齐御风带到我的房间后,我问他。不过,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也知道一定没问题了。那个夏侯重瑞一定已经不知道和棉被缠绵了几回了。
"哼!那头色猪怎么会是我的对手。"齐御风一脸得意的样子。
"是啊,你是厉害。如果不是这头色猪色急攻心,把他的那些暗卫都赶走了,你还能这么轻松么?"走近齐御风这里时我就能感觉到这里不像夏侯追日和夏侯桑泰待的地方,四处都有被极力掩饰的呼吸声。
"就有又怎么样,我也不见得会输给他们。"齐御风不在乎的撇撇嘴。
"哎呀~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警慎了哦。还记得当初在军营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成天耳提面命地要我注意安全来着?"
"那是因为你太不注意自己的安全,太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了。"齐御风一脸的严肃。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亲爱的小童童。"我戏谑地捏捏那个可爱的脸蛋。
"你......"齐御风不知是气还是羞,瓷白的脸上漾起红晕,煞是可爱。
"好了,你也别气,该关心一下我的贞操危机了。"我故意重重的叹了口气。
"什么?"齐御风猛地盯住我,"你做什么了?"
"为什么是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有危机的是我哎,我太无辜了吧?"是别人慕着我的‘美'名而来的,那个人来头很大哦。明天我的初夜......呜......"我假哭着。
"你是说......"齐御风的眼神一黯,看我对他的猜测默认,他的脸色立刻难看得就好像是他被人"那个"了一样,"该死的!早就让你别那么招摇,你就是不听,好了吧!"
"担心什么?咱们当初还怕见不到那个家伙,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也让你见识一下一国之君的‘风采',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行了,一国之君我看矜麟就够了。"齐御风冷静下来,"你是打算......"
"没错,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我不利用,不是有点太对不起才老天爷了么?"
25、初夜权拍卖(下)
"啊!你轻点!"这是齐御风痛极又不敢大喊只得压抑着的声音。
"忍着点吧,你是个男人好不好?听说你也在武林中有点名声,难道都没受过伤么?和那些被兵刃砍伤的痛比起来,这差远了吧?"
"那好歹是因为比试或是有任务什么的啊,这算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忍这种没来由的痛?"齐御风的声音里有着极度的不满。
"这也算是任务啊,唔,刚有个红印子,好像不行吧?不然再来一下好了。"
"不行!我身上已经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了,你干么还要咬我?"齐御风的眼睛瞪得很圆,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瞪着我。
"拜托,你是第一次呀,而对手又是那个色猪太子,我才不相信他会那么怜香惜玉的对你呢。如果你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鬼才相信你们两个过了一晚呢!"我苦口婆心地解释着。
"所以我才让你掐成这个样子啊,"齐御风扁着嘴一指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人工"吻痕","但是,你干么还要咬我的脖子?你咬人很痛的!"
"哎呀,你的皮肤也太嫩了,我才轻轻一咬,它就红了。而且你也别怪我,我相信那个夏侯重瑞会咬你才这么做的。"我一脸"相信我没错的"。
"真的?"齐御风一脸不相信的斜视着我,"那凤魅一定没少被你咬!"
"......"我的呼吸一窒,苦笑了一声,我似乎永远都逃不开那两人的影子呢。
"对不起......"齐御风以为我是伤痛着凤魅,所以连忙道歉。
"没事,你赶紧回去吧,如果那家伙醒来看不到你的话,会有问题的。"我拍拍他的头,"走,我护送你去那里,还有点事情需要做。"
悄无声息的来到齐御风的"新房",我发现夏侯重瑞的暗卫仍不在,不禁奇怪的皱起眉头,不应该啊,怎么会有这么不尽忠职守的暗卫呢?他们不是夏侯重瑞的心腹么?
"他没醒,迷香的药劲还没有过。"齐御风说着推开房门。
"天哪,你到底下了多重的香啊?"还好事先有用过解药,这房内的香味还真浓。
"哼,是旁人的一倍。"齐御风不在乎的说道。
......好吧,夏侯重瑞,算你倒霉。你招惹的是这个长相可爱,性格可怕的家伙,为你默哀。"来,把这个洒在床上。还有他的下身也少倒点。"我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瓶子。
"这个?是什么?"齐御风不解的接过去,但仍听话地照做,"血?你到底要做什么?"
"制造你初夜的‘处子'之血啊。"我笑道,毫不意外地看到齐御风的脸红了起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初夜是要见红的,虽然你是男子,但就看这条棉被‘牺牲'的状况,你如果没出点血绝对不正常。"可怜的棉被啊,扔在外面连乞丐都不会用了。
"好了,你躺在他身边吧。记得穿少点。"把齐御风倒完的小瓶子收起来。
"什么?!"齐御风的大眼睛立刻瞪得溜圆,"我为什么要躺在他身边?我不要!"
"大哥!"我有些无力,"就看这间房里的‘战况',你现在能站得起来才怪!你可是个十五、六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会有那么好的体力么?既然做戏,就一定要做得像。"
"那......你去让他们马上去烧热水,还有,马上把他叫醒让他滚蛋!"说着齐御风踢了夏侯重瑞一脚,不甘不愿的脱着外衣。
"好,我马上,立刻亲自去给您烧。"我笑着,"等等。"叫住带着万分不愿准备上床躺在夏侯重瑞身边的齐御风。
"又怎么了?"齐御风不高兴地看着我。
捧住他的脸左看右看,"我说哪不对劲儿呢,是这里!"说着俯身就吻上了那双红艳的唇。
辗转吸吮着那红嫩的唇瓣,用牙齿轻啮着,一点点细细的啃着,在他终于忍不住那刺痛的麻痒感准备张开嘴用牙齿来解痒的时候,我的舌很见机行事地钻了进去。撩拨着里面的舌尖。唔......动作僵硬,绝对没有任何经验。边追逐着那羞涩的舌尖,边时不时的划过他敏感的上颚。果不其然地听到他的闷哼,猜对了,这里是他的敏感处呢。我偷笑着。显然齐御风被我的动作吓傻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才会任我这样为所欲为。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半晌,放开他之后,我轻喘着说。
"什么?"迷蒙着双眼的齐御风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这里啊,"我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他被吻得红肿的唇瓣,"他都把你弄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了,如果这里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呢。"
"你就是为了这个原因?"齐御风的声音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对啊,做戏就要做足啊,绝对不能让他们挑出一点破绽。"我有点心虚地回答,奇怪,明明我做的没错啊,为什么会有心虚的感觉?
"哼!"齐御风转回头不再理我,一跃就跳到了床上,"你滚吧,我要给他用解药了。"
"等等。"我忍着恶心的感觉撩起掩住夏侯重瑞下身的棉被,拿出一根极细的金针。
"你要干么?"齐御风不解地问着。
"让他不能对你为所欲为啊,"如果这家伙醒来看到齐御风秀色可餐的躺在他身边,那绝对是会饿"猪"扑食的。我不怕他会得逞,我怕齐御风会打死他,那人现在绝对是低气压环绕着。"让他不举。"我阴阴地笑着。
"哼!你行么?"紧绷的娃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干脆把他扎残了吧。"
......"好狠啊!我尽量吧。"看着那条丑陋的家伙现在被洒了点狗血混上一晚上吐出的浊液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难怪刚刚齐御风洒的时候都不看一眼。
成功的解决了齐御风的"初夜"问题之后,就该担心我的问题了。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两个人担心地来回在我面前踱着步,而我则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两个走马灯。
"别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个机会是我们盼都盼不来的呢,紧张什么,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他才是。"我左手支着下巴,右手端着茶杯。
"他可不像那头猪好对付,而且他也绝对不会在这里和你那个的,绝对会把你带离这里。你倒底知道不知道啊?到那时候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好......从了他呗。"我双手捂脸假哭。
"你敢!"齐御风用力一拍桌子,可怜的梨花木的桌子就此支离破碎。
"你从了他?你可能么?"看到我和雅琪吃惊的表情,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但仍脸色不善地说着,"以你沈君慈的身份,以你的骄傲,你会从了他?"
"不会......"我认命地低下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第一个死的人就是我,被恶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