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镜国的小王子,我是月的弟弟。
我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女生。
还记得在二十岁的一天,我一觉睡去。迷蒙中身体被什么东西挤压着,四周一片黑暗,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恶梦,下意识的挣扎起来,耳边听到一直有声音说:"坚持住,孩子快要生出来了,再用点力。"还有一个男人的痛苦的呻吟声,声音透着疲惫和痛苦。我继续挣扎,不知过了多久。噩梦怎么还没有醒来,我心里纳闷。耳边的声音逐渐高亢起来,男人的声音也直至若有似无。
我快不行了,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忽然强烈的光线从头上照射下来,映入眼睛一片血红的光芒,新鲜的空气猛然从气管呛入肺中,好似溺水的人获得了宝贵的空气,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心想:哇靠,这都不醒过来,I就服了you,醒后一定要把这奇特的经历宣扬一下。
我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就感觉被一双大手抱起来了。不是我吹,这手还真大,一只手有我的一个半屁股那么大,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呐,因为一只手就托在我可爱的屁屁上。
我愤怒的睁眼,谁谁谁,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吃老娘豆......
下半句话被我掐死在了嘴里,因为眼睛已经睁开了。
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温润的气质,墨黑墨黑的瞳孔,透着担忧和惊喜。好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当之无愧的美人。可是,为什么不论眼睛、鼻子、嘴巴看起来都这么大呢?难道......
难道我来到了巨人国?(作者:汗!迟钝!被pia飞)
如德芙巧克力般丝滑的声音响起来:"以后你就叫夜。"帅哥说话了,我心里美滋滋的。我扬起手,去抚摸帅哥的脸,却赫然发现自己的瘦胳膊变成了小胳膊。我变成婴儿了。两眼一翻,小腿儿一蹬,我光荣的晕过去了。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父亲生我生了三天,我还没有生下来,他就死了,本来我是将要窒息死在父腹中的,是月挥刀切开了父亲的肚子,把我抱出来的。再后来,我觉得如果时间到转,他绝对不会划这一刀,他会把我挖出来,剁成碎块,喂给狗吃。呵呵呵呵,也许他不会这么狠毒,呵呵呵呵,我那永远"温柔善良,为国为民"的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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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年一年的流过,我从胖乎乎的小婴儿变成粉雕玉琢的娃儿了,无论是谁,每个人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惊艳和一些我所不能理解的混杂在一起的感情,然后,每个人都对我百依百顺。
前生,我的头发丝很细,细细的光滑的柔软的,像婴儿的绒毛,这是遗传,遗传我的父亲。据说拥有细细的头发的人的思想很敏锐,我的父亲话不多,却经常句句说中。我知道,看见我的人肯定有什么瞒着我,所有人都知道,只瞒着我一个人,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我也尝试着问月,月总会温柔的看着我,告诉我那是因为我长的漂亮,长得很父亲很像,然后微微的发愣,我拉拉他的衣袖,月回过神来,略略伤感的说:"我的小夜儿也长大了呢。"其实我心里知道,月在敷衍我,那些人的眼神夹杂的不是怀念,但是我并没有追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相信月,就算这世界上每个人都背叛了我,月也会坚定的站在我的身边支持我。
我粘在月的身边,夜明珠的照耀下,白皙的脸稍稍变得透明,竟然好像上好的古玉般流动着莹莹的光泽,这样的月像天上的月神一样,怪不得叫做月,名字取得真好。
或许是我沉默太久,月转过头来,含笑着问我:"小夜儿,怎么不去睡?"
我睁大眼睛,崇拜的看着月说:"看哥哥你呢,哥哥长得真好看。"
月微微一笑,用惊鸿形容并不为过,说:"小夜儿长大也会是个美人。该休息了。"月放下书,抱着我去沐浴。
每天每天,月都会亲自给我洗澡,月的手指修长,从指根到指尖是由细到更细,手指有力,摸在身上很是种享受。
有次我很恶劣的想:大好美人放在身边不能享受,只能看不能吃,真他妈的是个鬼一样的日子。我恨恨地掐了自己的小弟弟一把:不争气的东西。好疼,我的眼泪在飙。哼,我要生气了。
于是就在洗澡时,月给我按摩的时候,我"嗯......嗯......嗯,就是这里,嗯......",声音越发叫得妩媚如斯,缠绵悱恻。直到感觉身上忙碌的手一顿,我恶劣地想:该让月你体验下我的痛苦,俗话说,一个人的痛苦变成两个人的痛苦,那么这个人的痛苦就会减少一点,如果天下人都痛苦的话,那个人的痛苦就不是痛苦的。我立马一憋气,小脸儿憋的通红,眼睛憋出点眼泪来,水汪汪的,样子特勾人,别问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再转过头来,带着点慵懒的声音说:"哥哥,好舒服呢,怎么停下来呢?"月用平静的声音说:"有这么舒服?"我真诚的看着他:"真的很舒服呢。"小样,还装。想问我怎么知道月在装,嘿嘿,看月的那里不就知道了。那里就是......,文雅的说,是每个男人都很宝贵的地方。话说回来,月真是美,粉嫩的嘴唇,粉嫩的乳头,粉嫩的每个男人都很宝贵的地方,真可爱。我曾经"一不小心"碰过一次,热热的,触觉很柔软。正回想着自己的"光荣事迹",月用灿若星辰的眸子看着我:"小夜儿又发呆,该起身,再泡下去水变凉,对身体不好。"便抱着我往卧室走去。嘿嘿,这么急着走,是怕再听我的呻吟声控制不住吧!男性本色呀!
有时,我躺在床上,辗转不能眠,细细地想起这些年发生的这么多的事:虚无幻境是他们对这个大陆的统称。这里的人简直就是仙人啊,长生不老,基本上是不死的,除非鲜血流尽或者是伤害到心脏,我可怜的父亲就是为了生我,导致血崩而死。还有就是魔法,没错,这个地方有魔法,两军交战,并不是可以靠人海战术取胜,往往一个大规模的魔法,就可以全军覆没,这里的战争是操控在少数强人的手里,交战时只要派出最强的祭师,较量魔法即可,其余的士兵只是铺垫,于是,经常出现一个祭师带着浩浩荡荡仆人一路上吃喝玩乐到战场,一个大规模的魔法全灭敌人,再浩浩荡荡吃喝玩乐回来。为了保持魔法天赋,这里的人们都会近亲结婚,初知道这件事,我便陷入深深的幻想当中,无数个月摆着各种撩人的姿势:来疼爱我呀。那天,我很是华丽的喷鼻血晕过去,害得我被月惯了好久的补药。再就是男人可以生孩子,我就是父亲生下我的。哦,对了,这里的人要等五百岁才能成年,成年的时候举行成年礼,成人礼就是被人压的礼,换句话说,要被人压上一次才能压人,如果你不被人压这么一次的话,恭喜你了,你就会慢慢从一个人变成一堆肉,一堆烂肉,一堆由人像冰淇淋一样融化而成的烂肉。我不仅打了个寒战!忽然想到月,谁帮月做的成人礼?月还在想他第一个男人么?
慢慢的,我陷入了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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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今天是我300岁的生日。月会送给我什么呢?心中充满了期待。
穿上喜欢的红色的衣服,用漂亮的簪子束起柔顺的头发,只在额头上点个红点,我便飞快地穿过长长迂回的走廊,来到了月的身旁。月今天穿着白色的衣服,散发着温润的气息,怎不叫人销魂。
月揉揉我的脑袋,挂着宠腻的微笑:"小夜儿,今天我们出门,我给你挑个近侍。"
我的生日礼物是近侍?为什么?我睁大眼睛看着月。在这个比起地球更弱肉强食的地方,贵族虽然用近亲结婚来保持血统纯净和魔力的强大,但是这也是有弊端的,有些近亲结婚的产物便是一点魔力也没有的人,虽然没有魔力,毕竟还是贵族,为了防止他们受到欺负,他们的家族通常会请来近侍保护他们。但是最近的几千年,近侍已经成为禁脔的代名词,富有的贵族通常会请武功高强、貌美如花的近侍互相攀比,炫耀自己的财富,摆显自己的地位。所有虽然说是请,一般近侍是会终生认一个主子。但是,为什么月要给我请近侍?因为我不学无术?可是,在这个世界人们有近乎无限的时间来学习,虽然也有早在一百、两百岁就学习的小孩,五百岁开始学的人也很多。月为什么这么急?月为什么这么急把我当作是废物?还是说月要这么急把我推给别人?
脑袋不停在转,思考着月的意图。恍然间抬头,却发现我和月已经上了马车。
月掀着马车的帘子,乌黑的眼珠凝视着车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感觉到我在看他,月转过头来,微微的一笑:"小夜儿,不发呆了?"
我讪讪一笑:"呵呵,哥哥为什么要给我请近侍?"
月带着了然的微笑:"小夜儿,胡思乱想。一个人总会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要去面对,多个人能更好的保护你。"
"呵呵,哥哥对我真好。"这样的月怎么能让人不喜欢。我喜欢看着月的乌黑的眼睛,黑黑的眼睛倒映着一个小小的我,好似他的心中只有我一个。月对我总是宠腻的,让我有种我要星星他也会给我摘下的感觉,这么美好的月,如果说救人一命,那人今世便嫁与你为妻,我又何其有幸能与你今生共度,得你如此的关怀和包容。
"到了。"月优美的声音缠绕在耳边。
这便是选近侍的地方么?环境优美,家具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字画,让人一眼便牲出些欢喜。布置很有品位呢。
老板迎了出来,满眼欣喜,动作不夸张,语言不媚俗,却恰到好处地给人热情好客的感觉。这么个地方,老板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老板一眼瞅着我,眼中闪过惊艳,转头对月说:"这便是那位公子吧,相貌好似俊俏,我这一斋里美人千千万万,那个不是倾城倾国,本以为已经把天下各种美人都纳入了我这一斋,没想到还有这般的美人,天生丽质,这眉儿这眼儿好像从画里走出来似的,最妙的是举手投足带着一股天然的韵味,模仿是万万模仿不来得。"
我听在耳里,心里沾沾自喜:老娘终于熬出头来了,投胎投了这么个好皮囊。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天上掉了个元宝的窃喜。
这一笑落在老板的眼里:"本来就已经天下无双了,让人心痒痒想要把这神仙似的人儿拉下凡来,这一笑,沾了些人间的烟火,又变得艳丽无比,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便是想要这小命也乖乖的双手奉上,好似要了也是自己天大的荣幸。这可得了,这可得了,这娃儿小小年纪便出落得如此、如此......唉!却不知是祸是福呢。"
又把头转向月:"难道这......?"
月矗立在那,眼中波澜不惊。
老板刷白了一张脸,转头看我。就那么一瞬,忽又一拍脑袋:"我去叫近侍们出来。"
我疑惑的看着月,月温柔的说:"是不是很奇怪?"
我老实的点点头:"嗯。"
月嘴角露出讥笑,摇了摇头:"小小的一斋老板,竟然把我堂堂一国二王子和近侍们比,你说,他能不惊慌么?"
我了然的笑笑:"老板真是个糊涂人。"说罢底下了头,用刘海遮住眼睛:月呀月,你这般聪明的人,这般聪明的圆了老板的话,可是你知道么,老板最后看我的一眼不是惊慌,而是怜悯,怜悯呀,这种一辈子与我不搭边的眼神怎么会投放在我的身上?而且与以前每个人看我时眼睛里流露出的奇怪神色一样,今天我弄清楚了,可我又更加糊涂了,我堂堂的二王子,有什么要这些人怜悯的?有什么能让每个见过我的人,无论身份地位,都怜悯的?月,你有什么瞒着我呢?月,我越来越不懂你了,这样的你让我好心寒。这时的我直觉便是把疑惑深深的藏在心里,而不是询问你。月,我的月。
4
就在我心中翻起惊涛骇浪的时候,老板带出数十个美貌如花的近侍。近侍们依次排开,争奇斗艳,一时间,屋内的光线竟也似明亮了许多。
月歪头看着我说:"小夜儿,去挑自己喜欢的。"
我喜欢的人,永远只有你一个呀,月。我望入月的眼眸。
月温柔的看着我:"挑一个吧。"眼中隐隐的露出坚定。
唉!不挑是不行了!我转向近侍们。哇靠!这么多美人,老娘我对哪个下手比较好?好像都不错也!我一个一个仔细的观察。
咦?怎么有个冰块似的男人在近侍中?冰块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其他的近侍离他很远。可是呐,这个世界的审美观是超越性别的美(像我哥哥这样),或者说,偏好于幼齿型的(这好像就是我,汗!)。像冰块这样太过于男人的男人,却不是贵族偏好的类型。毕竟,这种男人比较硬吧,压上去可能会硌的自己不舒服。
月见我在冰块男的周围徘徊很久,开口说:"小夜儿,你决定了?"
老板机警的开口:"淳是我们近侍中魔力最强的一个,可惜了长得太丑,本来想让他在这做些工作,教导新进的近侍,想着可能会有人需要,便每次也让他出来看看。"
嗯?确实,不卖个好价钱,花了的培养本钱从哪里回来?不过,话说回来,他是叫淳么?我仔细的观察这个男人:刀刻般立体的五官,深深的黑色眸子,挺立的鼻子,薄薄的正抿着的嘴唇。啊?挺立的鼻子?淳的鼻子可以说是太挺了,和周围的近侍比,就像老外和中国人比,据说鼻子挺的男人,那男人的宝贝也挺,鼻翼厚的男人,那男人的宝贝会很粗大。我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想着要不要回去照镜子。话说回来,这男人要放在我原先的世界,可真是个宝呢,可惜呀,投错了胎。
抬头看见他定定看着前方的眸子,眸子里没有情绪。看来老板对我们说的话,他听了也是没什么反映。到底是不在乎呢?还是说,他一般都没有表情?
就他了,我在心里扒着小算盘:
一、我挑个"丑的"回去,至少在别人眼中是这么认为的,是不是在某种意义上,说明了我对月的忠诚?月呀月,我可是为了你放弃了一整片树林,多难的呀,那么你应该会允许我小小的尝试下占淳的小小的便宜,哈哈,我知道你是不会计较的。
二、一般说面部没有表情又长得好看的人更勾引人犯罪呀,这古往今来,无数个事迹证明,淳如果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呻吟阵阵,哎呀,那个表情,那个声音,那个水汪汪的眼睛,那个欲拒还迎,勾的人血脉贲张。
三、据说淳魔力很强,只要看他没有那相貌,都能站在这,就知道淳的魔力有多强了。
真是捡到宝了。淳,你真是我的宝。
"我就要他了。"我指着他对月说。
月微微一愣,随即说:"好,只要我的小夜儿喜欢,什么都可以。"
老板自然不会说什么,他还巴不得甩掉这个包袱呢,这会他心里肯定美滋滋的。
果然,淳还是那幅模样,一点表情也没有。别担心,我的宝宝,我会让你有表情的,哈哈哈,在我身下用你美妙的嗓音演奏出动听的旋律吧。
坏了,还没有听到过淳说话,要是他是个哑巴怎么办?
我往后拉住淳的衣服:"你会说话么?说句听听。"月在,不能吃豆腐呀。
淳微微立住身子:"主人要我说什么呢?"
嗯,还行,声音有点低沉,没有月那般优美,也过得去。
高高兴兴,我们一起回家。
5
廊外园子里的桃花瓣扑打在我的脸上,带起一阵阵桃花特有的香味。这般美景我却无心欣赏,给自己用了个风遁术,两边的桃花林飞快后退,在眼里留下淡淡的残影。风往后拉扯着我的头发。簪子快掉了,我干脆把簪子一拔,让头发在身后被风扯得生疼,以堪比闪电的速度,来到了哥哥处理奏折的镜议殿。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哥哥要去花国了。
猛地停在门外,看着异常华丽的门,我却踌躇起来,这时该,该是月处理国家大事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