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宫主(穿越时空+女变男)————梨兮蝉若
梨兮蝉若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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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电光火石的一闪,我瞬间明白过来,呆呆的看著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说看到我挖的洞就直接追了过来,这麽说,他连衣服也没换就这麽跑了出来?他怎麽变这麽傻,这样冰雪交加的天气穿个湿衣服,不要命了吗?
我大力的摇他,『喂!醒醒啊你!』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睫毛闪了闪,慢慢的睁开眼来。
温湿的,微微泛红的眼睛。
『冥....儿....』呢喃的声音,一只手拂上了我的脸颊。
『大冷天的你犯什麽傻啊?』我张口就骂,『穿这样到处跑你是不是想死啊---』
我的声音突然发不出来,他滚烫的唇堵住了我的嘴,舌头在口中猛烈的翻滚,带著浓浓的火热的气息。
脑中一片空白,那浓烈到窒息的灼热象要将我融化,身子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那双手绕到了脖子後面,我甚至忘了要将他推开,睁大眼睛手足无措的盯著他放大的脸。

那灼热从唇边移开,他的手从颈後滑落,软软的搭在我胸前。
我下意识的捉住他的腰,他身子一软,头垂在我肩上。
我抱著他,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刚才在.....吻我?
我不是三岁小孩,这样的事,多少有些经验,但是...从来都是我戏弄别人,哪里被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偷袭过,而且还是这麽放肆的....想到刚才令人喘不过气的画面,不由一阵脸红心跳。

萱漠冷倒在我怀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伸手摸他的额头,依然滚烫灼人,这家夥,发烧发糊涂了吗?竟然敢对我做出这种事。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也不觉得怎麽生气。
手上还润润的,想到他还穿著那身湿衣服,这麽冷的天非给冻死不可。
虽然心里老大不乐意,我还是把他转过来,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湿衣服粘在身上,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脱下来。
直到他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我停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的望他胸口瞄去。半湿的衣服贴在胸前,那两点嫣红若隐若现。
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偏过头去不看他,摸索著将他身上最後一件也脱了。
除下自己的外衣,覆在他身上,远远的坐在一边。
手里拿著他的衣服在火边烤著,眼睛却不自觉的望他那边飘。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双目微闭,长发披了一地。
不同於平日的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柔弱。
我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感觉,脸上有些热热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温度传染了。
突然一个念头攫取了我,身子霎时变得僵硬起来----
『现在要杀他,易如反掌。』
刹那间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心脏砰砰直跳,胸口闷得慌,手一抖衣服掉在地上。
『杀了他!』心里一个声音在叫,『杀了他你就能回去银之海,拿起剑,帮师父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快!等他醒了就没有机会了!』
弯腰把冰蝉剑握在手里,我伸手拔出那至寒的利刃来。
一手捏著剑柄缓缓走过去,手一扬,剑尖抵在他喉咙上。
『刺呀!』那个声音叫嚣著,『快点刺下去,刺下去你就解脱了!』
我咬著唇看著他微微泛红的脸,心里一阵烦乱。
这不能怪我,谁叫他要跟师父作对,不好好做他的无相城主,偏偏要去招惹那个人。这是你自找的!我心一横,闭上眼睛就要往下刺。
『不能杀他!』另一个声音叫了起来,『他刚刚救了你的命,怎麽可以恩将仇报?』
重又睁开眼看他,想到平时他对我的好,剑又慢慢往後缩了缩。
剑尖在他胸口游走,我迟疑著犹豫不决。
他的眼忽然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茫然的把剑收了回来,扔在一边。
背靠著石壁慢慢坐下。我幽冥宫主,又岂能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火苗渐渐变小,我四下看看,那堆柴火已经烧没了。外面风声仍然呼啸,岩洞里逐渐暗了下来。
我双手抱膝,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半夜里觉得冷,下意识的往那堆布里钻,直到抱得满手的温暖,才又闭了眼安心睡去。
十一

梦里见到了燕翎,指鼻子瞪眼睛的跳著脚骂我卑鄙,骂完了心安理得的从身後摸出一把剑来,一脸奸笑的说你那把冰蝉是假的,根本刺不死人,一碰就化了,我这把才是真的。我一听急的不行,扑过去就抢,两人追著抢了半天,突然那剑啪的一声掉地上化了。我气极败坏的指著他就骂:看你把我的剑摔坏了,快赔给我!他笑了笑说这哪里是把剑,分明是个人。我低头一看果然如此,只见那人身上光光的好像没穿衣服,我皱皱眉说这谁啊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忽然他回过头来冲我一笑,留神一看,竟然是萱漠冷!!
我吓的一哆嗦,腿一蹬就醒了过来。
下意识的想拍拍胸口,手上碰到温软的肌肤,我一怔,嗯?好像不是我自己的啊...
猛地清醒过来,睁眼看到的情景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
我的手紧紧的抱著萱漠冷的胸,头还枕在他肩上。
而他身上....一丝不挂。
哆嗦著望上看,那双美丽的眸子正望著我---我惊慌失措手脚并用的爬开去。
『你...你可别误会,』我一脸紧张结结巴巴的说,『我什麽都没做....』
突然觉得这个说辞不对,赶紧改口:『那...那个,是你一直喊冷啊冷啊我才抱著你的,只是抱、著、而、已,其他什麽事都没发生的!』
他的表情温柔无比,看我的眼神象要把人融化一般。
『....我都知道。』他轻轻开口说,脸上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来。
我说不出话,好像自己的心思完全被他看穿,就连那小小的绮念也逃不过他的双眼。
不自在的别开脸,看到昨晚放在火堆边他的衣服,走过去拾了起来,递给他,却始终不敢看他一眼。
他的手在接过的瞬间碰到了我的,轻柔而温暖。
『冥儿。』他轻轻唤我,声音温柔似水。
回过头,他已穿戴整齐,走过来,把我的衣裳给我披上。
他的脸上一直带著淡淡的笑,目光一直在我身上。
『你...身体没事了?』小声的问。
『已经没事了。』微微笑的神情掩盖不了眼中的欣喜。
我眯起眼睛看他,虽然嘴上说著没事,脚下却虚浮不稳,身子还摇摇晃晃,这样子能叫没事我就把名字给你倒著写。
咳嗽一声,我尽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口吻,『我送你回去。』
他眼睛一亮,『你肯跟我回去?』
『不是跟!是送!』我瞪眼纠正他的说法,『我是怕你晕在半路不得已才去的,可不是自愿!』
他不说话,只是笑。
我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也不看他自顾自的就走。

真不知道这是什麽路。
我一边咒骂著一边费力的把脚从深及大腿的雪中拔出来,暴风雪已经停了,可是这厚的跟城垛似的雪愣是让人举步维艰。
萱漠冷在一边笑,说我们还算幸运的,上次雪下了一个月,城堡里有人要出去,坐著马车,刚出门不一会就没影了,然後众人都听见喊救命,赶过去一看那马车从头到脚陷在雪里,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弄出来,再也不敢坐车了。
我听了一阵笑,说照你说的那以後下完雪大夥都别想出去了,呆城里饿死算了。
他说那也未必,城里有人做了一种雪车,专门用於雪上行走,一次可以乘三个人,再大的雪也不会沉下去。
我哦了一声,心想无相城这帮家夥还真能想。
走著走著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本来是我不放心萱漠冷才要送他回去,开始他也确实软弱无力的任我扶著,怎麽现在----
我一脸惊讶的看著自己搭在他肩上的手,好像变成了....他扶我呢?
『萱漠冷?』疑惑的叫了一声,『你身体好了?』
感觉他好像抖了一下。
『嗯,』他不自在的说,『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是吗?』眉毛一抬,不相信的看著他,『你该不会...有事瞒著我吧?』
『怎麽会,』他转过头来柔声说道,脸上一如既往的微笑,『我欺骗谁,也绝对不会骗你的。』
我本来还想说什麽,可是一看到他微笑,一下子给忘了。
『就要到了,我们赶快走吧。』
『哦。好。』我应了一声,被他搀著往前走。
总觉得整个事情有些奇怪,但怪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这家夥...不会是装病吧?
十二

回来一连数日相安无事。
唯一不愉快的是那个叫项傅的大叔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他也没讨到什麽好处去。
萱漠冷胳膊往外拐的站在了我这边不动声色的教训了他一顿,我在一旁挤眉弄眼的助阵,差点没把他气得吐血。
寒冷的季节终於过去,虽然外面还是一片白色,但城中已明显的感觉到温暖。萱漠冷带我去看了种在大棚子里的花草,生的枝繁叶茂却又古怪非常,倒跟我那天在那个温泉出口看到的有几分相似。
无相城三年一度的剑术大赛就要开始,城中热闹非凡,很多人慕名而来,萱漠冷在大殿上一一接待,我也跟著在一旁凑热闹。
然後就见到了这个叫『鸠』的人。
之所以注意上他,是因为他在那一群人中格外显眼。一身黑衣,长身而立,身後背著一柄同样黑色的剑。
说的更准确点,我其实是被那剑所吸引,也见过不少神兵利器,却从没见过这麽长的剑,从肩头斜斜的垂到他的膝盖,我很好奇他是怎麽舞动那把长剑的,不会一不小心割到自己吗?
他好像对这里很熟,主事的李悠也对他格外恭敬。
然後他过来拜见萱漠冷,彬彬有礼。
『一别经年,萱城主依然不减往日风采』他躬身在殿下说。
萱漠冷微微颌首:『影子剑再次驾临,剑术想必更为精湛。』
他突然抬起头来直视萱漠冷,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又分明带著些痴迷的神色。
我看看他,又瞅瞅萱漠冷,心想这两人不会有过什麽吧。
但是萱漠冷并没有跟他多说,只是让人带他下去好好休息。
他站了好一会,直到管事上来提醒,才磨磨蹭蹭的下去了。
接著又来了好些人。
我发现萱漠冷脸上一直都是那副表情,不冷不热,不愠不火,说白了就是没有表情,整个儿一尊大雕像坐在那。
难怪人叫他冰雪公子,果然够形象。
最後一个人进来的时候,我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未央!』大叫著冲过去一把将他抱住,『可想死我了!』
他笑著扶住我,『许久不见你还是这麽精神。』
未央是师兄弟中跟我最亲近的一个,也是脾气最好的一个。说起来他应该算是我的师弟,因为我入门比谁都早所以每每以老大自居。他比我大好几岁,行事处世颇有大家风范,不象我,既冲动又任性,所以要是没有意外,平时都是他在主持大局,大家背地里也都管他当十二宫之首。这些我自然都知道,不过因为是他,也不怎麽在意。当然,表面上总是他让我。
当下抱著他又叫又跳,也不管边上人惊讶的目光。
他还是没变,穿了一身淡灰色的纱衣,娉娉嫋嫋的。
『哎,我这些天都要闷死了,这儿又一个熟人也没有,银之海那边怎麽样?兄弟们都还好吧?』
他笑著点头,『大家都想你的紧,小夜他们还托我带了一堆礼物过来。』
『是吗是吗?记得拿给我看啊...对了---』
我想了想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是不是....师父叫你来看我啊?』.
『呃,』他迟疑了一下,『师父并不知道我来这里。』
我的心沉了下去。
其实不用问也应该知道,师父又怎麽会派人来探望一个远在敌城的质子。
『幽冥,你也别太难过了,』他说,『师父其实也挂念你。』
『是吗....』我不禁苦笑。
『算了,不说这个了,』看他的样子比我还消沉,我强打起精神,笑著将他一拉,『你难得来一次,我带你四处逛逛。』
『好啊,』他笑道,『那先去看看你住的的地方吧。』
『嗯,走吧。』我拉著他往前走,突然想起萱漠冷,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他站在高高的大殿上,华灯初上,白衣胜雪,清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他的目光一直望著我这边,在与我对上的瞬间,慢慢的绽开一抹摄魂夺魄的微笑来。

十三
领著未央在城里溜达了一圈,我把他带回了我房里。
他四下看看说,你在这边过的还满自在麻。
我撇撇嘴说哪里自在了,连个门也不让出,走哪都有人跟著好像生怕一眨眼你就跑了似的。
他笑了笑,说你以前不也这样吗,稍不留神就跑的不见人影,现在正好练练定性。
要练也别在这连,在家练多好--
说到这我停了下来,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还没离开那个地方。
未央叹息一声,说你当时就是太任性了,师父有心不让你来,你却偏要跟他赌气。
我淡淡一笑,想起当时的情形,心里略有些苦涩。
『我留在那里又能怎样,师父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没留意的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在未央面前,我总是隐藏不了。
他静静的看著我,没说话。
避开他的目光,我低低的问了一句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话:『师父他...有没有...偶尔提起过我?』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我最近都不在华罗甸,跟师父..见面不多。』
我的头更低了,眼睛一阵发热。
我知道他在说谎,也知道他为什麽这麽做,可是这样的说法,比什麽都不说,更加让我难过。
他伸手抱住我的头,我顺势靠在他身上,鼻子酸酸的,却哭不出来。
『幽冥,』他轻轻拍著我的背,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了,你也知道师父的脾气,象他那样的人,即使心里想些什麽,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他顿了顿,又说,『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其实是很挂念你.....』
『..你怎麽知道?』我把头埋他怀里,闷闷的说。
『你走之後,师父一直不让人打扫你的房间,隔三差五的就过去坐坐,我想,他是在想你回来。』
『当真?』我一下子抬起头来,两眼发光的看著他。
他笑著捏我的脸,『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那是,我家好未央从来都不骗人。』我笑著从他怀里挣出来,情不自禁的在他滑嫩的脸上啾了一下。
他笑著拍我一记,说看把你高兴的,都这麽大人了还老不正经。
『嘿嘿,这算什麽,』我顺手勾起他尖尖的下巴,『今天晚上我还要美人侍寝呢。』
他打掉我的手,笑道,『快别闹了,给人看到多不像话。』
我扑上去抱住他,嬉皮笑脸的说,『怕什麽,咱们兄弟难得见一次,当然要好好聚聚。今晚跟我睡,嗯?』
他眼波一转,道,『不要,你睡相不好。』
『不由得你不要,』我说,伸手在他脸上揪了一把,『这可是大师兄的命令,你敢不从?』
台上两人打的风雨纷飞,我坐观众席上呵欠连天。
本来昨天就够兴奋了,再加上未央说的那番话,我浮想联翩了一个晚上,满脑子都是师父坐在我银之海的寝宫里黯然神伤的情景,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抱住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了才抱著未央的胳膊迷糊了一小会。
结果一大早就被他拉起来,顶著双熊猫眼的过来看比剑。
我说你那麽积极作什麽,你又不参加。
他说虽然不参加,但是听说这届来了许多高手,连顶顶有名的影子剑公子鸠都到了,不看岂不可惜。
我皱眉说怎麽你也认识那个叫鸠的家夥呀?到底什麽来头?
他笑著弹了我一下,说连他都不知道,平时怎麽在江湖上混的,公子鸠是摘星楼的第一高手,剑术出神入化,听说使的兵刃也十分奇特。
我半抬著眼说那是,人倒不怎麽样,背著个剑比自己还长,怎麽看都是耍个杂耍的。
他笑的乐不可支,说怎麽,他哪里得罪你了吗。
那倒没有,我说,只是觉得他这人有些怪怪的。
结果在观武台上等了半天也不见鸠上场,一问才知道这比赛要持续三天,而鸠则是排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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