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宫主(穿越时空+女变男)————梨兮蝉若
梨兮蝉若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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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象吞了个鸡蛋,"你...失忆了?"艰难的吐出这麽句话,象看怪物一般的看著我。
我皱皱眉,不用这麽惊讶吧。
于是冲他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眼中瞬间流露出一种怜悯的神色,弄的我的心莫名一跳,象是被蛇咬了。
然而只有那麽短短的几秒钟,他眼神忽的一变,一抹狡黠的笑容慢慢从面上浮起。
手还搭著他肩头的我刚好把这表情变换看的清清楚楚,心底那个寒啊....
凭直觉我也知道接下来的决不是什麽好事,於是我识相的把手收了回来。
"嘿嘿,看样子你也不认识我,那就这麽著吧,救我的事谢谢你,後会无期!哈哈...."
我干笑两声,转身就想开溜。
却被他一只手拽了回来。
"我们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他的脸凑过来,媚笑著说。
"什麽什麽?"我装出一脸无辜。
"你不是说要负责的吗?"他笑的那个天真无邪啊,我背後一阵发寒。
一只手抱著我的肩,另一只手随意挑起我一缕头发,在指尖上绕著。
"刚才当著那麽多人的面你向我求婚,我还没给你回复呢,怎麽就急著想走呢?"
他凤眼一挑,一脸邪笑。
我一哆嗦。
"可是你刚才分明拒绝了..."继续装。
"怎麽会?"他低低一笑,将头发拉到唇边吻了一下,从眼角瞟了我一眼。那表情妩媚的,我骨头都酥了,心想要是把他卖到人妖酒吧该赚多少钱啊。
"你...别乱来..."话刚出口我就想一头撞死,怎麽说的跟被人非礼一样,这麽说不更激起别人的虐待心理吗。
好在他没什麽继续的动作,只是将搭我肩上的手紧了紧-- "我答应了。"他笑著说。
"答应什麽?"提心吊胆的追问。
"你不是向我求婚吗?"他笑的那个得意啊,满面春风,"我答应你了。"
愣了一分钟零三秒。
"有你这麽没志气的男人吗?被一个男人求婚你也答应?你对的起你十月怀胎的妈对的起含辛茹苦的爹对的起你老爷老太你祖宗对得起你没过门的老婆吗?"我没头没脑的骂道。
他一只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
"面对你这麽闭月羞花的美人,我又怎麽舍得拒绝呢?"

我.....我....我看著他一脸奸笑的走出门,末了还回头招呼一声,"哎,好好准备准备,过两天我们拜堂。"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跟头,撑著桌子挣扎起来,冲著门口嚷:"你疯了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谁要跟你拜堂了?"
他充耳不闻,洋洋洒洒迈著步子出去了。
"你...你给我回来!"我怒气冲冲的跟出去,张眼一望,这家夥跑得那个快啊,眨眼连影儿都没了。

"公子,该用膳了。"采莲将盘子放在桌上。
我"嗯"了一声,继续摆弄著手里的玩意儿。
她走过来,好奇的问道:"这是什麽啊?"
"没什麽。"我将手里划的一塌糊涂的白绢揉成一团塞进怀里,这年头连纸都没有,写个字还得用布,真是不习惯。
坐到桌前,采莲已经帮我把饭盛好,边上放著一盘鸡和几个素菜。
来到这里已经三个月。
嗯,准确的说,应该是我醒过来後已经三个月了。
前几天一直呆在苑子里,除了采莲和院子门口的守卫谁也没见过。
闲来无事时采莲会跟我说这边的事,当然,现在她当然知道我根本不是七少爷的朋友,而且还是个对现状一无所知的白痴。
才知道这里叫做华罗甸,由银之海的邪王统治。周围分为四块,分别是淮南、渠北、诩役、洵郸,各有一城,分别是星月、天启、无相、天枢。
我所在的天启城正式渠北的首府,现在的城主也就是那个七少爷,本名燕翎,刚满二十,是现今最年轻的城主。
我问她我在的那个谷,她说那是横贯东西的大峡谷的末端,天启城凭借天险,就建在峡谷上方。
这个峡谷深不可测,人跳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我说我可能就是掉下去的,还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
她白了我一眼说,我掉下去那位置是峡谷最浅的部分,根本算不上悬崖,要不然想我这麽风一吹就刮没了的人,有十个也早死翘翘了。
我...被她说话的语气打击到,虽说这身体确实很瘦,也不用那麽夸张吧。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了,不过从外表看起来绝对不超过十八岁,看上去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好青年,怎麽会突然想不开去跳那个峡谷,幸亏傻的没事先测量下高度,要不然估计我也没法过来了。
话说回来,不知道为什麽我会变成他,好像也没做过什麽让灵魂出窍的事。拐弯抹角的问采莲这边有没有什麽怪异的巫术,她说银之海那边倒是有些术士,会些法术什麽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所说的巫术。
我"哦"了一声,心里开始打上了小算盘,一定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得罪了某某,然後别人做法诅咒他,也不知道那个三流法师出了什麽岔子,人是跳崖了,却把我给扯了过来。嗯,如果是这样的话,再找到那个术士应该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这麽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海茫茫让我上哪找去?
我捂著脑袋想啊想,要找到那个把我弄过来的人,首先,应该去找认识这个身体的人吧?然後找出那个幕後主使者,擒住他逼他施法,我不就能回去了?
想通了这点稍微安心下来,开始心安理得的,一边养伤,一边享受起古代悠闲的生活来。
天启城差不多给我逛遍了,大家好像都知道我是那个...咳,未来的城主‘夫人',一个个恭恭敬敬哪敢有半点疏忽,虽然我对‘夫人'这个称呼感冒的不行,不过想想兴许过不久就要回去,於是我尽情的作威作福啊,恨不得把整个天启城翻过来倒过去的玩。
燕翎倒是不时的来看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张罗成亲的事。
我简直是服气了,虽然知道古代养个娈童收个男宠什麽的是很平常的事,可是现在是一个男人要跟另一个男人成亲耶!
这种撼古绝今的事,竟然没有人表示惊讶或者反对?
我曾经旁敲侧击的问采莲七少爷是不是断袖,她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後坚定的摇了摇头。
略微安心的接著问,那他说要跟我成亲的话,只是开玩笑吧?
怎麽会,采莲一脸正经的告诉我,七少爷都在准备新衣了,他这回可是认真的哦。
我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受了骗似的大叫,你刚才不是说他不是断袖吗?
是啊,她一脸无辜的道,少爷当然不是断袖,依他的个性,只要是美人,无论男女都来者不据的。
我靠,难怪人都说人长的好看点,心理也久就跟著变态了。而这个七少爷,根本就是变态的典型。
打个冷战,虽然我不反对跟美人卿卿我我,可是我这,我还得回去啊,万一真跟他拜堂什麽的,我还想离开这吗?更不用说去找那个陷害我的术士了。
更重要的是,凭我这麽多年同人女的经验,跟男人做下面那人是要流血的,看燕翎这人一脸奸邪就知道在下面的百分之百是我,我可不想旧伤未愈就添新伤然後爬著回去。
不过这些天他倒还规矩,顶多搂搂抱抱亲亲,当然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动我的手就跟著动,表看这小子长的文文弱弱的,却眼疾手快力气还出奇的大,体弱还受伤的我根本讨不到什麽好处去。
白天很少能看到他,但是晚上他一定会摸过来,然後爬到我床上跟我一起睡。开始我奋力反抗拳脚相加,後来打的累了也就懒的管了,反正我现在是男的一起睡睡也没啥损失,将枕头一抱,照睡不误。可是他这人睡相实在不规矩,每天早上醒来就发现他章鱼似的缠我身上。
我说你城里那麽多屋子干吗非往我床上跑,他笑嘻嘻的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嘛,应该多培养培养感情。
我也懒得跟他争,好在这个拜堂什麽什麽的事,他只是说说也没见实际行动,我也乐的轻松。
直觉认为燕翎应该是认识我的,他有时看我的眼神很古怪,就像是隔了三千六百天没见面的恋人一般。
当然我不认为他们原来是恋人,要知道刚见面的时候他可是毫不客气虐待了我这麽个受伤的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跟这个身体其实不熟。
事实上,整个天启城的人没有人认识我。我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天问他,我连个名字都没有你怎麽跟别人说我的?
他嘿嘿一笑,道,我可没说什麽,是那些人见了你的容貌,说是芙蓉如面柳如眉,暗地里都叫你芙蓉公子。
我晕。叫什麽不好叫这个,多俗气啊,死活要改。
他眯著眼看了我半天,说,改什麽,不是挺合适的吗?
合适个头啊!这词一看就是言情小说里面的,传出去我还有脸见人吗?闹归闹,到底还是被人这麽叫著。幸好那些人还识相,不敢当面这麽叫我,否则我非得当地挖个洞钻进去不可。

时间过的真快,我刚来的时候还是初秋,现在已经是隆冬腊月了。
天启城里张灯结彩,我还不知道古代的春节原来这麽热闹。
百无聊赖的坐在楼台上磕著瓜子儿,面前老大一个戏台。
这会儿天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斜眼望过去,还真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笑著跟我打招呼,我也就笑著挥了挥手。
就这麽著过了一两半个小时。
四下看看,燕翎那厮出城巡视还没回来。
我将瓜子盘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站起来。
"公子要回去了?"采莲赶紧问道。这丫头,什麽时候都跟著我,钉梢一般。
我对她摆摆手,"我要去厕所。"
走出大厅,寒气扑面而来。
我缩了缩脖子,才想起把那件皮裘忘在戏台了。
不过也没关系,我吸了吸气,朝著闹市走过去。
路上人很少,平常人来人往的街道也异常冷清。当然,这会都快半夜了,谁还这麽变态出来逛啊。
我嘀咕了一声,抬头望望,月亮周围一圈红晕,今天没有下雪,路上干干净净的。
突然间清醒过来。
我现在是在做什麽?不是应该去找把我弄过来的人,想办法回去吗,怎麽跟没事人一般在这一住就是三个月?
刹那间有些恐惧,万一我再也回不去了怎麽办,永远留在这里,象这个样子?
心中一阵慌乱,我转身朝城门跑过去。
不能留在这,心里一个声音大声喊著,我要回去回去回去啊。
暗黑的城墙就在眼前,紫红色的大门紧闭著。
我扑过去,"开门!"大声叫道,伸手去拉那门环。
守卫上来拉我,我用力甩开,一手指著他的鼻子大声道:"快把门打开!"
"公子,"守卫为难的看著我,"七少爷有令,不可以让您出去。"
"他凭什麽不让我出去?他的话就是圣旨吗?快给我把门打开!"
守卫低头道:"公子请不要为难小的。"
"你...."我气的直跺脚,"我可不是天启城的人,他凭什麽管我!根本就是不认识的人,凭什麽对我指手画脚!"
我一怒之下,破口大骂起来。
守卫望著我,面有难色。
我也知道这跟他无关,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把我当个囚犯吗,这麽整天关著不闷死也得烦死。
"出了什麽事?"一个清亮的声音传过来。
我回头一看,差点魂都吓没了。一团阴暗中,一个鬼影飘了过来。
走近了才发现是个人,可是他确实一身鬼气。
一件白色的袍子从头罩到脚,脸上还蒙了个惨白惨白的面具。真是没想到这里也有人这麽讲究个性,标新立异我倒是不反对,可是能不能拜托你晚上就不要出来瞎逛了,我心脏好才经得住打击,换别人早给你吓死了。
守卫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垂了手恭恭敬敬的叫道:"鸠大人。"
鸠大人?我瞪著他,这人谁啊,我来这麽久了听都没听过。
只听他嗯了一声,道:"这边在争吵什麽?"
"没...没什麽,"守卫低著头道,"刚才公子说要出城去。"
"公子?"他顿了顿,"哪个公子?"
我估计他也看到我了,这话却是对著守卫说,想当我不存在啊,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守卫的头低的更厉害了。
"就是...就是...七少爷...嗯...少爷他...嗯..."原来还是有人觉得的不正常的啊,看这守卫连指头都羞红了。(某~那是冻的好不好?)
"就是七少爷要成亲的那个。"我在旁边高声道,死样,看你还当我空气。
奇怪我现在说这话怎麽脸不发烧心不跳的,被变态传染了吗?
鸠‘大人'果然不敢再忽视我,乖乖的转过身来。
我双手抱肩的看著他,心想看你能把我怎麽样。
他看到了我,突然象站不稳似的,哆嗦了一下。
"你....."他只说了这麽一个字,一双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本能的觉得害怕,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神色,就好像毒蛇要咬人前蓄势待发的模样,让人从骨子里觉得寒冷。
我想说些什麽,可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也想走回去,但看著那双眼睛我无法动弹。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一定跟我有著什麽,他认识我,而且对我...绝非善意。

门外一阵马蹄声。
守卫惊道:"七少爷回来了!"
"是吗?"我一阵欣喜,先前见他要多烦有多烦,这会想到他竟有种安心感。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燕翎的身影现了出来。
"小七!"我叫道。这称呼是从他‘七少爷'的名号出来的,我初叫时他满脸不乐意,我乐的看他皱眉偏叫了一遍又一遍,他看看阻止不了,也就任我去了。
他看到了我,一勒缰绳停了下来,"怎麽跑到这来了?"
我看了看他,回头想看看鸠的表情,可是身後哪有人,这家夥,简直就是来无踪去无影,不当幽灵真是浪费人才了。
燕翎跳下马来,伸手拢住我,笑嘻嘻的道:"特地来迎我?才半天就想我了?"
我拨开他的手,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突然想到来这的初衷,刚才被鸠吓忘的怒火噌的又串了上来。
先瞪了他一眼,然後狠霸霸的道:"我说,我是你的俘虏吗?为什麽把我关在城里不让出去?!"
"哪有,"他一脸无辜的道,"我是想你初来乍到的,万一迷路可就糟了,所以才吩咐守卫别让你出去,你不知道外面的风有多大...."
他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再说你的伤刚好,应该多休息,穿这麽单薄在大街上乱走,病倒了怎麽办?"
他的头发上,眼眉上都结了一层霜气,衣服也有些湿润。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管燕翎这麽做是为了什麽,他终究是关心我的。
无视於周围人的目光,他一手搂著我肩头,谄笑道:"这儿冷,我们先回房好不好?"
我木然的点头,任由他把我牵了回去。

躺床上的时候,他又摸了过来。从被脚钻进来,伸手从背後抱住我。
我一把将他的手甩开。
他探头过来看我,"还在生气?"
我坐起身来,一言不发的看著他。
他看了我一眼,眼珠动了动。"好吧好吧,"他无奈的道,"我说实话还不行吗?"
我瞪,那还不说?
"我这麽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嘛。"他瞟了瞟我,"你也知道自己无端掉下悬崖还受了一身伤,而且现在又丧失记忆,万一被敌人发现岂不很危险?"
我不说话。
他继续说:"所以啦,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未婚夫妇是不是,夫君我拼了命也会保你周全的..."他越说越不正经,还伸出手来摸我的头,"乖,听我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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