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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迅学院——
在面积广阔的翔迅里,若要掌握全校各个地方的地理位置、风景,不花上一两个月是不行的(是日夜不停的骑自车来计算),而对于翔迅内的一群学子来说,是不会有人这么做的,原因是校内大多分为三类人,一种是辛苦学习积极进取的,而这种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心情去欣赏周围的风景了;一种是纨绔子弟:要找地方玩当然是到外面啦!为什么要到没啥好玩的地方寻根本不存在的乐子呢?另一种人则是特殊一点,完全是看心情,这种人少之又少。
而上官月便是这种人。他在7岁入学时,花了三日的时间来摸清楚了这校园内的任一个地方。其中这里所说的三日是指除去了应付拥戴他入翔内的的众人的所用得时间、上课用的时间(尽管少的可怜)、睡觉吃饭等时间的剩余时间。计算一下,是不超过24小时的。那么是因为什么呢?那当然是因为他那身令人自傲的轻功了。
上官月自小就是公认的天才,他在7岁进入翔迅前已有高中生的水平,而升入高中时,已有了硕士级的学位,现在正在自学准备拿博士学位。而他不仅是脑袋棒,在身手方面也是“翔”中最好的一个,只是平日很少显露出来罢了。
他的家族是历史悠久的上官世家,虽在正史上少有提及,但在不少野史都可看到他们的身影。上官家历史中的江湖地位一向十分高,但行踪处事都十分神秘,所以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它都是一个谜。而现在的上官家是以上官财团的为企业形象。
上官家每个人的身手都不错。而上官月是历代继承人中甚至是历代族人中身手最好、资质最高的一个。但对于上官月来说,他家并没什么好神秘的,只有上官家的每代继承人胸口都会继承一把“月之剑”,这个“勉强”算是秘密外(但翔内的每个人都知道),其它都还好。对于别人说自己“身手过人、资质优秀、俊美温和”都不太以为意,除了温和这说法他勉强同意之外,其他他认为只要努力,大部分可以达到的。
综上所述,相信读者也明白他是个超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而这时,他就悠闲地躺在他最钟爱的樱花林里的一棵千年樱花树下,嗅着清香醉人的花香,望着一片片的樱花瓣飘落下来,也不管那些花瓣已差点把他淹没了。
这片樱花林是众多喜爱的休息地方之一。因为翔迅覆盖了山的80%,所以校园里囊括四季的景色,而翔迅里又栽种了不少各地具有特色的植物。而令他喜欢的地方自然也不少。
突然,放在他身旁且淹没在花瓣深处的手提电话响起一段漫妙的钢琴音乐,那是翔内成员打来时专有的铃声。
上官月伸手从花瓣堆深处拿出手提电话,轻放在耳边,温和地问:
“有事吗?”
“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东方日浑厚的声音淡淡传来。
“好的。”上官月没问原因便轻声答道。因为他知道东方日并不常拜托别人办事。只除了他和火淼外,他一般不愿别人帮他,是因为不愿欠人人情,也不习惯这么做(除了捉弄别人时是例外)
东方日听到上官月的话后,便马上收了线,转身轻拥着坐在旁边的火淼,继而搂进怀里,低头埋入火淼的颈窝处。
“你找月,有事么?”火淼用手梳着东方日的短发,柔声问。
“等一下月来了,再一并告诉你好了。”东方日轻声说。
火淼笑笑,不再作声,并开始唱起圣歌来,对,就是那种在教堂礼拜时,那些孩童唱的那首。火淼轻柔如天使般的歌声在翔的办公室内回响不绝。
另一方面,上官月在接完电话后,就缓缓爬起来,还没拍掉身上的花瓣就施展轻功向山上的翔的办公楼掠去。这使得他身上的樱花瓣随风一片片飘落下来,若不清楚状况,还以为是某位不小心落下凡间的仙子在樱花林中玩耍呢!
其实,这形容并不为过。因为此刻上官月的头发并没有像平日般用丝带轻系上,而是任由长发散开来,使的一把乌发随风飘扬。而他又穿着纯白的丝质校服,柔软的略长的衣摆轻轻扬起,修长的身段使他仿佛是随风流般潜向前方。再加上粉色的樱花瓣,其美境可谓是难以不令人心动。
不一会儿,上官月就来到了翔的办公楼的顶楼的办公室,即会议室。这里是最大机会见到翔成员的地方,但能来到这里的人少之又少。
上官月一拉开门,就看到东方日和火淼正相拥着,东方日正喂着火淼吃冯樱云留下来的小点心。他耸耸肩,拉上门,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坐下,拿过放在一旁的小块蛋糕,径自吃了起来,等着东方日说话。
过了十来分钟,火淼终于吃完小点心,坐回原位,轻啜着香浓的红茶。而东方日也将双手放回台上,交握着,说:
“这次的事是经过农的占卜,我才叫你帮我的。”
上官月继续吃着,并没有停下来,等着东方日难得的一次“长篇大论”。
“上星期我和弟弟在研究时光隧道时,他因为一时贪玩就跑了进去(天知道他这情况已多少回),我还没来得及为他下咒和确定时空是哪里。”东方日言语间似乎有着压抑的激动(谁知道这激动是为啥^-^),这是上官月第一次看到东方日表现对东方皓月的在乎,虽然他知道日对东方皓月一直是在乎的,只是少有表现出来罢了。而这次可见日真的很担心。
“后来我去找农给他占卜了一下,”他的声音说到这里明显的平静了下来(变脸比翻书还快),“卜文说——”他停顿了一下,直视着上官月,眼中有一丝丝兴奋的光芒,这不禁令上官月挑高了双眉,放下手中的餐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我想我知道你要我帮你什么了。”
东方日对于上官月能够知道,并不惊讶,继续说下去:
“卜文说能够找到他的是你!”
“嗯哼。”上官月接过火淼难得的一次动手泡的龙井茶,轻啜了一口,笑问:“为什么?我不认为找人还要有一个特定去负责找的人吧!”
东方日耸耸肩,微微一笑:
“卜文说, 只有他愿意跟随回来的人。我本以为是我的,但我为了慎重起见,就要农再卜一次,发现那个人不是我”,“是你!”
“何以见得。”尽管知道这次肯定要去一趟,但他仍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肯定那个人会是他。
“因为农的纸牌上显示的是:这座翔办公楼在下方,上方有两个月牙,而且其中一个月牙上还有一双羽翼。你说,这不是你还有谁呢?”
尽管对于东方日那带点狡猾的神情有些疑惑,但上官月并没有为自己此行感到担忧,因为日他俩一向对他算是十分“保护”的,他在捉弄翔的其他成员时总会排除他,至于原因?他记得日是这么说的:
“因为你在被捉弄以后总会笑笑便算了,捉弄你很没成就感耶!而其他就不同了,捉弄他们,他们总会找机会报复,这么你来我往才有成就感嘛!”
当时他对于这回答真是哭笑不得,他的不介意怎么反而使日他没成就感呢?真是奇怪的论调。
上官月轻叹笑了一下,温和地问:
“好吧!那我什么时候出发呢?”他双手开始整理那有点乱的长发,并把参在其间的樱花挑出来,放在桃木会议桌上摆成一朵朵花的形状。不一会儿,富有立体感的半浮雕般一幅《翔鹰图》就出现了。
“现在。”说着,东方日饶有兴味地望着上官月。
“现在?!”上官月微微惊讶一下,就温和地问。这不禁令东方日佩服不已。因为上官月状似从容不迫并不是因为他有过人的的自制力去压抑自己的情绪,而是因为他的适应能力超强。也就是说他虽然对意料之外的事会有惊讶、疑惑等情绪,但他却以超于常人的速度来适应这新状况,并作出坦诚的表态。
望着东方日笑而不答的狡黠神情,上官月知道回答是肯定的,就不再说什么了,只好说:
“那么,你下咒吧!”
“不,我不能下咒。”东方日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一般,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次上官月惊讶的时间更长一些.
“因为农的卜文上说你必须在自然的状况下遇上皓月,并且是他跟随你回来。”(至于真实性呢,就有待商标了^-^)
上官月沉默了。就他所知,东方日的能力有二:一是创造空间隧道,一是时光隧道。空间隧道可以连接到地球上的任一个地方,甚至是异次元空间。而时光隧道,很明显是连接古、今、未来的。但这时光隧道有一种十分奇特而又可说是危险的特点,那就是进入的人在进入前必须由创造者,即东方日下咒,使他保有在这世界的记忆。即是说,进入者会变成另一个人在另一个时代生活,而原来的时代这人就会消失无踪。若那人一年后还不回来,原来的世界的人就会自觉把那人的不存在合理化。所以,时光隧道可算是十分危险的。
那么,若日不为他下咒,他将会成为怎样的人呢?这不禁让他好奇起来,甚至,有些许的兴奋。于是,他就站起来,笑说:
“好吧!那开始吧!”
东方日面露狡猾满足的表情站了起来,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处伸出右手,一个诡异的小黑点在窗上出现,并逐渐扩大,直至直径有2米左右,成了一个黑洞。
上官月走到黑洞前面,微笑转头问东方日:
“我们什么时后才会再见呢?”他也就在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很快。”东方日轻笑着。
上官月轻点了一下头,转身消失在黑暗中。一直做旁观者的火淼,这时已倚在东方日怀里,望着黑洞逐渐消失,笑说:
“你好像没告诉他他会在哪个时代喔!”
东方日耸耸肩,淡笑:
“反正我也不知道皓月在哪个时代,所以我刚才并没想到要制造到哪个时代的时光隧道,只是想到说这隧道要通向皓月那里罢了,而且,农的卜文不是说他们会自然相遇的么?而且半年后,我们就可以去接他们了,或者是……”
“或者?”火淼挑高了高傲的双眉,兴致盎然地问。
“你知道的,虽然皓月不像我一样都能创造出两种隧道,但会创造时光隧道。也即是说,就算他不记得这世界,若他愿意,也是可以回来的,并在回来之前恢复记忆。”
火淼听后也露出狡黠的表情,不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伸出纤纤玉手,说着:
“那纸牌呢?”
东方日笑笑,心下马上明白她的用意。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塔罗牌,抛向已打开的落地窗外。
火淼轻笑着,伸出洁美纯白的食指指向会议桌上的那杯红茶。只见那杯内的浅红液体从杯中快速升起,并随着火淼手指的移动变成水线,飞向那纸牌,并包裹起来,最后水线移到火淼面前。
火淼接过纸牌,红茶也随之回到杯中。她惊讶地望着牌上的图案,再用求证的眼神望着东方日,得到肯定答复后,她不禁轻笑出声,至于那张狂的兴奋笑声就先忍住,柔声说:
“有趣。”
那牌纹是:“两个月亮悬于夜空中,下方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楼阁,而两个月亮间分别绑有一条红艳的丝带,两带间系有一个心型抱枕。
2
“月,你送我到这里就好了,不用再走远了。”
在一片枫树林前方,即一棵大枫树下,一位绝美如玉的少女和一位俊美非凡的斯文如书生的少年正在谈话,少女对少年说。
“我送你过了‘血池’才回去吧!”那少年——上官月温声道,“那里有不少坏人呢!”
“血池”,顾名思义,就是池水如血的池。但其实,这池在白天中大部分时间是清净见底的,只有在正午的半个时辰和傍晚的一个时辰,池水才会显成血红色!为什么?那是因为血池池底有一种世间旱有的玉石,那玉石是血红色的,叫血玉,它们大多都是被其他石头掩盖着一半,所以平时阳光不太多时,是不会显露出什么的。但当正午时阳光猛烈,血玉就反射出血红的色彩,使整个池的池水都会显血红色。而傍晚时,尽管阳光不猛,但由于有漫天的红霞,而血玉也会与红霞产生共鸣,继而发出红光。
但是世人当然不会清楚这个典故了,看到了血红的池水,就开始造谣,至于谣言为什么会传得那么快,并且这么绘声绘色呢?呃……
“不会的,我已经占卜过的了。在这几个月内,我俩就算有一点小灾难,但都总是逢凶化吉的。所以月就放心吧!而且血池离这里根本就只有那么十来丈远。”那少女——上官玉胸有成竹地说。
“唉!好吧,那我在这里看着你走吧!”上官月宠溺的说。
“不,我要在这等呀。”上官玉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笑得纯真可爱。
“等?!等什……”么……上官月还没说完,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一瞬间力气被抽干了般,整个瘫软了下来,躺在布满枫叶的地上。
“你问我等什么?呵呵……我就在等这一刻啦!”上官玉轻柔地把上官月扶正,让他倚在枫树旁,自己蹲下笑嘻嘻地说,“亲爱的哥哥——”
望着上官玉那“纯洁”的笑容,听着她那句“亲爱的哥哥”,上官月知道自己“终于”还是上当了。上官玉自小的人生目标就是在医学上超过他,所以一再地尝试用各种药用在他身上,希翼着他来找她求救。但每次当她自以为他上当了,露出那“纯洁”的笑容,并嗲声说着“亲爱的哥哥”时,他总会安然无事地站在她面前。而这次,因为“红枫谷”的惯例——每个子女满了十二岁就要出谷去江湖闯荡一番才能回谷。而上官玉已算是特例——她已经十五岁了。上官月以为她会乖乖的,没想到她竟会有最后一着。
“你放心吧!我只是刚才在你的茶里放了些‘体虚散’罢了。”
喔!还好,听名字应该是让人身体虚弱罢了。
“这‘体虚散’会使有武功的人功力暂时失去一个月。”
什么?!功力暂失一个月?!
上官月惊愕地望着上官玉。
“不过你不用担心。昨天我已算过了,也就像刚才我所说的,我俩在这几个月内都会颇为幸运呢!而且,我还知道月你将会在这几个月里有桃花运呢!”上官玉兴奋地说着,最后一句更是大声嚷着,然后她骄傲地说:
“你看,我是不是很好呢——我出谷都把你也带了出来。”
上官玉脸上又转为委屈,噘起嘴来说:
“哼!才不像你以前出谷时抛下我在谷里,让我被那对夫妇,那对坏爹娘整得好惨呢!”
最后上官玉就开始碎碎念了:
“你都不知道,我在你离开谷的那四年里有多惨,每天都要防着爹娘,喝茶要一再思量茶里是否有什么药,吃饭时要小心菜里是否有毒,练功时要小心什么时候有暗器出现……我可不象你,能在那种环境中还能游刃有余地生活,还让爹娘恨得牙痒痒的……”
上官月听着上官玉诉说着他在江湖时,她在谷中被爹娘恶整的事迹,无奈地笑着。
终于,半个时辰后,上官玉停了下来,发现上官月张了张口,似乎十分费力,又看到他疑惑的表情,就“好心”地为他解惑:
“月,你很疑惑?”她状似天真地问,然后摆出一副夫子的模样,说:“那只是药力发挥作用的结果罢了。过几个时辰,你就会恢复力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