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穿越时空)————美景[下]
美景[下]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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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凤嘉蕴温声开口,却有淡淡的警告在里面,"你非要把我惹火,是吧?"
"父王父王父王~~~"凌非半点惧怕都没有,拽着凤嘉蕴的衣领撒娇。
"闭嘴,再烦就打死你!"凤嘉蕴冷声骂道。
"呜......"凌非趴在凤嘉蕴胸前装哭,"好可怜,果然是狠心没人性的老爹,这么虐待他可怜的儿子......呜呜呜......"
凤嘉蕴真是哭笑不得,无奈道,"皇兄八个儿子也没你一个来得费心,"拍拍凌非的屁股道,"别装了,起来。"
"嘿嘿。"
凤嘉蕴坐了起来,吩咐道,"下去把衣服拿过来。"
凌非忙下床屁颠屁颠的拿过来递给凤嘉蕴,一副听话乖宝宝模样。
凤嘉蕴一件件的为凌非穿戴整齐,打理稳妥,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问道,"这大半夜的,去做什么?"
"咱们去找伯父、澜、师兄、紫玉哥哥,然后去吃宵夜聊天儿,好不好?"
"你还真是不得安生,外面冷,"凤嘉蕴又为凌非加了件披风,将人揽在怀里,"想吃什么?"
"羊肉串儿。"凌非不加思索道。
"深更半夜的吃这些东西,你也不怕胃受不了啊。"
"我就是要吃嘛。"
揽着人向外走,凤嘉蕴吩咐道,"暗,你去让御膳房准备着,世子想吃羊肉串儿。"
叫醒紫玉倒是痛快,紫玉笑眯眯的摸了摸凌非的头,温声道,"总算没白疼你,有好事儿还知道叫上我。"
到凤嘉淮那儿却挨了通臭骂,边让宫婢伺候着穿衣边骂道,"凤嘉蕴,你好好的管教这小混帐,深更半夜不睡觉出来发神经!"
凌非凉凉道,"看伯父骂得这么起劲儿,也不像困的样子嘛。"
"还敢还嘴!"
"不敢不敢,你骂吧,反正我听得多了也没感觉,"凌非从椅中跳下来,"我去叫我家澜了。"
"你先回来,"凤嘉淮喝住凌非,吩咐道,"王强,你走一趟,让凤澜凤宇过来吃宵夜。"叹道,"夜里风凉,你又没有内力护体,就少到处乱跑。到时身体不舒服,又闹得翻天覆地的让人不安生。"
凌非笑,"伯父就直接说关心我不就好了,真是嘴硬心软。"
凤嘉淮漱口洁面后,笑道,"你这小子,早就这么任性嚣张,再宠下去怕你非忘了自己姓什么不可!"
"忘不了忘不了,"凌非贫道,"伯父姓什么我就姓什么!"
不大工夫,凤澜凤宇也到了,见到凌非就什么都明白了。
"澜,我好想你。"凌非见了凤澜便扑了上去,被凤澜抱了个结实,轻吻凌非的唇,凤澜笑得温柔,"我也想你。半夜不睡觉,怎么想起吃东西了?"
"饿了呀。"
众人移驾赏梅轩。
凤澜将烤好的肉串取下,细心的抽去那银签子,再让凌非食用。
凌非戳戳精美银盘中的美食,却像没多少食欲的样子,凤嘉淮笑道,"趁着现在还不多吃点儿,你要是到了梅州恐怕是想吃都吃不到。"迎上凌非即震惊又兴奋的眸子,凤嘉淮轻哼,"像你这种被宠得不成样子的混帐,就该派到少扬手下好好的改改身上的臭脾气!"
"伯父~~~~"凌非马上狗腿的端着盘子跳过凤嘉蕴坐在了凤嘉淮的身边,没原则的赞美道,"伯父真是英明神武啊,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凤嘉淮虽是听惯奉迎,可同样的话从凌非的嘴里说出来就会讨他的欢心,没有掩饰唇边的欢愉,凤嘉淮叹息着敲了敲凌非的头,"你都担心的睡不着觉了,我再不说,恐怕往后要日日半夜陪你用夜宵了。"
凌非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哪有,我是真的睡不着嘛。"
"凤淮和晓、麟两国很早就有姻亲关系,当年我能顺利取得帝位也少不了尘辞和轩辕风的支持,这次我已经与他们谈妥了,"凤嘉淮叹道,"你只管放心去便可。"
"那条件呢?"
"如果他们旁观的话,他们两国各得其三,凤淮独占其四。如果他们出兵骊国,则三国均分。"淡淡的扫了凌非几眼,凤嘉淮的眸光调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不要让我失望,非儿。"
凌非志得意满的挑起盘里的肉,吃得开心,"放心好啦,我对大将军有信心。"
看着凌非开心贪吃的模样,凤嘉淮连连摇头,"唉,我记得以前澜儿的眼光高得很,怎么选来选去选了这么个臭小子。"
凤澜笑,温柔的眸光没有半刻离开凌非的身子,"臭是臭了点儿,不过却是讨人喜欢的很。"
"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凌非一千个不满的碰了碰凤嘉蕴,"嘉蕴,我是你儿子诶,你也不说帮帮我。"
凤嘉蕴取了丝巾把凌非满是油渍的唇角擦净,笑道,"既然凤澜嫌你臭,就不要让他碰了。皇兄那里呢,不要理他就是。"
好毒~~~~~
凤澜才明白为什么凤嘉蕴会成为镇南王,忙呵哄道,"非儿,我是说笑了。"
"哼哼,你们两个一块儿欺负我,别想我这么快就原谅你。"

番外之离别
尘辞和轩辕风没有呆多少天,即启程回国,耳边清静了不少。
虽已过了年,开了春,天还是有些冷。
"世子到了,公子在里面等着呢。"
凌非点头,自己掀了帘子钻了进去,抢过紫玉手中的茶灌了几口下去。紫玉掸去披风上的积雪,温柔的问道,"外面很冷吧,说了不让你去骑马了,偏要去。"
"可是我昨天都已经答应玄和尔枫了,还有哥哥和澜,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呢。"凌非脱了外面的披风,冻得通红的小脸儿蹭蹭紫玉暖暖的脸,坐在了铺了兽皮垫子的椅中,笑道,"外面的风好凉,才骑了半天,哥哥和澜就都有事情,真是扫兴。半路上就开始下雪。"
紫玉把小巧精致的手炉放到凌非的怀里暖着,把及地的青丝挽起放到凌非胸前,"小心些,本来就长,到了地上就脏了。今天在我这儿用膳吧,我让雪樱去准备了。"
"好。"凌非眨眨眼,转身半躺在紫玉的床间,皮皮的笑了,"先让我睡会儿,紫玉哥哥,好困呢。"
拉展丝被,紫玉俯身为凌非掖好被角,凌非体质畏寒,紫玉索性又多加了床狐皮毯子,盖得严实。凌非确是累了,不一会儿便睡沉了,紫玉低头亲了亲凌非的睡颜,拿起旁边的书,细细的读了起来。
足有一个多时辰,喉咙里逸出满足的呻吟声,凌非蜷成一团钻到被子里,紫玉笑得怜惜,"醒了就别再睡了,免得半夜又睡不着觉。"
"嗯~~~再睡会儿~~~"
"懒猪。"纤细白皙的手摸进被子里,却不防被凌非咬了一口,紫玉捏了捏凌非热热的小脸儿,"猪,快点儿起来,不准赖床。"
凌非不满的从被子里钻出来,裹着被子趴在紫玉的膝上,苦着小脸儿道,"紫玉哥哥,有时我觉得你比嘉蕴更像我爹。"
紫玉笑着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笑道,"那你就喊我爹得了,反正我正缺儿子呢。"
"嗯......你不觉得我更听你的话嘛,"凌非接过侍婢奉上的湿帕子擦了擦脸,漱洗完毕后,打了个呵欠道,"我觉得你比嘉蕴更有威严,你说一我都不敢说二的。"
紫玉笑着让人传膳,把人拉到外厅的餐桌旁坐好,"我们三人当中,属嘉蕴的脾气最好,心最软。不然你也不会独独对嘉蕴最贴心了,嘉蕴总是嘴上说得狠,事事儿还不是都依着你。"
凌非嘿嘿的笑了几声,"紫玉哥哥总是这么温柔,我总怕什么时候脑子不清楚万一再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你还不得打死我。伯父嘛,太老奸巨滑了,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算计进去的。"
紫玉笑着为凌非布菜,凌非吃得开心,"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们呐,有时候都觉得也许是老天爷看我以前太可怜了,才派你们来补偿我一下。"
"非儿,"紫玉放下手中的银筷,温声道,"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嗯,什么?"
"不要杀南宫玉。"
凌非抬头,笑道,"你就知道我一定胜啊,紫玉哥哥,说不定我也许会死在骊国呢?"
"不,非儿,"紫玉面上没有半分暖意,沉声道,"你一定会胜的,我知道你的本事,南宫玉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的天分胜过他,并且你比任何人都要努力,何况你年轻,非儿,你绝不会败。"
"好吧,"凌非点头笑道,"其实就算我胜了,也没有要杀他的理由。诶,紫玉哥哥,当初你们两个谁在上面的?"凌非粉八卦的问。
"当然是我。"紫玉轻点凌非的额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没出息吗?"
"紫玉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凌非满心愤懑的喊道。
紫玉抚额笑道,"逗你呢逗你呢。像你这种矮冬瓜,偏又长得还能看看,当然会在下面。"
凌非郁闷万分,"我也不知道这两年怎么就不长高了,不过也不算很矮嘛,中等一般吧,是你们长得太高了。不过这样也好,紫玉哥哥,我跟你说过凤寄悠吧?"
"嘉蕴都告诉我了,怎么了?"
"我刚见到他躺在那棺木里的时候都以为是我自己躺进去了呢,"凌非笑,"以后我要是死了就把凤寄悠的尸首埋进我坟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冒充的。"
"胡说八道。"紫玉轻斥,皱眉道,"再这样口无遮拦就掌嘴,知道吗?"
"不敢了。"凌非笑眯眯的凑近紫玉,悄声问道,"紫玉哥哥,如果我胜了,是不是要把南宫玉给你带回来?"
"不必。"斜睨了凌非一眼,紫玉轻笑,"臭小子,你少给我胡思乱想的。行了,吃饱了就回吧,我要休息了。"
"唉呀,紫玉哥哥,我在你这儿睡吧,"凌非紧跟在紫玉身后,快走两步攀住紫玉的胳膊,笑道,"一个人睡觉多没意思,我陪你吧。"
"白天睡了这么多,晚上你要是睡不着,我可没心思陪你去吃什么羊肉串。"紫玉坐在桌间,夜明珠柔和的光泽映着侧低着的温柔脸庞。
抽掉紫玉手中的书卷,凌非笑着趴在桌间抬头正对上紫玉温润的眸子,"刚吃完饭就看书对身体不好的。紫玉哥哥,我答应你不杀南宫玉,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我除去卓家之际,你不许插手。"凌非声音很低,却也足够让紫玉听得清楚。
"非儿,"紫玉轻叹,指尖穿过凌非的青丝,把凌非的头抬起来正对自己,"以前你不喜欢卓家还有情可原,可是现在,卓家是你的外公家,也是你有力的后盾,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除去它。"
"这你就别管了,就当我看它不顺眼吧。"凌非垂眸移开眼神,盯着桌边只问,"紫玉哥哥,你就说答不答应?"
"可以。"紫玉放开凌非,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了。"凌非转身跑开,披风都没来得及带,紫玉望着一室的冷清,抬手推开了窗子。
冰凉的风吹散桌间素白的信笺,紫玉没留神,落了一地。

番外之争吵
卓尔枫绝对是凤王府的稀客,大大的稀客。
凤嘉蕴向来就欣赏卓尔枫的优雅温文,举手投足间天生就带了股子尊贵,凤嘉蕴向来都觉得卓尔枫的气韵并不在众皇子之下。
当然,凌非脾气特殊,不能与之相对比。
"尔枫,你怎么来了,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凌非从凤嘉蕴的腿上跳下来,热络的把卓尔枫拉到旁边的椅中坐下来,"那天骑马好扫兴,有空我们再去玩儿好不好?"
"好啊。"卓尔枫盯着凌非精美的笑颜,"非非,有时间去卓府吃顿饭吧?"
"不要。"凌非立码回绝,引来凤嘉蕴的怒斥,"混帐,你再说一遍!"
"不要!不要!不要!"凌非转头一口气说了三遍,最后还朝凤嘉蕴作了个鬼脸。凤嘉蕴腾得便火了,伸手将凌非提在手里就是一巴掌,怒道,"混帐东西,多时不管你,还真是要翻天了!"
凌非抚着被打得火辣辣痛着的脸颊,瞪大的凤眸中有着说不清的震惊委屈......卓尔枫马上反应过来,把凌非抱在怀里,劝道,"蕴叔,非非不喜欢就算了,不碍事的。"
凌非扣住桌间的茶杯便向凤嘉蕴砸了过去,凤嘉蕴距凌非不过一尺的距离,就是再俊的身手也难避开,何况凤嘉蕴根本没料到凌非会出手,额间一白便渗出了殷红的血来,落在地上的茶蛊碎裂成片。
外面的奴才早慌成了一团,卓尔枫紧紧的抱着凌非,强作镇定,"快去拿紫宣膏来,请御医......为王爷诊治。"
凤嘉蕴死盯着凌非倔强的脸,眉尖轻动,站了起来......卓尔枫护着凌非步步后退,"蕴叔,你冷静些,非非不是有意的。"
凤嘉蕴劈手便向卓尔枫攻去,卓尔枫一手带着凌非苦苦抵挡凤嘉蕴毫不留情的招术,还好不大工夫,紫玉飞身便将两人分开,皱眉将凤嘉蕴拦了下来,沉声道,"嘉蕴,你的伤要紧,先包扎好,余下的事以后再说。"
卓尔枫轻扣凌非的腕部,凌非转身欲和卓尔枫离开,就听紫玉冷声道,"你要到哪儿去?"
"我出去住。"
"让他滚,"凤嘉蕴声音冷得像冰,身上的怒气弥漫了整个厅室,"从今以后,我凤嘉蕴没有这种逆子。"
凌非没等凤嘉蕴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甩开卓尔枫的手,头也没回就出了凤王府。
记得当时凤嘉淮赐了他座候爷府,一直住在凤王府,这座府第反而闲置了下来。
朱红大门紧闭,凌非扶着门上铜兽口中衔着的铜环轻叩几下,便有人出来,见是凌非,急忙跪了。
"起来吧,给我收拾个房间出来,从今天起,我便住这儿了。"凌非温声道。
"是,"那人跟在凌非身后,躬着身子笑道,"世子的房间一直都有人在打扫,晚膳世子想什么时辰用,好让奴才安排着。"
"我先睡会儿,一个时辰后就送到我房间里去。"
缩在被子里,凌非总觉得有些冷,到了骨子里的冷。凌非是个习惯笑的人,开心不开心的都喜欢笑,似乎这个动作总能调节他的心情。凌非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哭,痛,凌非怕痛,非常怕,痛得受不了时,凌非就会落泪。可是,落泪并不代表脆弱,凌非从不脆弱。
他会认下凤嘉蕴无关爱恨,只是,他欣赏凤嘉蕴的手段,同时凤嘉蕴也欣赏他,尽管凤嘉蕴没养过他一天,可他仍然不恨,凌非从来不会想用如果开头的事情。
如果当时卓飞翎没有将他送到凌家......
如果他可以从小便在凤嘉蕴身边长大......
如果他生下来就可以以小王爷的身份俯视天下的话......
如果......
没有这么多的如果,便没有怨,没有恨。凌非的感情是珍贵的,即便要出售,也要有极高的价钱才行。
凤嘉蕴会是他的父亲,而他是个非常有用的儿子,放在别人眼里叫虎父无犬子。他知道凤嘉蕴喜欢他,所以他有撒娇的权利,任性的资本,他不必太听话乖巧的顺从,他要让凤嘉蕴有种亏欠他的自责,这样他才能从权倾天下的镇南王身上拿走更多。凌非天生便是名利场的好手,所以他才会费尽心机的逼凌堪把他身上的秘密说出来,他对自己的身世没兴趣,但他需要皇室的血统来做为自己的后盾,他需要走得更高更远,手中的权利更多才能得到更多。他不需要那个寂寞的帝位,却需要权倾天下,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活得更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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