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穿越时空)————美景[下]
美景[下]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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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凌非问,"皇室中就没有半个人入他的眼么?"
"不,"紫玉挑眉笑道,"还是有一位的。"
狐疑的望着紫玉若有所指的笑,凌非问,"是嘉蕴吗?"
摸摸凌非的头,凤嘉蕴笑着接过话题,"我与他是有几分交情。当年在梅州与骊国交战时,我、邺少扬,还有卓叔,我们三个是主帅。他这个人,是有些让人看不透,不过却是最喜欢带兵出色的将才。有了紫玉的教训,还有当时的形势,我行事非常小心。而且有时我们的见解会出奇的一致,时间长了,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也许就是那几个月的关系,当年逼宫的事情,邺家并没有出手干预。后来,我也有问过他对皇室挑剔的原因。在他看来,军队是个干净简单的地方,而皇室太过复杂,他一直认为不应该把军队搅进朝廷这个复杂的关系圈内。而且,他说一般的皇子在淮都娇纵惯了,纵然来到军中,不能适应环境还尽是添麻烦;偶尔有几个聪明的,却又不大用心,或者尽想些叟主意,有用处的很少。所以他并不希望有皇子去军中,有的即使去了也会给他用各种理由弄回来,或者让人自动回来。"凤嘉蕴笑道,"邺少扬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淮都这些养尊处优的皇子世子候爷之类的,就是邺玄初次在他手下带兵,也吃了不少的苦头。你则更须小心些,当年一起喝酒时,我也曾戏言,等镇南王府选出世子后一定会送到梅州让他把关。这两年他在信中还提到了这件事,只是,我哪里舍得你去,也就含糊过去了。"
凌非低头摆弄着那块上方雕有龙凤朝阳的端砚道,"原来你早就把我卖了。"
凤嘉蕴笑,"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非儿。其实我当时也有这种感触,而且镇南王府有自己的军队,作为镇南王府的世子,是迟早要接掌的。只是我什么都能教你,唯独领兵打仗,我没法教。带兵并不是纸上谈兵那么简单,邺少扬的经验比我要深很多,而且梅州也有条件让你去实践。你是我的儿子,邺少扬虽然不说,可毕竟会另眼相待,你的本事我很清楚,我最担心的就是,非儿,你太浪荡了,你看看自己,走起路来都是懒洋洋的没有多少力气的样子,"凤嘉蕴不由叹了口气,"你没有内力,偏又生得这副模样,做起事来没规矩没章法,有时还轻佻的不行,见到漂亮的总想上去占些便宜。邺少扬看不上眼的,基本上你都占全了,你问他喜欢什么我不清楚,不过要想知道他讨厌什么却是不难,你看看自己就明白了。"
"嘉蕴,你这是在恐吓我。"凌非嘟起朱唇,扒在凤嘉蕴怀里撒娇。
"是不是吓唬你,你去了自然知道。"拨开凌非额前的流海,凤嘉蕴笑道,"反正到时离得远,看不到也省得心疼。"
"那有没有免死金牌什么的?"
凤嘉蕴笑点凌非的额头,"没听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胡思乱想什么,他就是再霸道也不敢让你有性命之危的。"
"你放心,我就算浪荡却也不是纨绔子弟,军营里的纪律我也稍微知道些,既然到了那里,我就算身份特殊也会依着军营的纪律行事,不会放肆的。"凌非轻声道,"再说,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明里暗里盯着我的举动,我会注意的。"
"你明白这些就再好不过了。"
"嘉蕴,"凌非仰头,忽然道,"等事情了了,我们就回鲭州好不好?"
"怎么,想家了?"
"其实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淮都,只是因为哥哥和澜在这里,"倚在凤嘉蕴肩上,凌非淡声道,"这里有太多的规矩,很烦心的。"
凤嘉蕴与紫玉相视而笑,"介时也可以游历四方,过你想过的生活,非儿。凤淮之大,可不是只有淮都、鲭州两个好地方的。"

八四
凌非二十岁生日的前一个月,终于达到了紫玉的要求,合格毕业。
"嘉蕴,你究竟派哥哥和澜去做什么了,让我几个月见不到人影?"凌非皱眉问道。
凤嘉蕴默然一笑,将人揽在怀里,"你弱冠之礼的王冠,需要静玉先生用徐州凤鸣山上好的美玉雕琢而成,不巧的是静玉先生十年前就已经宣布封刀。我让他们去说服静玉先生,在你弱冠之礼前把王冠带回来,作为你弱冠之礼的礼物。一般来说,这王冠要我亲自采办的,不过你们之间关系特殊,他们去做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凌非瞪大眼睛问道。
剥好葡萄送到凌非的唇边,凤嘉蕴勾唇浅笑,"你以为呢?之前,他们或许对我不服气不恭敬,现在却是不一样了,他们嫁的是你,也就是镇南王府的人。我说话他们当然不能不听。"顿了顿,凤嘉蕴笑,"不过他们也快回来了,你的王冠再过十来天就可以做好了。估计再半个月,他们也就回来了。"
"用得着这么隆重吗?"
"当然。"紫玉从外面进来,坐在桌旁,笑得温柔,"你可是镇南王府的世子,介时别说在淮都的世子候爷皇子阁老的,哪个敢不来?嘉淮也会为你亲自主持的,其他三国也送了贺书,而且晓和麟的皇帝已经从国内出发,尘晓和轩辕杰也会来,非儿,就算当年嘉淮登基也没有这样盛大隆重。所以,这已经不仅是你一个人的节日,这是凤淮的盛世。"
凌非小声问,"那,可不可以不要行礼啊?"
两人都愣了,好久,凤嘉蕴才低斥道,"混帐话,哪有男孩子不行冠礼的。"
"可肯定会很累的,又没什么好处?"
"非儿,"紫玉笑,"你以为这是在做生意吗?不过,你却是说错了,不仅有好处,而且好处还大了去了。你想想,你身居高位,那些来观礼的人哪个不得送点礼物,而这礼又不能送少了。再说,在凤淮的律法中,行了弱冠礼,你已经可以继承镇南王府了,而且按照当初的约定,淳玉号也将正式由你接掌。非儿,你还可以接下镇南王令,其实这样的你,手中的权利已经不亚于嘉蕴了。这也是镇南王府择世子向来慎重的原因,握有实权的世子已经不让镇南王。当年在淮都,嘉蕴拼命压制你,就是怕你性子太野,万一真的握了实权,要再想管束你可就不容易了。"
"而且行礼后就是大人了,非儿,"凤嘉蕴不由感慨,"做事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了,说话前要三思,像刚刚那种混帐话再也不许说了,知道吗?"
"可我还是觉得不行礼会比较自在些呢。"凌非道。
凤嘉蕴笑,"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打你了,以前总当你是个孩子,难免会管你管得严些。行了冠礼,非儿也该懂事了。"
"真的不打我了?"凌非眸中放光,惊喜的问道。
"真的。"凤嘉蕴笑着亲了亲凌非的额头。
"那紫玉哥哥呢?"
紫玉笑得温和,"我要是再碰你半根手指,还不得把某人心疼死。"
凌非重重的点头,笑道,"看来行弱冠之礼也不错呢。知道这样,就应该早些过二十岁生日。对了,"仰头,凌非问,"我的王冠是什么样子的?"
"九龙玉冠。"凤嘉蕴笑望着凌非清澈的眸子,"你看到就知道了,会喜欢的。"
"可是,"凌非声音极低,"九是归一之数,向来只用于天子呢。"
凤嘉蕴轻声问,"镇南王府的地位,你明白了吗,非儿?"将怀中人揽紧,凤嘉蕴低头亲了亲凌非有些震惊的神色,声线低沉,"行弱冠礼后,你手中的权利就仅次于皇兄和我了,若是我有不测,你便要立刻继承王位。甚至,若是皇上突然殡天,没有遗诏留下的话,顺位的第一继承人并不是皇子,而是镇南王。非儿,不要怪我之前对你太苛责,镇南王府的存在本身便是权倾天下的危险,若是镇南王与皇上异心,那对凤淮,真的是灭顶之灾。"
"对不起,父王。"头埋在凤嘉蕴的怀里,凌非沉沉的叹了口气。

八五
明天就是弱冠之礼了,凌非兴奋的睡不着觉,寒冬腊月的在房间里喝茶,外面忙着各种布置的侍婢奴才们来来往往,当事人轻闲的缩在凌誉的怀里,第N次感慨,"哥哥,明天我就二十岁喽。"
"我知道,非儿。"凌誉笑着印下怜惜的一吻,抬头问,"非儿,你是不是太过开心了。"
"开心不对吗?"凌非挑眉撇嘴,"哥,你行弱冠礼的时候高兴吗?有没有收到很多礼物?真是的,都没有把我接回来就行了弱冠礼。"
"一般。"凌誉酷酷的回答。
"嘉蕴,你呢,你行弱冠礼时是什么感觉哪。"
放下手中的瓷盏,凤嘉蕴笑,"那时朝中形势险峻,只是请少桓他们喝了杯水酒,顺便让皇兄帮我加冠而已。"
"那我不是太幸福了。"凌非笑得灿烂,问道,"那什么时候结束呢?明天中午可以吗?"
凤嘉蕴看白痴般看了凌非一眼,叹道,"最早要后天,你有点心理准备,不要给我乱出状况。"
"要那么久吗?"
"禀王爷,时辰到了,世子该准备沐浴净身了。"外面的奴才提醒道。
"知道了。"凤嘉蕴点头示意,"去沐浴吧。"
"啊?"
没有理会凌非的吃惊,凤嘉蕴握着凌非的手,淡声道,"成礼前一天,父亲须为儿子沐浴净身。"
"哦。"凌非倒也没抗拒,乖乖的与凤嘉蕴去了浴室。
没想到还要进宫,凌非望着热水蒸腾的玉池,嘟囔了句,"原来这么多规矩。"
凤嘉蕴淡淡解释道,"皇子们都是在这玉池中沐浴,然后行礼的。"
"我也是皇子吗,皇子不是指皇上的儿子吗?"凌非一连串的问过来。
凤嘉蕴笑,"你虽不是皇子,但不知有多少皇子羡慕你这个位子呢?"
"呵呵。"凌非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仰头笑了几声,"他们就是羡慕,我也不会让出去的。"
"臭小子,赶紧脱衣服,不要误了时辰。"
"哦,你就不会温柔点吗,父王。"凌非穿衣服慢,脱衣服却是一等一的利落。瞬间,便脱了个精光站在凤嘉蕴面前嘻嘻的笑了几声。
凤嘉蕴不由摇头,论容貌身材,这小子还真是一等一的出色。
"嘉蕴,你摇头作什么,来帮我洗澡了。"
凤嘉蕴真是恨不得让凌非闭嘴,开口便破坏了最初的美感。褪去外袍,凤嘉蕴挽起沾湿绢纱向凌非走去。
"哇,真是看不出来嘉蕴的身材还不错嘛,连赘肉都没有。"凌非色心大发的扑向凤嘉蕴。
"稳重些。"单手接过扑过来的某人,凤嘉蕴皱眉轻斥,"这么些年,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呜~~~我马上就要行礼了,你还骂我。"凌非皱皱鼻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凤嘉蕴忧心问,"是水凉吗?"
"没有,只是忽然觉得好香。"
"水中加了香料自然会有些香气。"坐在池边,招手道,"过来,这边方便些。"
凌非乖乖的坐在凤嘉蕴的怀里,任那光润的水淋湿身体,忽然玩心大起。双手环住凤嘉蕴的颈项,俏臀狠狠的蹭了几蹭。
咦~~真的没反应诶~~凌非又动了几下,就听到了凤嘉蕴磨牙的声音,"凤凌非,你找死呢。"
还没弄明白周身的情况,便被人不知怎么反手压在了膝间,凌非连连求饶,"父王,我只是开开玩笑,没恶意的。"
"是吗?"凤嘉蕴轻笑,"那我也是开开玩笑。"
偌大的巴掌对准那雪白的俏臀便落了下来,空旷静寂的室内听得一清二楚。凌非痛得眼圈都红了,边哭边道歉,"我错了,父王,呜~~~不敢了~~~好疼~~真的不敢了。"
凤嘉蕴知道自己出手一向重,叹了口气将膝上哭花脸的某人扶起起来,冷笑道,"以后经常这样开开玩笑也不错。"
"我真的知道错了。"凌非识趣的自己抹干眼泪,后面火辣辣的痛着,只能站在池中,水洗过的眸子明镜般无辜的望着冷笑的凤嘉蕴。
"过来。"
凌非飞快的躲得更远,可怜巴巴道,"你不要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都说再也不打我了,原来都是骗我。"
凤嘉蕴摇头笑了,俊朗的脸上尽是无奈,"你要一直是这样不知轻重的混帐下去,别说二十岁,就是四十岁我也打得。过来,我为你沐浴净身。"
"骗子。"凌非小声嘀咕了几声,乖乖的站在凤嘉蕴面前。
乖乖的任凤嘉蕴摆布,殊不知凤嘉蕴每次看到凌非被打的通红的屁股时,都有种窃笑的冲动。
用干巾将人包裹得严实抱在怀里,凤嘉蕴出了浴池。
外面的一切都已准备好,由内而外,一件件打理得妥当,凌非不舒服的扭扭身子,埋怨道,"这么多衣服,我快喘不过气了,嘉蕴。"
"这是习俗也是规矩,行了,不要乱动,"打散凌非长至小腿的青丝,凤嘉蕴将人拉到椅中,笑道,"我先给你束发。"
"那个......嘉蕴,"凌非吞吞吐吐道,"可不可以垫个垫子再坐。"
凤嘉蕴微愣,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凌非脸色微红,朱唇嘟起喊道,"笑什么笑?还好意思笑,你这个暴力狂!"
凌非最是要面子,凤嘉蕴也怕把这小祖宗惹恼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遂收敛了些,示意内婢取了厚软的兽皮垫子放到椅中,再让凌非坐好。继续为宝贝梳头,笑道,"不要总是这么嚣张,非儿,你说若是我把今天这件事说出去的话,恐怕你的屁股就不止是不能坐板凳这么简单了。"
"你......"凌非不怒反笑,"说就说,以为我怕你啊。"
"行行行,"凤嘉蕴自认为宽宏大量,不与凌非一般见识,"我怕你行不行。"
"哼。"凌非摆弄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嗯,眼角有些红,嘴唇好红诶,眼睛总有些紧......
凤嘉蕴低眸道,"这些女人喜欢的玩意儿你也喜欢吗?"
"有什么关系,"凌非取了些扑白用的粉,那些男明星出场前都要化妆的呢,不在意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嘉蕴,不要把我的头发梳得这么呆板。"
"哪里呆板,很好看。"凤嘉蕴打量了个仔细,也没发现哪里呆板。
"你轻点,头皮都快被你扯下来了。"凌非横挑眉子竖挑眼。
"别烦了,我第一次给人束发,不熟练也是正常的。坐正些。"凤嘉蕴拍了拍凌非的肩,薄斥道。
"什么?你第一次就敢给我梳?"凌非差点没跳起来,敢情拿他当试验品呢。
"再叫就别怪我用强,"满意的看着凌非苦着一张脸坐在镜前,凤嘉蕴笑,"男孩子,不要这么爱打扮。怪不得人们都说你没男子气概。"
"你还说呢,你就让别人这么说我也不说替我出出这口恶气!"凌非万分的不满意。
凤嘉蕴只笑不答,不过显然凌非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仍旧心情愉悦的摆弄着些胭粉盒。
梳整完毕,凤嘉蕴取子雪缎,为凌非把头发固定好。却差点被镜中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吓到,皱眉道,"这是什么样子,拿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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