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隐于市(穿越时空)————蓝色荒原BM
蓝色荒原BM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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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闭上了眼。
所有思绪都飞出云霄,
任凭处决。
我在街角偷吻你,只为拿走这一直随身贴戴的玉佩,你到处追我,却发现我正拿着你的玉在跟人玩着赌。我的身上,总是粘着你的眼神,你不放我逃开你的视野,想当然认为我便是你的东西。直到,你为我求情的那天,我才知道了一些你的心意。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吵架总是多于平心静气的谈话,打闹藏匿起了我们彼此的心意。相互欺骗,生气,然后揣测,本来以为你应该习惯了的。但是,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一直不愿意离开的人,竟然是我。
还真是好笑的脆弱。
自欺欺人的悲剧。
"动手吧......"感觉到颈边的剑在冰凉的迟疑着,"这命本来就是你的。"
雪花柔和的融化在了眉间,
万物都安静了下来。
纷纷落在这片芦苇高地......时光的风声,在暗处低鸣,呜咽的夕阳落在了地平线的边缘,就象我多次在梦中所见的那轮泣血的残日。
竟预兆了这疯似的执念。
他颤抖的手指,我曾紧紧握进手中,彼此交融的体肤,今朝竟是别年。
爱意全碎成了恨的冰晶,在我们彼此沉默的嘴角,冰封断骸的誓言。
"万子浪。"平静的声音,伴随着颤抖的剑韧一起落下。
"我爱你。"
不对,
这平静......不是平静。
而是绝望。
我的心脏陡然跳动,睁开眼睛。
白暮离正反抽刀身,
抹上自己的脖子。
"不要!!!!"
声嘶力竭的天空,落下一地的芦花。
雪好象停掉的瞬间,
周围密密放出了千枝的箭,
射向我两的圆心。
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只是有谁还记得......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第26章 昨日黄昏昨日花
"不要!!!"
举着剑自刎的白暮离,近在咫尺。
但他那双美目却扬起了白雪纷飞中的绝望,一起凌厉的穿透我的心脏。
我飞扑过去。
他的眸。
他的发丝。
他那飘逸的素衣,拂擦过我的手指。
全是我爱。
从未如此害怕,
是因为从未想过会失去。
"万子浪,你作什么!"
"来不及收箭了。"
周围士兵还有那些人的叫止声都融作雪花销蚀在风中。
完全听不见。
也不顾那些已然穿透过来的箭了。
只想,
留下他呀。
痛。
我的手搭到他脖口的刀刃了。
释放心口的当儿,
手腕也取而代之流出汩汩的血,
我笑着贴上他的眼睛,对着那从绝望的边缘惊醒过来的美目轻柔的喃呢:"太好了。"
乱箭穿来,瞬即将他反压倒在自己的身下,背部一片穿透的疼痛,灼热,弥漫开。
我便知了后面的情形。
"为什么。"
我护着他。
视野逐渐模糊。
我唯一的气力,便是看到芦苇丛外,有群马奔来。
是敌,还是......
"为什么。"
我挺撑起来,守着身下的他。
白雪皑皑的地面,盛开着鲜红的花朵,青丝乱绕中的他,已满眼泪水。
"为什么,万子浪,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来和我抢。"白暮离的声音颤抖着寒雪交杂的风,"你就不能依我一次嘛?"
"傻瓜。"
这冰冷的天地里,眼泪与鲜血,都带着温度一起流出我的身体,也带走了一切因痛而麻痹的知觉。
最后撑着的力气也将倾坍而下,俯下身,最后的意识,落在了他的吻上。
"因为,你是我的。"
"记得,是永远......"
染血的雪地-明晃的崩溃了。
一片鸦雀无声的芦苇地。
张开眼,醒来,是在床上。
"小白!!!!!"我惊坐而起,"小白,小白!!!!"
突然,身体四遍的疼痛袭击了过来,蜷缩起来的当口,一双温柔的手紧捏住了我颤抖的手腕。
陌生的。
我悄然转过头。
"子浪,你终于醒过来了!!!!"
还未见清来人的脸,就被一个猛烈的拥抱给淹没了。而之后的疼痛,更是狠狠折磨我的神经。
"白,小白,他怎么样了,他没死吗?"我神经错乱地仰天喊着,一边挣扎,"白,白!"
"你在说什么呀......"听清了,是个女人的声音,"哪来的小白?你是要看蜡笔小新吗?你要看,我就去给你买。"
她这才放开我。
是--
我才对准自己的焦距。
"子浪,都是我不好,你追我飞机的路上被卡车撞了,本来已经快不行了,但医生说还有救,可半个月来你都昏迷着一动不动,把我们吓坏了,子浪,你原谅我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乱生你气了。"
女人的身体,又靠了过来。
脑子还没有醒,手已经先一步推开了她。
抬起头,忍着疼痛,咬着牙冷冷地看着她说:
"你别碰我。"
第27章 将往复旋如有情
之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每次做梦,都会梦见那片染满鲜血的雪地,和风中呜咽的芦苇。
而噩梦惊醒过来时,会被在黑夜与惨白中交替的病房给迷惑了现实与梦幻的区别。
很痛。
我心好痛。
好似纠结了许多,堵塞了许多,我的心,没有出口。
一遍又一遍,呼唤着暮离的名字,但是,空旷的房间,不给我任何的回音,命运也再无了任何交代。
寂寥的,
从未有过的孤独,
没人了解,
我被丢弃到这世界上了。
如果说,只是一场梦,
为何会如此心痛。
那些场景,就嵌在那里,滴着血的伤口,还淋淋的,摆在那儿。
我怎么可能自己骗自己,
说那不过是一场幻觉。
抬起身体去拿床头柜边的水杯时,颤抖的手指把杯子弄翻到地,水漫溢在桌上,顺着桌沿,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很寂静的夜里。
回荡着水声。
一滴,两滴,三四滴。
哭了。
忍不住抽泣的身体,崩溃在床沿,无止境的思念,捂着自己溢出脸庞的泪水。
我突然想起来,他在白府门口站着,摔破了碗后对我转而一笑--快来扫。
那笑容,即使是如此诡诈,但是,却也见不到了。
我好想见他,我好想见他。
在黑暗的角落里,
断了线。
只留下绝望。
拿起玻璃杯的碎片,笔画着自己的手腕动脉。
如果,如果我割下去了的话,或许就能再回去那个时代了。
"啊!!!"护士的尖叫声,跟着我手腕喷出血流的一刻同样壮观。
很快,被救了。
通往他身边的道路,连死亡都被决断。
家里面来人照顾,小冉也常来。
她站在床头,为我置换鲜花,还有嘘寒问暖,我冰凉的态度,也只被大家当作是因为病情的心情低落。
"你又没少胳膊,没少腿的,大不了多个脑震荡后遗症,你一天到晚寻死讯活,冷着个脸,跟谁赌气呢。"
冉也受不了我冷淡的态度了,甩门出去了。
比起之前对我无边的忏悔,现在她的耐心也磨尽了。
她是对的,而我,别无他法。
而我的身体,却一天一天好起来了。
终于到出院的那天了。
对着镜子,
才发觉自己认不出自己了。
我被命运耍了。
被悲伤出卖了。
对着医院最后的玻璃窗门,我努力的挤出了个微笑。
而那个承接我现代的床,也被换上了新的床单。
不会有人知道我在这个房间里每晚的歇斯底里,和一切故事了。
OVER了。
白暮离,
还有一个时代,都从记忆里,带着血淹没了。
走出的那刻,我吸了口气,痛了肺。
一个孩子穿着病服,突然撞上了我的腿,差点被他撞个不稳。
扶正他。
那天,在唐代的市集里,也有过如此的碰撞和追逐。
我是戏谑的。
而现在,只有瞳孔里的风起云涌,然后剩下平静的湮灭。
为何,
听见了一窜硬币滚过地面的声音。
"糟了。"
我抬起头。
一个少年站在医院的柜台前轻轻吐了句,可我听的很清楚那两个字的发音,穿梭了我的神经。
好象白的声音。
他弯下身去捡了。
我的心却活似的飞扑出一长串的静止,连忙跑了过去。
等那少年抬起头时,
便是悬崖般的坠落了。
不是他。
"有什么事吗?"那孩子抬起清澈的眼睛问我。
我还是满眼质疑的看着他。
他倒很自然的一笑,指了指怀中的鲜花:"我哥哥病了,我去探他。拜。"便走向了长廊。
他最后那一笑,再一次熟悉的勾起了我的痛。
总觉得声音的余角,嘴边仰起的笑里,大多带上了一些白的色彩。
可是,
那又怎么样呢。

"子浪,"医院的门口,有人向我招手,"你原来那车报废了,给你换了辆,怎么样,还不错吧。"
不知道这把个月来我怎么过的。
医院外的阳光是明亮的,
我的好哥们站在那里,
生活,
好似没有改变,
就象悬崖边,照样有着和平的草地一样芬芳。
第28章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谁来指引我,
谁来指引我,
这是怎么样的结果。
"万经理,回来以后你一直没什么精神,下面的人都议论说......"
秘书端着咖啡到我面前,见我半晌未动的发呆,忍不住在出门前对我说了一句。
这才回过神来。
"说什么?"
"说你脑子被撞坏掉了。"
秘书小心翼翼的说到。
我浮起笑容,对她感激的一笑。这大概是她近日见过我最灿烂的笑容了,竟有点受宠若惊了。
"万经理,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啊。过去的你总能把再不开心的事情所成开心的,把坏的说成好的,大家都不想见你这样魂不守摄的样子。"
撞坏脑子了?
说的没错。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自己到哪里去了。
而现在,悲伤都变成了一种痛的麻木了。
谁来,
填补我心中千年的鸿沟......!和生若死般的思念......
有种神秘,
看不清的烟雾,用命运紧紧包围周身。
还有血的味道,雪的触感,美的冷冽,怨与爱,泪与血交融在心头。
却一下子,平静了,平静了,平静了。
春天,便来到了。
随着我在各种酒吧的流连,和一张已经烂熟的利嘴,床第边也换过了好几个随我一起沉沦的铜体。
很麻痹的看着窗户外的阳光,洒入陌生一夜的房间。
看着床上熟睡的陌生的男子,
我起身,丢下钱,便推门走了。
行尸走肉般在早晨无人的街头晃荡了起来。
不知觉,竟走到了从前下榻的那家医院。
抬起头,阳光满足不了我的眼眶,也无法温暖瞳孔里的荒凉。
"哥哥,小心呀。"
声音......我不仅收住了要踏入树后的步子。
少年扶着一个高纤的身影从医院里走了出来,走向辆黑色的轿车。
是谁是谁是谁......
心脏突然猛烈的悸动起来。
"没事。"
这两个字的声音,低沉却不失音节的清脆,狠狠的捣碎了我的视野。
是--
他抬起头笑了笑,
清冽的眼睛,却因为病倦,带有一点懵懂,挑的眉,敛的唇,却无际荡漾出一丝娇妩。
停止了。
那条不断在撕裂的鸿沟,轰然一下,塌陷成一片平地。
悬崖下的,
跳下去的心,
被海涛给淹没掉了,我直直的绝望,也被初晨升起的太阳顷刻光芒笼罩。
舌头不会动。
人也呆了。
他们进了车了,黑色的车了。
我看错了看错了看错了?
"暮离!·!!!!!!!!!!!!!!!!!!"随着仰天大叫,脚也跟着开始开动的车跑了起来,"暮离!·是我!是我是我啊!!!!"
车开走了,我狂奔数百,终于还是让它在我救命般的嘶吼声中,开远了。
带着一点刚从绝望中升起来的希望,突然消失了。
空落的手心,滴下了自己额头的汗,初春的气息,渗着一丝不辩希望和绝望的味道,侵入五味。
没有看错吗?
是他吗?可是他不是在古代的?怎么会在现代看到呢?还有,难道当初他也是在医院之中,而我竟然竟然错过了。
懊恼无比中,却升起久违的甜蜜。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至少,
让我看到他了,
让看到了,看到了,太好了。
"这是手头的一个案,请经理过目一下。"秘书把一个案子放到我面前,"在此行是世界排行第三的。"
我不满的翻了翻:"就只有这个国外的公司吗?"
"恩,不过还有一个备选的公司。是香港的,在上海也有分公司。"
"介绍一下。"
"虽然在国际上没有排名,但是是新兴的,而且在国内近年来的口碑也非常好,业内人士也说他们的效率很高,只是......"秘书难言的低下了头。
"只是什么?"
"只是业内评价说:太过个性,有点难搞。"
"哦?"我拧起眉毛笑了一下,点着案本说,"下周的会议,请他们来参加,我要面谈。"
"吓?"秘书楞了楞,然后默契的点下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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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果然写的快.
太好,今天就速速写出这篇文的结局,谢谢各位还守着这片烂文.

第29章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喂,你怎么还在睡啊?"董事长的电话催扰到耳边来了,"给我起来,我们都在等你开会呢!!!特别是对方的人已经等你半个小时了!!!"
摸着电话筒,被声波弹开千里,才摸索了衣服爬起来。
梦见,好久没有做的梦了。
梦里,有暮离温暖的笑容。潜意识里,我是希望的,自己能再一次落到古代,落到那里,永远不要再醒过来。
但是事实是催人的。
在我把车安然PARKING之后,目光被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吸引住了,时间与空间都在脑后迅速退走,只把我推向前去,就好象迎向天空。
突然反应过来的瞬间,连跑带喘的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终于来了。"噶然的推门声,阳光洒遍整个记忆和眼眶,血液都迅速凝固住了。
好静,安静的心跳声,在身躯里赶走黑暗。
"介绍一下,这是白氏企业的二公子。"
对方,
我朝思慕想的脸,
转过来,眼睛中飘过来一丝惊疑。
停顿。
沉静无比的笑容,泻如流水在我面前一倾而开。
"你好,万子浪,万经理,"他缓缓走来,握住我的手,"你可是睡醒了?"
眼眶略有酸潮,我楞生忍着,低下头去。
在那个时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
在现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还是这样。
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我竟觉得委屈,应不出声来,一下子紧捏住了他的手,狠狠的,狠狠的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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