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魔印————毒蝎子[中]
毒蝎子[中]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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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里的高塔中找到那条地道,通往地下城堡的底层。
就为了这个模糊的线索,舞一行人已经在魔幻森林里瞎转了好几天,这大大小小的魔兽杀了少有几十只了,一伙人迟早给耗到精疲力尽。
后来,天之痕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带有魔力指示标的圆盘来,他们才少走了不少冤枉路。大家都在埋怨天之痕不早把魔盘拿出来,他居然来了一句忘记了,差点没引起得暴动遭到群殴。
魔盘,根据魔力的强弱有指出方位的功能,属于中级魔器。
根据他们的分析,山石老人所说的地方一定是充满着强大的魔力,这个森利的到处流动着黑暗气息,使人有种受压迫的感觉。唯独舞例外,他莫名的喜欢上这种感觉,甚至还觉得这股黑暗之流非常的亲切。
这会他们正坐在一颗树下休息,看看口袋中的水已经快喝完了,却没有碰到过一条河流。
"这里居然没水,真不明白那些动物是怎么活的。"
"也许是我们运气差呢。"
"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卡莉娜环顾四周,女性天生的直觉十分的敏锐,她有种危险的感觉却有说不上来。
"是很怪,这森林里哪都一样怪吧?习惯就好。"被折腾了几天的路米只想找个地方睡大觉,他对周边气氛微妙的变化早就毫无所觉。
被卡莉娜这么一说,大家也开始发觉到不对劲。仔细的环顾四周,这个地形较附近的地形有点下凹,而且很软,像是......像是一个老窝。
"啊。"卡莉娜感觉心里毛毛的跳了起来,她越想越不对劲试探性的问道:"你们说,我们该不会是闯进‘人家'家了吧?"
这句话可说到大伙的心坎上了,没等到有人回答她的话,一声巨吼响彻云霄,从草丛间跳出来一只巨大无比的魔狼,银白色的眼睛,黑而油亮的毛肤,毛尾还泛着青铜色的光,火红的舌头长长的露了出来,尾巴像风一样扫着。
"上古魔狼,大家小心了。"天之痕凝重的说道,在这里只有他能一眼辨认出许多来历不明的魔兽的真实身份,活像他见过似的。
剑风和佩洛费已经抽出剑与魔兽周旋,卡莉娜也在那用她那半调子的魔法攻击,却对魔狼没有丝毫反应。
"它对魔法免予力强,初级和中级魔法是打不动它的。"天之痕解释道。
不知什么时候起天之痕已经把外衣扯掉,露出里面暗青色的精灵战甲闪着淡淡的流光,此刻的他全身透出一股深不可测的气势,平日松懈的眼神也变得犀利。
由于天之痕的加入,为剑风和佩洛费那里减轻了压力,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处于下风。只见魔狼双腿前踢,剑风和佩洛费顿时感到麻痹,手中的剑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天之痕绕到了魔狼的身后,左手向前伸直一把月牙色的弯弓出现在他的手中,他高举右手,作射箭之状,一股气流凝聚,快速地射进了魔狼的身体。
"精灵之弓!"见多识广的佩洛费和路米异口同声惊叫起来。
精灵族?舞暗暗的惊叹,在图书馆他读过不少书,其中也有关于精灵族的记载,而这个精灵之弓据说是精灵所拥有。这下可把大伙搞糊涂了,原本以为天之痕是暗夜族的,现在又成了精灵族了,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有透露呢?
魔狼中了一箭抓狂的张开全身的汗毛,魔气也升至极点,它并没有去攻击伤害它的天之痕,而是继续往舞的方向冲去。天之痕见状立刻在凝气准备射出第二箭。
佩洛费已经看出来魔狼不怕普通的魔法攻击,也不怕铁剑刀枪,唯一能伤害它的是光明的魔法。
因为担心再次伤害到舞,佩洛费大声的叫舞后退,他开始念起那一长串的光明魔法的咒语:"伟大的光之元素,请凝聚在我的周围......"
舞一直在后退,突然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绊倒在地,他仔细一看,原来是只未睁眼的小狼,小小的头卷在身体里,全身都在颤抖。
这是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狼,而那只上古魔狼估计是刚刚产下小狼的母狼,舞想到这一点,他猛的想冲上前去,却被路米拦住,他来不及阻止他们的举动,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着魔狼在一片光芒中倒下。
舞黯然的蹲下身去抱起那只小狼,就像抱着一只猫咪那样,他走到了魔狼的面前,此刻的魔狼并没有死,他呜咽的呻吟着,那双银白色的眼睛暗淡了许多,却遮掩不住母亲的渴望之情。
舞把小狼放在魔狼的嘴边,魔狼轻柔的用嘴角磨蹭着小狼,小狼似乎是感觉到魔狼即将离去,两只小爪子向前抓啊抓的。
如果不是因为刚产下小狼,魔狼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他们打败,所有人都被这母子情深的场面感动着。
魔狼将头突然转向舞,眼中充满着恳求,它似乎想把小狼托付给舞照顾,舞抱起小狼,温和的用手抚摸了下魔狼的头,魔狼得以欣慰的闭上了眼睛。
随后他们把这只值得敬佩的上古魔狼埋在了土里,并为它立了块墓碑。
夜色朦胧,魔幻森林里很少能看见月光,到了晚上他们便无法继续赶路,找了个地方休息。看着跳动的篝火,舞用手轻抚着小狼的身体,小狼像吸收不够温暖那样努力的往舞的身上缩去。
佩洛费悄悄的来到舞的身边,坐下,他看着舞怀里的小狼,有说不尽的内疚。
"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虽然舞这么说了,可是佩洛费的心里还是很难过,他不想看见舞不开心的样子,他感到心疼。
"其实小狼很幸福,有那样的母亲去爱它。"舞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给过他母爱的母亲,舞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
看着满是受伤眼神的舞,佩洛费真的很想拥他入怀,不过有一双眼睛正瞪着他,相信他如果真这么做了的话,又要开始打架了。
在篝火一头的路米到处找话题问天之痕,借此打破难堪的沉重气氛,漫漫长夜就这样浓郁的情绪中度过。
天一亮,他们便继续出发,舞把小狼放在自己胸前的衣服里,他给小狼取了个名字叫飞飞。
今天他们的运气不错,先是找到了河流,然后在附近找到了任务中所说的高塔。
这座高塔很奇怪,高度都没伸出森林的顶端,害得他们研究了半天,一直在考虑,这座小平楼真的是他们要找的"高"塔吗?
还好舞细心的发现,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估计是高塔的顶层。据他的推断,可能是地形土质的缘故高塔逐年下沉,也不知道沉了多少年只看得见塔顶了。如果他们再晚来几年或者几十年,估计连塔尖也见不着了。
一伙人围着塔顶上上下下的摸索了一遍,寻找着开门的机关,却找不到任何痕迹。
"这跟块石头一样,连个门也没有。"卡莉娜抱怨道。
舞站在那思索了许久,他突然想起手中的戒指,莫非......
很快他便得到了答案,他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绿色的戒指居然发出暗淡的流光,一时间风云变幻,一个空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的主人,您终于回来了,我们等得好辛苦啊。"
舞不明白这到底是谁在说话,顺口就说道:"开门吧。"
"是的,主人。欢迎您的归来。"
塔的一面的门居然消失了,露出了里面漆黑的一片,从塔里吹出阴凉的风。
舞第一个踏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当所有人都走进塔里,门关上了,脚下的地也突然消失不见,伴随着尖叫声,他们在无止尽的下坠。
也不知道天之痕上哪掏出来的夜明珠照亮了周围,一群人跌得个七零八落的,抬头一看高不见顶,看来他们是从塔顶掉入塔底了。
"什么屁任务嘛,活受罪呢。"
"行了,赶紧找地道口吧。"
"不用找了。"还躺在地上的路米说道。
大伙儿疑惑的看着他,只见路米一个翻身,在他的身下一块松动的石板和周边的石板没什么差别,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路米感觉到这块石板下面是空的,不是实心的摔得不是那么的疼。
他们把石板翘开,花了不少时间。一条一望无际的阶梯一直延伸到地底,大家都露出欣慰的神情,总算是找到最后一个线索了。
在通往地下城堡隧道里,他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两条腿都走麻了,还是没有走到尽头。行走在一条单调的路上是一件非常郁闷的事,他们也只好相互聊天的打发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在前面发现了一点不属于他们手中夜明珠的光芒,这点光芒看起来很近,却足足让他们走了好几个小时。只见光芒越来越强,出口就在眼前。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世界呢?众人站在洞口看着眼前的世界,没有太阳居然很亮,这片死寂的城市没有一丝生机,没有一点响声。
如果不是他们所见,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在地下深处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死城。
"大家小心了。"
在天之痕的带领下他们进了城,没有生命的城市给人感觉不寒而栗,卡莉娜不觉的缩了一下,路米紧紧的拉住她的手。城里到处都是低蒙蒙的白雾,很快他们便走散了,舞左右看看都找不到一个人,他凭着感觉继续前行。
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舞低头一看,是具尸骸。根据尸骸的情况看已经死亡很多年了,衣服也将尽腐烂,从尸骸的动作看,好像在往一个方向爬行。
一个东西在尸骨的胸骨下闪了一下,舞伸出手想取出来,却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给拉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这里的东西别乱摸!"
是佩洛费,他着急的神情叱喝着舞,一只手把舞伸出去的手握住。
"我只是很好奇那东西。"舞淡淡的解释道。
佩洛费抽出剑把尸骨挑开,露出了那闪亮的东西,居然是一块胸牌,上面刻着几个字。
古墓·米维特。
"会是他吗?"舞自言自语道,随后他把图书馆的事情告诉了佩洛费。
"我总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有联系。"佩洛费考虑了一会说到,"包括这个鬼魅任务,一切都是冲着这里来的,而在这个城堡里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我也这么觉得。当年的古墓·米维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他寻着踪迹找到了这里,却不幸......"
他们遗憾的看了眼尸骨,佩洛费拿起胸牌用布包好,舞看向尸骨爬行的方向说道:"这是古墓·米维特给我们最后的线索,前方就是他苦苦寻找的答案。"
舞起身要出去,佩洛费紧紧的跟在他身边,他手抓得很牢,生怕一个不注意又把人给丢了。
"你看,这个房间居然保存得那么好。"
他们走进一间屋子里,看起来像书房也可以说像课堂,这里的东西一尘不染,犹如在真空中。当他们想再踏入里面时被无形的气壁挡住,于是他们放弃了这个念头,退出房间朝别地方走去。
走了许久,穿过一片废墟,竖立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块蕴含着强大魔力的镜子,有一个人那么高,镜面上流动着雾流状的魔法元素。
"这是......上古魔镜吗?"在镜子强大的魔力压力下,说话都有点困难,舞惊叹道。
"应该是。"佩洛费也被震住了,纵使他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承认这面魔镜给人的震撼,难怪天之痕一心想要得到它。
舞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他着了魔似的用手伸进镜中,也不管拉扯住他的佩洛费,整个人就这样走进了镜子里。
当舞走进境内回头看去,境外的佩洛费在不停的敲打镜面,却无法入内,他焦急的神情告诉舞,他看不见舞,而舞却可以透过镜面看到外面的一切。
既来之,则安之。
舞继续往里面走,只看见一颗巨大的树藤缠绕,好像在包裹着一个像蛋一样的东西。舞十分的好奇地走过去,他用手触摸着这个巨大的蛋,一股暖流从手心传遍全身,好像是一种能量的倒流,在他的身体里急剧膨胀,当舞身上的能量达到了极点,数道刺眼的光芒照射,突然地动山摇,连境外的佩洛费都扑到在地,整个坦普斯都在震动。
天空突然暗了一下,一颗紫色的星星划过天际消失在另一端。
坦普斯某地的观星学府的最顶层楼上,一群衣袍金贵的老者们呆立的看着天空的变化,直到天色恢复正常。其中一个人腿一软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终于要发生了,预言被验证了,坦普斯的命运将会改变,人族该何去何从?"
其他人也都失去了平常的心态,方寸大乱。
而在坦普斯的另一角--
"等了那么多年,先祖终于给予我们启示!这是个机会,我们要争取,我们要战斗!"一个高大如蛮牛的人对着台下大声的呼喊着。
"战斗!战斗!战斗!"
在他对面有成千上万个同他一样身材高大的人,密麻如蚁,高涨的情绪,兴奋地重复着他的口号。
当地动平静后,舞从地上爬起来,已不见眼前的巨蛋,只听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一个可爱的小婴儿浑身赤裸地躺在地上哇哇大哭。
一片白光在舞的身前闪耀,那个山石老人又出现了。只见他温和地抱起婴儿,婴儿很快的停止了哭声,玩弄着他的手指。
"你很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吗?"老人洞悉世俗的眼神一眼就能看出舞的思想,他含笑的说道。
"是的......一开始也许是这样,但是现在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我想您并不是个普通的人,请告诉我吧!"
"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冥冥之中,命运早已注定。你会来到这里皆是命运的安排。"
"那么我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使命。"
"我的使命是让蝶破茧出吗?"
"沉睡了千年的封印因你而苏醒,未来的坦普斯将不再太平。孩子,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
"如果说这便是我的使命,那么接下来我还活着做什么呢?"
"活着,迎接毁灭。活着,创造新生。"
"我不明白。"
"年轻人,坦然的接受命运吧。"老人说完准备有离去的意思,却被舞又叫住了。
"我不管未来的命运是怎样的,现在你必须履行你的承诺,你走了我们上哪领取奖励?"
"这面镜子便是上古魔镜,现在属于你们的了。"
"还有呢?"
"......到了冒险工会自然可以领到奖赏。"
一片白光消失后,一切都如没有发生过。
当舞从镜子中走出来,发现所有的人都在境外守候着他,第一个发现他出来的是剑风,他紧紧的把舞抱住,气得刚刚换位置的佩洛费吐血,真是时运差啊。
接下来他们讨论的是这面一个人高的魔镜该如何取走,还有应该从哪出去。
因为之前和天之痕说好了镜子他拿,而他因为擅自动用了2个人必须赔偿一倍资金。天之痕拿出张紫晶卡与舞的对碰了一下,1000个金币的数额便输入进舞的卡里。随后,天之痕对着魔镜一甩手,魔镜便缩小成普通的镜子在天之痕的手中,再一会镜子也不知道被天之痕藏到哪去了,卡莉娜对此十分的好奇,足足把天之痕上上下下都用眼睛洗礼过,还缠着他问。
这让舞想起了机器猫,那个口袋里能拿出很多东西的动画人。
突然想到第三把钥匙还没使用,大家催促着剑风把项链取下仔细研究,终于在多次试验过后,也不知道是谁用了什么方法让项链自己飞上了空中,项圈越来越大直道能把他们都圈住,一道红色的光树直垂下,圈内的人全消失掉。
临走前他们似乎都听到,沉睡千年的死城传来了一首歌谣--
古老的坦普斯转动着古老的齿轮
紫色的冥星消陨于天际
命运随之苏醒
卡撒的预言印上金色的徽章
黎明在黑暗中消逝
--远古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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