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魔印————毒蝎子[中]
毒蝎子[中]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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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阴谋的婚礼
肥胖得跟圆球似的姆西·托普瓦牵着他未来的夫人--高大魁梧的费妮小姐走到舞场的中间,照例,第一支舞都是由最有权威的主人开跳的。
跳舞难不倒皇家出身的佩洛费,只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和一只肥猪翩翩起舞......荒谬无比!
也许是为了报复害得她晕倒两次的佩洛费,纳玛西索夫人专门为佩洛费定制了这身俗得不能再俗的裙子。
穿在佩洛费身上的裙子十分华丽,全部是粉红色和洋红色的蕾丝绸,浑身上下点缀着各色的珠花和宝石。边角用金丝绣成非常艳丽,给人一种喧哗夺目的感觉。他金色的卷发高高的盘了起来,两副夸张的耳坠挂在耳垂上,让人很不能想象是怎么办到。前额疏下少许刘海,刚毅的脸上抹着浓浓的艳妆,唇上的口红红的十分刺眼。
许多年都没有跳过舞的姆西·托普瓦在佩洛费的带领下竟然也有模有样起来,这使原先想看他们笑话的人都大为吃惊,却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快越来越多的人陆续滑进了舞池。
"亲爱的卡莉娜小姐,今天晚上的你真漂亮,可否赏脸与我共跳支舞呢?"路米也凑上前邀请他名誉上的未婚妻卡莉娜。
卡莉娜看了眼霍玛戈公爵,得到同意后把手交到路米的手上,娇羞的垂下头来,这样的舞会她也是第一次参加呢。
瓦达伦也非常想邀请自己的未婚妻跳舞,无奈的是音乐才响起他就被一群贵夫人小姐包围住,渐渐的带离舞场,她们嘴里吵闹着要求瓦达伦为突然订婚这件事做个解释。被众女拖走的瓦达伦不断的呼叫着舞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舞会才进行没一会,几乎所有单身的女孩都受到邀请,只有舞单独站在一边狂吃东西。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质,刚开始还有几个胆大的敢上前邀舞,结果被视若无睹,尴尬离去后再也没人敢触这眉头,看得人心里直痒痒啊。
这也使舞乐得清静,从下午到现在他什么东西也没吃,差点俄坏了,现在可是补充体力的时候,其他的事都跟他没有关系。
打了个饱嗝儿,舞满意的摸摸肚子,一张白色的手帕递到他的面前,他顺手接过擦了擦嘴又放回原位。
"吃饱了吗?"熟悉的声音让舞猛的抬头看去,递给手帕的正是那位穆月国的王子。
舞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穆月王子,一种久违了的暖流涌上全身,这种感觉到哪都不会变,他就是剑风没有错,永远温柔体贴的剑风。
穆月王子--剑风叹了口气,他一只手伸向舞,略微的弯下腰,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语气中充满着深情:"今夜里最美丽的精灵,我可否邀请你跳支舞呢?"
在众人讥笑穆月王子,想象着又多一个败下阵来的人的时候,舞很意外的把手交给了剑风,虽然在他的脸上看不到欣喜的神情,却感觉不到那股冰冷的气息。
真是一副完美的画卷。
英俊的王子和美丽的精灵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紫色的裙角在旋转的时候扬起一限遐想,他们紧紧的拥抱着,呼吸也融合在一起,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的存在。
舞池里的人渐渐退去,只剩下剑风和舞在跳舞,其他人围成了个圈,羡慕的看着他们。
佩洛费沉下脸来,浓艳的妆在他的脸上使他看得十分吓人,最后他冷哼一声挥袖离去,所谓眼不见为净。
在人群之中,一双充满嫉火的眼睛直瞪着他们,她便是剑风的舞伴。之前她邀请剑风跳舞,剑风以不会跳为由推脱过去。这下却又巴着人家的未婚妻不放了,不,应该说巴着一个假女人不放手。
实在忍无可忍,她冲上前一把推开了舞,完全没有防备的舞向后退的时候踉跄了几步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剑风心疼的拉住舞,愤怒的转向这个毙事者:"你干什么!蒂月!"
"也该轮到我跳了吧!别搂着人家的未婚妻不放,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他不过是和我一样的......"蒂月大声地嚷嚷道,她瘦小的肩膀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蒂月!闭嘴!"剑风无法忍受任何人伤害到舞,他立刻怒喝一声,一个巴掌打在了蒂月的脸上。
蒂月愣了一下后委屈的跺了跺脚,捂着面哭着冲出宴会厅。
剑风看了眼舞,匆忙的跟城主拜别后,也追了出去。
舞怔怔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那种杂味说不出来,他很不喜欢剑风那么重视那位蒂月小姐。虽然这位蒂月小姐看起来很娇弱,但是却逃不过他敏锐的感觉,他清楚的感觉到她和他一样,并非女红妆。
一场热闹的舞会造成了几个人不欢而散的离去,他们心中各怀鬼胎,暗自揣摩着对方的心思。姆西·托普瓦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不欢的气氛,他和霍玛戈公爵相谈甚欢,直至深夜。
夜深人静,舞躺着怎么也睡不着觉,他悄悄的来到白天那个喷泉那,冰凉的水雾扑在脸上感觉十分舒服。
月色皎洁,舞突然想起白天曾经有人介绍过这口喷泉是天然而成的,原先的欧莫是属普陀岭峡谷延伸至海港的一片森林。这里起初只有几个村庄,在几个村庄之间有一口天然的泉水向上喷,几个村的人都仰仗着这口泉水而活。
几百年前,战火延续到这里,有不少外来人口都搬进了村庄,逐渐扩大了村庄的面积变成了一个城市,在先人的不断努力下形成了这样的规模,而这口赖以生存的泉水也被砌成了喷泉。
这真是个充满神秘的世界,舞感慨道,第一次他很庆幸自己能够来到这个世界。
一件大衣轻轻披在了舞的身上,舞不需要去看都知道这个人是谁,他随口问道:"你怎么出来的?"
"只要我愿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栏得住我。"佩洛费的语气中大有随时可以逃跑的意图。
"恐怕就算没有人守着,你也必须得如期举行婚礼呢。"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是如此,佩洛费的话音才落下,暗处便走出一个人来,而这个人正是失踪2天的之天。
"你终于来了!你这混蛋!把我害得那么惨!"佩洛费一把抓住之天的领口怒吼着,他总算找到这个捅事者了,气急败坏的把这几天所有的屈辱和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小声点,别动粗嘛,冷静千万要冷静!身份泄露了可就不好了。"之天干咳了几声,笑嘻嘻的安抚暴怒中的佩洛费。
舞把手覆在佩洛费揪着之天的手上,轻轻的摇摇头示意他别太激动了。佩洛费缓缓的放开手,他以前的冷静思维和理智都在这几天被弄到崩溃,完全无法正常思考问题。
"这就对了嘛,有事好商量,慢慢说嘛。"之天嘻笑整了整衣领,嘴皮上还是占了便宜,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何害怕的。
这个之天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舞冷眼旁观,一个你什么都无法了解的人是最可怕的敌人,而最可怕的是你不知道他是友是敌。
受不了舞冰冷眼神的注视,之天忍不住先开口道:"我已经得知第二把钥匙下落了,接下来就靠你们的了。"
"看来你动作很快嘛,你怎么不直接拿了走人呢?!"佩洛费冷哼一声,他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早知道这样他还装什么女人。
"我可没那能耐,取钥匙的事还得靠你呢。"之天贼贼的朝佩洛费笑了笑。
"跟我什么关系?"恨极了之天的笑容,佩洛费语气十分恶劣。
"你也知道,欧莫虽然是个城市,却拥有自己的军队。而城主结婚那么大的事自然会有很大的迎娶庆典,城主将会把祖传的祖母绿戒指戴在未来主母的手上。"
"你不会想说这枚戒指是第二把钥匙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佩洛费的心头。
之天含笑的点点头,佩洛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感觉自己掉入的这个无底的深渊再也无翻身的可能了。
"如果我没猜错,第三把钥匙的下落你也找到了。"舞突然开口道。
"你比外表看起来聪明。"之天并没有从正面回答舞。
其实舞来到这个世界上了无牵挂的,本想过着单纯的生活什么也不去想,结果还是卷入了越来越多的纷争中去。
看来不能淡漠的看待事情,不能再对任何事都无所谓了,该思考的还得思考。舞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他擅长用纤弱的外表蒙蔽众人的眼睛,不然他在那个世界上也不会有那样的成就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动卡莉娜和剑风为你办事的?"舞又问道。
之天心里一惊,看来他真的小看舞了,他不动生色的说道:"这话怎么说呢?"
连佩洛费都觉得惊奇,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切会是之天的阴谋。
"从我们出阳泉城开始你便一直在暗处跟着我们,秦岭一战,你戏也该看够了吧。"舞一语切到要害,之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没有逃过一直注视着他眼睛的舞。
"哈哈,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z
"佩洛费能那么快找到我也是你的功劳吧?"
"过奖了。"y
听到这佩洛费恍然大悟,当时他是跟着一个影子离去的方向追踪,难怪他那么顺利的找到了舞,离他远去许久的理智终于回到了脑海里,仔细一想全通了。
"这么说,早在我到达冒险工会的时候你便把卡莉娜带走了,然后到旅店找我们谈任务,你有绝对的把握让我们接受你的请求,卡莉娜便是你的筹码,只是你没想到你的杀手锏还没使出来,舞便同意了。"佩洛费沉声道。
"你早就知道欧莫城主接待的贵客是路米,所以诱计让佩洛费替我去扮歌姬。你原先的打算应该是想瓦达伦会娶我。可是你也没算到佩洛费会被姆西·托普瓦看中,阴差阳错下使你的计划更贴进一步。"舞接口道继续说,"那天晚上你并没有去姆西·托普瓦的房间,因为你早就知道钥匙并不在那,随后你趁乱把神给带走了。"
"啪!啪!啪!"之天的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大声,"看来我没有找错对象啊,每一个人都那么聪明,出乎我的意料。"
"神在哪里?"b
"放心,他很安全。"
"你还瞒着我们什么事就一次说清吧,不给点诚意我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你合作下去。"
"我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g
"身份。"舞不放过之天继续挖掘,"你对我们每个人都那么了解,并且在殴莫城来去自如,看来你身份并不那么简单,之天不是你真实的名字,你到底是谁?目的何在?是友是敌?"
"别误会,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只不过在这件事上各有所需罢了。至于我的身份,在这件事结束后你们自然会知道。"
舞一语不发的凝视了之天许久才答应道:"好吧。"
"那么明天......"
"我要双倍。"舞打断了之天的话。
"什么?"
"你多用了我们团2个人,我要求加一倍的价钱。你不会付不起吧?"到这个点上,舞还不忘敲诈之天一笔。
"......"佩洛费听了完全无语了。
"哈哈,看来我还没完全把你给摸清楚啊,好,没问题,谁叫我没打招呼就把你的人给用了。"
达成共识后,他们开始商讨下一步计划,直到东方的一线光芒露出天际。城堡里开始有人活动,他们悄悄的各自回屋去了。
一早,舞还没睡够就被瓦达伦从床上给挖起来,前来给他换衣服的还是佩洛费。
今天他们商量好了,无论如何也要到瓦达伦的房间去一趟。
"宝贝,看看我今天给你带来的礼物。"瓦达伦手一挥,几个女仆端着这很精致的宝箱上来,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项链首饰。还有几个女仆手里拿的是各种款式新颖靓丽发裙子。
昨日的鲜花攻势无法打动舞,瓦达伦立刻换了一种他认为是女人都会喜欢的方法。
只见舞连头也不台自顾自地翻阅着手中的书,这是他从书架上翻到的,里面都是些游吟诗人的作品,可以打发时间。
"少城主还是不了解舞啊,她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佩洛费尖锐的捏着鼻腔说话,事实上自从他扮女装以来一直是这么说话的。
瓦达伦很是失望的遣退女仆们,他突然想到什么,很小声地问佩洛费道:"你跟她感情好,那么一定知道她喜欢的是什么了?"他有点懊恼现在才想到这个。
"少城主这下可问对人了,舞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她讨厌那些庸脂水份,喜欢清静,喜欢看书,特别喜欢那些古画鉴赏。"佩洛费悄悄的告诉他。
"古画?"瓦达伦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感谢的看了佩洛费一眼,然后对舞说,"宝贝,我们欧莫历史悠久,有些私藏的名画,不知你可有兴趣?"
按照早就编排好的剧情,舞先是疑惑的看向瓦达伦,然后露出个期待的神情,瓦达伦就上钩了。
用了一个早上瓦达伦带着他们俩把城堡里的古画全部逛遍了,就差他房间没进去,这可把他们急死了,和原计划的怎么那么有出入呢。
"这些画的确很精致,每一幅都出自名家手笔,可惜啊,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那种另人一看就能迷上的画呢?"转了半天,佩洛费忍不住开口。
"两位小姐别着急,的确有这样的一幅画存在,请跟我来。"瓦达伦兜了半天总算带着他们兜进了自己的房间。
再次看到那幅画,舞没有像最初那样震撼,却还是沉迷于画中的景色,似乎真的听到画中
女孩在弹琴,这便是原画的魅力吗?
佩洛费也在那幅画前惊呆了,真的好美好美,比他看见的还要美,这是原本的样子吗?
"宝贝,喜欢吗?"瓦达伦讨好的问道,打断了他们俩的思索。
"真美,这是哪呢?"一向冷静的舞第一主动开口问道。
"‘坦普斯十大奇观之一'千飤湖。"
果然是千飤湖,舞和佩洛费的心中一惊,从这幅画的年代来看,上面画的便是千飤湖的原貌,那个弹琴的少女会是谁呢?
"你有去过吗?"
"我怎么可能去过呢,宝贝。"瓦达伦突然笑了笑接着说,"我曾经在圣岚森高级学院念过书,而千飤湖便是在那个学校的宿舍区里,可惜那湖水早在几百年前就被封闭了,没有人知道千飤湖的原貌。"说完,还感慨的叹了口气。
"那你怎么知道这幅画上画的是千飤湖呢?"又是忍不住,舞比平日来得好问。
"二十多年前,我的母亲曾经救过一个魔法师,他在看到这幅画时也很震惊,于是便告诉了我母亲这个秘密。"
"不可能吧?千飤湖早在圣战结束后封闭,那个魔法师怎么可能那么肯定这是千飤湖呢?"佩洛费满腹疑问的说道。
"原来费妮小姐也听过千飤湖的传说啊。"瓦达伦突然笑了笑,看向他们。
佩洛费警觉自己的失言立刻辩解道:"我的一个朋友也在圣岚森上学,他曾经告诉过我。"
"哦,原来是这样。"
"那个魔法师后来去了哪?"舞对这个更为感兴趣,他隐隐中认为这个魔法师来历不简单。
"不知道,他在这休养的几日便朝普陀岭峡谷走去,据说他要到北大陆去寻找什么。"
古墓·米维特!舞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魔法师便是20多年前失踪的校长,日记上的记载他要去的地方莫非和他的目的是一样的?舞有种不祥的预感。
"费妮小姐,纳玛西索夫人请你去一趟。"一个女仆匆匆的敲门进来,她好像寻找佩洛费已经很久了,说话时还喘着气。
佩洛费不放心的看了眼舞,很无奈的随女仆离去,这个纳玛西索夫人八成又要给他传授婚庆礼仪。
只见佩洛费离去,舞也没呆在这里的必要,他向瓦达伦告辞后正想离去,才发现门已被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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