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毒(穿越)----creambeast
  发于:2008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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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软,湿湿,麻麻的,还有些酸。"狄文用手抚着自己的唇,回想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嘴里有血腥味,当下看着秦岙。他喝了自己的血?还是自己喝了他的血?秦岙似乎将他整个人都看透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一时情难自禁,不知分寸了点。"说着他用手掰开狄文嘴巴,看见里面和着血丝的唾沫。"破皮了,很痛吧。"说着温柔的在他唇上来回抚摸。狄文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面前这个男人喝了自己的血,所该产生的后果。他的血可以根据自己当时的脑波所辐射出来的信号改变性质,如果他觉得那人该杀该死,血液便自动转化为巨毒,如果他觉得那人不该死,则立刻变为救命的东西,可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样一种情绪,他的大脑发出的又是怎样一种电波,而喝了他的血的秦岙,会变的如何,这些问题如今还无法解答。
正烦恼着,秦岙突然轻轻搂住他。"文,你知道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怎么想吗?"狄文本能的摇摇头。"一个男人,用一本正经的表情问别人‘男人会不会生孩子',非常奇怪,但是你那时看起来非常可爱。先前我只看过你被人带着进进出出,心想这个人一定无心无情,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而且前宁王对你很执着,你却无关痛痒,就觉得你很冷血,可是你却问出那种问题,顿时让我推翻了以往的偏见,你并不是无情,只是不懂情,后来你说要带我出去的时候,我很高兴,你知道么?"说着亲昵的蹭蹭狄文的腮。"所以我一直跟着你,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想留在你身边。可是,你之后却抛下我们,很久都没有出现,那时我很焦躁,所以只能逗你的小厮玩,看他跳脚,听他信誓旦旦说你不会丢下我们,我才觉得安点心。而当你出现的时候,我下了一个决定,守护你,保护你,一直,陪伴你。"秦岙叹息一声,轻声恳求道:"请允许我这么做,守护你,保护你,一直陪伴你,请允许我,文。因为同样的,我也需要你的守护与陪伴。"狄文想回,却又听他说道:"我知道你很强,面对任何一个强大的对手都不会怯懦不会退缩,但我还是想这么做,因为我觉得,你的心,其实很渴望有人陪伴。"
狄文静静听着,等到他说完后,才慢慢回道:"我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但你若想跟在我身边,我无法阻止,如果你觉得值得的话,那就教我吧。"突然想起他先前说的一句话,他又道:"我并不是对任何东西都没兴趣。我很喜欢生化,喜欢研究,喜欢钻研,喜欢搞明白为什么。"秦岙听他说完,便也知道这生化肯定不会是一个人,也就把刚冒上来的一丁点酸意按压下去,微笑道:"我会教你,把你教成一个好学生的。"说着发誓一般的,在狄文的额头印下一吻。他记得那把镰刀就是从这个地方出来的,所以拿这儿当神圣的缄誓之地,应该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意吧。
狄文平静的望着他,突然扯了抹浅笑,"我会认真学的。"说着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开始往身上穿。回去的时候,狄文问秦岙:"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秦岙忖了下,笑道:"喜欢的话,有很多种,只要彼此间有点好感,不管是什么关系,都可以理解成喜欢。朋友的话便是友情,亲人间便是亲情,情人间便是爱情。而爱,是比喜欢更深一层的感觉,同样也分许多种,在我看来,爱要比喜欢来的疯狂。"狄文分析着这段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无解。于是他淡淡说道:"有什么具体的表现形式吗?"秦岙一怔,突然呵呵笑起来,"那我们不说其他的,就光说情人间的喜欢与爱吧。"敛起笑他拉住狄文的手,"当你看见你喜欢的人时,你会感觉喜悦,当与他相隔万里时,你会时刻思念,当他受伤生病时,你会感觉心痛,当他伤心难过时,你也会感同身受,当他和其他人不清不楚时,你会愤怒会酸楚,而当你们彼此相处时,那种温馨安心的感觉,是别人给不了的。"这段时间秦岙可是一一尝了个遍,说起来也就头头是道的。
狄文左思右想了好久,说道:"我还是不太能够理解,不过我会试着去感受。""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秦岙紧紧握一下他的手,便又拉着他继续往回走。在接近村子时,秦岙却又不得不松开了手,毕竟两个大男人手拉手,非常突兀,他还不想人没追到就先面临阻力。回到竹楼后,大家伙都聚集在大堂里,见着他们,秦宝首先就冲过来,扑到狄文身上,"老婆,你上哪去了,让宝儿好找!""我去海里游泳。"狄文回道,然后看见众人围了过来。"少爷,海水不干净,奴婢服侍您洗个澡,可好?"红红看了看狄文半干的头发。"主子,以后也带墨汁一起去,墨汁不想一个人呆在这儿。"说着各扫了秦家几兄弟一眼,有点不满。狄文揉了揉墨汁的头,说道:"我知道了。"然后看向红红,"没关系。不用洗澡。"说着便和他们一起进到里面。秦岙却拉住他末弟,微笑道:"宝儿,虽然大哥不想管太多,但你叫文‘老婆'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以后就叫他一声狄大哥,记住了么?"秦宝噘着嘴,半晌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呼呼的爬到狄文腿上,亲昵的叫道:"老婆~~~~"秦岙叹气着摇头,这孩子真是娇纵惯了,根本听不进话。
当晚,秦岙发送了三份飞鸽传书给岛外的弟弟们,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平安到家,让他们别担心,也别想着找他。随后,他便接过临时村长秦飑那直呼重的担子,开始处理蓬莱阁的事务来。虽然看起来象个普通的村子,可蓬莱阁能名闻江湖不是没道理的。以秦家为中心,村里的那些人,个个拥有绝世武功,听命于秦氏一族,替他们办事。而且他们也不完全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缙绍国内有许多商号在他们名下,甚至用蓬莱阁的名义,协助委托人做一切除杀人放火之外的事。据秦飑的说法,大公主之所以会私逃到他们家,完全是他们那个喜欢四处游荡的爹,在一次无意间闯入皇宫时与之撞见后一见钟情坠入爱河,然后将她拐回来的。秦家老爷子不仅是个鳏夫,还有六个儿子,一般父母都不一定会将女儿下嫁于他了,别说苏怡香身上流的还是尊贵的皇族血统。那时两人彼此间常有书信来往,但后来秦老爹因为世俗偏见主动放弃,选择逃避,于是观念大胆敢爱敢恨的大公主一封书信便写给了秦家长子秦岙,恳求他成全两人,便有了秦岙夜闯皇宫,斩杀侍卫,唆使大公主出逃这样的事,之后秦岙在一次出岛时被伏击守侯的官兵抓到,在拒不交代大公主下落的情况下,被一怒之下的皇帝下了秋后问斩的铁令,从那时起他便一人留在牢中,等时机一到,在弟弟们的配合下闯法场,不过意外的是,这之前他被狄文给带了出来。
听了这个故事,众人都有些咋舌,苏怡香能放弃荣华富贵的宫廷生活选择跟随一个飘忽不定的男人,简直就是爱情的典范。狄文若有所思的看着苏怡香,突然问道:"你会想他吗?"苏怡香虽然对待小辈十分泼辣,可到底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公主,一谈到自己的夫君,不由略带羞涩的抿嘴轻笑。"想。怎么会不想呢。"说完垂下眼吃吃笑着。狄文细细咀嚼着她现在的神情,觉得还是无法理解,正冥想之际,秦宝扒光碗里的饭,又赖了过来。"老婆,宝儿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对这个小孩狄文也没辙,纵使他不喜欢人体接触,却下意识的觉得不该跟他说,一如墨汁要粘住他时,他也莫可奈何。点点头,狄文说:"等我吃完。"一边的墨汁听了,连忙把碗里大半的米饭塞到嘴里,怎么也不会让主子和这个家伙独处的!
从那时起,狄文及周遍人的生活,又开始回复到平淡。活泼的秦宝时常会拉着他,以及跟屁虫似的墨汁一起出去玩,他们有时下海捉鱼摘海草,有时到吃人雾树林里去布迷阵,有时实在没事干就逮着谁整谁,如果连人都没得玩了,那就坐在草地上编花环,那时秦宝总是会把他编的花环戴在狄文头上,说那是新娘子的盖头,狄文会陪着他们玩,但很少参合进去,除了下海时,他会到海底挖点海泥拿上来研究外,其他时候都是那两个孩子在胡闹。红红则跟着精明能干的苏怡香学起她以往不会的东西,比如做鞋子,和绣帕子。蓬莱阁的生意很好,秦岙和秦飑天生就是副劳碌命,时常忙得连人影子都看不到,弄得秦老大常常愤懑的想,这样他什么时候才能教会他的文,什么是爱情呀!
听外面回来的人说,这个年过得很热闹。新皇帝改元第一年,年号乾圜,帝号肇,不仅预示着天之初,也预示着民之初,以及国之初,新的开始,自然必须热热闹闹的,让百姓觉得国家的未来无可限量。可谁又知道,就在肇帝整顿了庙堂及后宫之后,便就从这皇城之中消失了呢,若要问当家的是谁?如果他那几个让人不顺眼的兄弟这时还不能帮上忙的话,他还不如违抗先帝遗诏宰了他们。而面对如此任性的皇帝,臣子们也只能摇头叹气,谁让他们本来就是肇帝的人,不替他办事,替谁办事。当然,这事百姓不知道,他们只当皇帝小儿还乖乖在宫里呆着,坐镇一切运筹帷幄,其实不然。而更让蓬莱阁里那些人想不到的是,微服的肇帝,带着新的贴身侍卫谭成林,正朝江南这边而来,看起来他们的平安日子,也快到头咯。其实肇帝会以蓬莱阁为目标不足为奇,他知道狄文是从天而降之人,乃无根之人,小厮墨汁在被前吏部尚书发掘前是在青楼里当小童的,而红红自小就卖身岚王府为奴,这三人都是无处可去的人,如果只有他们倒是难找了,可现在有一个秦岙,此人的家在东山蓬莱,若四人在一起,那个旁人进不得的方外之地,便就是最大的目标了。
苏甯一路上快马加鞭,完全没有游山玩水的心情,一门心思朝东山进发。说他任性也好,说他不负责任也罢,不逮到那个家伙,他这皇帝也不用当了!到达蓬莱外围的小镇时,镇上有一个传言,据说在去蓬莱的路上,死了三个鬼道的教众,三人死法各异,却皆耸人听闻。当听说其中一个死于数剑穿心时,苏甯知道那肯定是狄文所为。于是也顾不得休息,刚进了客栈就又出来,谭成林很识趣的随后跟上,不曾抱怨一句。在临近那著名的吃人雾树林时,苏甯看见了熟悉的穿着打扮。那些是鬼道的喽罗,他们三三两两正在林子外围转悠,似乎在找入口。苏甯于是停下,想等他们离去后再闯阵。虽然他是鬼道实际上的教主,但鬼道其实有一个挂名的统治者,那是他用来操纵这个组织所设立的傀儡,而知道这个真相的也只有一些高位的成员,下面的喽罗是无从得知的。
苏甯向身后的谭成林使个眼色,后者便立刻站出来,走过去,只见他走到某人跟前,抱拳施礼后,便张嘴不知说了什么,不一会儿那人便离开,在回来时身后跟了一个人。那人显然是他们的上司,看见谭成林后傲慢的拿鼻孔看人,甚是倨傲,却只见后者附耳过去,说了句什么话,那人便脸色大变,唯唯诺诺的躬身行礼,不一会儿就招呼手下离开了。苏甯等他们走后,才从大树下面走出,来到树林边缘。"君上,此树林甚是诡异,小心为上。"苏甯哼了哼,表示知道。他沿着那排树木来回走着,慢慢踱着,仔细的观察着每一棵树的区别,仔细的分辨细微的不同。基本上,每棵树都是不同,可人为和天然,到底是有分别的。天然的东西看着很自然,人为的话,总会存在一份僵硬。挑挑眉,苏甯停在某棵树前,蹲下来。他发现,其他树木的根部,或多或少都长着菌类,而这一棵,却是光秃秃就一个树根,盘根错节的,其中一条很大的树根甚至破土横亘,那上面有丝丝异香,是故有许多小蚂蚁在上面忙碌。苏甯站起来,在其他树前停留几许,发现他们都没有那种香味,这味道很容易就能让人闻出来,如果稍加留心的话,可以发现源头。于是他回到那棵树下,伸手拨开那树根边上的土,果然看见下面埋着一只瓮,密封着,浓烈的味道自里面飘出。看来以前荒唐的少年时期,没少研究女子脂粉,也是有点好处的。
起身背起手,苏甯大跨步朝前走去。"君上!"谭成林担忧的叫道。"何事?"停住脚步,苏甯回头,皱着眉褶不甚耐烦的问道。"君上,此阵据说叫‘六合七星八卦阵',实在凶险,请让属下走在前头。""不必了。"苏甯说道,然后继续朝前走,谭成林立即跟上。
所谓六合,以精、气、神相合为内三合,手、眼、身统一为外三合,统称"六合"。又,眼与心合、心与气合、气与身合、身与手合、手与脚合、脚与胯合,也叫"六合"。但这个阵法却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利用这点,正确来说而应是反六合。进入此阵法,不管是习武之人或者寻常百姓,该合的不合,合着的亦会分散,力求做到打断注意,搅乱吐纳,骚扰神经,加上让人在肢体行为上的不协调,以至面面俱散的地步。
所谓七星,是以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为阵位,每一个阵位上都有一关,天翻、地覆、风卷、云压、水击、火燎、禽兽七阵,每一关都能牵制大量敌人,甚至进行清剿,而这七星阵也是整个阵法的攻击中心所在。
所谓八卦,便是凶吉的两端,以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对应卦象为天泽火雷风水山地)为基础,以圆心为基准,包围整个七星阵,是是非非善善恶恶好好坏坏,变化多端捉摸不定,为辅助阵法,功用是增加或降低内部七星阵法的破坏程度。若不巧巽位撞上天权星的风卷阵,那么风风相辅,威力大增,若正好离位撞上玉衡星的水击阵,那水火相调,自然威力大减,有时甚至可能安然闯过此阵,而运气如何很难猜测,于是便给闯阵者一定的心理压力。静止的七星被运动的八卦所包围,掩盖以虚幻的六合,三项条件加在一起,这个阵法,至今无人可破。其实说来,要破这阵法其实也忒是简单,只要你找出那颗北极星的位置,往那一站,那么此阵对当时阵内人便失了效果,而尽管外围的八卦一直不停变动旋转,可里面的七星阵却不会移动,如果能依据七星找出北极星,那这阵便算破掉,而要找出北极星的条件,便是从那唯一一个入口进去,如果走错入口,那面临的只能是阵法,而不会有破阵之法。
苏甯不信邪,硬是闯了进去,自他踏过那根树根时,人便已身处阵内,只是一时还不曾察觉到而已。但当听到此阵名字时,苏甯心里已经有了些底。他研究过机关阵法和奇门遁甲术,清楚有的时候复杂即是简单,简单即是复杂,而既然叫六合七星八卦阵,那么突破口也只有一个,六合为虚,八卦为圆,只有七星,根据天象学来说,七星尾端还有一颗比它们亮的星子,那便是北极星,而这,便是破阵之关键。

越往里走,苏甯越感觉炙热,这大冬天的,他却已汗湿了袄衣。突然前方出现一个红点,然后转瞬间就来到他眼前,朝后一掠,苏甯才瞧清楚,那是一颗火球,而当他两脚落地的刹那,越来越多的火球自头顶纷乱坠下,那天仿佛也变得通红,正往他头顶压下。苏甯继续朝前走,不一会儿又感觉身坠冰窖,严酷的温度让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瞬间就冻结起来,那一刻他感觉心焦气躁,身后的谭成林早不知到哪去了。苏甯告诫自己不可放在心上,这只是阵法,是利用幻象制造出来的虚境,可他却切身感受着寒冷的气温,而这天气,即使是皇城的三九天,也不曾出现过。把稀薄的鼻水吸回鼻子,苏甯觉得自己必须稳下心神,心神一乱,要破阵,就再不可能。于是他缓慢的作着深呼吸,不停调节心跳和呼吸,许久方自睁眼,继续朝前走着。
眼前黑影一掠,苏甯侧身躲过,一只半人高的猛虎正龇牙咧嘴向他咆哮,一声虎吼后,猛扑过来。苏甯运起内力一掌拍在老虎脑门,便见这畜生哀嚎一声躺倒在地,而接下来,蟒蛇,群蝎,鹰隼一个接一个,恼得本就没什么耐性的苏甯大为光火。他胡乱挥舞双掌,几下起掠便向前而去,迎接他的,却是地动山摇。抱住一棵树,等震动缓和后,苏甯不打算前进了。卤莽为之,并不能够解决问题。他回想着第一个遇到的是什么,然后第二第三个,再结合那些效果,细细琢磨着。几番推敲下来,苏甯得出一个结论,这儿是天璇星的位置,如果按照天地风云水火兽推论,那么一切都能解释了。于是他目测着北极星所在的方向,把目标定下后,腾空跃起,足尖轻点,三两个起降后落在一个地方。苏甯想他是找对地方了,因为他脚下这个点,堆着许许多多石子,想必蓬莱岛的人,便是以石打击来穿阵而过,而他的脚在踏上这个地方时,眼前霍然开朗起来,那本来和他失散的谭成林,也正在不远处的前方,正不停转着身体,大汗淋漓,神情似乎很苦恼。苏甯朝他走去,看见谭成林已注意到他,满面惊喜的朝自己迎来。"君上!"苏甯点点头,打个弯向东边走,却在这时身后出现掌风,事出突然,加上距离极近,他仅回了半个头,就被人一掌拍在背心旁,喷出一口鲜血跌跪在地。"谭卿!"不可置信的翻身仰躺在地,苏甯看着谭成林面有难色,哀戚戚的望着自己。"朕待你不薄!"呵斥的下场是一阵咳嗽。见苏甯如此,谭成林心有不忍,蹲下来想扶他,却被苏甯一把打掉援手。"休要碰朕!你不配!"谭成林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起来确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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