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毒(穿越)----creambeast
  发于:2008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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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东西都是苏甯一人包的,尤其是那只兔子,想到自己金贵的手指对它所做的事,而且狄文还不要吃,苏甯就气,泄愤似的死命撕扯兔子身上的肉,完了抹抹油腻的嘴巴,对那双手已经有点自爆自弃了。两人躺在一起,苏甯枕着头,说:"文,我还是第一次伺候人,我不后悔,可你居然不接受!"生气的脚一蹬,不远处一颗石头便骨碌骨碌滚下去。"碰上你,我接二连三尝到挫败的滋味,你真是个冤家!"天生来克他的。苏甯靠过去,半支脑袋侧身躺着。这个男人睡觉也是那么有味道!苏甯勾起嘴角,刚才的怨气烟消云散了。把手覆盖在狄文胸口交放的手背上,摩挲着那细嫩的皮肤。"文,我想吻你。"慢慢挨过去,他观察狄文的反应,见他虽然睁开眼盯着自己的举动,却没有拿指甲顶住自己的喉咙,或者别的什么,遂大胆的靠得更近,终于,两人的唇碰在了一起。
酥麻的热流立刻从嘴巴那边四散开来,苏甯十指大动,含住那软软的唇吸吮着,很小心翼翼。片刻,苏甯就分开彼此,调整失去规律的呼吸,状似不经意问道:"你让别人这样对你过吗?"这个别人当然有所指,不过他不想在这种时候提及其他名字。狄文点点头,抽出一只手抚摩着自己的唇。"什么!你让他吻你!"苏甯大惊,倏的坐起来转身瞪他。"不是。""那是什么!"焦躁的爬爬头发,苏甯现在觉得心里难受极了。"是我亲了他。"轰的一记,苏甯呆滞。他僵硬的扯出抹笑,说:"文,告诉我那不是真的。"狄文的眉尖微拱,不理解他为何要强迫自己自欺欺人。见到他的沉默,苏甯气急败坏的扑到狄文身上,近距离的怒瞪他:"为什么!你喜欢上他了?你爱上他了!不!不可以!为什么只有我会遇到这种事,二哥,秦岙!而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机会!难道你得到他的感情,贪心的还想得到我的感情!"越说越觉得狄文脚踏两只船,原先的柔情荡然无存。
看着苏甯逐渐冷却下来的神情,狄文心口一揪。"当时我只是好奇。亲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解释道。"好奇!只是好奇?那以后如果你想知道做爱是什么感觉,是不是随便找个人就可以和他上床了!"苏甯怨毒的说,"喜欢吗?和那个男人嘴对嘴唇舌相濡,喜欢不喜欢?和我的吻比起来呢?谁的更让你舒服,嗯?"狄文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着那略显陌生的脸。苏甯陡然压下脸来,贴住狄文的唇不住啃咬,还把舌头放到他嘴里,使劲舔过每一个地方。
狄文不喜欢现在的感觉,于是把手圈上苏甯脖子,稍稍用力,那粗蛮的动作便打住。抬高头,冷冷看着那红肿的唇瓣,苏甯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拿下狄文的手,苏甯翻身背对着他,闭起眼。狄文看着他的背影,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下意识的知道,这个男人在伤心在难过,那僵直的身体,隐隐散发着孤寂和悲哀。狄文靠过去,展开手环腰抱住苏甯,在后者瞬间紧绷起身体后,轻轻问道:"我伤害你了吗?"苏甯金口紧关。"若我伤害了你,我道歉。我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所以如果我无意间伤害到你的感情,请原谅我......曾经有人跟我说,感情可以左右思维左右情绪,人可以为此生为此死,我无法理解。我不懂恐惧悲伤快乐愤怒,虽然曾经有些体验,却因为太过微弱太过平淡而没有深刻的感触,因此也无法得出结论。就象现在,我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到底带给你多大的伤害,但我心里很不舒服。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苏阑缄默了会,突然就回过身来,然后朝怀里看去,惊愕。"你哭了......"怀里那张表情平淡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水渍,而看起来,哭的人本身根本没有察觉。狄文摸摸脸,果然湿湿的。他看着沾湿的手指,不知所措。苏甯还是很介意,却更心疼狄文。他伸手抹着他的眼角,柔声说道:"人的感情很多,除了喜怒哀乐外,还有别的许多正面负面的情绪,比如嫉妒。该道歉的是我,我不该拿常识来框死你,更不该把一般的道理用在你身上,自己无法保护想要的东西,却迁怒在你身上,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任性了,我喜欢你,自然应该保护你,直到你成为我的,成为我一个人的!"年轻的皇帝忏悔着,轻声细语,仿佛前面的人是个瓷娃娃,一碰即碎。狄文把头偎到苏甯怀里,缓慢阖起眼。很神奇的,他的心情因为这一番话而霍然开朗,真是不可思议,而且,依偎在一起的感觉,也很舒服,狄文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对这种感觉上瘾。往里钻了钻,他闭上眼,任苏甯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呢哝情话在耳畔低低诉说着。真是美好的感觉。
恍惚之中,狄文听见响动。他倏然睁眼,坐起身来。"怎么了?"苏甯被他的动作吵醒,不解的问道。"有人。"望着山下,狄文淡说道,"可能是发现了,追了过来。"苏甯一笑,"无妨,就让他们看见,我还思量着怎么抓他们的小辫子呢!横竖只会有一部分帮陈胤,这样一来,那些人势必会浮出水面,到时我便来个蔓引株求,省得麻烦。"狄文明白苏甯的心思,于是说道:"要我回避吗?"苏甯想了想,颌首道:"也好。就先让陈胤以为我单兵孤城,掉以轻心。"
于是狄文跳上树,站在高处俯瞰下方。苏甯重新躺了下来,装睡。不一会儿,便有人声和火光,四个男人相继上了山,每人手里都握着支火把,在看见有火堆时,他们彼此示意,然后朝这儿靠来,团团围住。几人的神态举止带有防备,惟恐有诈,等了半晌见地上躺着的苏甯睡得死死,也就稍宽点心。其中一个举步朝苏甯走去,两只手摆起攻击的姿势。"喀嚓"一声,他踩到了一根小树枝,因为怕出变故于是就猛的向地上之人袭去。苏甯滚地一翻躲过那想点自己穴道的手,半爬起来,单腿曲起一扫,防不甚防的那人便朝后跌倒,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苏甯蹬过去匕首一划,一个人死了。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拿出武器朝苏甯攻去。年轻的皇帝便以一把匕首应付起这三个人来。
狄文看到苏甯又杀死一个人,然后砍伤另一个,再装着被最后一人打了一掌,朝不太陡的山下滚去。待到那些人也追过去后,狄文回到地上,跟了上去。因为那三人打打停停,他很快找到。苏甯明显有点招架不住了,额头的汗源源不断,不停大口喘息。他在给了其中一个一掌后,突然掉头就跑起来,把剩余的体力和内力都用在轻功上。那两人追了,但都因受伤,便中途停下。"回去禀报教主,就说人朝东山方向出发!"一个对另一个说道,然后那人回去,说话的那人继续追。
苏甯逃出很远一段路,回头看看后面牛皮糖一样的尾巴,突然就停了下来。他回身等着,待那人在离他五公尺的地方停下后,哈哈大笑起来。这下他再笨也能猜到,苏甯是故意的。大惊,想回去告诉他们说敌人有阴谋,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站在自己身后。"你......"男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伸出手,下一刻,血焰轻轻在他脖颈间穿过。狄文饶过他朝苏甯走去,没兴趣回头看一眼,那男人突然坠落的头颅,喷涌而出的黑血,以及轰然倒下的身躯。 苏甯嘻嘻一笑,道:"文,你杀人的样子真是诡异,不过也美极了。当那殷红的鲜血在你背后渲染出一片血幕时,加上月光的点缀,真是让人心动!"狄文听了有些反感,微瞠眼瞳说道:"我不介意杀人,但我并不喜欢这样做。"苏甯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贴着彼此的腮说道:"我知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的手,沾染到血。"苏甯这话说得很诚恳,非常认真,但是狄文没听进去,他感觉到他的肚子,正被什么东西顶着。"你怎么了?"推开苏甯,他低头往那里瞧去,见他胯下撑起一把小伞,不由好奇的问道。现在场合不符合,不然他会认为这人在发情。
苏甯难得面色尴尬,拿手遮挡着那个部位。刚才因为看到那副诡谲艳丽的画面,他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冲动。不过这事自然不能告诉狄文,不然他一定会认为自己不正常,但话说回来,苏甯才廿六,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从追到这儿来以后,便一直不曾有过宣泄,如今才有点反应,他都要佩服起自己来了。蓦的,苏甯感觉浑身一颤,一种舒服的快感钻到骨骸,便不得不拉回心神,这才看见狄文正拿手握着他的男根。这个阅人无数的帝王突然面红耳赤,啪一记打掉那正在非礼自己的手,蹦出老远背过身不敢面对现实。
"那就是勃起吗?你在发情?对象是我?"狄文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也让素来以厚脸皮著称的肇帝益发犯窘。"文,别问了,拜托!"狄文感觉有意思极了,不论是苏甯的反应,亦或是那个奇怪的生理现象。"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好奇的跟过去,狄文想饶到苏甯正面,却听见他大喝一声:"别过来!"
站住脚跟,狄文闷闷的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告诉我,那我去问秦岙。"我想他回给我解答的。不过这最后一句话没说出口,那善妒的皇帝猛的转身,一把搂紧他的人,将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你要摸要看随你,不许你去问别人,更不许你看别人摸别人!"说完拉过狄文的手,放到那个已经被安抚下来的东西上。"请吧。"说着邪邪一笑,"我很乐意你为我服务。"暗哑着说完,苏甯吞咽着口水,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很期待。
狄文看着对面那副急色的面孔,那双殷殷放光的眼瞳,突然产生一股却意。"我看还是下次再说。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说完架开苏甯的怀抱,领先朝前走去。苏甯失望的呻吟一记,认命的跟上。早知道刚才就别浪费那么多时间装纯洁了,现在煮熟的鸭子飞了,而对此兴奋等待的他,却必须忍受煎熬--那个地方太过亢奋,都涨得痛了。越想越懊恼,苏甯忍不住用拳头在自己额头上锤了几下,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放开手大胆做。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纤细的人,他痛下决心。
后来两人一路上又遇到了两次追兵,那种时候狄文会躲起来,让苏甯一人对付,而狡猾的皇帝,每每会留下一到两个,让他们看自己虚弱无法招架的样子,并且让他们知道自己所去的地方,回去汇报,这样打打装装,他们来到了蓬莱西边的镇子。苏甯现如今完全没个皇帝样,因为一路过来都没碰水,他此刻浑身灰蒙蒙的,还胡渣子邋遢的,不过他的气质还是没变,却也因此有些突兀。走进客栈,苏甯把一锭银子咚一声放到柜台上,颐指气使的说道:"给我一间上房,准备滚烫的洗澡水,再替我张罗一套衣服,料子要好些,需要银子自管告诉我。快点去办,做好了有赏。"这时,狄文才姗姗进入。为了不让人识破他的身份,他把血焰收了回去,有人的时候和苏甯也保持着一定距离。他来到一张桌边坐下,要了一壶温酒,和一些下酒小菜。苏甯跟着小二上楼洗澡的时候,他便自斟自酌,慢慢呷着酒液。
时不时,狄文会朝外面的街道看去,他注意到有好几匹快马自客栈前方驰过,来自西边的方向,马上的骑士,正是那些鬼道的喽罗。看起来这个地方也有鬼道的分部,狄文移回视线,看着杯里的酒水。突然,水里出现了另一个身影,让狄文愕然的抬头望去。秦岙在桌边坐下,淡淡笑道:"文,人救出来了没?"尽管那眉那眼那嘴,都是笑眯眯的,可额角一跳一跳的青筋却让人忽略不了。"嗯。"狄文点点头,不知为何突然就心里发虚,但因为不了解这种感觉,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愧疚而产生的这种情绪,只当自己心里不舒服。秦岙见他把目光投在杯里的酒上面,又问道:"那么那位大人呢?""他去洗澡了。"秦岙叹一口气,"文,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狄文静了静,然后照他的话去做,只是那眼神略显飘忽了。"我心里,有点不安。""不安?"秦岙不解,怎么这时候他会有这种感觉。"对。没有告诉你一声,私自离开,让你担心了。"秦岙的神色间表达的很清楚,尤其初见时,他很明显是松口气的,所以狄文知道。
"你知道就好。但我并不是担心那个,对你的功夫,我很有信心。"顿了下,问道:"文,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狄文很老实的摇着头,"不知道。""我担心的是你救的人。"狄文这下犯疑惑了,"为什么?""他对你不怀好意,我怕你被他骗了。"狄文是越听越听不懂,"他骗我什么?他要什么有什么。"他的观念里,骗子看中的,不是金钱就是地位,这两样苏甯都有,他都没有。"文啊,你真是什么都不懂。"秦岙苦笑了下,"人还会欺骗别人的感情的。而有一点你别忘了,你的感情已经属于我了。"秦岙虽然很温和的说这话,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可是......"狄文想问感情是怎样属于他的,却被秦岙用手势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当初你答应了跟我学习此种的一切,那便不该再和别人去学,文,那时你就已经允许让我陪伴你,我们也交换过誓言,所以你不该反悔。"
"不!我并没有。"垂下脑袋,狄文用手抱住头,慢慢摇晃着。这问题太艰涩难懂,他无法正确理解,一往细里想,脑海中就会出现错误的指示。突然一只温暖的手盖上他的头,慢慢揉着。"如果你想不明白的话,别想了。这件事我会和那位谈的。"秦岙不忍心看狄文如此痛苦,于是说道。"虽然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不太公平。"狄文至少还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开诚布公的谈,忽略其中任何一方擅自决定,都是不对的。一如当初那些人私自决定销毁他的时候。"你觉得你参合进来,能解决问题吗?"秦岙反问了句,感情这事,从来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狄文叹息着摇头,无奈的喝了杯酒。秦岙温柔的看着旁边的人,不再说话,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语。
大约一柱香之后,神清气爽的苏甯穿着干净的新衣服走了出来,本来风和日丽的脸色在看见楼下某桌的某个人时,转瞬风云变换。他步下楼梯,来到那边坐下,招来小二点了好些招牌菜,然后一直和对面的男人彼此瞪瞢。未久东西上来后,这一桌三人,便是一个埋头吃,一个垂眸喝,一个拨睫看。
等苏甯放下筷子的时候,狄文也随即放下酒杯,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后,便起身独自离去。其余两人对上一眼,连忙起身跟上。狄文沿着大街向东走,他看到前面有一个院落门口,有几匹马儿站着,他记得这是刚才那些鬼道门徒的马,其中有匹的后腿上有一块很大的花斑,很容易辨认。在经过那个门时,狄文看见牌匾上写着"淮远镖局"四个大字,大门敞开,里面三三两两的镖师在走动。狄文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出了城后,狄文转身面对那两个人,说道:"我和他先走。你一个人吧。"这话是看着苏甯说的。后者面有不甘,却因为不得不如此而咬牙点头。秦岙朝狄文走去,一直微笑的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秦岙!"苏甯突然出声。"有何吩咐,皇帝陛下?"秦岙优雅的回过身,作一个揖。"你还知道朕是谁呀!朕还以为你给忘了,正打算用个法子让你记起来。真是可惜了!"
"不敢,只是人多口杂,草民以为陛下该是不想暴露身份的才是,故有得罪,还望陛下恕罪。"秦岙很客气的替自己辩解。苏甯冷笑,"朕也不和你废话了!记住,文是朕的人,你放聪明点,日子也能过得长点。"秦岙笑着,久久才回了句:"草民与文有约在先,陛下从中作梗意图横刀夺爱,恐怕贻笑天下为百姓所不齿。况且江山美人,草民以为陛下还是先顾好前者,毕竟陛下这皇帝,当得还不稳当。"苏甯勃然大怒,爆喝一声"大胆",赤红着眼剑拔弩张的瞪向秦岙,"秦岙,你忒是胆大包天,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朕若治你个大不敬的罪,说你以下犯上言语攻击,也不会落人口舌,更何况你还私拐苏氏一门的大公主,这罪上加罪,朕倒要看看你以后还能用这张嘴说出如何的话来!""草民惶恐。"秦岙不卑不亢的鞠躬赔罪,可在苏甯看来却是一点诚意也没有的,不由得又是一阵愤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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