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无道(穿越时空)————wolfeagle
wolfeagle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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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个时候?水月微微皱眉,现在太后还不能死!太后手中依然掌握着慕国大部分的军力,一旦她有什么不测,手下的人作起乱来,他们也会很麻烦!
所以即使很不情愿,但是水月也只能上前加入禁卫军的队伍,一同与那些来历不明的黑衣蒙面刺客交起锋来。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武艺高强,水月虽然能以一敌十,但是那些禁卫军们却已近损伤了大半,这样下去太后的性命只怕难保。
"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惊扰太后凤驾?"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宫墙上响起,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了。
傲然站立在宫墙上的是一个俊美英挺的美青年,比起水月的美多了几分英挺,比慕王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就像是那种集天地间灵秀于一身的美男子。
"多管闲事的小子,纳命来!"黑衣刺客一惊,等看清对方只是孤身一人后冷笑着上前挥刀就砍。
"不知死活的小贼!"男子冷笑着跃下宫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刺客群中,然后一阵刀光剑影。待到众人能看清楚的时候,只看到男子的剑搁在最后一个站着的黑衣人脖子上,而其他武功高强的此刻竟然在转瞬间全被撂倒了。
"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行刺太后?!"感情这最后一个活口只是为了留下拷问的。
水月虽然凭着这三年来的苦练成就了今天不凡的身手,但是也不能不承认自己和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这个人不简单,而且不可能就这么凑巧出现在太后遇刺的这一刻!
但是上述的念头都抵不过初见这男子的震惊,那脸、那眉、那雁、那唇,他竟然--
"你......是你!"然而更令人无法想象的是那个在人前一向端庄大方,风度优雅的太后竟然推开了身前保护自己的侍卫,冲到男子面前颤抖不已地伸出了手。
"是我。"男子仿佛对太后的反应早就已经料想到了似的,只是微笑着把手中的刺客交给禁卫军后点点头。
"天啊,真的是你!"太后惊喜地尖叫着,颤抖着伸出手轻抚男子的脸,"和他长得一摸一样啊!"
"臣杨日尧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年轻男子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拜倒在太后脚下。
"苦命的孩子,快起来!"太后竟然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在泪眼朦胧中依然手忙脚乱地扶起了那个陌生男子。
杨日尧--他只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杨日尧,一个不认识自己,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的杨日尧!
水月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甚至连什么时候把掌心掐出血来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活脱脱就像是自己在现代亏欠了他一生的异母弟弟!
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恩典吗?在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空间里,让自己有机会弥补对那个可怜孩子的一切亏欠吗?
"太后,这于礼不合。"杨日尧在太后耳边低声道。
"什么于礼不合,本宫只知道既然你历尽千辛万苦回到本宫身边,这次是说什么都不会在允许你离开了!"太后紧紧握着杨日尧的手,笑中带泪地道。
"这位是?"杨日尧抬头看到静静凝视着自己的水月,从衣着上轻易判断出这个男子身份不凡。
"这位是镇南侯。"太后这时才终于记起来自己还有客人在场,但无论是谁都比不上自己现在面前的这个男子重要,"镇南侯,本宫今天与故人重逢,你先退下吧。"
故人?看眼前这个杨日尧年纪不过二十五,怎么可能会和太后这个年近半百的妇人是"故人"?而且太后身居宫中,怎么可能和这个武林中人有交情。
水月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担心这个诡计多端的太后会对这个年轻人不利。
"还不退下。"太后在人前一直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见水月依然站在原地,不由得急了。
"遵命!末将告退!"无论是什么原因,现在和太后正面对抗都是愚笨的行为,一切都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水月心底打定了主意,再担心地看了杨日尧一眼后匆匆退下。
"你们也都给本宫退下!"太后见水月退下后,赶紧命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立即消失!
22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自从中午太后遇刺后,整个王宫都陷入极度的警戒状态,但是水月更担心的却是那个神秘的青年。
"听说今天母后遇刺了?"悠霁从自己的密室出来后才知道自己那个张扬跋扈的母亲竟然遇刺了。
"有一个神秘人救了她。"现在的水月满脑子都是那个杨日尧的身影,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太后那么亲昵?
"谁?"对于悠霁而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掌握太后身边的任何变动,以防止那些忽如其来的人成为自己成就大事的阻碍。
"杨日尧。"水月低声叹息着。
"杨日尧?"悠霁眉头一皱,没有想到这时候母后身边竟然会出现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
"你认识?"水月吃惊地问。
也对,太后对杨日尧这般热络只怕是交情非浅,身为太后儿子的悠霁很有可能会知道对方的底细。
"没有见过面,但是杨日尧是现在的武林盟主,号令黑白两代算是武林中的帝王。"悠霁叹了口气,太后身边竟然有这么一个人物存在,看来自己以后的路将更难走了。
"这样啊。"水月略略定下了心。如此说来这个杨日尧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自己就不必担心太后会伤他半分了。
"可是太后和他好像很热络的样子。"如果是能令太后那么激动的深厚感情,悠霁不可能不知道啊。
"如此一来,这个人就不能不防,必要的时候--"悠霁的眉头邹得更厉害了。
"我不允许你动他!"水月几乎是马上吼道--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再伤害那个和自己弟弟长得一摸一样的青年。
"水月......"悠霁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震怒紧张的水月,从记忆中竟然找不到会令这个男子大惊失色的时候--现在竟然只是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男人,他竟然吼自己?!
不过,也对。自己算是什么呢?最多只能算是他眼中怜悯的一个无能王,如果不是为了自保的话,水月甚至可能不会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毕竟连悠霁自己也找不到理由让水月站在自己这边。
因为心中牵挂着神秘的杨日尧,水月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伤害了心灵脆弱但是外表倔强的悠霁,现在的他只是知道自己一定要再见到那个杨日尧,不让他受到这个肮脏宫廷的伤害!

晚上,所有大臣都已经风闻太后遇刺的事情,除了人人自危害怕心情不好的太后会不会把自己牵连进去外,每个人也马上进宫问安。
但是奇怪的是,太后居住的慈安宫虽然整夜都灯火通明,但是却不让任何人进入--这更令大臣们胆战心惊,就怕明天上晚早朝后,自己的脑袋就要和身体分离了!
无论如何,时间依然还是过去了,到了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所有大臣都顶着两个黑眼圈上殿--就连已经很久没有上早朝的慕王悠霁竟然也按时坐在了自己的龙椅上--而太后竟然是最迟的那个!
看着朝中大臣们游离的眼神,就连坐在龙椅上装睡的悠霁也开始不安起来。
"太后驾到!"正在这个时候,太监高声道。
总算是来了,当所有人都这么松了口气同时也开始紧绷神经的同时,发现太后竟然是携着另一个年轻男子的手一同进来的!
这可是大新闻了!尽管所有人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数以千百计的想法已经在众人脑海中出现了。
"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心中龌龊无耻的想法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果然是混朝廷的老奸巨滑们!
"众位卿家平身!"太后看来心情好得很,甚至从话语中都能听到她的喜悦。
"谢太后!"
......
虽然那名布衣青年一直站在太后的幕帘前不发一言,但是整个早朝过程中他却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王,昨天本宫遇刺。"等到文武百官们把所要禀告的事情都处理完后,太后终于道。
"让母后受惊了,王儿一定......"悠霁赶紧微微欠身道。
"王不必自责,本宫早有觉悟。"太后打断了悠霁的话,"众位眼前的这位年轻侠士--杨日尧出手救了本宫,本宫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已经把他收为义子了。"
如果是一般人擅闯禁宫本身就是死罪一条,但是现在这个青年竟然得到一向高傲的太后垂青,看来的确是非一般人!
太后的义子就等于是王的兄弟,而且太后还是在众人面前说出来,明显是等着悠霁赐予爵位,让他名正言顺地留在朝廷。
"既然如此,本王就赐予杨日尧侯爵!"既然太后都已经这般说了,难道悠霁还能反对。
"王,日尧是本宫的义子也算是你的兄弟,至少也应该配得上公爵的位子。"太后不满地道,"干脆根据日尧的名字,就赐为日公爵了。"
太后一锤定音,让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天起,太后眼前的第一红人,整个朝廷中第二的掌权者就是眼前这个日公爵了!
23
杨日尧已经被封为日公爵--"日"可不是一般的称号啊,正所谓"天无二日,地无二君",现在太后特意给了这个称号杨日尧,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但是为什么那个一向多疑的太后竟然会愿意让这么一个"外人"凌驾于有自己血统的亲生儿子之上呢?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玄机?
因为太后的挽留和自己的私心,本该镇守南方的镇南侯--水月继续留在北京的别馆中暂住。
"禀告侯爷,日公爵到访。"下人们匆匆忙忙地进来报告。
杨日尧?
"快请!"水月站起来整了整衣装。
算起来现在杨日尧已经是日公爵了,身份比自己这个战功赫赫的镇南侯还有高。然而这次竟然忽然来访,水月心里也是一点底都没有。
"见过日公爵。"水月看到那个俊美的身影出现,赶紧上前行礼。
"镇南侯免礼,别折煞日尧了!"杨日尧这位日公爵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甚至是快步上前扶起了水月。
"日公爵客气了。"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水月也不敢轻举妄动。"日公爵请坐。"
"其实不瞒镇南侯,日尧对‘日公爵'这个称号可是惭愧得很。"宾主坐下侍从们奉上茶点退下后,杨日尧叹息着道。
"日公爵太过客气了。"在商界打滚多年,在朝廷混了三年多,水月现在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完全相信对面的人。
"说起封侯封爵其实应该是像镇南侯这种战功赫赫的功臣们才应该享有的虚荣,日尧只是尽了百姓守护王室的天职就......实在是惭愧得很!"杨日尧说得很诚恳,就算是像水月这样的老狐狸也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日公爵救下了太后,本身就是奇功一件,受封为公爵也是理所当然。日公爵实在是不必想得太多。"水月陪着笑。
"镇南侯,您......"杨日尧竟然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一个,他长叹一声站起身来道,"看来镇南侯也和其他人一样,日尧告辞了!"
"日公爵,凡事但求无愧于心,其他人的嘴并不是我们能封得住的啊!"看到杨日尧眼中的失落,水月竟然忍不住站起来道。
"不瞒镇南侯,日尧只是一只闲云野鹤。现在因为和太后投缘不舍就这么轻易离去,但是也不懂得面对朝廷的风雨,心下彷徨得很。"杨日尧站定,长叹了口气道,"只因在朝堂上见镇南侯情色诚恳,只盼能镇南侯能指教一二,但是没想到......"
"如果日公爵心中不快,为什么不禀明太后?"水月问道。
不管是为了那个羽毛未丰的悠霁还是为了眼前这个迷惘的杨日尧,也许日公爵留在朝廷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太后?镇南侯不是不知道,事情若一旦上摒太后,后果会变得多么严重。日尧实在是不愿因为一己之私影响甚广。"杨日尧摇摇头。
"难得日公爵宅心仁厚,末将佩服!"水月点点头,果然只有天地间的豪杰才有这么广阔的胸襟,不像他们这些心胸狭窄终日算计的小人。
"请镇南侯千万不要这么说,日尧只是一介武夫。如果可以的话,还请镇南侯以后要多多指教!"杨日尧慌忙道,"如果镇南侯看得起日尧的话,以后就叫我日尧吧,日尧就尊称镇南侯为大哥。"
"如此,大哥就却之不恭了。"水月高兴地抱住了杨日尧的臂膀。
大哥?看来这个杨日尧真的是上天给予自己弥补过失的机会,这一次就算是自己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再辜负这么一个热血青年!
这边厢一段异性兄弟的情谊开始,而那边厢一个正准备兴冲冲来找水月报告自己最新成绩的翘宫王则黯然地悄声离开--

"飞天修容,天色已经很晚了。"泽萍为主子披上一件外裳,"您还是先进去用膳吧,王今天应该也......"
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招飞天修容侍寝了,但是飞天修容还是像以往那样一心一意等待着那个未必会到来的男人。
"我再站一会儿就进去。"飞天微笑着点点头。
君王后宫姿色比自己好的男宠女妾多不胜数,王自然也有那个责任要均施雨露--这些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但是作为一个深爱着自己男人的痴心人来说,他所能做的就只是站在自己的院落门口这么痴痴看着那个男人所在的宫苑,希望能在夜色中看到他的身影--虽然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是也只有这么做带着那一丝的希望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吧。
"修容。"对于这个心地善良的飞天修容,泽萍是又敬又疼。
自古君王皆无心,况且如果王真的专宠了飞天修容的话,只怕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就像当年的水月才人。
但是两者之间的区别是,飞天虽然得宠但并不是专宠,而且飞天一向柔弱,对后宫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又是男儿身所以根本没有被任何人放在眼里。
24
君王终究不是妃子说能等就能等到的人,否则拿来那么多宫怨?
飞天在门口站了半天,直到深夜才在泽萍的哀求下吃了两口食物,便推说累要回去休息了。
走在院落曲曲折折的回廊上,听到粱上燕儿清脆的鸣叫,周遭的寂静让飞天觉得更加的凄凉。
也许当初他的确是不情不愿,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为保护家人而牺牲自己的心情进宫来成为王的男宠。
新婚之夜,面对那个传闻中荒淫无道的君王,飞天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悠霁却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粗暴地撕裂自己发泄自己的兽欲,相反的在那夜温柔体贴的悠霁给了他一种被疼爱的感觉。
不管那是不是错觉,飞天从那一刻开始爱上了这个男人。
而在后来的日子中,飞天始终在暗暗观察着这个与传闻相差甚远的君王,看到了许多旁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旁人总是说君王任意妄为放荡无道,但是飞天却永远看不到悠霁眼中出现过真正的笑意、仿佛一直在压抑着什么;旁人总说君王不顾百姓死活不管江山社稷,但是每当传来战事或者天灾的时候,悠霁的眼中会出现几天都挥之不去的阴郁;旁人总说君王懒惰无能,但或许整个王宫里只有他飞天知道,其实王每天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总会躲到某个地方--
也许王是不得志的,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飞天看出他的本质--温柔脆弱,但是也在暗中努力成长的一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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