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飞天明白,可是王--"飞天低下头,独宠后宫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心下清楚,但是自己也是情非得已啊。
"修容别以为现在王宠你就能漠视后宫的怨气。想当初王宠爱一个才人到不惜和太后过不去,可是最后结果呢--那个才人还不是迫于太后的压力,而被王亲手砍下了首级!"典娥绘声绘色地诉说着当年的秘史,一点都不知道危险已经在靠近了。
"所以说,修容你还是别持宠生骄的好!"典娥说了一大堆,终于因为觉得口渴而停了下来。
"王!"周围的宫人一阵尖叫,只见慕王拔出自己随身的宝剑就这么一挥--
一道血光染红了地上雪白的地毯,同时刚才那个还口沫横飞的典娥才人也已经身首异处了。
"本王不喜欢多嘴的人!"慕王只是瞪着那具已经失去生命的躯体丢下这么一句话。
18
芙蓉帐中,鸳鸯被翻,令人脸红的喘息呻吟不绝于耳--
"嗯,王......"飞天用力捉紧身下的被单,承受着慕王狂猛地冲刺。
"怎么样?"慕王在飞天的脖子上啃咬着,一点都不温柔地侵占着身下的可人儿。
"飞天,飞天......啊......"随着一声尖叫,飞天终于承受不住地昏厥了过去。
原本一脸情欲的慕王忽然冷下脸来,在飞天身上的睡穴补上一指,然后起身批衣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情欲味道的寝宫。
转过好几个阴暗的角落,慕王终于走进一个貌似柴房的屋子,严严密密地关上了门。
酷热的中午让所有人都躲在通风的地方纳凉,连傻子都不会把自己关在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所以,没有任何人会想到,那个享乐成性的慕王竟然会躲在这里。
关上了门后就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点都不比御书房逊色的书籍和资料摆满了这间小小的屋子,然而上面满满的注释和批示则表明了这里的主人失多么的用功。
顾不上自己满身的汗水,慕王凝重着脸色在简陋的桌前坐下,开始批阅这一天由自己广布慕过的心腹和线眼们带回来的信息。
很好,现在的自己已经渐渐能掌握属于自己的势力--虽然还不能正面和太后的势力对抗,但是至少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却毫无办法反抗的小毛孩了!
这几年自己过得的确很累,但是也总算是值得了。
快速地处理完桌上的文件,并且用特有的暗号发出了好几个命令,慕王快速地收拾完文件,确定一切都没有露出破绽后,关门离开了。
站在自己辉煌的寝宫前远眺宫外的万里江山,再低头看看自己因为练剑而变得粗糙的双手--自己终有一天一定要把这个属于自己江山真正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告别了过往的纯真热诚,把热血藏在冰冷而残暴的行为之下,现在连自己都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当年那个慕王--但是要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完全掌握这个江山的信念却一直在支持着自己。
即使是--付出任何的代价!
"王?"寝宫里传出飞天的声音,看来已经醒过来了。
"怎么了,本王的小飞天!"带着调笑的意味,慕王再次变成那个荒淫无道的傀儡王。
在成为真正的王者之前,能保护自己并且能继续培养自己势力的也只有这种方法了!
夜幕降临了,王宫里张灯结彩笑语盈盈,只为了庆贺这个国家主人的二十一岁寿辰。
端坐在主位上的慕王左拥右抱着自己的女妾男宠,好不逍遥自在,其放肆的程度让坐在下面的大臣们掩嘴偷笑。
--这个扶不起的阿斗!看来还是跟在太后身边最保险了!
凑过去用嘴咬下妃子递过来的水果,慕王把这些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大臣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就是这样吧,和你们的主子一样轻视本王,直到本王拥有足够的实力把你们连根拔起!
"启禀王,镇南侯求见!"司礼太监匆匆过来禀报。
"传。"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装似专心亲吻身边妃嫔的慕王脑海里迅速闪过关于这个镇南侯的所有资料。
几乎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只知道他三年前开始在镇压南疆暴动中开始崭露头角,三年来立下了赫赫战功,直至今天成为镇守南疆手握重兵的镇南侯--也是太后极力想拉拢的猛将。
如果可以的话,能拉拢到这个人到自己的阵营的话,无疑是自己掌握国权的有力帮手。
"镇南侯参见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的是一张被面具完全覆盖住的面容--除了那双灿若流星的明眸。
小番外:
正在空调房内避暑的水月一边看着露上和自由自在大人们的回贴,一边偷偷地笑着。
"水月大人,你老人家什么时候才肯回到故事里?"wolfeagle可怜兮兮地上前问。
"我还没有玩够呢?谁稀罕那么快就要回到那个没有空调、没有电脑的世界?"--果然是现代人,一点都不习惯没有现代奢侈品的古代,"而且不是母亲大人您说要我隐藏一段时间,好有神秘感的么?而且这也是剧情需要吧?"
"可是你都已经看到那些读者大人们的恐吓了,我担心......"wolfeagle看到那些"磨刀"、"陪葬"、"不回帖"、"不看文"之类的回帖就害怕得发抖。
"担心什么呢?反正隔着整个虚拟世界,您还真担心她们能找到您让您好看?"--果然是老奸巨猾。
"可是,你不想念悠霁吗?"wolfeagle此计不行又生一计,"现在人家可是在宫里左拥右抱的呢!"
"真的?"水月马上紧张地站起来问。
"是啊......"话音未落,那个水月就已经往《君王无道》里一跳,迅速消失。
19
静夜如水,慕王却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
因为本来就有很好的武术根基,再经过几年的苦练,现在的慕王已经能很轻易地避开宫中侍卫的耳目,来到属于自己的世界练功。
如果说中午的工作是一个小段落的话,那么慕王真正的工作其实都是放在了深夜--这也是为什么慕王总是很少早朝,而且在白天总是精神萎靡的原因了。
无论慕王的决心有多少,他也只有一个正常人的精力而已。
拿起手中的宝剑,内力一震宝剑出鞘,在月下划出了一道寒光。
微一凝神,慕王手中长剑挥出,人影剑影马上融成一片银光,在月下甚至好看。
慕王深深知道,作为一个王者虽然有着数十万禁军保护,但是其中有多少人有异心自己并不知道,而且还有那些来自于外界的刺客--所以拥有能自保的武术是建立属于自己王国的首要条件,而且拥有了傲世的武学造诣往往也能起到擒贼先擒王的功效。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气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一个带着欣赏意味的声音忽然在阴暗处响起。
慕王心底一惊,手中的剑马上转向了藏在暗处的那人。
"好剑法!"对方一声惊叹,身影快速地避开剑光。
然而慕王也快速变招,更凌厉的杀招把对方从藏身处赶了出来。
"那就吃本王一剑!"因为自己的真面目被对方识破,慕王手下一点都没有留情--这个人留不得!
剑光如雪,很快就在对方身上划下了一道口子,如果不是对方避得快,也许划破的就不只是衣服,很可能还要见血呢!
"三年没见,悠霁的剑术精进了不少啊!"来人不怒反笑,而且好像笃定了慕王不会再进攻似的站在原地。
"你......难道......"慕王心底一惊,借着月光看到的是那张让自己记忆深刻的面具,"镇南侯?"
"还认不出我吗?"镇南侯微笑着向前走了一步,已经来到慕王一挥剑就可以取他性命的距离。
"你......"心下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但是慕王不敢说出来,就怕一旦认错自己会失望不堪。
"有了心防,我应该多夸你一句才是!"镇南侯更上前一步,来到伸手就能碰触慕王的距离。
"我......"手中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到地上去了,慕王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我回来了。"镇南侯再上前一步,在慕王面前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自己的绝世容颜。
"我......是......不是......在做梦?"即使那幅朝思暮想的面孔就在自己面前,慕王还是不敢向前就怕像无数次在梦里一样,一碰就会把幻影弄碎。
"我是假的吗?"镇南侯--或者应该说水月把慕王紧紧搂进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这个令自己牵肠挂肚的人。
"你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三年来压抑的空虚寂寞让慕王再也无法假装坚强,就这么在水月的怀里痛哭失声。
"我答应你了不是吗?"水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三年来所吃的苦在这个孩子面前总算是值得了。
当年因为两人都处在任人宰割的劣势,无法可想的水月只能让慕王把刚被太后砍杀的宫人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假意向太后认输。
自己则带着慕王能筹到的所有金钱出宫,务求能在宫外建造自己的势力。
同时水月和慕王约定,在属于各自的领域里一定要各自努力建筑自己的天空,直到有朝一日两人能好好地守护自己像守护的东西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再见的。
在这三年来,两人也真地按照约定在各自的世界里默默拼杀,虽然无法通信但是他们之间却互相信任着--在远方也有和自己一样努力着的人啊!
"抱歉,我还是太不成熟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勉强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悠霁低声道。
"在我面前脆弱的你,只会让我觉得可爱而已!"水月低声笑着。
原本以为自己罪孽深重,宁愿放弃所有只求能过着平淡的生活。但是这个生在帝王家却同样有着和自己一样不幸遭遇的孩子让自己无法置之不理。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或者是因为他拚死救自己的那份执著,但是无论如何--水月已经决定,为了这个孩子即使是要他万劫不复,他也认了!
即使像当年一样,用尽了自己所有精力和计谋,只为了能看到他灿烂的笑容,这也就--足够了!
20
花前月下,虽然这里是危机重重的王宫,但是重逢的喜悦让眼前这两个人都暂时忘记了所有的顾虑,只是想好好地享受这一刻。
"我好想你。"大概是因为被最信任的人允许放纵,这些年来一直压抑着的软弱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慕王搂着水月,送上自己的唇,诉说着自己这些年来对对方的思念。
"我也想你。"水月轻笑着接受对方的热情。
和自己前世不一样的是,当时自己为之奋斗的母亲已经去世,即使最后他终于完成了母亲的心愿时,却没有人和自己分享这一份的喜悦;但是现在,他所为之奋斗的人儿就在自己的怀里,那种满足的喜悦总算令他展开了笑颜。
"唔......啊......抱我!"慕王在水月身上挑逗良久,发现对方竟然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由得急了。
"你不是刚从飞天身上发泄完吗?"水月轻笑着,但是不难发现他语气中的醋意。
"飞天?你该知道......我没办法......"慕王惊讶地退开了一小步,仔细地打量着对方的神色。
要知道在王宫中生活,即使是身为王的他也有着许多的情非得已--如果自己真的按照自己的心意为水月守身的话,太后那一关首先就过不了,不但会怀疑自己对她的忠诚,甚至还会怀疑到水月是否真正死亡上去--这样的险,他绝不能冒!
"小傻瓜,我没有生气。"看到慕王脸上惊慌的神色,水月的心情忽然变得大好起来。
把慕王僵硬冰冷的身体搂到自己怀里,水月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探进了对方的衣物中。
"爱我......好好地爱我......"慕王轻声叹息着,心下一松就这么倒在对方的怀里任对方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
"你的身体--其实很寂寞。"满意地发现慕王本来应该算是身经百战的身体在自己的抚弄下很快就进入了状况,水月在心理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把慕王的身体慢慢放倒,然后缓缓压了上去。
"的确,他们--都不是你!"慕王满足地呢喃着,抱紧自己的恋人。
以前和自己的男宠女妾欢爱时,慕王心中都没有任何的感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只是建筑在利益权势之上的结合,他们所爱的只是慕王而不是悠霁,但是这一刻他也比以往更清楚,只有在这个人怀里,他只是自己悠霁而不是贴上任何代号的人。
慕王的回答取悦了水月,他更加用心地逗弄着彼此的身体。
"啊,水月......别......"慕王最脆弱的分身被水月握在手里爱怜地抚弄着,忍不住从嘴里吐出不成语的呻吟。
"要!和我一起!"水月把自己的分身和慕王的互相摩擦着,舌头也探进对方嘴里一同取悦着对方。
"啊,不行了......我......"在激烈的亲吻中,慕王尖叫着达到高潮。
"宝贝,你好棒!"水月轻声笑着,随后也释放了出来。
"为什么?"从云端缓缓降落人间的慕王搂住水月的肩膀,叹息着道。
"你还不满足吗?"水月得意地笑着,他的小悠霁是在索求自己的身体吗?
"......"慕王别过头去,不再看对方嘲笑自己的眼睛。
"好了,别气了。现在还不是我们能尽兴的时候啊!"水月轻轻拍拍慕王的背安抚道。
王宫里线眼众多,实在是不适宜在这个时候把所有事情抛诸脑后地尽情欢爱,更何况无论自己怎么温柔小心,终究还是会造成悠霁身体的不适,在这个时候实在是令人担心。
"我明白。"其实只要能就这么相互依偎着,聆听对方的心跳声,慕王就已经很满足了。
"终有一天,我会向全世界宣告--我们是相爱的!"水月执起慕王的手,虔诚地许下诺言。
镇南侯到京,怎么都算是一件大事,更何况太后现在急于拉拢这个已经权倾一方的大人物,所以镇南侯的礼遇更是隆重。
这日的中午,太后竟然破例在自己的慈安宫设宴款待镇南侯。
酒过三旬,太后的殷勤之意更加明显,她微笑着道:"镇南侯的面具真是别致,可是为什么连在本宫面前都舍不得摘下呢?"
"禀太后,末将当年在战场上被敌寇伤了脸,现在是连鬼魅都不如,实在是不敢惊吓了太后。"水月早已经为自己的面具想好了推托之辞。
"镇南侯为国牺牲至此,真是令本宫......如此说来,镇南侯应该还没有成家是吧?"太后忽然展颜道,"本宫一定为镇南侯选择京城淑女婚配,以彰我慕国对忠臣的爱护。"
21
"末将自知形秽,不敢对京城的名门淑女有所痴心妄想。"水月赶紧推辞。
傻子都知道太后是想借机在镇南侯的身边安插一个线眼,水月怎么可能会答应。
"镇南侯功在社稷,就算是婚配王族女子也是合情合理,就请镇南侯不要再推辞了!"太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哪里还允许对方多说什么。
"老虔婆,快纳命来!"一个凶狠的声音在宁静的宫苑中响起,让人觉得格外的刺耳。
"刺客,快保护太后!"守在周围的侍卫们惊叫着围了上来拼死要保护太后--开玩笑,被刺客杀死是死自己一个,如果太后有什么损伤,死可是死他们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