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神 上——九尾猫妖
九尾猫妖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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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口很温暖,手指也很温暖,可我却想起玄玉,不知为什么。那个小小的身影,手中执着一朵妖的芍药,笑得即天真又单纯。觉得身体很虚弱,我问:“我怎么了?阎霖呢?”魅用低沉的语气细细对我诉说着,我才知道我昏睡了将近一个月。自那天阎霖把我推入镜子,其实只有我的魂魄进入了镜子中,身子便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乔霸天勃然大怒,将阎霖关于地牢内,魅趁机救出我的身子,躲藏于这间小院,别看这间小院简陋残破,却是整个魇神宫最安全的地方,这儿有玄玉亲手设下的结界,一般人就算经过也不会发现这儿有座小院的。就算发现了也很难破除结界进入院中。现在我才明白,为何当初玄玉不让我走出院落,为何执意将我安排于此。原来,他是一片苦心,只是我不懂也不能体会……

至于我的魂魄又是怎么回到我的身子内,这个我自己也不清楚了。看着魅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盯着我,一副刚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模样,估计他也不知道的。难道是玄玉暗暗保护我?想到这里我不笑骂自己,玄玉已不是原来的玄玉了。这份记忆有残缺,中间缺了很大一部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玄玉会变典酷无情?明明是这么相爱的,究竟出了什妙错?这一切和鄢蓠被灭族有关系么?为何这么巧玄玉就出现在陵墓旁将鄢蓠带走?我怎么也想不通,头很痛。

我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忽然一块冰凉的湿毛巾贴上我的额头,魅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是不是累了,要不要躺一下?”我点点头,他扶我枕着他的腿躺下,拿着湿毛巾帮我擦脸,又倒了些精油帮我按摩头部的穴位,力道刚刚好,不太重也不太轻,十分舒服。我发出一声赞叹:“真舒服,你的手和玄玉一样软软的。”

放在我额上的手忽然僵了,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怎么了?”只见魅盯着我,沉默不语。呃……我才意识到我说错话了,他心中肯定喜欢玄玉的,说这么暧昧的话就像是和他争宠他铁定要不开心,我恨的直想抽自己耳光。他垂下双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火红的双瞳,神情幽怨,看得我的心都揪起来了,忙爬起来扶住他的肩道:“那个,魅,我,我不喜欢玄玉的,不、不对,是玄玉不喜欢我的,你不用在意我刚才的话啊,没什么意思,玄玉肯定是喜欢你的……”柔软的唇堵住了我还没说完的话,我睁大双眼,不知该作何反应,魅的吻温柔细致,不同于玄玉的狂野,他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托住我的下巴,吻得缠绵深长。离开我的双唇后,依然托着我的下袄:“怎么可以忘了我?你记起玄玉了,却记不得我。”他柔软的双唇像罂粟般人,甜。轻轻抚着我的脸庞,他笑得很忧伤:“你说过的,要和我走,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可你全忘了……”他的唇又贴上我的,此时我的脑子已搅成一团糊了。

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想起我也曾这么听着玄玉的心跳,一直喜欢听他的心跳,因为让我感到安心。魅摸着我的背,我忽然觉得很心虚,不知道为什么。

我跳起来,笑的尴尬:“魅,我、我们不该这样的,你,你也是玄玉的男宠啊,给他知道了他会生气的!”魅看我的眼神无限哀怨,又将我环入他的怀中:“谁说我是玄玉的男宠?”我愣,傻傻地盯着他,难道是我弄错了?他不是玄玉的男宠,是这样啊……忽然想到那个暴雨急骤的晚,难怪玄玉气的怒火攻心了,我小心地看着他充满柔情的脸,呃,似乎我和他曾经还有一段呢……

第一卷 第十七章

魅倚着窗边看我以前谱忻了却阑及交给他的乐谱,轻轻地哼着曲调打着拍子。他愉悦地笑,时不时望向窗外。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也不敢打扰他,只好坐在边呆呆看着他。脑中很混乱,似乎还不能接受回到现实中。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要去找玄玉,这一切是个陷阱!”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说出口,他看着我,问道:“你想走?想去找他?”事实明明就是这样的,可当他这么问我时,我又说不出口了。魅将头转向窗外,我问:“从刚才你就一直往外面看,看什么呢?”

他摇摇头,将目光放在乐谱上:“再过两天好不好?马上开了……”

“开什么?”

“没什么。”他笑着,又道:“好净合奏了,来一曲?”他拿起竹榻上的琵琶递给我,又打开那个装满丝竹乐器的箱子,在里面翻出了那根系着白玉坠子的笛子。

“你会吹笛子?

他眼如星辰,明亮耀眼,充满光芒。将笛子置于嘴边嘴角微微往上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乐声如溪水般清澈婉转。他的眼神很,我似乎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个身影,那个白衣银发明眸皓齿的妩媚少年。

可惜我不记得了,我是鄢蓠?不是,虽然大家都说我是。我是不记得了,不记得玄玉也不记得他,可我没忘他对我的好,那段最难挨的日子也因有他我才熬了过去。是我一直没察觉到他对我的感情,我以为君心似我心,只是兄弟情罢了。

拨动琵琶的四根弦,我笑着看着他,琵琶声融入笛音里,又像回到了以前。

“两天后我们去找玄玉吧。”他一直顺着我,从没坚持过什么,我想他总有他的理由吧。对他,我是无以回报的,就像玄玉欠我的,也是无以回报。

他感激地看向我,咬着红唇没说话,放下笛子坐到我身边:“你还是没变,总对我这,我会、会让你想起来的……”魅抱着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背上。

想起来怎么样?想不起来又能怎么样?我依旧是我,魅依旧是魅,一切都不会有什没同,心中有些酸酸的,鄢蓠究竟有什,为何玄玉和魅都这么放不开他?又想起阎霖,他也是个苦命的人罢了,这么爱一个人自己却始终是那人所爱之人的替身。想想自己的处境,又好笑,我和阎霖又有什没同?谁用心喜欢过我爱过我?他们眼中的我就是鄢蓠,我不过就是另一个阎霖。

感受着从腰间背部传来的温暖,我不忍推开魅,可他然了解我的心。曾经以为,他是懂我的,而我也是懂他的,其实只是一厢情愿。

我真得属于这里吗?怎么我觉得自己像个入侵者,没人会接受我,也没办法让他们接受我。因为我只是鄢蓠,也只能是鄢蓠,再不是黎子彦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我自己也渐渐淡忘了我是黎子彦?

别再把鄢蓠的所有往我身上套,我已经承受不起了。

两天后很快就过了,看着魅在院子里不知道弄着什么,大汗淋淋。这太阳这么毒,真担心他的白嫩皮肤被晒伤了。拿了块帕子想帮他擦汗,却被他抢下,看他把什么包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收进胸襟里。

我笑道:“藏了什么鬼鬼祟祟的,我都不能看么!”

魅似有些紧张,小声说了句没什么,走进屋内收拾起来。我跟着他走进屋内,回头看了一眼魅刚才蹲下的地方,是一姝平凡无奇的小草罢了,此时正随着风摆动着柔饶嫩绿身躯,好可爱的一个小生命,也大概只有魅这样的心境才能看到这些小生命的存在吧,因为他是个很温柔的人,与世无争。

“待幕降临后,我们就走。”魅将东西收得差不多了,我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确实好看。

其实也没什收的,他只是将乐谱、琵琶、笛子带上,顺便在包袱里放了几件替换的衣物,又放了点干粮,其实我是好奇的,这么久以来天天都有东西吃,都是魅弄来的我也没好意思问个明白,张嘴吃就好了嘛。

魅抬手擦着额头的汗,雪白如藕般的手腕从红袖中露出无限娇,看得我心神荡漾,心头如小鹿般乱撞,和玄玉一起久了,都差点忘了我还是个男人。看着这么的一人儿,能娶回家做老婆多好,老妈该有多开心。肯定天天大肆宣扬我们黎家出了个如似玉的媳,魅这样的温婉娴熟,去参加那个什么最佳主比赛的话,肯定得奖。哎,想得远了。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魅双目含笑,剥了个橘子放在我手上道:“吃点水果吧。”

看着手中的橘子,心想,如果魅是人就好了,我肯定娶他。

在漆黑的黑空中穿梭着,风声萧萧从我耳边传过,下意识抱紧了魅纤细的腰,不敢松手。我窝在魅的怀里,没胆子往下看。

“你知道玄玉哪里?”

回答我的却是风声,魅抿紧嘴唇,似乎没有听到般。原来魅能飞,飞的极快。见他不语,我只好闭上眼,到哪算哪了。耳边的风声渐弱,我微微睁开眼,魅已落地,此处像是一座城镇,黑魆魆的街道不见人影,只有间发出昏暗灯光的小客栈,门口挂着白的灯笼随风摆动,看了让人心底发寒。

“这儿好阴森,我怕……”我巴住魅滑如凝脂般的脖子硬是赖在他怀中不肯下地,魅轻叹一口气抱着我朝那客栈走去。他轻轻叩响门扉,敲三吓一停又敲四下,紧接着是一片死寂。约过了半柱的时间,门扉吱呀一声开了,是一位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白头老翁手中端着悠,灯芯的火焰遇风便不安地跳动着,一闪一闪般似要熄灭。“去昼来焉?”他颤颤巍巍的步伐缓慢地向门外移,眼珠在黑里却无比明亮。

“晌午饭一碗。”魅盯着他道。

这算什么对话?却见老翁露出一口歪七扭八的黄牙咧着嘴笑:“琴瑟琵琶环珮十王奉魇。”身子已经一侧,让出门口让我们进入,魅抱着我跨入门槛:“魑魅魍魉魃魈六鬼惊现。”老者将门扉合上,走到魅身前跪下,中气十足:“属下珮王参见魅大人。”一个老得路都走不稳的老头子语气也能这般有力?我从魅的怀中跳下,仔细观察那老翁。老翁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垂得的,魅好笑的拉开我道:“小蓠你想吃了人家不成?这般盯着人看。”转头又对跪在地上的人说:“快起吧,你这样祖难看呢。”

老翁满是皱纹的老脸皮肤黝黑,顿时一红,嘿嘿地笑着,搔着头笑得尴尬,起身原地转了一圈,即变为翩翩少年挥着白扇笑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嘛。”我愣愣地看着那年少轻狂的少年,始终想不明白怎么一快进棺材的老头能还老返童?珮收起扇子轻佻地挑起我的下巴:“蓠公子怎么嘴巴都合不上了?”

魅伸手一勾,将我拉入他怀中,神情不悦:“说正事。其他人呢?魑在吗?”珮松松肩膀,道了句无趣便上楼去了。魅盯着我,许久不语。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挣出他怀中找了张板凳坐下,翘起二两腿拿着台面上的瓜子磕了起来,一边打量起这间虽然有些破旧却干净整洁的客栈。“小蓠,怎么我一不棵你,你的眼珠子就往别人身上转呢!”他拖了张椅子在我跟前坐下,倒了杯茶放到我面前:“喝点茶,这东西太干。”

此时魑带着十王从楼梯上走下,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魑。黑斗篷,带着的帽子周围围了圈黑纱,炕到面纱下的脸。他走到圆桌前坐下,紧接着魅与十王也入座了,他身边海空了个位子,不带感情空洞的声音响起,犹如铜鸣般奇特。

“蓠少爷,请坐。”

人家都指名道姓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只好将手里啃到一半的瓜子放下,颇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过去。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不认识的人,心中难免有些不安,魅在桌下紧紧握住我的手,对我投来一个安心得微笑。

“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人这么全?”我小声地问道,魅却故作神秘地一笑:“我们是故意弃宫出来在此会合,一切都在主上的计划中,无需担心。”

“那玄玉呢?他在哪里?他有没有危险?过得好不好?饕餮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一时情急,忍不住问出了这么久以来一直想问的话,我没想这么多,只想知道玄玉是否安好罢了。魅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魑却开口了:“主上很好,毋须挂心。”他的语气有着不耐烦,我的心顿时像被刺了一下般难受,把手从魅手中抽了出来,身子往后缩了缩,低下头看着自己杯子中的茶水。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问这些?我是什么身份我又忘了。他们是魑魅神使与琴瑟琵琶环珮十大王,我算个什么东西?坐在这儿也想使辱没了他们一般,我在他们眼里大概是个自以为是滑稽怪诞的小丑吧?

珮像是看出了我的尴尬:“蓠公子没事的,魑他就这子,对谁都这样,不禹会他。”我抬头看到他对我笑得十分灿烂,我感激地对他扯起嘴角,微微一笑。

魅笑着给我介绍在场的人,我才知道琴瑟琵琶环珮十大王就像他们的名字般,琴王有两位,左右之分,瑟、琵、琶也如琴一般有左王右王,而环和珮就是落单的,唯独他们两是单独的。至于魑,我很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似乎不太喜欢我,也觉得他一直在瞪我。

鄢蓠,你以前的罪过他么?

第一卷 第十八章

魑咳了两下,奇特的嗓音再次响起:“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就照计划行事。”到齐了?四大神使不是还差两个吗?魍魉呢?

“蓠公子,主上在落雁溪等你,明天属下会亲自送你过去。”魑的声音很奇怪,魅扬起脸还想说什么,魑抬手作了个制止的手势,魅看着他许久,咬咬唇低下头,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起火红的衣衫。

“散会。”他吐出短短的两个字,一抖黑斗篷便上了楼梯。我看着他的背影,这叫开会?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在说,而且就说了三句话。魑走后十王们也对我笑笑点点头相继离座,珮深深看了魅一眼,没说什么也上楼去了,转眼间大厅只剩下满头雾水的我与沉着一张脸的魅。“魅,怎么了?”我问道,魅对我扯出一抹笑颜,牵起我的手走上楼梯。

我一跨进门,魅秘一下将门关上,他的力道很大,用力一扯将我撞上门扉,柔软的唇疯狂般覆了上来,撞得我牙齿生疼。他双手捧住我的脸,吻如火焰般燃烧着我们,魅灵活的手指的在我身上滑动,若有似无的,却挑起了我最敏感的神经。只得几下轻柔的触碰,就让我浑身发热,下体渐紧,脑子成了一团糊无法思考,已经沉迷在魅手中的温度里。我喘着粗气,不知不觉地抚上魅滚烫的身子,魅的领口大开,腻如滑脂的颈子在火红衣裳中绽放出最的魅惑,犹如白玉般胸膛在红衣的包裹下若隐若现,他娇媚地笑着,一手拢住就快滑落的红裳,一手磨蹭着我的脸庞:“我想要你。”又吻上了我的唇,魅扯开我的衣襟往衣里伸去,一路寻幽探进,直至胸口,他细细啃咬着我的唇,挑逗般划过我胸前的凸起,我一颤,似有什么热流直涌下身,不规矩的手抚摸着我双腿间,我倒吸了一口气喘息着。

他轻笑出声,我不受控制将他压倒在上,用双手正在他身体的上方俯视着他因而略微泛红的双颊,晶亮的双眸迷离地含笑,我吻上他的脖子,厮摩着,沿着脖子舔上了他的耳廓,魅轻颤抖,双手环上了我的背。我的双唇一点点侵占着他的肌肤一路而下,停滞在他胸前含住了他的一枚红嫩小果实细细吮吸着,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似的喘着,突然一个大力的吸吻,细碎的呻吟立即从那张惹人喜欢的唇中泄出,我继续往下,舔过他的肚脐细碎地吻上他的小腹,手轻轻地从他的腰部划过臀部至膝盖到小腿上,再折而向上,身下的身体已不安地扭动着,我秘拉下他的裤子分开他修长的双腿用力挺了进去。

“啊……”魅蹙眉发出微弱的惊呼,我俯下身子封住他的唇,深深地吻着,舌头与舌头绞缠,下身开始缓慢地抽动,我又吻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轻轻的呻吟如水晶玉石般轻击脆响,澄澈醉人,令人。

只觉得被他紧紧包裹的地方翻腾着热浪,猛烈地席卷着我的全部。理智在他的呻吟中不复存在,只余下缠绵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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