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殇(穿越时空)————弦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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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是啊,那又如何?

果然。
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种族。
有权利就有斗争,有财富就有勾心斗角。
不知道雪龙有没有在孤独中学到应对的技巧。
前世的我生活在那个和平的年代,不需要为了争夺而疯狂。
今世的我从出生始就只接触过咒文与藏书。
没有。
我本应该没有那个能力。
但是内心有种感觉在蠢动。想要爆发,却寻不到出口。
胸中郁结的气不光是压抑的命运和如砧上之肉般的生活。
而是一种我说也说不清,讲也讲不懂的东西。

我没有和亥月做过多的交谈。
他根本与我无心。
我只能保持安静的听凭他的摆布。因为我不能让雪龙死。就算他没有说过他来爱我,我也不能让这么个卑鄙小人成为我的王。绝对不能!!
我被关在宫殿的一处小院里。除了端茶倒水服侍打扫的奴才之外院外布满了守卫。
我觉得好笑,我从未习武,他怕我跑了不成?
没有人与我说话,那些奴才如同哑了一般。
也好,我与他们也无话可说。
亥月并没有来看过我一眼。
难道我就这样度过接下来的半年时间么?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能做?
那么雪龙呢?在这么久的时间里被他囚禁在什么地方?
不安!我的思绪里全是不安。

两个月过去了。春已到了末,夏天的气息今年来的特别的迅速。
燥热,如同我这两月来从未平稳过的心。
就在着小小的庭院里。
就这么一点点的风景,像是盆载中雕刻着的偶人。
雪龙还是没有逃脱么?还是已经遭遇了不测?如果他已经没有危险了,他会来救我吗?
还是他怕了他这个弟弟?
他给的承诺真的真的能相信吗?
这几十天来,我不停这样的问着自己。
根本就是自我虐待。
我想念蛛天,想念前世那个平静的出奇的生活。
我开始想念蛛天前世的声音。
原来前世我还留着那么多的牵挂。那么我来这里做些什么呢?
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雪龙你会让我失望么?
还是蛛天和师傅说的,做神司最好不要有爱......

上弦之月。
挂在月空之中。
地球的寿命真是长,可是他所孕育的生命竟是那么的脆弱。
星辰啊,和前世的竟然没有多大区别。
仰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天空。
不知道斗转星移,这个局面是否能有所变化。
突然间一种很强烈的腥味另我刹那间晕厥。
四周黑黑一片,脑海中仅存的一点意识在逐渐的失去控制......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我从昏迷中醒来。
四周依然很暗,看的不是很清楚。
"你终于醒了。"
床边有人。
我欲起身却觉得头依然很不舒服,摇晃的身体让床咯吱直响。
"你......咳......你是谁?"我的声音很无力。
想必那刺鼻而足以让我昏厥的味道是多么的猛烈。
闻了尚且如此,如果吃下去,是否会肠穿肚烂。
"你我不过三月不见就不认识了?"他靠近。却不是很近。点亮桌上的蜡烛,我终于能够看的清他的容貌。
"青奇!!"我的惊讶非比寻常。
又一轮陷落吗?
他们兄弟都是这样把我当做所有物抢来夺去的吗?
太过分了。
"你不用瞪着我。我对你和对王位都丝毫没有兴趣!"他在桌边坐了下来,没有靠近我。说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我很惊讶,这不像是他们湮氏的皇子应该说出的话。
"为什么?"我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说:"按照雪龙的话,我把你救了出来。这里不是皇宫,但是不表示你很安全。亥月的能力远比你想象的强大,我不能留在这里保护你,因为我的目标太大。我也不想卷进着王位之争。外面有一个人,他会誓死守护你的安全,他是雪龙的死士,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也一样的信任他。"他说着拍了两下手。
门被打开了。外面进来一个身穿黑甲的武士。
"他叫黑沼。以后有什么吩咐直接找他。"说完青奇就离开了。没等我问他第二句话。
"您有什么吩咐吗?"黑沼站在门口,神态拘谨。
"雪龙如何?"
"主人尚在地牢。"他的话如雪龙一样冰冷直硬,就像在地牢中的人与他无关。
"那如何......"我没有问完。
"主人虽不比四皇子的出身尊贵,但是他毕竟上湮王朝最出色的皇子。所以我信任主人的能力,请您也信任。"他的话真有力量,尽管他没有看着我,但是我看的到他眼睛里的坚定。
我点了点头。"没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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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
这本是关押死犯的地方。
"在这里我才会更安全。"雪龙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油灯。
"可是根本没有必要吧?我们已经抓住那个假冒您闯入皇后内宫的人了。"身边站立的人不解。
"让他以为他是最强的不好吗?那样他不会对我有所防备。"
"可是......"依然不解。
雪龙站起身摆了摆手。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现在去告诉太泊将军,三日后便是父王的寿诞之日,让他押着犯人到大殿献给父王。"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这见地牢虽然已经命人打扫过,可是总是让他觉得不舒服。"记住,不要杀那人的家眷,要严密的保护着。只有这样他才能为了他的罪行而死。是心甘情愿的死。"
那人深鞠一躬。"小人明白。如果无事小的告退。"
"等等!"
"请殿下吩咐。"
"异人......还安全吧?"那个人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太强壮,不知道教二哥用的药是否过重了。
"殿下放心。他没事也很安全。"
他笑了笑。"有黑沼在,我当然放心。你下去吧。吩咐的事不要有任何纰漏。"
"是。小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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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亥月坐在母亲身边神色慌张。
"母亲,异人被人救走了。这可怎么办?"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真是像极了自己的美貌,却没有一丝继承了他父亲的头脑。
"适当的时候杀了雪龙。"
亥月站起身。表情露出惊鄂。他只是想要王位而已,他并不是想真的杀了自己的兄长。
"他毕竟是我的哥哥!"
她的手不留情的落在亥月的脸上。
五道红印,刹那既出。
亥月捂着脸一脸惊恐。
"你个没用的东西。他不过一个没名分的女人生的孽种。你居然还对他有手足之情?你难道甘心让这个卑贱身份的人夺你去的王位吗?"
她的脸,花容月貌,可狰狞纠结在一起的时候,却丑陋的让人想吐。
"孩儿只是不忍......他毕竟是父亲王的亲子,父王真的不会震怒吗?"
她笑了笑,"你的父王对我千依百顺,皇后的名节和一个孽种的命,对你父王来说哪个更重要?"
他的自信让亥月觉得不塌实却无法反驳。从小到他他没有反驳过母亲一句。
他的母亲要他当王。他就必须按照母亲的安排来当王。
哪怕是她要他杀掉手足兄弟,他都得照做不误。
"还三天后便是你父王的寿诞。在这之前你一定要抓回异人。你手上还有雪龙,他不会违背你的意思。你只要让他对你父王说你认定你是真王,一切都大公告成了。"
"孩儿知道。就算翻遍全城我都要把他找出来。"
"下去吧。"
"孩儿告退。"

我记得,师傅说过,要做神司首先要学会心死。
我记得,蛛天说话,做了神司就必定会心死。
假如我爱上了雪龙,那么结局会是心死吗?
"黑沼。"我对门外说。
门打开了。还是那身黑甲。他似乎整日整夜的守在门外,他不饿吗?不困吗?不累吗?真得心有不忍。
"您有什么吩咐。"
我摇头。"没有,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
这是他第一次看着我的眼睛。
这个人的眼睛好清澈,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透亮。
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眸子,黑的战袍。像一条黑色的蛟龙一般充满了让人安全的气。
"您想说什么?"
他似乎从不懂与人交流,其实和我一样。或许雪龙也是如此。
"说你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什么人?为什么会成为雪龙的死士。"
他迟愣了片刻。皱着眉,但立刻就舒展了。他好象不愿意说,却又不得不讲。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家里人。十年前,主人将我从风雪中救了出来,从那时候开始我命就是主人的。"
简练的回答。却是一段悲凉的历史。
看似冰冷的人,或许都有着没有温度的过去吧。
"我说这个世界会消失你信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问他。
他愣了,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当我还生活在前世的时候我也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即便我不在了,还会有别人在,即便别人不在了还会有更多人在。这个世界会消失吗?没想过。
可是当我到了这里我却知道,这里的一切一切,天道,地道,人道,包括师傅说的魔道,甚至精灵之道都会消失。不知道需要多久。可能这个世界还要存在很久很久,是一个人类毕生都纠集不到尽头的数字,但是要毁灭的就注定会毁灭,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永恒的吗?
那些星辰,即便是日月都会有坍塌溃灭的一天,那什么叫与天地共存?
渺小,这小小的世界,小小的人群。如此的勾心斗角,真是渺小。
"我......从未想过。我只知道活好现在,保护主人,直到死去。"他沉默了片刻,"我只是觉得......连眼前都没有活好的人,是不配谈论未来的。"
是啊。管他什么天道毁灭,世道苍生。活好,为了这渺小而短暂的生命。如果连现在都没有活出滋味,那么要未来还有什么用。
我笑了,几个月来难得慧心的笑。"谢谢。"
"什么?"他没有听清。
"没什么你下去休息吧。不用每日守在门口,你也累了。"
"在没有把您安全的交给主人之前,我不能离开您半步。您休息吧,我没有关系。"
竟然有忠诚如此的人。不知道是应该感动还是应该苦笑。
雪龙啊,尚且在地牢中的你,是不是能听到呢?
我只是想说:我的生命或许很短暂,即便是百年,千年也不过是浩瀚时间中的细沙一缕。试试吧,试着爱你!你听到了吗?

【宫变】

天正宫。
今日是王的寿诞之日。
普天同庆的喧嚣声。
雪龙在地牢里冷笑着。
异人,今日之后我们就重逢了。
他到如今也不是很懂自己为什么会一看就看上那个人。
他分明与自己的第一句话就刺痛了自己的痛处。
他越是离自己遥远,自己越是想靠近。
好象有魔力般的力量吸引着。
无常说这叫缘分。
雪龙笑了。不是冷笑。
是孽缘吧?他听着耳边的繁华之声。
无常说过蛛天和穆漓的故事。异人是在害怕吧?
那夜的话,并不是为了一夜只欢啊!
自己所从未有过的,只是想找一个自己心仪的人去索取而已。
异人。你懂吗?
我做了王,也不会只把你囚困在神寺之中。
因为我不是为了想成为王而得到你。
尽管我曾经对你说了那么多不实之言。
我只是嫉妒,嫉妒你与他们的一句对话,一个目光,甚至是那种平和的气氛。

"儿臣祝父王身体安康,福寿绵长!!"
四个皇子三位公主跪在地上向他们的父亲,湮王朝第十二带君主叩首。
"起来把孩子们。看到你们健健康康,知书达理为父的比什么都开心。"
王老了,也不老。
他看上去不老,只有四十几岁的容貌。可是他的神情老了,国事,家事,天下事,身为王,其实是天下最不得自由的人。
一个奴才靠近刚刚落坐的亥月,贴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殿下,在城郊太将军管家的别院中找到了异人,但是......有三殿下的近卫守着,小的们怕是......"
亥月皱紧眉头,"看来是雪龙有所行动了, 想不到他在地牢里也能有此能耐。看来今天会有大乱,带上一队弓手,埋伏在宫门,只要雪龙一出现......杀无赦!"
亥月的心如今只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成为王,假如自己得不到,那么别人也不用想得到。
他恨自己的母亲,一个连思维都想控制自己的女人。
可是他不能背叛母亲,哪怕她叫自己杀了自己的手足。这种依赖让他窒息,却无法抛弃。
成为王,就能摆脱掉母亲的控制,只能这么想。
大殿里欢声笑语,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是腥风血雨的收场。
又一个奴才向亥月报告,"殿下,三殿下他不在地牢。"
"什么?!"亥月的声音不大,却引起了皇后的注意。
"没有用的奴才!地牢守卫森严,怎么能逃出人去?"亥月怒语。
"听说是太将军奉了陛下的命令带三殿下来大殿议事。"
亥月环顾四周,太泊正盯着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滚!"w
那奴才慌忙退下。
亥月走到皇后身边,"母亲,找到异人了,但是雪龙被太泊救了出去。"
"只要异人到手,量雪龙也不敢放肆。这还有我,你快去抓异人。"皇后的神色开始有些慌张。
她本以为稳妥的计划已经开始变异。其实只要雪龙不生事端的话,异人在与不在她都有办法让王当殿侧封亥月为储君。到时候异人无论被谁藏在哪里都必须要交出来。只是如果雪龙突然出现向王辩白的话,至少自己的计划要残破半边。而且撒下去的人也没能找到当日收买的刺客和他的家属。恐怕......
她暗自咬了咬牙,如果实在无果,就要挺而走险了!
"可是母亲,黑沼守着异人。只怕天下没人能动他......"亥月当然知道。黑沼是雪龙的死士,况且那家伙穿着墨龙甲,刀枪不入。
"带上破甲!我就不信杀了死他。"她的脸露着迷人的笑,是笑给大殿中所有人看的。
亥月愕然,"可是破甲是护国神兵,如无国难不得离殿。"
国难?这就是国难!
"少说废话,如果雪龙出现,你身边没有异人的话,就是你的难,娘的难。滚!"

这种心绪不能持续了好几天。
皇宫里的鼓乐号角就连身在宫外的人都听的清晰。
"真热闹啊。什么日子?"异人问身边的黑沼。
"王的寿诞。"这个男人依然这么简练。
"雪龙会在吗?"会吗?身在地牢的雪龙,能去吗?
"会。"很坚定。"等您好好礼服我就带您到大殿去。"
真的?身在地牢中的人可以说离开就离开吗?还是说王诞辰之日会大赦天下?可是在湮王朝的记载中,并未有过此先例啊?!
一道寒光从我眼前飞过。寻光望去,竟然是一把匕首。
我与黑沼一同向墙上望去。
五个人,至少在墙上的有五个人。
"来不急换衣服了,请您不要见怪!"黑沼第一次接触到我,竟然是如此粗暴的将我一把揽起夹在腋下。
退回房中顺着从东墙向里间。我第一次知道我所住的房间后面有密道。
密道中门关闭,黑沼将我放下。"希望您不要介意,我只是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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