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殇(穿越时空)————弦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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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他恨自己还要残忍,看着异人那种惊恐的表情,他连强迫他的勇气都没有。异人,你到底要我如何啊!!手中的酒杯被摔到了地上,没有破碎的声音。
"陛下,请您不要这样!这样会伤到您的身体。"中仪看着如此痛苦的雪龙,心里充满了妒忌。那个人怎么能拥有这么大的能量,让他心目中那么坚强的男人落到如此的地步。
"你不要管我!出去!给我滚出去!"雪龙伏在桌上,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异人......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为什么......为......为什么......"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在你的心里。异人就重要过天下的一切吗?"中仪抚摩着雪龙的脸,冰凉凉的。"我这么的爱你,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知觉!"他的嘴唇靠近雪龙的脸,"我会让你忘了他的。忘了他,你就不再有痛苦了。"吻下去,沉睡中的人根本毫无知觉。

【征途】

异人低着头,他的马跟在雪龙的马后。他不敢抬头看他,因为他怕看到他无法形容的目光。
"累吗?"雪龙回头问。
他摇头。"中仪也跟来不要紧吗?他是文官。"他回头看了看后面跟着的马车。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一路上总仪不友好的目光。怎么了?他们曾经不是同窗的朋友吗?
"他一定要跟着。"雪龙对中仪也算是厚待。毕竟曾经同窗两年,多少有些情谊。而且登基这么久他也帮了自己不少忙,尽管那是他的职责,可是雪龙还是很想感谢他。
"是么。"异人低着头呢喃着。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待自己最爱的人时,他总是能看到潜在的危险。他能看出中仪对雪龙并不只是君臣之情那么简单,雪龙难道没有发现吗?还是......?异人的心很慌,尽管他不能再陪伴雪龙,但是他还是不能接受他去爱别人。他的心很矛盾。
"陛下,大队行军比较缓慢。北面的乌云开始向这边密集。可能稍后就要下雨了。请陛下下旨安营。"太思追到雪龙的马边奏报。
"按你说的办。"z
停下马,雪龙从马背上跃下,来到异人的马前,伸出手。"下马吧。"
异人和想把手递过去,但是他还是不敢。于是他也翻身下马,走到雪龙面前。"我能行。"
雪龙尴尬的收回手。他真的很怕自己!是上一次的事让他心有忌讳吗?"你变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异人的心一震,他是变了,变的让他自己都不愿意接受。
"第一次看你穿软甲。真的很好看。"雪龙看着异人,他本来以为他只适合穿那些轻纱丝罗。没想到一身软甲的异人也这么好看。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陛下穿着盔甲。"真的好威武好英俊,真的是一派王者的气概。
雪龙皱着眉,"异人!"
"嗯?"
"叫我的名字。以后不许叫我陛下。"他真的不能忍受那种生疏的字眼。尽管那是他的尊称,但是从异人的口最说出来就让他异常的难受。
"可是......"在这全军将士和臣子们的面前,他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
"没有可是!如果再听到你叫我陛下,我就马上要你!"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异人怕他碰他。这让他觉得很痛苦,因为他每次看到异人的时候,下体的冲动都让他很难受。可是他不能不顾及全军将士,更不能不顾及异人的感受。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又不能碰他,雪龙感觉每一分都是种煎熬。
"我知道了!雪......雪龙。"这个在他心里每天都要唤上无数次的名字,究竟有多久没有在自己的口中说出了?他已经不记得了。
雪龙叹了口气,无奈的抬起头看了看天。
乌云密集的速度很快,刚过中午的时分,天已经黑的像傍晚一样。
"看来雨就快来了。"

太思按下中仪的手,"你真的要给王下药?"
中仪拨开太思的手,"只有一点点。药效不是很强烈。我这是为了王好,他已经忍耐太久了。"
"可是一旦被王发现你就是死罪!"给王下药,尽管只是春药。
"你不要管我!"药被放到酒壶中,中仪轻轻的摇晃着。
"什么叫我不要管你?难道你就只把我当成王的代替品吗?"太思其实早就知道他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什么。可是啊不甘心,看着新爱的人处心积虑的要和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自己却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甚至帮助他, 他的心实在是非常的痛苦。
"我得到王的宠爱不好吗?到那个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太思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下去,他要进行自己的计划,只要异人消失,那么雪龙就是自己的。
"我想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什么荣华富贵,那些东西我们拥有的你还嫌不够吗?"他们已经是一人只下万万人之上,中仪还想要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一个根本不爱他自己的人,为什么自己这么爱他他却一心想着王。他不能发作,一边是他爱着的人,一边是他尊敬且忠于的王。而且中仪要对付的人,是他们同窗的朋友......这一切都使他只能把所有的抑郁积压在心底,几乎窒息。
中仪眯起眼睛对着太思笑着,"等我今晚回来。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我的身体早就是你的了,不是吗?"
"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太思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发现身边的人根本没有在听。"算了。你自便吧。"他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军营中不许喝酒。但是对于王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异人一直回避自己,雪龙觉得很难过。外面的天阴的吓人,所有人都被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只留下外面几个巡逻的士兵。
中仪一边给雪龙倒着酒,一边安慰道:"陛下,最近您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您应该善待自己。"
在雪龙的心里,中仪一直是一个忠心的臣子,可以倾诉的朋友。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中仪总是会陪在自己身边,就比如现在这样。"外面的雨还没有开始下吗?"
"是啊。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能下。"中仪在心中祈祷着,他祈祷他的计划能顺利达成。
这是最后一壶酒,雪龙已经不知不觉喝了许多。中仪略微颤抖的把酒倒进雪龙的杯中。"这是臣家中自酿的果酒,味道很甘醇。"那酒中有药,尽管他下定决心要这么做,可是还是不免有些害怕。
雪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没有唱到甘醇,他只感觉从舌头到嗓子再到身体里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好烈的酒!"他当然不会想到酒中有药,给王下药那可是烈火焚身的大罪。不多时他就开始觉得很不舒服,浑身开始越来越燥热。他站起身踉跄的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了下来,头晕晕的。"我觉得很不舒服。你退下吧,我要休息。"
中仪当然不可能告退,而且走到雪龙的床边跪到了地上。"陛下,您一直这么忍耐着对身体十分不好。不如让臣替您放松一下吧。"说着他伸手去解雪龙的玉带。
"你要干什么?!"他能感觉的到他的这个丞相并不是想做一个臣应该做的事。但是的头实在是很不舒服,他很不想去思考。而且身体越来越热,脱掉衣服,他觉得稍微舒服了一些。
"请您把我当成异人!我做的一定会比他好。我不介意做他的替身。"即便是做替身也好,他也可以得到他那么渴望得到的身体。"雪龙!"那个在梦里呼唤过千万次的名字,甚至在太思的身下,他叫出来的名字也是这个男人。
"你......你......"雪龙的话被中仪的动作惊了回去。中仪冰凉的双手握住了自己的下体。他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地不承认这让他很舒服。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可是身体的渴望让他变的无法拒绝。
"您觉得好些了吗?"中仪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看着他想要拒绝却无法抗拒的表情。他伏下身,将他所一直渴望的东西含在口中。
"啊!"此时的雪龙只觉得自己的像是掉到火炉里一般,下体传来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抖。他的脑袋空白一平,他知道他胯下的人不是他所要的人,可是他竟然无力拒绝。
一阵风从营帐的门吹入。r
进来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在那里。
风吹过雪龙的身体,让他稍觉清醒。他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看到的人,让他彻底的清醒。"异人!!"他看到了,他居然看到自己和别人这样不堪的一幕!
异人的眼盯着那个还在雪龙跨下吞吐的人,他不敢相信的那竟然是他一直以来认为是朋友的中仪。
中仪当然知道来的人是谁,因为他早就知道异人肯定会来。他吐出雪龙下体,转过脸。露出的竟然是挑衅和不屑的目光。
那目光让异人觉得混身发冷,耳边嗡嗡做响。就这样三个人对视了不知多久。除了中仪,那两个人的脑海几乎一片空白。
最终异人倒退了一步,只扔下了一句"打扰了,请继续!"便转身离开了雪龙的营帐。

风刮的猛了。比之前更猛。雨就快来了,一定会是瓢泼大雨。
异人站在树边看了看天,好黑。黑的就像墨一样,看起来粘稠的让人做呕。
他的心在一片一片的碎裂,但是他听不到心碎的声音。自己并不是他的唯一不是吗?他从来就没有承诺过自己是唯一不是吗?异人在冷风中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有什么资格去痛去心碎去恨去嫉妒?是他自己不能再给雪龙任何快乐,现在他去找了别人,又有什么错?
"哈!哈~!"他的笑在风中变的是那么的飘渺,让身后走来的听的是那么的心酸。
太思走到异人的身边,"对不起!"他没有能力去阻止,他觉得他谁都对不起。可是自己又有什么错?他的错无非是爱上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而那个人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去对付曾经的朋友。他除了对不起什么都说不出口。
异人转过脸,看着一脸愧疚的太思。"你!比我还要可悲!!!"他当然知道太思和中仪的关系,他也能看的这个拥有前军万马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文人的傀儡。他的确比自己可悲。
雪龙走到马厩,把自己的战马牵到了自己的营帐外。他打算取走自己的佩剑然后离开。他不能再跟着大队前进,但是他依然要去九龙山,他依然要去打倒龙神。此刻的他不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为了所有人和龙神同归于尽,这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
打开帐门,他看到中仪就站在自己的帐里。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中仪的话带着明显的鄙意。
异人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对面前的这个"朋友"充满了痛恨。如果刚才在雪龙胯下的人不是中仪,换做是另外一个人,他的痛苦可能不会这么强烈。
"是你派人说雪龙病了?"如果不是来了个士兵告诉他雪龙病了请他去看看,他根本也不会一个人跑到雪龙的营帐。看到他中仪刚才的眼神,他就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是!"回答的那么干脆。
"为什么!"尽管这个为什么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中仪笑着,一种充满了蔑视的笑。"为什么?没有你,雪龙就是我的!我爱雪龙!比你更爱他!论容貌才智你有哪一点能比的上我?你不过是个靠身体赢得他喜欢的玩物罢了。在我为他操劳国事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在和一个奴才幽会吗?既然早就是他的人,现在又何必惺惺做态的不让他碰你?还是说你要为了那个奴才要守着这个身子?那么既然你什么都不能给他,为什么不快点滚开?"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异人。并不美,他一点都没有看出他的美。为什么王会那么爱他,不能理解,完全不能。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刻在异人的心头,一刀一刀像是凿进自己的骨髓一般疼痛。他对雪龙的爱怎么能容许他这般的羞辱。他和黑沼的感情,那么单纯那么干净,怎么能被他如此的玷污。异人揣下门边悬着的佩剑,剑在手中瑟瑟做响。"无耻!!"他找不到什么词汇能形容面前的这个人。他现在浑身充满了杀气。剑出壳,指着面前的人,"如果有的选择,我希望从来都不认识你!!!"
刺过去的剑被人踢落。
来人将中仪护在身后。"异人!是我的错,是我酒后乱性,你不要伤害中仪。"雪龙就站在异人和中仪的中间,可是他袒护的不是异人,尽管他已经知道他的酒被下了药。
他刚才本想立刻就追出来找异人解释清楚,可是他的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太思送来了解药,并跪在地上祈求他能原谅中仪。雪龙不想失去这两个朋友,况且他相信太思所说的话。他说中仪不过是想让自己发泄出来不用再那么难受。所以他不能让异人杀了中仪,他要解释给他听。
异人的手悬在空中,他居然为了救那个人踢开了自己的剑。那从雪龙背后透过来的目光让异人觉得就快要爆炸了。"你居然袒护他?!你知不知道他是故意......"
"我知道!但你不能伤害他!"他相信他的两个重臣不会欺骗自己,他希望异人也能够相信。
"你居然知道!你居然知道!哈!哈!哈!"异人觉得自己好可笑,他说他知道,却一样要袒护着他。自己现在站在这里又算什么?让中仪看笑话的吗?他这辈子什么罪都受了,就是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异人愤怒的将手中的剑鞘摔在地上。"对不起陛下。冒犯了您的丞相大人。"
雪龙抓住异人的肩膀,"我说过不许你叫我陛下,否则我就马上要你!"这是他最难忍受的强调,他知道异人的愤怒,可是他依然不能忍受他如此冷的强调。
异人冷笑着,甩开雪龙的双手。"您错了陛下。您的背后才是等着您宠幸的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这么干脆的甩开雪龙的手。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离开的那么利落。
骑上战马,马在冷风中拼命的奔跑。很快变离开了营地,离开了那他觉得无法呼吸的地方。
雨终于下上了,那么冰凉那么猛烈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异人没有停留,他现在只想尽快跑到九龙上,结束这噩梦一样的生命。

黑沼看着外面阴沉的天,那边云彩最黑的地方一定在下着大雨。
远出跑来了一匹白色的战马。马上的人摇摇欲坠。
"异人!"黑沼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会来这里?
马跑到黑沼的身边停了下来。异人见到了黑沼,他总是在最悲惨的时候看到这个男人。这究竟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还是对自己的惩罚?他跳下战马扑到黑沼的怀里,那是他记忆里最安全的地方。
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他以为自己不会为了这些而哭的。
"为什么哭了?"黑沼怯生生的把手抱在异人的后背。他很心疼,他要保护他,可是在他受伤的时候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雪龙他......我看到他在和别人在......"异人的话实在是无法再说下去了,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阐述这刚刚发生的一切。
黑沼皱紧了眉头,用力的把异人抱怀里。"别说了!"他知道他说不下去,他也听不下去。他不相信他所尊重的主人,他所忠于的王会对异人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可是异人不会说谎。
"我好累!我不想思考,不想动,不想再说话。"他只想这么靠在他的怀里,这么安全,这么温暖,这么不需要担心害怕的地方。
"衣服这么湿。进去换件干的穿上,不然会生病的。"

床上的人拉着自己的手,那熟睡的脸上依然流着泪。黑沼伸出手抚摩着异人的头发,以前的他从来都不敢接近他,他是主人的人,是王的人。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他只能用生命去保护他,但他纵然能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却没有办法去为他挡掉那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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