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百鸟朝凤(穿越时空)————阿炸
阿炸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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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人一愣,然後所有人第一时间反应是疑惑:那个人是谁?!第二反应就是答案:那个穿斗篷的人!果然是一群高智商的生物啊!凤舞凰回过头去看朝痕,人家叫的可是公子,那可是对你的称呼呢,还不回话!
朝痕无关痛痒的看了他一眼,开口:"带他进来!"
"是!"葬月迅速离开,不到几分锺的时间,就见她推开门,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後退了出去。那个穿著斗篷的少年用毫不礼貌的目光打量大厅里的人一番,然後目光落到了琉璃碎身上。
被这样无礼的目光打量,每个人都尽量装出很有涵养的样子,没有说话。双方死一般的沈默著,或者较劲著!最终,失败者是凤舞凰,他受不了这样诡谲的气氛!尤其是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打算著继续沈默下去的表情後,终於忍不住,问到:"喂,你谁啊?!"
"这位姑娘中毒了!"少年终於也开口了,可是纯粹的答非所问!清朗的声音,隐隐含著一丝孤傲,连那瘦弱的身形,都有一种明显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气势。这一点,和某人好象!凤舞凰偷偷的觑著朝痕,被一个冷眼瞪了回来!
燕歌行冷冷的看著这个怪异的少年,突然说到:"她中没中毒,和公子无关吧,毕竟这是我们花银子买回来的人!"
少年将目光放到燕歌行脸上,是绝对的放过去,不是移动!就像收回在琉璃碎身上的目光然後直接就出现到了燕歌行的身上!凤舞凰诧异著这个人怎麽会有这种眼神表达方式,却听少年平静的说到:"她的毒,只有我能解!"
好大的口气!
朝痕睨著这个陌生的人,突然来了兴致。能让朝痕有兴致的事情,可见就不是什麽好事了!少年突然心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活生生的拔光了皮然後抽尽了血再被一片一片的割得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立在这里!但是,那恐惧的感觉很快的被掩饰,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少年看向朝痕,心里很快的下了结论:这个人,不是人!!!
朝痕见自己一个眼神就成功的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微微一笑,他这一笑,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朝痕很满意自己带给所有人的冲击效果,然後望著少年,道:"你能不能把斗篷取下来!"方式是问,但出口的却是祈使句。
少年怔了一下,然後取下了自己的浅紫色斗篷,无所畏惧的望向朝痕。一时间,大家都愣在那里!
惊为天人?!怎麽可能!这里都有三位天人了,再冒出一个那哪还得了!再说了,这世界上哪那麽多天人啊!都天人了,作者上哪里找那麽多不重复的形容词去?!
这个人,论美貌比不上那三个,论峻逸比不上夜云追,论气势比不上燕歌行,但是,他一个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仿佛与世隔绝,淡看所有的人生百态,而这个世界,就像永远无他无关一样!一尊高雅清冷的雕像,无人可以靠近!这样冰凉的一尊雕像,应该是什麽打造的?!是玉吧?
朝痕问到:"你的名字中不会有一个‘玉'字吧?!"
所有人为之一愣,夜云追和少年眼中的诧异更见明显,许久,少年缓缓扬起一抹笑容:"我叫白玉堂。"那笑容......你见过玉笑吗?没见过?!那麽,我也没见过!
"砰!"定力不好的凤舞凰直接摔椅子下了,他惊异的望著少年,结巴著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你叫......什麽......"
"白玉堂。"少年看著他奇怪的反应再一次开口。
"砰!"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人再一次摔下了椅子。
最後,凤舞凰终於接受了这个事实,战战兢兢丝毫不报任何希望的问到:"你不会还认识一个叫做展昭吧?"
哪知道白玉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脸突然涌上一层愤怒:"不要跟我提那个混蛋!"
"砰!"凤舞凰最後一次摔到了椅子下。
真经摔啊!这是所有目击者的的共同感想。
凤舞凰爬起来过後扫视一圈,奇怪的问到:"你们怎麽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因为......白玉堂这个名字早在5年前我听到的时候就已经惊讶过了。"燕歌行好心的给他解释。夜云追点头:"是啊,凰凰你也知道我是干什麽工作的,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了!甚至了解他的一切!"
"不要那麽叫我!恶心!"凤舞凰踹了他一脚,不满的盯著朝痕问到:"你呢?"他不会是做梦早几梦到过了吧?!
"我?"朝痕皱眉,显然是他认为凤舞凰问了一个愚不可及的问题,"关我什麽事?难道白玉堂这个名字是个很好的名字?不好意思,我觉得很普通,虽然这才是第一次听见。"
"......"凤舞凰险些忘了这家夥是僵尸来著!他知道个鬼啊?!
11
"你是白玉堂啊......"燕歌行看著白玉堂,嘴角扬起一丝略略讥讽的笑来。凤舞凰愣愣的看著他,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住这个神情吧?可是,自己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心会突然紧紧的收缩,疼得喘不过气来,这是怎麽回事?!总觉得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经常见到这样的神情,然後习惯心痛......
琉璃碎敛下眼睑,掩饰自己的惊讶,刚刚明明那麽温和的一个人,却突然轻笑得这麽的冰冷,仿佛刚才的温和只是短暂的幻觉,而这个男人,未免太会隐藏一切了!
那明明是笑,可是,白玉堂的瞳孔收缩,这种比孤身只入冰天雪地更觉得冰冷的感觉是怎麽回事?!自己不是已经看淡一切了吗在最好的朋友背叛他们的友情的时候?那麽怎麽会还在突然之间感到害怕......他努力镇定的望著面前高他一截的男人,平静的望著他的眼睛,却猛然发现,那深邃中是无人可解的纷繁黑暗......又一个自己无法看透的男人!不愧是燕次最具王者之气的男人!白玉堂後退了一步,道:"是的,我就是白玉堂。我再说一次,那位姑娘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
燕歌行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琉璃碎,冷冷一笑:"她的毒,似乎不关我们的任何事!"
"燕歌行!"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麽目的,凤舞凰上前一步,拉住了燕歌行的衣服,仰望那张自己无法靠近的冷漠的面孔,乞求,"让他给琉璃姑娘医治一下吧!"
燕歌行望著那双漆黑的带著哀求的眼睛,突然产生一种回到以前的错觉,那个时候,天堂总是用这样的眼神偷偷的望著他,然後在他看他的时候又故做坚强的与自己对视......他险些忘了,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为了挽回他的心......目光在瞬间转为柔和,他轻轻的道:"好!"
凤舞凰松了一口气,回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可是白玉堂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我有说过我会给她解毒吗?"
凤舞凰瞠目结舌的望著他,他不知道世界原来还有这样一种不可理喻的人。白玉堂秀眼一瞪:"看什麽看?!我只说过能解她的毒,又没说过会给他解毒?!"
"那你......"凤舞凰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你来是干什麽的啊?"
"我找我师兄!"白玉堂理所当然的回答,然後主动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顺便端了碗茶就喝。朝痕瞟了他一眼,那是他的茶居然也敢动!活得不耐烦了啊!可白玉堂就当没看见朝痕那难看的表情似的。一口气喝了个见底!
"你找你师兄关什麽什麽事啊?难道我们当中有个人是你师兄?!"凤舞凰突然觉察到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那麽的难沟通,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个!
"因为是我师兄给她下的毒啊!在沧冥,你应该知道吧,‘大白小白'?!我师父说了,大白负责下毒,小白负责解毒,当然,这得看我们师兄弟自己愿不愿意......而我,很不幸,我不愿意给一个女人解毒!"
"......"凤舞凰有种七窍冒烟的冲动,"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麽?!"不是找你师兄吗?!还不快点给我滚出去!
"可是,已经只有她知道我师兄在哪里。"纤细干净修长白嫩的手指指向那个正瑟缩在大厅正中央的可怜的女子。被点到名的人,飞快的抬眼觑了一眼,然後又低下头,蠕动著嘴唇,小声的说到:"应该......在魏流的王宫里......"
"应该啊......"白玉堂弹弹手指,然後起来,道,"那麽,好吧,你,和我一路回魏流,如果我心情好的话,可以在路上给你解一半的毒,如果我找到了我师兄的话,可以把你身上的毒全部除清,你觉得怎麽样?"
"我......"b
"好了,就这麽说定了,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反正我也闲著没事,现在就走吧!"话音未落,就见白玉堂快速的起身,拉了琉璃碎就奔大门而去。
"我......"琉璃碎小声的来不及反应的声音很快的就消失在风里。
"......"凤舞凰呆呆的望著空荡荡的门,呢喃,"他们,就这样走了......"
"是啊!终於走了!"朝痕道,"那两个人,我都看不顺眼,幸亏这一阵风,全刮跑了。"
"可是,他们两个人,看上去都很单薄,都很......缺人照顾似的啊......"
燕歌行大手一揽,把呆呆望著门口的人扯进怀里,阒黑的眼蛑折射危险的光泽:"那两个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你不用担心!光一个白玉堂,就足以保护一个怯弱的女子,更何况那个女子,还是琉璃碎!一个国家的公主,还不至於那麽不济事!"
"是吗?"一个国家的公主,和她济不济事有什麽关系?!
夜云追摩挲著下巴,道:"白玉堂,孤儿,出生年不详,四岁跟随太白老人为徒,聪颖过人,对药材的天赋甚至远远高於他的师父和他唯一的师兄!太白老人和大白小白都是性格非常古怪的人,性格让人难以琢磨!而这个白玉堂,是其中最难对付的角色,他曾说过,沧冥之毒,没有他解不了的!所以,希望有幸见上他一面的人趋之若骛,但是,他从来都任喜好做事,想解的哪怕中毒的人不要他解他也要解,而不想解的哪怕你杀了他他也不会解!"
"原来是这样啊......"凤舞凰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很无知,"那麽大白是谁?"
夜云追白了他一眼:"当然是他师兄啊!据说那个人叫做‘白玉川'!"
凤舞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注:白玉川──《莲花争霸》里面那个由男人变成女人的人妖!}
夜云追俯视地上渺小的人影,继续说到:"而琉璃碎,虽然传说她貌美如花,体弱多病,但实际上她能过目不忘,尤其对兵书更是一看便懂,甚至是很擅长推敲琢磨衍生......那个女人,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沧冥的人,任何一个都不要小看了!那样一个女人,被带走了才 好事!"
凤舞凰爬在地上不停的唏嘘感叹,原来了除了他,沧冥全都是神人!
一直没怎麽说话的朝痕突然优雅的开口:"你们难道都没注意到吗?"
三个人被他高深莫测的样子吓到了。
"那个女人值四万五千两银子呢!"
"......"虽然很心痛,但是凤舞凰瘪瘪嘴,"又不是用的我的!"
"哦?"细长的眉一挑,"我在想,那样多的钱,不知道能买多少包子和烤鸭呢......"
凤舞凰立刻一跃而起,揪著燕歌行的衣襟狂吼:"燕歌行!!!!"

漆黑的夜里,凤舞凰觉得自己行走在无边的黑暗里,那麽大的一个世界,怎麽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朝痕哪里去了,夜云追哪里去了......他哪里去了?!他是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他曾经是他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可是,自己被自己那麽重要的他抛弃了......他在哪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朝什麽地方走去,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什麽走在这里,只知道,他丢了什麽东西,他想要把它找回来,因为那样东西对他来说,是很关键的东西,可是,他不知道那是什麽东西......
他总觉得那个他和那件东西有著很深切的关系,可是......自己什麽都记不起来了......他忘记了什麽......
前方的黑暗中突然冒出了点点的光亮,一点一点的凝聚,那麽圣洁的光芒,使他仿佛看到了有著洁白羽翼的天使,可是那不是天使,那只是一个身著洁白衣裙撑著一把漆黑的大伞的女孩,那是......丫头?......那个沈睡在水晶棺材里千百年来从未苏醒过的丫头......那个总是出现在所有暗盟成员的梦中的丫头......他朝她伸出手去,呢喃:"丫头......"可是,明明近在眼前的人,任凭他怎样尽力的朝前伸出手,再朝前,再朝前......还是什麽也触摸不到......他忘了,丫头是没有实体的......她的实体,正沈睡在棺材里,依靠著一颗又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维持著从来没有起伏的生命......
丫头无语的望著他,面色平静,一如她每次出现的时候,然後,她开口:"天堂......"
凤舞凰缩回了手,天堂?多麽陌生的称呼啊!在这个叫做沧冥的世界待了十五年,他都快要忘却自己叫做天堂的事实了!他叫做天堂,那麽,谁给他取的这个名字,哦,对了,是丫头,那麽,在遇见丫头以前,自己叫做什麽?是做什麽的?他低下头,凝视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他怎麽可能会忘记,自己以前是一个杀手!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干净的手背上是幽蓝色的血管,里面汩汩流淌著自己纯净的鲜血,可是他知道,就是这样的一双手,葬送了多少人的生命,那些肮脏的卑劣的残忍的生命......自己为什麽会是一个杀手?他的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起来,是谁?让他去杀人的!那个人是谁?!自己又怎麽会为了他而去杀人?!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麽想不起来?!
"天堂,不要著急......"丫头冲他安静的微笑,"不要著急,总有一天,你会想起一切,包括......你曾经深爱或者深恨的那个人......"
"你曾经深爱或者深恨的那个人......"凤舞凰不安的抬头,"我曾经有爱过人吗......也恨过人吗......"他爱过人,怎麽可能......
丫头依旧安静的微笑,凤舞凰甚至没看到过她能有更多的表情来,这个人,怎麽可以做到这麽冷静......她的一切经历是那麽的凄惨悲凉啊......难道时间真能冲淡一切,哪怕是心地最剧烈的伤痛?那麽,自己是不是也随著时间的流逝而淡忘了什麽东西......可是,谁还能给一个杀手带来伤痛......
丫头仿佛洞悉一切他心中所想,指著另一边的黑暗,问他:"那麽,你还记得他是谁吗?"
他转过头去,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一个高大英挺让他觉得熟悉可是又倍感陌生的身影......这个人是谁......他想回过头去问丫头,可是那个地方,那个原本出现圣洁光芒的地方,现在是一片永无止境的黑暗,让他恐慌,他凝视这个漆黑的身影,却觉得这让他快要窒息......然後,那个身影说话了:"天堂,你是来杀我的吧......"
多麽熟悉的话啊......凤舞凰剧烈的颤抖起来......这个人是谁是谁?!谁来告诉他?!
"你......这算不算背叛啊!我亲爱的弟弟......"
不要,不要,不要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让他觉得自己痛苦得就像是快要死去!为什麽这个人叫他弟弟?!为什麽这个人说他背叛他?!为什麽他什麽都不知道?!
然後......没有然後了......
他想要出声,想要大喊,想要一个人来到他身边,陪他度过这让人恐慌的黑暗,可是,丫头不见了......那个身影不见了......怎麽世界空旷得只剩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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