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江风应景地吹过,我倒挂着头脑充血继续风萧萧易水寒.可面前的人一双黑瞳闪啊闪,什么也不说,气氛极其冷场.
"我说。"我试图改变此时的尴尬气氛,"放手好不好,我这样倒着看您未免太影响您在我心中的英俊形象。"
"不行。"他的眼睛继续闪啊闪,表情却是一脸凝重,"除非你将锦旗给我。"
"我不给,你放了我,好不好?"最后的挣扎。
"那不可能!"浅红的薄唇中吐出的话异常坚定。
我倒吊着继续呼吸艰辛:"你离我这么近很享受吗?还用这么暧昧的姿势!"
不出所料此人瞳孔一缩,手一抖,我立刻伸出手凑近他的咽喉,猛一拧。只听一声闷哼,脚边的手明显一松,我立刻双手抓住木架借力将他双手向木架猛一挤,猛然翻起身,对着他的脸撞去(人家带了头盔我是便装别的地方没法撞),随着我虔诚的自责,此人成功地被我撞离了足够我离开的距离,我飞速翻身上去,抽出双脚,踩着木架想要上攀。
熟料,脚下的木架,卡擦一声,终于在承受了我们相持所受的巨大负荷之后,光荣断裂。因为我急着加速上攀,借力过大,所以-------脚下的木架随着我身体的下坠,纷纷断裂。
下坠过程中我看到了飞身躲开的陆逊。
我终于绝望地落入了冰冷刺骨的江水中,阵阵寒意一瞬间侵蚀了我的每一个细胞。
果然,只要是那个家伙,不是烂电脑就是豆腐渣工程!
衰神上路
冬日的江水中,我满眼都是碧黑的江水,我紧抓住水中的木架,奋力登着水踩上,憋着气登着木架猛然一跃。
随着银白色的水花四溅,我的眼睛终于见到了阳光,呼吸着清冷的空气,我再次登上的木架。
抬起头看着木架之上面露惊疑的陆逊,我心里恨的咬牙切齿。虽说我病好得差不多了,可一遇到冬天刺骨的江水,异能就似乎被冻结了一般,一点也使不出,若不是身体本身的体质不错,我今天必挂。
衰神就是衰神,我恨恨地咬牙,攀着木架飕飕地上了去,很快便将近到顶。陆逊速度明显不及我,而我也下定决心,先拿到木台顶上的帅旗再将我的锦旗夺回,毕竟一遇到他就会衰到,能避一时是一时。
帅旗很快近在眼前,我伸手欲取,熟料脚下又是一轻,我急忙抓住一旁的木架支撑,低头一看,TNND,姓陆的把剑给拔了出来砍我脚下的木架。
我黑着脸咬牙切齿:"不就拿个破旗嘛,你至于武装成钢盔男?掉水里都活该你浮不上来!"
陆逊似乎没有任何搭理我的意思,趁我跟他废话之时飕地一声上了来,我气得要死,抬脚绊住住他,一手抓住木架,一手伸出对着他鼻子猛一拧。
陆同学眼睛顿时睁得老大,左手腾出向我打来,我奸笑着头一偏躲开,拧住他鼻子的手一偏,一记手刀落在他抓住木架的右臂上,只见其闷哼一声,右手松开,左手在找支撑之时被我又一记手刀飞速打开。我嘿嘿冷笑三声,一脚踹去,随着一声惊呼和沉闷的水声,衰神终于被我摆脱出境,真是活该啊活该!
我迷起眼抬手取了帅旗,在一片欢呼声中将其抛给了自己带领的战船,得意之即突然想起,还有另一面锦旗,也就是一开始我身上的后被陆逊拿走的那条还在那衰神身上。
向底下看去,陆同学似乎没有上来的打算,而他那条船上的人也在一脸紧张地向水里看,但似乎都没有下去查看的意思。
我突然想起了刚刚所说的话,一阵阴风吹过,一阵地哆嗦。
没有任何考虑的余地,我又一次落入水中。
没错,是落入,不是跃入,因为我没有任何做跳水运动员的倾向,更不是我怜香惜玉某只衰神。而是--------我刚刚说过不是吗?只要是他,不是烂电脑就是豆腐渣工程! 所以,此时的情况是,阴风阵阵后,木架随着周围响起的尖叫声,彻底塌掉。
这年头的蛀虫好厉害!
更可恨的是,我落水之前,还被一块木头狠狠地砸了一下。
八辈子没这么倒霉,我肯定是被砸晕了,才在水中关心那几百斤重的钢盔会不会变文物。
碧黑的江水中,水流很大,游起来不是那么轻松,何况我还要潜进去找人?我忍着刺骨的寒冷在水中摸索,终于在一块巨石后发现一大陀极其诡异的东西。
凑近一看,脸色苍白,双眸禁闭,嘴里还河马一样吐着泡泡。不怀希望地拉了拉,果然纹丝不动。皱了皱眉,扶着他的腰,以唇封住他的嘴过气,然后开始解他的盔甲,头盔,胸盔,肩盔,麻烦不说,帮他过气还过的我缺氧憋的直想骂娘。
当终于解完这一堆乱七八遭的东西时,怀中的人突然动了一动,抬眼看去,这人的眼居然瞪得溜圆地看着我,在水里也不怕眼睛涨裂。
我见他醒了,身上的累赘也去完了,便松开了他,指了指上面,示意他自己游上去。正在此时,我看到了上方下饺子一样下来了一群人,于是再次想骂娘,这些人刚才干吗去了?
好不容易上了岸,我打着哆嗦瞪着对面船上那个被卸的只剩里衣的衰神,心中问候了他祖宗一百遍。
"刚才将军落水时怎么没人下去营救?"我瞪着眼睛问身边的人。
"这----这-----"身边的兵士打着哆嗦说道,"将军身上还有锦旗,比赛仍未结束,我们不应参与-----"
"放屁!他那样上得来吗?还把我给拖了下去,那我刚才进去淹死了是不是还没人管?就因为?等等------"
"什么-----什么事?"
"那家伙身上的旗被我脱到水里去了-------"
三国密史(1)
相传,孙权乃三国有名的美男子,较之其有阴柔之美的家兄孙策.其脸部精雕细琢,雕相般俊美.深陷的眼窝,琥珀色温暖柔润的眼眸,栗色柔柔软软的头发彰显出的刚柔并济的偶像派王者风范更是让江东男男女女为之疯狂,英雄狗熊纷纷拜于门下,万死而不辞.
自诸葛孔明来到江东,其惊世之才与忠贞之心便让其深以为患,时徒杀之.
一日,诸葛饭后散心,误入仲谋寝帐. 正适仲谋出浴,诸葛见其栗发微散,双眼蒙雾,呆楞半晌,遂奸笑,举扇靠近,耳语轻道:"吾疑汝乃东西洋混血,缘何立于中土之地,隐情为何?"
仲谋微怔,遂而严肃道:"汝新近发现,意欲何如?"
诸葛但笑而不语。
是夜,仲谋帐内灯火影影叹息。
日后,但凡有人提及谋诸之事,孙必暴逐之。
数千年后,江东孙权爱才之名仍经久不息。
双重命运
"那家伙身上的旗被我脱到水里去了-------"
随着这句话的出来,身边温度顿时降到零下二十八,有接近月球表面平均的趋势,而相当应景的是,我的身体似乎也变幻到月球之上的失重状态,飘----了起来?
随着冰冷的熟悉液体的侵入,和身边的漂浮感,以及旁边诡异出奇的一脸凝重摁着我的脖子向下潜的某只衰神,我不由郁闷得想要暴走----
丫的你个陆逊!刚刚是谁在底下浮不上来,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摁着我往水里钻!!!
该不会------这家伙想要我---去找那面旗吧-----
开-----开什么玩笑---------
我急忙挣扎想要先浮上水面给这个家伙上上物理课,告诉他找回那面破旗的概率有多么之低。 孰料这个家伙突然斜了我一眼,面色之阴沉令我的体温骤降,等到再次被摁着脖子回到船上之时,我俨然已经变成了冰雕。
究竟是为何,这家伙毫无意义地摁着我下水兜了一圈,什么都没做就上了来,临走时还脸部僵硬地横了我一眼,与初见时的彬彬有理完全不同,至此,客套的礼节性接触下完全是个制造冷气的僵尸。
一直到这个乌龙的仪式结束后,我都在不停地自我反省,究竟为何,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这个家伙就用了两张脸-----难道是,看到我给他做人工呼吸?不,不会吧,怎么会有这么纯情的家伙。
而且,更加乌龙的是。仪式以所谓的和平方式结束后,这家伙居然还摁着剑走到我面前,面色阴沉地问了句:"你,是叫龙琦吧。"
我浑身顿时发冷,恩恩地点着头。只见其细长黝黑的眼睛盯着我,满是不屑,在成功将周围空气结成冰霜后,按剑离去,半途中又猛然回头,嘴角挑出一抹冷笑,再次成功将我变成冰雕。
这------这真的是我今早见到的那个人吗?怎么早晨还是无害型路人甲配角,落了次水就变成了腹黑人气配角? 我那个冷啊冷------
"你和这个人关系不错啊-----"
一个飘忽空灵的声音宛转而来,听觉上是很有冲击,可那声音中的刺冷却再次伤到我那脆弱的神经。
我机械地扭过头去,对某个以扇着面,露出一双阴沉眼睛的伪腹黑战战兢兢道:"军----军师----今-今天怎么每个人都这么怪----"
诸葛冷笑地摇起扇子,丝毫不管这冬日有多寒冷:"今日你倒是有福,弄出这么个结果,倒让谁也没话说。也算没有添多余的麻烦,不过,你若是惹上陆逊这个麻烦,日后恐怕会尾大不掉。"
我皱着眉头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是麻烦----------咦?军师你居然会相信我说的话,我以为我说他是我衰神你只会当儿戏。呵呵----看来我的实力你果然要承认!"
不想诸葛却眼一斜蔑视道:"你说的话我倒没在意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那个人的确克你。"
"什么?"我抽着嘴角,万分惊疑,"我说,咱们迷信的不要,玩笑的不要好不好。没根据的话你可不可以不要乱说。"
"我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诸葛紧皱双眉,眼神极其认真,"今日之事我也觉察出了蹊跷。方才打听到了他的生辰八字,得出的,的确-----"
"的确怎样?"我听他语气,已觉不妙。
"的确,他克你。"
-------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
"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怎样,在什么时代,在什么状况下,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哭丧着脸绝望地问道,"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清楚的只是,你们都是双命之人。"
"都是双命之人?"我头脑一个激灵,反问到,"你是说那个家伙也是另一个时代的?"
我顿时激动万分,克星什么迷信的倒是次要,关键是有了革命同志啊!
"不是。"
诸葛肯定的回答又将我的希望浇了个透。
"那你说什么都是!"我疯了,这人思维不可理喻。
"我如此说,原因在于那个人的命数的的确确是我们所讲的双命,而你的状况又恰好可以称为双命,仅此而已。"
诸葛讲的不仅不慢,却把我弄的直冒火。
"好吧----"我阴着声音说道,"我知道自己可以生存于两个时代的命运可以称作双命没错,那那个衰神的状况呢?难道跟游戏里一样有好几条命可以用,死了还能复活吗?"
"不是。"诸葛仍然摇着扇子,目光直视那灿烂的晚霞,不仅不慢地解说,"是否有两条命我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否能死而复生。只是他的双命,是一个身体里有两重命运,简而道之,便是一个躯壳里住了两个不同的灵魂,为双生的身体,故被称作‘双命'。"
又一阵清冷的江风吹过,摩擦着我紧握的拳头。
我挑着眉毛,抽着嘴角咬牙问道:"就-----这样?"
诸葛满意地轻笑点头,江风很是写意地将发丝吹过那深邃的黑哞,在他更加写意地闭上眼深呼吸的那一刻,我终于忍受不住夺过扇子劈头砸下。
"你怎么不去死!!一个双重人格都被你整的这么神秘复杂,什么天命双命!那就整个一精神病!还克星?你以为我会信你个邪?当年跟SARS我都没牺牲,还能跟他那儿就光荣了?扯吧你!"
我暴走的叫嚣顿时将我一天的郁闷给宣泄个遍。靠!还以为这家伙是到最后露出黑暗本色装不下去纯良无害正人君子的腹黑闷骚型,原来倒是一个双重人格,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不过------历史中的双重人格,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双重人格的话,各自独立的人格都没有对方的记忆,那个家伙,如果---是在溺水后转换人格的话-----那岂不是,一醒来就是那种状况?!
那-------我倒可以理解他后来的行为--------
只是,双重人格的产生大都伴随着很多痛苦的因素,那个人,究竟是为何,才会招惹上这种东西。
抬起头看着即将隐没于千山的晚霞,那热烈的色彩渐渐被阴暗吞噬,一旁的皎洁清月正等待着绽放她的光华,冬日的风冷冷吹过,却也清醒了些。
什么是我们能做的,真的能够看的清楚吗?
也许,我们,都在期待着答案吧。
夜江奇遇
夜,在江涛声的映衬下,却显得寂静得可怕.可能由于白天受惊吓过度,晚上比喝了十杯咖啡都要中枢兴奋,无论怎么累都睡不着.无奈我这人就是没享福的命,这么喜欢咖啡的心情,却有着对其反映过于激烈的身体.貌似还不止如此,貌似从小到大我就没碰到过完美的事儿,如果说碰不到完全幸运的事情算不幸,那碰不到完全倒霉的事情是不是也能算幸运?如此想来,似乎我年少时没把命丢在那个灰暗的地方算是比一些人走运,而跳楼没死也...一定算走运.....可,我被绑到那个地方..和坠楼又叫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让人生多点惊喜?!算了算了,怎么想都已经麻木了,好像一直在讲一个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的故事.
不过~~~江水里会不会出来美人鱼?
睡不着出来溜达的我不知怎的就哧溜到了江边,看着江水若有所思.
根据<<濑户新娘>>官方透露,如果落水就一定会被美人鱼所救,被救的话就一定会看到美人鱼的真面貌,被看到真面貌的话就要麽杀了你要麽娶了他,而美人鱼都会是很善良的,通常都会非让你娶她而且还是死心塌地,这个~~~~~我也不会太好拒绝是不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也不错~~~
正在我苦恼要不要到龙王那当女婿时,突然发现前方江水有些异动,我的心一阵猛跳,不会,真的想什么来什么吧~~~我咽了咽口水心想,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如果是恐龙怎么办~~~可也不一定吧~~~~~想着想着身体却率先行动脱了鞋子踏入了水中.
天啊~~那个冷啊~~我眦着牙打着颤朝那块异动的地方游去~~孰知突然从水中伸出两只白森森的手,拽着我就往下压,我脚下一松,便被压到了水中,瞪大眼睛看到了一具~~~~难道是,水鬼?!
我~~我怎么忘记了还有这种东西~~~
那个~~老天啊,从现在开始我不迷信了行吗?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双脚蹬着水双手想要摆脱那对手对我腰的禁锢,无奈那双手就是死死地钳制着,仿佛长在我腰上似的. 不过,不太对啊,水鬼的话应该是在水底抓住人的脚脖子让人往下拖啊,怎么,这一只像是要把我当救生圈一样压下我好让他浮上去一样~~~
二十年的经验让我的大脑皮层迅速得出结论,是人,是个男人,是个潜水潜得没力气了想找个垫背的家伙~~~~瞬间我的大脑皮层又迅速愤怒地得出决策,废了他!
正当我的神经系统即将开始指挥我的行动之时,那双手突然松了开,转而带着我出了水面,勒着我的胸开始往岸边游. 我一边石化一边双脚合作地登着水看着身边的这个带着头套的家伙,心中暗自感叹着怎么这个年代就有如此简易的潜水设备. 不过这个家伙貌似并没有任何看我的意思,直到把我扔到岸上,才直钩钩地看了我五秒,接着便转过身去开始接系在他身上的绳子~~~~~绳子?!
倒斗的?!半夜里来倒水底大墓? 我看着他非常费力地拉绳子,而且速度堪比蜗牛,就忍不住上前拽住了绳子,向他使了个眼色,就开始拉,头套顿了三秒,也开始使劲,算是默许了.我嘿嘿笑了两下,一边拉一边内心莫名地一阵兴奋,不过,还真是有够沉重.随着岸边绳子的不断增加,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终于,一个黑色大包袱被拖了出来. 我长吁了口气,丢了绳子,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瞪者精光闪烁的一双眼看着头套走近包袱,头套走进包袱,蹲下后看了我一眼,两个布窟窿的眼睛里充满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