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草一何碧I(穿越时空)————EvolLyn
EvolLyn  发于:2008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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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勉强,换只手自己又啃起苹果来。
本来嘛,身为太子不是应该叫人把苹果削皮切成小块装在水晶盘子里吃的吗?
简直幻想破灭。

"今天留下来用晚膳。"
"哦。"

回到家中,我看见小七在庭院的石桌边坐着,冬夜里的月光清冷,洒在他身上,越发的衬得他不似凡俗之人。
我道:"小七,不冷么?"
他立起身垂首道:"不冷。"
不冷吗?才怪,这石头造的桌子,坐下去隔着厚厚的衣物都觉得寒气阵阵。
我也坐了下去,见他还站着。
便道:"你坐吧。"
他依言坐了下来,看着我。

我叹气。
"小七,你可知道我跟高大人不和。"
"知道。"
"你可知道我推荐了殷正茂做两广总督。"
"不知。"
"你可知道殷正茂此人贪财,而高拱放话说随他贪污几十万两只要他能平定匪乱?"
"不知。"
"你可知道高拱正派人追查他贪污之事?"
"不知。"
我点头道:"不错,你之前都不知道,而如今你都知道了,若是你,该怎么办?"
小七一笑。
"大人,我知道没有用,你该让殷正茂知道才是。"
果然聪明。
"大人,天命是不可违背,可小人知道,要尽人事。眼下自然要尽快让殷正茂知道此事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高拱耳目众多,要避开他把消息传到着实不容易,但是又不能坐视不理。"
"传书只怕会遭高大人察觉,如果半路被他截断更会把事情搞砸。"
"大人不妨想想,有什么人,可以代替您去传这个消息的,他一定要是非京城人士,跟您有关联的人出京会遭到他猜忌,再者,一定要是大人能信任的。"
我笑:"小七,你倒聪明。"
他笑了:"不敢,小的在大人面前献丑了。"

 

番外之新年

除夕将至,朝廷照例放了年假,张远山来问我是不是要回家中过节,或者是把夫人少爷们接过来,我苦笑着道:"免了免了。"毕竟不是那正主,到时候保不准出点什么状况。
张远山虽然奇怪,但也没作出什么表示,我特意修书告知姓张的老爹以及那一帮子大老婆小老婆儿子女儿。
理由?
自然是胡扯...........诸如什么怕流年不利诸事不顺,还有什么公事繁杂等等等等。

除夕夜自然大家都去团聚了,张家都只剩下几个使唤佣人,其他的人,一并给我赶回家过年去了,包括小七啊,张远山啊......
剩下我在这里,对着一桌子酒菜。
没什么胃口,对着发呆。
喝一口酒。
高拱在干吗呢?
估计是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家,好酒好菜好多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过新年,应该还有点爆竹啊,烟花啊,什么什么之类的,总之也像个该过年的样子吧?
啊......记得我似乎从小就没那待遇..........
摇头,继续喝一杯酒。
那朱翊钧呢?
估计皇帝老头会设宴吧,他可要乖乖坐着,没得平时猖狂的机遇了,想着那死小孩在那里正襟危坐心里闷得要死的样子我就好笑,哈哈。
再喝一杯。
小七啊,才知道原来他也有家人,应该是像那种标准的,寻常百姓家过年的方式吧,,实在是........
有点向往。c
无论哪一种,身边总是有人吧。
好过我形影相吊。
窗外一定是在下雪,屋子里因为有炭盆一直燃着,暖和之余也闷得慌,自己去开了窗,伸手,掌心里卧着的雪花片子一下子就融了,剩下一摊水。
我回到桌边,拿筷子夹起一点菜,兴趣缺缺。
都快冷了,也不想叫下人再去热。
算了,无所谓,稍事洗漱后我直接上床睡觉。
大概是喝了几杯酒的关系,一夜好眠。

"何耒!!!"
我猛然醒了过来,四处看,这里..........这里...........
惊得我下巴都要掉下来。
章惠在床前趴着看我,见我睁开眼睛,好笑道:"这么大一个人还赖床?"说完伸手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真真的疼。
她施施然走了出去,边走边不回头的问:"煎蛋还是吃单面的对吧?"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已经跟我分手了吗?
而且,我还为她一无所有,自杀...........
天啊地啊,我不是在我的大明朝当张居正当得好好的吗?
我自虐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那叫一个疼,青印子都出来了。
真疼啊,难道,难道.............
郁闷了.......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错了错了,是我何耒又回来了。
靠,这叫个什么事啊。
谁管穿越这块的,给老子滚出来。

煎蛋的香味传了进来,我肚子叽里咕噜叫了一阵。
.............所谓.........生存乃奋斗之本.........
先填饱肚子吧..........

拿刀子戳煎蛋,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喜欢西式早餐,非常好,我又一次见到了亲切的麦片粥,牛奶,烤土司。
章惠正在往土司上抹番茄酱,看我过来坐下,把花生酱的瓶子推过来。
这个也是习惯,我只吃花生酱,她只吃番茄酱。
等我开始咬土司的时候她突然问我一句:"耒,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嘴里的土司没含住掉了下来。
"你发什么疯?"我简直不敢相信,是谁说的不要束缚彼此,要充分自由,给对方空间?
她委屈:"你不是说的,我们要结婚吗?之前我们还去看过房子。"
这个,算是什么?
劫后重生?
那么以前呢?
春梦一场,了却无痕?
我哑然了。
章惠已经不像是以前那个咄咄逼人聪慧非常的女人,反而......变成了贤妻良母型。
想想觉得好笑,以前我是掏心掏肺想要跟她共渡一生,却换她一句:"结婚你去找别人结吧,我没兴趣。"现在却倒了过来。
真不适应。
我看她那样,有点不自然地说:"最近忙,过阵再说?"
她的眼睛睁得老大:"你不是说最近公司来历的业务比较清闲,几件大CASE都告于段落,正好趁这个机会吗?"
啊?我有说过这个吗?

章惠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十分冷静地看着我道:"何耒,你是因为什么又不想跟我结婚了?如果你有别的喜欢的人,你可以告诉我,我立刻走人。"
终于瞧出点以前的精明能干了,但是......
我道:"没有的事情,你要结婚,我们就结婚吧。"
"如果你不爱我,那结婚没意义。"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爱你了?"我微笑安抚她。
她默默地把头垂下去,喝自己面前的麦片粥。
毕竟是我爱了那么久的女人,如果能有个不错的婚姻我为什么要拒绝?

结婚之前的准备忙坏了我们,终于到了踏上教堂的那一刻。
西式婚礼也是她的坚持,好在我们没什么家人,就只有几个朋友来观礼。
I,He lei,take you ZHANG HUI,to be my wife,my partner in life and my one true love.

I will cherish our friendship and love you today,tomorrow,and forever.

I will trust you and honor you.

I will laugh with you and cry with you.

I will love you faithfully.

Through the best and the worst,

Through the difficult and the easy.

What may come I will always be there.

As I have given you my hand to hold.

So I give you my life to keep.

So help me God.

I,ZHANG HUI,take you He lei,to be my husband,my partner in life and my one true love.

I will cherish our friendship and love you today,tomorrow,and forever.

I will trust you and honor you.

I will laugh with you and cry with you.

I will love you faithfully.

Through the best and the worst,

Through the difficult and the easy.

What may come I will always be there.

As I have given you my hand to hold.

So I give you my life to keep.

So help me God.

In unison

Entreat me not to leave you,or to return from following after you,

For where you go I will go,

and where you stay I will stay.

Your people will be my people,

and your God will be my God.

And where you die,I will die and there I will be buried.

May the Lord do with me and more if anything but death parts you from me.

i want to take this man/woman to my lawful wedded husband/wife,
to love him/her and cherish him/her,
for better or worse,for poorer and richer.
宣誓是神圣的,但是为何我的心底却有一点东西是空的。

神父说:
"何耒,你愿意娶章惠小姐为你的妻子么?照顾她,爱护她,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

我应该回答:
"我愿意娶章惠做我的妻子!照顾她,爱护她,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直到死亡把我们分离。"

但是......不........我会爱你直到我不愿意为止...........
我到底要说什么?
什么才是我想要的?
我头疼。

"何耒!!!!!!!!"
这次又是谁?
我居然又一次睁开眼。
朱翊钧?
我揉揉眼睛。
没眼花。

没穿太子服的朱翊钧,正站在我床沿。
我习惯性伸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掐,啊,好痛,为什么那么疼?
赶紧撩开裤子一看,靠,原来就掐在原本青了一块的地方?
什么?青了一块?那之前不是做梦?

"你怎么跑来了?"我惊魂未定。
"偷偷跑来的。"
靠,太子翘家。
我几乎立刻要流泪:"你就饶了我吧,那么希望我满门抄斩吗?"
"切,我可是在祭祖以后才偷偷跑来的,没人知道。"
X你妈的,吓死老子你拿什么赔?
我在心里暴了句粗口。

"现在什么时候了?"
"不知道,没记时辰。"
操,你就得意吧:"你那个什么什么进贡的怀表呢?"
"怕失了,没带。"
哟,财迷。

他转悠小半会,来了句:"你这里真寒酸。"
怒了。
"当然比不上你太子殿。"语气很酸。
"算了,我们点爆竹吧?"
"啊?"
"今天过年来着。"他道,"安静起来没意思,冯保。"
他一叫,冯保就进来了,手里拿着那些炮仗爆竹或许还有烟火。
靠,你们牛B,出入我张府当真是如入无人之境啊。

陪着那小家伙放炮仗,院子里一大股子火药味,也就这个时候他天真点,放完炮仗他问我:"你干吗不放?"
"我想我们家那边,很早以前就不准放这些东西了。"
"为什么?"
"这些东西不安全,要是走水了怎么办?"
"切,乌鸦嘴。"
小P孩子懂个啥啊你,我靠。

终于把那一堆玩意都折腾完了,朱翊钧把一个圆筒状的东西放在院子中央,拖着我过去。
"干吗?"我提不起精神来,还在为今天匪夷所思回去了一趟费神。
"你点。"
我依言点燃,朱翊钧拖着我跑开。
随着砰的一声,天空瞬间亮了,五光十色的流光溢彩燃烧在天际,然后一瞬间凋零。
这就是烟火,一闪而过让人记得。
一瞬间明白了。
我记得我看过一个人的随笔。
作者写看一场烟花,最后头仰得脖酸目痛,于是决定回去。
又说,任何一个人,失去了另一个人,都会活得一如既往。黯然酸楚是属于怀念的事情。但是遗忘更轻省。
爱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切的感情,从来都不会是坚韧的。

我曾经以为我对章惠的爱,可以天荒地老矢志不渝,可是到现在,我却觉得那只是我生命中过往的一个部分.........
突然发现,我已经不爱她了.......
有一句话,离开释怀,待断肠又重来。

"我要先回去了。"朱翊钧的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看着我。
我道:"你是该回去了。"
他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头问我:"烟火好看吗?"
"还成。"
"哦,那今年还请张大人多指教。"
说完他就走了,冯保在后面跟着,跟我道了一声告辞。
我微笑。
Happy new year,我的小太子。


更文通知

EE得空就把文里的错别字改掉...希望亲们...暂时的...暂时的....装作无视....
偶在这里一鞠躬再鞠躬....OK....礼成.....
因为找到一些新的东西,而且..实在是太想更这个文了....所以我决定写到哪算哪!!!!
原谅偶的任性..........

结盟

把差人去提醒殷正茂一事交由小七去处理,果然过了一段时日,殷正茂秘密派人送了信回来,信中言及那李廷送银票与他,他依我之言不动声色地拒了。
我回了信,要他把之前在任上贪污之事处理恰当,然后对小七道:"真是辛苦。"
他问:"什么事情辛苦?"
"每件事。"
揉着眉心,我微笑着回答。
小七也笑了。

又过数日,下了朝回来的路上,又遇上冯保请我去太子寝宫。
路上宫人低首行礼,突然发现,自己已然习惯。
"张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若能去您府上拜访?"
这是什么意思?
我道:"冯公公言重,鄙宅简陋,若得您大驾光临实在是篷壁生辉。"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冯保果然受用。
入了朱翊钧的寝宫,炭盆的暖气充足,我脱了外面穿着的麾子,早有机灵的宫女上前,恭顺地接了过去。
朱翊钧却是伏在桌上写字,见我来了,抬头招手道:"你过来,其他人下去。"片刻间众人退得干干净净。
我看他写的东西,原来是那天我唱的那首歌的词。
除了有几处空着,其他倒没什么大的差错。
"我记不太清楚,"他见我看便解释道,"原是等着你把那词写给我,但是你好象忘干净了。"
我干笑两声,他让开来,把笔递给我:"你来写。"
接过笔,很快写了下来,他等着纸上的墨迹干透然后低声念了一遍,复又低声念:"物是人迁,不过几年,谁在此留名?"
是啊,谁在此留名?
我叹了一口气。
"今天也在宫里用膳,我记得你是南方人,今天吩咐他们坐几个清淡点的南方菜如何?"
"也好。"
那一餐很对我胃口,朱翊钧吃得倒少。
许是不合胃口。
"下次我要去你那用膳。"喝茶的时候他道。
我一愣,然后笑着点头:"只要你来得了。"
这小子,想必是宫里的玉盘珍馐吃得还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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