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等我问什么，就把自己的经历都说了出来，还跟我开玩笑说自己是寿终就寝，也许是在那个家族待的时间太长，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懵懂的姐姐了，他知道我要做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她答应了。
重新见到姐姐我很开心，可是她再也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了，不过做人要知足，还能见到她已经是很不易的了。
然后就在我再次进入学院就读的时候，她开始陆陆续续的开始给我亨特的一举一动，我本来还有些担心，不过亨特始终都没有发现，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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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眼前的情况，亨特似乎已经陷入了一种自我的状态，没有受过挫折的孩子，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给背叛了，很痛苦吧。
"真没有啊！"我感叹道，其它人其实都很好对付的，谁让我手上有他们的筹码，原本还差一点的筹码，现在已经都在我的手上了。
我拿出一张磁盘，在格登族长眼前晃了晃，他才似乎回过神来，"这是什么？"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气焰。
"不知道你们做得丑事公开了会有什么影响呢？"这个是他们辛辛苦苦才查到的，我一向很清楚为了得到这些东西，牺牲一定是难免的，所以当4号回来向我报告9号被抓住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就向4号下达了灭口的命令，我没有后悔下这个命令，因为我根本没有选择。
"我凭什么相信这里面的东西是真的？"看来他还有些头脑。
"不相信无所谓，明天，哦，不对，再过几个小时，你就会相信了。"我知道他赌不起，他可以让那些报刊，那些电台闭嘴，可是他禁止不了所有的报刊，电台，所以，他赌不起。
而且旁边还有三个家族在紧紧地盯着，他们可不在乎真假。所以我才决定以这种形式跟他们对决，胜利的可能性大些，而且最近他们的生意被我搞得乌烟瘴气，虽然成效不大，不过在这里作为筹码才是我的目的。
"你的条件？"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离开这里。"
"什么？"他似乎不敢相信我就这么放过他了。
"然后让出族长的位子和权利。"
我盯着我，想确定我说的是实话，而不是笑话。
"继承人，"我指指艾丽斯，艾丽斯在旁边笑得无比灿烂。
他站起来，环视了一周，终是带着亨特离开了这里。他没有拿磁盘，也没有必要拿，如果是真的，他既然答应了，那么我就会毁掉；如果是假的，他带走也没有意思。
我把磁盘交给格林，让他处理。
"然后是谁呢？"凡耐西问，他早就冷静下来了，在一旁看戏，也就明白了我的目的不是瓦解他们家族，所以在旁边看看我能再耍什么花招。
"你啊！"
"哦，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柳青竹啊。"
"哼，他算什么？"口气很是不屑，果然跟我预计的一样。
"如果柳青竹继承安格瑞格家族......"
"不可能。"
"是啊，我知道你不允许。"
"所以，你要扶他坐上族长的位子。"似乎认为这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我知道柳青竹不可能做上族长的位子，可是他们族内也确实是有些人支持他的，所以他才把里亚交给我，让我锻炼他，他眼光还不错。可是他千算万算，就没有算到里亚的感情，我对此也很苦恼，所以我决定要看看他到底是以处于什么心理站在我这边的。
我摇摇头，"没有必要。"
我朝里亚勾勾手指，"哼，你想让里亚自己放弃吗？我告诉，没有我的同意，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凡耐西嘲笑我的天真。
"里亚，你真的喜欢我吗？"
"是的。"眼里充满了坚决。
我不是看不见，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证明给我看吧。"我对他说，然后对汉斯伸出手，汉斯看我的眼神充满愤怒，我知道，他从来不会想到那个东西要用在里亚身上，眼球都充血了。
我叹口气，他不肯给我呢？我就知道，在汉斯心里里亚果然是最重要的呢，他喜欢他。
转向格林，伸出手，格林从怀中拿出一把雕刻精致的匕首，银色的质地在灯光下，发出冷冽的光芒。
我接过匕首，交给里亚，"杀了自己。"我知道自己现在在他眼里是如何的冷酷，他的眼中，我看得一清二楚。
"你敢，我告诉你，要是里亚有什么事，我要你陪葬！安吉，你傻啦，竟然这么对待我。"凡耐西在我身后叫嚣，如果不是格林的人拿枪抵着他的话，估计他就会扑过来了。
我转过身看他，他刚刚看戏的样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安吉似乎不敢看我，让我就这样在现在是他的地盘是胡闹。
我只是看着里亚，没有说话，这是他的选择，也是我给他的一个选择。
他慢慢的把剑对着自己，"爷爷，不要伤害夜，这是我唯一的要求。"然后推进剑身。
"等一下。"凡耐西终是不愿拿自己的孙子的命跟我拼，但是剑已经刺进肉里，虽然被格林手下打掉了，但是伤口很深，我看见涓涓的血液从那里流出来，迅速染红了里亚的衣服。
里亚不顾自己的伤势，抱住我，"你满意了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什么也说不出......
我只能这么说......
"抱歉。"
"呵，呵呵，果然还是他吗？咳咳......"里亚吐出一大口血，我的身上被他的血也染红了，头很晕，甩甩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凡耐西急得直喊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医生帮里亚处理伤口。可是里亚只是看着我，我转过头，不去看他。
......
......
我不想再玩游戏了，我厌倦了这个游戏了，我让格林打开屏幕。
嘭，门被撞开，莫非带了人冲进来，不过马上就被制服了，还是这么冲动啊。
"麦迪！"莫非突然叫出来。
电视中的麦迪一脸迷茫，突然旁边一个人拍了一下手，麦迪像接到什么命令似的，往前走往前走，然后波尔也出现在电视中。
莫非看着我，"你现在才知道我的手段吗？又不相信我，呵。"我也正视他。
麦迪在他交给我的那段时间内，我会一直去找他，就是为了这个，虽然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打闹，所以在那些打闹中，不断地给他下暗示，而且不深，我知道他们的精神力肯定都很强，可再浅的暗示也经不起堆积，所以现在麦迪就变成了这种情况。
"你疯了。"莫非说。
"我没有，我非常清楚我在做什么？想要救他吗？如果麦迪杀了波尔，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
"你想要什么？"莫非直接问，因为电视中麦迪正一步步走向波尔，波尔虽然没有被捆着，不过这时的他是不会躲得，因为他的暗示还没有完全解开。时间紧迫啊~~~~~~
我拿起刀扔给莫非，"杀了安吉。"
安吉终于有了些反应，"为什么？"
"呵，安吉，被自己的孙子刺了的感觉不好吧？你太让我失望，我一次次的给你机会。在我的生日宴会上，我调开所有的保卫，就是希望让你知道，我已经明白了的你的目的，希望你能够回头。结果你的表现呢？送了我一颗子弹，真好啊！
在我用现在这个身体的时候，你那时候叫我父亲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以为我会忘记吗？让那个医生剪断呼吸的管子，然后又编了一套好听的说词告诉波尔，后来我再次醒过来，你又觉得我是个危险，在医生抢救的时候，给他们下达命令，叫他们按住我，直到我停止呼吸。
第三次，我以雷的身份出现的时候，你不仅破坏我的计划，还让波尔接近我，然后把握打包送给了格登小姐，那顿鞭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啊？现在我又回来了，你以为我一直得容忍你，你真的以为我就会这样忍下去吗？呵呵，想要回复自己在佩拉得家族的身份，跟你的父亲一样的愚蠢，你看看他跟我斗的下场吧？什么都失去了，包括生活自理的能力，要不是姐姐，你以为我会忍你到现在吗？"
艾丽斯似乎也知道这些事情，知道就算跟我求情也没用，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
"你还不动手就来不及了。"我指指屏幕，麦迪已经走到波尔的面前，举刀，手腕被什么东西搁了一下，一歪，刺进了大腿，刀子拔出来的时候，血一下子就飞溅出来，闭上眼，不去看，脑子中却不断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波尔的血、里亚的血，交错在一起，感觉头晕目眩，脚开始发软了，被格林扶了一下，才没有摔倒。
没有时间给莫非犹豫，安吉想躲，"按住他。"我对旁边的人命令到。
他们都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把安吉摁到地上。
"等一下。"在莫非将要下手时。
朝格林打了个手势，格林似乎不明白，不过还是拿出电话。
不久后，麦迪和波尔都被带过来了，他们已经恢复清明，果然还是行家厉害。
"夜夜。"波尔叫了我一声，他被旁边的人掺着，白色的绷带还在渗血。
我没有理他，转向麦迪，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麦迪，好好看清楚今天你的爷爷为了你做的事。"
麦迪看看自己的爷爷手里拿着匕首，似乎不明白，"你要做什么？"
"你以前一直说我在教育你，那你看好了，今天才是你该学的一课。还有不要认为自己真有什么本事，在我看来不过全是扮家家的游戏罢了，明白吗？"
我又对着波尔，故意不去注意他的伤，轻声地说，"看清楚背叛我要付出的代价，波尔，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转过头，看着格林，格林向我弯腰，"欢迎您回来，主人。"
算他识相。
"动手吧。"我对莫非说。
莫非这时犹豫了，他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孙子面前如此狼狈不堪，我轻轻的拨开莫非额头前的头发，"你知道吗？莫非，母亲当初是想要除掉你的呢？"
"什么？"
"你什么都不明白吧，其实母亲的孩子并没有死，她本来不知道，不过你们家当初那些反对派把人给找到了。我喜欢逼迫你，你当时很辛苦吧，所以为了补偿你，我帮你把那个家伙给除掉了，母亲知道是我做的，可是她不敢动我，你被她牵连得很痛苦吧。所以我现在还是要告诉你，你斗不过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你当初要是向我服软了，我现在也不会逼你当着自己孙子的面杀了自己的弟弟了，你说这是谁的错呢？"
拍拍手，一把刀架在麦迪的脖子上，"总是要我逼你，你才会做出选择呢？"
莫非知道，他根本没有选择，闭上眼，一刀刺进了安吉的心脏，我甚至都能够听见刀子划破肌肉的声音。
看着安吉倒在血泊中，我笑了，解决了，他没有反抗，如此容易的就被杀掉了，真是，没有成就感啊！
太容易了，所以我才会觉得空虚的，一定是这样。
身体突然被拥进一个稍微寒冷的怀抱，"不要哭。"里亚说。
我下意识的看向波尔的方向，他避开我的视线，低下了头。
"我没有哭。"离开里亚的怀抱，他的眼中黯淡了一下。
"其它人呢？"我问格林。
"全部都投降了，太弱了。"格林似乎觉得还不够。
"那我来陪你玩怎么样呢？"我眯起眼睛，即使是我的心腹，我也不允许格林如此放肆。
格林愣了一下，弯腰，"抱歉，我逾越了。"
"那么安吉先生的尸首该如何处理？"
"葬在家族的墓园里吧。"我真的是疲惫不堪了，血的颜色，血的味道，血溅得样子都让我恶心不已，甩甩头，无法甩去天旋地转的感觉，不要挣扎了，脑中一个声音说道，在我听来无比诱惑，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朦胧中，看见两个身影冲过来，还伴有浓浓的血腥味......
......
剪不断，理还乱......

第28章:选择

醒过来，熟悉的房间，我记得从前我晕血的时候，醒过来，看到哭得一塌胡涂的波尔，这次竟然和上次如此之相似，只不过哭得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两双红红的眼睛盯着我，我没有做噩梦真是奇迹啊！
想起他们那个事情，我不由得想装睡 ，也许不醒过来还比较好。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着眼前闪亮的两双眼睛，我只能顾左右而言其它，"呃，怎么不见汉斯呢？"两张漂亮的脸蛋直接垮下来了。
"他在帮管家一起善后。"波尔说道，有些失落。
"感觉好点了吗？"里亚又问。
他们的语调温柔的让我直起鸡皮疙瘩，伸手抚平手臂上竖起的寒毛，指指，让他们坐到床边的椅子那儿去，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很乖的坐过去，但是眼睛还是紧盯住我。
我揉揉发胀的额角，看来是逃不掉了，"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们同时可怜的看向我，好像我要是说出一个不字，他们马上就哭给我看似的。
一个算是我的孙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毕竟是我为他命名的，而另一个，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支持我，最后不惜与亲人作对，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
既然做不出选择，那就什么也不做。
决定好了，我扳下脸，"既然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就先出去吧，我还要再休息一下。"
他们两个似乎都想说些什么，张开了口，最后都没有说，把话吞了下去，老老实实的出去，关门。
我总算明白了，感情这种东西，最是麻烦，伤身、伤神，又伤心。
睡梦中，好像有谁帮我盖严实被子，把被角也压好，心里叹口气，他们怎么都听不懂我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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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被子很重，压得我连拉都拉不动，怎么回事？抬起头，一左一右，两个人把两边的被子都压住了，头靠在床边，手还压着被角，他们都缩着，还没有醒，怪不得我怎么拉不动，唉，看他们的样子，冷不会回自己房间睡啊？
伸手好不容易勾到床边的摇铃，叮铃叮铃的声响也让另外两个人醒了过来。
"夜夜，你醒啦？"波尔边揉眼睛边问，眼睛都肿起来了，因为脚受伤的原因，站不起来，没有办法，把他拉到床上，波尔开心的笑了，我当然没有忘记另外一个，可是事情得一件一件做，鱼和熊掌我怎么可能兼得，我现在的情况就是正面阳光明媚，背面阴冷悲伤。
女仆很快进来，还端了一杯牛奶，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个习惯了，格林还记得啊。
里亚接过女仆手中的牛奶，眼睛瞪着那个抱着我的腰，已经进入梦乡的人，眼泪水啪嗒啪嗒就这样掉了下来，这可轮到我手足无措了，我手忙脚乱的，偏偏那个睡着的还抱得特别紧，我挣都挣不开，又不能动作太大，弄醒了又麻烦了。
里亚把牛奶给我，默默地走了出去，而本来不知该怎么办，愣在一旁的女仆，也借机跟着里亚离开了。
我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动了动，也开始玩心计了吗？
我叹了口气，"你满意了？"捏捏旁边人的脸颊。
"夜夜你恨我吗？"波尔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不太真切。
我恨你？要是能恨的话，我现在还会被你们弄得进退不得吗？
我没有说话，腰部的手臂又收紧了些，波尔拿脸颊蹭蹭，然后用手撑着坐起来，我怕他倒下去，扶着他，看起来两个人就像在拥抱一样，所以当格林进来的时候，马上一脸我明白的表情，很自觉的又退了出去，天知道，他怎么会没有敲门就进来。
波尔和我面对面坐着，拿过旁边的牛奶，"再不喝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