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情殇 第一卷 凤鸣京都(穿越时空)----洛桑刀刀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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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我道,"我似乎跌进了坑里,醒来后便什么都忘了。"
"你放走了我,轩辕浮云可有怪罪你?"他问。眼里似乎露出担忧的神色。
我摇摇头。关于这件是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实在是因为疑点太多,一时理不清思绪。放走他,轩辕浮云应该是知晓的。不怪罪我,也许另有原因。单单因为我是他胞弟么?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他见我摇头,也似乎松了口气。摇头苦笑道:"他还真是纵容你。"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表情,听这口气倒像是很了解我们似的。不过现下我关心的不是这个:"皇兄什么都没和我说,你说我放走你,那你必定是被关起来了。你不见了,为何侍卫、大臣竟没有人提及过你?"
"他们又怎会知晓?既然你忘了就算了罢,知道了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
我想其中应该另有隐情。听他口气,难道竟是轩辕浮云偷偷地将他关起来的?不过他说得也对,现在我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那你究竟是何身份也不能说么?"轩辕浮云要暗地里将他关起来,想必他定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他摇摇头:"有机会的话,你自会知道的。"
我颔首。他不肯说,我也不再追问。
"此番前来,是来找我的么?"沉默了许久,我问。
"正是。我听闻了你的一些消息,得知你被马贼抓了去便匆匆赶来了,路途遥远,到时你已平安归来。"
我仔细想了想,我在鸣凤那儿足足待了有月余。他是听闻我的消息赶来的,竟足足用了月余?难道他不是大胤王朝的人?!那事情就复杂了。我还是不要知道为妙。
他继续道:"我见你没事,也不好直接就来王府找你,等了许久,前几日见你开了这颜馆便想着到这来等你,果真见到你了。"
我开着馆子的事儿,除了王府里的人,连轩辕浮云都是瞒着的。他竟能查到这馆子是我开的,加上适才从他话语中得到的那些零零星星的消息,我愈发肯定这洛云初一定不是普通人物。
我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你何日回国?"
他眼里露出欣赏的神色,赞道:"你虽失忆,但依旧聪慧。竟猜出我不是大胤百姓。"
我淡笑不语。他又道:"见你无事我也可以放心了,过几日我便离京。"
我点点头。关于大胤周边的邻国我也有了解过--东有荣昭,西有辰晞,南有番盟,北有涵冰。那他究竟是来自何国呢?番盟国是少数民族,看他打扮也不像,涵冰国的人大多皮肤白湛,眼槽凹陷,有些像现代的西方人,他随即肤色泽偏白,但一看就是张东方人的脸,看来也不是涵冰人。那么只有荣昭国和辰晞国了,荣昭崇武,辰晞崇文,我瞧了眼他的手--纤细白净,右手中指关节处有茧子,一看便知是握笔的手,那么他是辰晞的人了。
"不多留几日了么?"我问。
"嗯。不了。"
又陷入沉默中。恰恰此时有人敲门。
"谁?"我问。正准备蒙上面纱。
"是我。"我一听,是锦昕的声音。忙开门迎他进来,鸣凤也在。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府里好好休息么?"
鸣凤道:"适才醉柳遣了人回来通知我们,说有人来闹事。你没事吧?"
我摇头,笑道:"怎么会呢!"
"这位是......"
"洛公子,我的旧识。"又向洛云初介绍道,"这是我家人。"我见锦昕和鸣凤在听到我后一句时都面露微笑。
他站起身,抬手作了作揖:"在下洛云初。"
"鸣凤。"
"锦昕。"
说了些客套话洛云初便告辞了。他说近几日便要动身,我让他走时知会我声,相逢必是缘,我也好去送送他。他应着出了门。
他一走,锦昕便道:"那人绝不简单。他的眼神精锐,眉宇不凡,定不是个小人物。"
我说:"我知道,瑾王救过他。此次他是闻讯来瞧瞧我近况的。"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妙。"
我颔首。

次日洛云初又来找我,我们就在厢房里东聊聊西聊聊。他这人大度幽默又博学,对什么事都颇有心得,倒和我挺谈得来。几番过后,我便与他直呼姓名了。我逗趣道:"前几日你高价请得君儿一叙,可是相中他了?"
他笑道:"漓歌说笑了,那日我也不过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瞧瞧你是否真的如传言般失了忆罢了。"
"嘿,云初倒是出手阔绰,一千两黄金,也够平常人家过一辈子的了。"
他淡笑不语。一会儿岔开话题道:"那日闻你一曲,才知原你竟是这般豪气之人。"
我道:"哪是,我也只不过是向往罢了。身在皇城,身不由己呵。"
"呵,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再闻一曲?"
"云初过奖了。"我笑道,命人取来了筝。
想了想,起手拨了一曲琼瑶写的《山一程,水一程》,就当是送别吧。
山一程 水一程 柳外楼高空断魂
马萧萧 车辚辚 落花和泥辗作尘
风轻轻 水盈盈 人生聚散如浮萍
梦难寻 梦难平 但见长亭连短亭
山无凭 水无凭 萋萋芳草别故人
云淡淡 柳青青 杜鹃声声不忍问
歌声在 酒杯倾 往事悠悠笑语频
迎彩霞 送黄昏 且记京都月一轮
山一程 水一程 柳外楼高空断魂
迎彩霞 送黄昏 且记京都月一轮
有些词与情况不同,我特意作了改动,这首曲用在今儿这场合倒也合适。
"漓歌好文采!"洛云初赞道,"由此一曲送别,云初知足了!"
我笑道:"只望云初来日有闲定要再来京都一叙!"
"那是自然!"他也笑道,"在下又怎能负了漓歌的好意。"
我叹气道:"不知云初何日启程?"
"明日。"他答。
我抬手抱拳:"那好,城外十里长亭相候!"
"好!不见不散!"

翌日一早,我下了朝来不及换下朝服,便匆匆往十里长亭赶去。亭边拴着一批良马,亭里果真有一人正立于亭中,长身玉立,可不是云初么!
"云初!"我唤道,"久等了。"
他摆摆手:"无妨,也不急着这片刻。"
我叹了口气,好不容易交了个朋友,却要就此别过了。
"云初,咱们实在相处得太短。人生短短几十年,这几日不过是白驹过隙。今日一别又不知几时能聚?"
他安慰我道:"漓歌勿要伤心,缘分未尽,总是会有时间的。"
"你又不告诉我家住何处,我也只好等着你来探望我。"我语气里不自觉带着三分埋怨,他为人大度,又知我是舍不得他,自不与计较。
"我并非不愿告诉你,实是怕你日后受了牵连。大家都知你失了忆,记不起此事,也自不会有人与你计较了。"
我想他也是为我好,便道:"你可一定要来看我。少了你这个朋友,我也无趣得很。"
他调笑道:"你不是还有府里那些个陪你么?"
我闻言脸一红,忙用咳嗽掩饰过去:"总之你这一去路上便有月余,可当真要保重了!"我从怀里摸了些银两,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干点药物什么的递与他,道:"这些小东西或许路上用得到。"
"多谢漓歌,你也要保重了!"他向我作了一揖。
我回他一揖。望着他的背影绝尘而去才进了轿内,让人抬去颜馆了。

第十四章 月夜
这几日颜馆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因为有了翠红馆的事儿,再也没有人敢来闹事了。一些常来的达官贵人已经拿到了颜馆的会员卡,享受到了优惠政策。一传十,十传百,颜馆自是客似云来。我见情况也好,就不常去馆里了。反正有个什么事儿醉柳自能处理得好。
用了晚餐。我坐到案前阅起青青宝贝送来的账本,还没翻上几页,忽闻有人敲门。
"什么事儿?"我头也不抬,继续阅着账本。
"王爷,宫里来人了,是王公公。正在前厅等着呢。"是诺儿。
我抬起头。宫里来人?王公公是轩辕浮云的贴身太监,服侍他多年了。他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等等,告诉他我马上就来了。"言罢我放下账本,挑了件月白色的正衫穿上便往前厅行去。
王公公正坐在前厅品着茶,见我来了忙笑道:"王爷安好。奴才是来给皇上传口信儿的。"
给轩辕浮云传口信?
"公公请说。"
"是这样的,皇上说了,王爷好久没去宫里了。若现下无事便随奴才进宫吧。"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轩辕浮云要干什么。不过鸣凤的事他似乎并没有怀疑,况且他若要杀我早杀了,也不用等到今日。思及此便点头和他去了。
我对诺儿说:"你去知会公子们声儿。"她应着退下了。
出了府,已经有顶软轿停在门前了。我进了轿,便让人抬着进了宫。
王公公领着我直达轩辕浮云的寝宫--龙华殿。
天已经黑了。院子里,有一张简单的石桌,桌上只有几壶酒。轩辕浮云坐在桌边,似乎已带着些醉意。
我问一边的王公公:"皇兄这是怎么了?"能任帝王者必有一颗清醒的头脑。他这样一个成功的皇帝,是一定绝不允许自己有酒醉的一面出现的。今儿究竟是怎么了?是什么样的大事让他竟如此醉酒。
王公公叹了口气,在我耳边道:"皇上已经在这儿喝了两个时辰了!什么也不说,就猛灌自己酒。咱们皇上是从来不会这样的,也不只是出了什么大事......唉,酒多伤身,咱们也不敢逆了皇上的意......王爷您劝劝皇上吧。"
我点点头,让他退下了。
站在月光下,远远的就见轩辕浮云端起酒杯又灌了自己一杯!他低着头,神色有些忧郁,似是在为什么事伤神。
"你来了?"轩辕浮云见我走来,斟了杯酒给我,"坐吧。咱们兄弟俩好久没有喝一杯了。"
我依言坐了下来,心下暗叫糟糕。我可是不会喝酒的!
不好违逆了圣意,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杯。都说女人喝酒有两种极端,会喝的都是海量,千杯不醉;不会喝的一杯就倒。我现下虽是男儿身,灵魂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虽不至于一杯酒倒,可酒刚下了肚,立马就是一阵晕眩,却还要故作镇定。轩辕浮云说他们好久没一起喝了,说明从前是经常喝的,我要是一杯酒倒了,岂不就明言了:我不是瑾王?难道这就是他今儿找我来的目的?
他又为自己斟满一杯。
我犹豫了下,问道:"皇兄今日是否有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他一笑。
"当然不是!"我忙道。
他似乎没听到。又喝了几杯,突然道:"舒倚,你的记忆还没恢复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话什么意思?是准备要揭穿我了么?又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是。"我颤颤巍巍的答道。
他瞥了我眼,笑道:"你抖个什么劲儿?还怕朕吃了你不成?"
"可不是这天冷么?"我僵硬的笑道。
"冷么?"他问,"也是。入冬了,是有些冷。多喝几杯罢。"说着又给我斟了几杯。我心里叫苦连天,却又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去。
许久,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了口气,说道:"你怕是忘了吧?可朕是一直都记得那时东征西讨的日子呢。那时咱们兄为将,弟为师,所向披靡。你呀,总是在关键时刻想到好办法。"
我想他是醉了。不然怎会以这种温柔的口气向我说着从前的事?不要告诉我他不知道我是冒充的。谁会不认得自己的弟弟?
我想我是醉了。不然怎会瞧着什么都有叠影儿了?......

"舒倚,"轩辕浮云唤着已醉了的人儿道,"你知道么?狩猎那天,你纵走辰晞太子,朕是知道的。可朕不阻你,是因为真不知道该怎样阻你。你一定奇怪朕为何要悄悄困住他吧?朕也是没法子啊......
他想窃取军机,朕若公布处死他,辰晞国暗地里必会寻衅闹事,大胤四年前经过政变后一直都在恢复,现下开战对大胤绝无好处;可是当时许多内臣都瞧见了他,朕若纵了他,颜面又何在?今后又该如何立威?朕原是想秘密处死他的,可你要纵走他,朕前后思量,想罢了罢了,也便由着你了。
朕知道的,你欣赏他、喜欢他。你觉得他是个人才,就这么死了可惜。可是你知不知道,它是砸门的敌人啊!"
端起酒杯,又是一碗烈酒下肚。似乎嫌碗不够大,砸了碗,他索性就端起酒坛猛灌自己。
"舒倚呵,自那天狩猎后,你变了许多。你不再如从前一般寡言了,不仅话变多了,也变得开朗多了,可每见着朕却总是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样。你还是如从前一般聪明,遇事临危不惧,可在小事上却变得毛毛草草的。朕觉得很奇怪,初时朕并不习惯,然而日子久了,却发现这样的你,也挺让朕欢喜的。"
最后一灌酒也喝完了。砸了酒坛,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脸悲伤道:"噢,朕怎么忘了呢?你已经不是舒倚了。
其实朕好想他。好几次,朕都想杀了你陪葬,可是后来朕发现......朕好像......喜欢你了......"他脸上泛起潮红,不知是酒醉,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望向一边的轩辕漓歌--因为酒醉,他的脸上范起红晕,许是困了,那双美丽的眸子半眯着,眉眼如丝。
轩辕浮云笑了:"朕喜欢你。"
那殷红的唇在月光的衬托下愈发鲜艳,因为沾了酒的原因亮晶晶的,好像......很可口的样子......
仿佛受了月光的盅祸,他身子前倾,捉住了他瘦弱的肩,将自己的唇附上了他的唇......
月正圆,夜正好。花儿悄悄的合起了花瓣,不愿听那屋内传出的羞人声儿。

好刺眼!头疼欲裂。昨晚明明是劝酒的,结果到最后竟连我也醉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秀龙的纱帐......这不是王府?!
"醒了?"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吓得一颤,僵硬得扭头望去......
"皇、皇兄?"他支着头,斜倚在榻上。我仿佛知觉了什么,猛地掀起盖在身上的锦被......身上不着寸褛!这么说......我昨晚被吃了?!
轩辕浮云伸手搂了搂我的脑袋:"放心,朕已经下了旨今儿不用早朝。"
我点头,脸上有些犯红......话说这乱伦虽然是我喜欢的,但真的遇到的......总之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你怨朕么?"他见我不说话,有些担心。
我摇摇头。其实我心里头还是有些喜欢他的 ,他待我也好,也关心我......只是在他的眼中,我一直是他的胞弟轩辕漓歌。可我......不喜欢做别人的替代品。
"一夜未归,府里该担心我了。"我道。并没有面露不快,他是德晞帝,是我得罪不气的主。
见我没有不悦,他也宽了心,点头道:"也是。"说着唤了人进来。
那些服侍的宫女们端着早准备好的衣物,水盆走了进来。眼观鼻,鼻观心。已然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见她们捡起地上的散乱的衣物,我不禁有些脸红。
"王爷,奴婢为您更衣。"一名婢女站在我面前,手上托着一件新衣。依旧是月白色的,上绣翠竹。我一看就颇为喜欢。突然想到瑾王也喜欢月白色,不知这算不算某种巧合呢?
穿上衣裳,洗漱完,那些婢女正要退下,却听轩辕浮云问:"你们今儿可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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